好久不見
“我要去相親了?!?/br> 這一日突然下起大雨,寒意在玻璃上凝成水珠。 籌備許久的選秀節(jié)目即將正式開拍,段文希連軸轉(zhuǎn)了好幾個月,難得給自己放了個假,接起電話時還在打著哈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苯げ惶吲d,“雖然只說讓我去見見,不是逼我結婚?!?/br> 段文希嘆了口氣,“誰啊,認識的嗎?” “不認識,但好像在和我們家談海外合作。” 商業(yè)聯(lián)姻,段文希深以為然,“那你要去見他嗎?” “我有的選嗎?” 段文希沉默了一下,吞吞吐吐地建議她,“其實……還有個不錯的人選……” 姜瑜幾乎瞬間get到她意有所指的人是誰,難得有些尷尬,“不行?!?/br> 段文希和姜瑜之間沒有秘密,在她生日的第二天早上,她就把凌晨發(fā)生的事一股腦兒全都告訴了段文希。當時段文希聽完嘲笑了她很久,安慰她別多想,再三保證自己絕對什么都沒聽到之后,姜瑜才稍稍安心。 “為什么不行?因為你和秦宋在他面前上床嗎?”段文希調(diào)侃道。 姜瑜一噎,頓了幾秒,“……因為我是個好人,我的良知會譴責我?!?/br> 換來段文希一陣嘲笑。 之前她確實考慮過將何冰列為結婚對象,不論是家世,樣貌,性格,何冰都無可挑剔,何況多年的感情基礎讓姜瑜并不抗拒和他有進一步的接觸。比起一無所知的陌生人來說,何冰簡直是最佳人選。但是,自從知道何冰想要的和她不一樣之后,這個念頭就被她pass掉了。尤其是在何冰看到了她和秦宋zuoai的可能性下,她無論如何都不好意思開這個口了。 惡劣的天氣下,出行的車輛少了很多。姜瑜一路開到老城區(qū),全程通暢無阻,竟比她上次開車過來快了將近半個小時。 停好車,看著熟悉的小洋樓,外面掛著翻新的“Monster”店牌,姜瑜郁悶的情緒總算散了一些。 咖啡店是秦宋買下來的,寫的是她的名字,作為生日禮物送到她手上。也正因為這份禮物,姜瑜才沒再同他計較生日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她挺喜歡原來咖啡館的名字,便沒改掉,只是讓人重新做了一塊名牌。這些天店內(nèi)一直在裝新的機器,調(diào)整布局,打掃衛(wèi)生……直到昨天才全部弄完。作為老板,她自然是要過來看看的。 姜瑜撐著傘走近后,才發(fā)現(xiàn)門口的雨棚下站著一個人。 那人穿著黑色的羽絨服,帶著帽子口罩,只露出一雙琥珀色眼睛,靠在墻面上,雙手插在口袋里,望著淅淅瀝瀝的雨簾出神。 “忘記帶傘了嗎?” 姜瑜走進門口的雨棚,合上傘,抬起頭,卻意外撞進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看過來的目光里。 一般來說,兩個陌生人目光相接后很快就會移開,可對方非但沒有移開,反而很專注地看著她。姜瑜默默打量了一番,思來想去,只有這個理由最合理。 于是她將手中的傘遞了過去。 傘尖朝下,水珠順著褶皺的傘面滾落,最終匯聚在一起,滴滴答答掉在地上。 兩個人之間干燥的地面很快被雨水浸濕,深色的水漬迅速蔓延開來。 那雙琥珀色的眼眸終于從她臉上往下移,怔怔地看著她舉在半空中的手指,睫毛投射下一片陰影,遮住了眼中的情緒。 “好久不見。” 他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那把傘,雖然是打招呼,但口吻中沒有一點兒熟稔,反而十分落寞。 獨屬于年輕男孩的清朗聲音,姜瑜花了幾秒鐘回憶,終于將眼前裹在一身黑色中的人影和被她在這里親過的漂亮男孩聯(lián)系到一起。 她有些驚喜:“是你啊?!?/br> 陸鳴弦愣住了。 記憶一下子被拉回過去。他也曾用這種雀躍的語氣對她說過相同的話,當時她的回答和表情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是會讓他心跳加速。 “你在這里等人嗎?”姜瑜接著問道。 陸鳴弦下意識點頭,猶豫了一下,又搖了搖頭。 一開始,他確實一直在等她。剛好體育館裝修,隊里放假,他有大把大把時間可以耗在咖啡館中。直到后來,他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畢竟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交集,除了一個吻。 但是他還是習慣性地每天守到最后打烊,甚至在咖啡館售出后還會在沒事的時候走到附近。 他點頭搖頭的樣子可愛又乖巧,像只溫順的大狗狗,姜瑜忍不住笑起來:“那,請我喝杯咖啡吧?!?/br> “這家咖啡館上周已經(jīng)賣掉了?!?/br> 陸鳴弦突然有些委屈,眼睛又漲又酸,溫熱的液體有點不受控制。他努力睜大雙眼,高高揚起下巴躲開她的視線。 他有好多想問的,比如為什么親他,比如為什么親完他就消失了,但“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口。 那樣顯得他多不灑脫啊,好像他很在乎她一樣。 “我知道啊,我買的?!苯ひ贿厪陌锾统鲆话谚€匙,一邊沖他眨了眨眼睛,笑的十分狡黠,“進來坐坐嗎?” 作者有話說: 小秦小何兩狗吃醋打架,小陸一狗得姜(笑) 我愛年下我好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