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她不止是阿昆的,也是我的。你不能
第一百八十八章 “她不止是阿昆的,也是我的。你不能動(dòng)她?!?/br> “伯?!毙炖グ档啬竽笮栏痰男∈职矒崴瑐z人走過去落座。 “嗯。”徐競驁點(diǎn)了點(diǎn)頭。 欣柑也喊,“伯父?!?/br> 徐競驁將Pad推到一旁,沉默看著她。 欣柑懵然置身兩個(gè)男人之間,被徐競驁盯得如坐針氈,抿了抿唇,聲如蚊蚋,“爹地?!?/br> 徐昆悶咳一聲。 徐競驁淡淡脧他一眼,“怎么?我當(dāng)不得你老子?” “爹?!毙炖スЧЬ淳?,從善如流。 欣柑“撲哧”笑出聲。 徐競驁唇角彎了下,抬手撫向她前額,“還燒嗎?”他沒怎么照顧過人,摸不出差異,只覺得跟羊脂玉一樣,瑩潤微涼,比自己手心的溫度要低些,忍不住細(xì)細(xì)摩挲。 “低燒。剛才量,37.6°C?!毙炖ヌ嫘栏套鞔穑瑘?zhí)壺把他伯的茶杯添至七、八分滿,又斟了杯新的,遞給欣柑,自己倒了一大杯齋啡,握起就灌了兩口。 徐競驁將一碟子菠蘿包推到欣柑面前,“都說你喜歡吃粵式點(diǎn)心。廚房一大早烤出來的?!?/br> 徐寧,做飯的阿姨,都清楚欣柑的口味。 一碟四只,是尋常菠蘿包四分之一大小。欣柑不喜油膩,中間沒夾黃油片。 欣柑道過謝,捏起一只。略微有些燙手,咬在嘴里的溫度卻剛剛好,面包軟韌拉絲,酥皮香甜酥脆,奶味兒很足。 她吃東西的動(dòng)作秀秀氣氣,十分悅目。 徐競驁不時(shí)投去一眼。 徐昆問他伯喝什么稀的。 “豆腐腦吧?!苯裉煺擞蜅l和糖油餅。徐競驁不想在欣柑面前喝豆汁和炒肝,味兒有些重,怕她不喜。不喝豆汁,但焦圈炸得色澤深黃,焦香酥脆,他還是夾了好幾個(gè)。 徐昆先為他伯端了碗豆腐腦,按照他伯的口味,往內(nèi)淋鹵,撒香菜沫,蔥沫和廚房自己腌制的小咸菜,又幫欣柑從小砂鍋里盛出滑蛋牛rou粥。 煲粥的姜絲,阿姨都撈出來了,但醬油碟是用滾油潑小香蔥粒,再兌入煮過的醬油。欣柑不吃蔥蒜,徐昆就拿網(wǎng)眼漏勺濾出蔥粒,再澆到欣柑的粥里。 徐競驁眉骨挑了下,沒想到自己這個(gè)心高氣傲的侄子,在女朋友跟前是這個(gè)樣子。 “好吃,謝謝徐昆?!毙栏烫鹈勖鄣貨_徐昆笑。 她嘴上說好吃,吃了幾口就放下勺子,菠蘿包剩了大半只,就嘟呶飽了,站起來想離席。 “祖宗,你是打算辟谷修仙?”徐昆將人拉到自己腿上,摟在懷內(nèi),也不動(dòng)氣,慢慢哄勸,一口一口喂,愣是讓欣柑吃完了整只面包,粥余下一半,還吃了兩顆蟹籽燒賣和一枚蝦餃。 欣柑倚在他胸膛,嬌聲抱怨吃撐了,他就笑著輕輕揉摩她胃的位置。 徐競驁眼皮猛地一跳,彷佛被鋒利的鋼針扎入角膜。 沉魚是行走沼澤野地的鶴,一身放浪不羈的肆意,壓根不稀罕別人的照料。 欣柑是溫室里嬌養(yǎng)的花,她需要細(xì)致的呵護(hù)。 徐競驁這輩子就沒照顧過誰,他愿意為欣柑學(xué)起來。但她顯然不想要他的照顧。 他突然覺得意興闌珊,拿餐巾紙擦過嘴和手,站起身,“我去看看他們吃得怎么樣,之后就出發(fā)回堯鞍?!睕]有提起倆人飯后詳談的事兒。 徐昆也像忘了這茬,叁兩下把欣柑剩下的東西吃光,又喝了幾大口咖啡,起來帶她去院里看阿侖,順道散步消食。 徐競驁沒能順利出行。 他弟趕回來了。 兩隊(duì)人在前院正門前撞上。 徐競驍被大群西裝革履的保鏢簇?fù)碇?,從車上走下來。他衣飾華貴,臉色蒼白,五官昳麗得有些陰沉。 兄弟倆足足半年沒見,雙方都頗覺欣喜。 徐競驁主動(dòng)上前擁了擁弟弟的肩,清冷峻肅的臉上泛起欣慰笑意,“比之前精神多了?!彼欢葢岩砂軈捠?,或是患上了抑郁癥。 徐競驍微微一笑,“也許是因?yàn)橛辛司窦耐?。?/br> 一抬眼,他的精神寄托與他的寶貝兒子牽著手,晃晃悠悠地踱過來,便宜二兒子阿侖乖乖跟在倆人身后。 他揚(yáng)了揚(yáng)手,“都進(jìn)去吧,省得外人以為咱們在拍警匪片?!?/br> 一方是英姿颯爽的軍人,一方是刀口舔血的雇傭兵,還真有點(diǎn)那意思。 院門關(guān)上,徐競驍大步迎過去,二話不說把欣柑抱起來,在她白嫩的臉蛋一連吻了幾口,“心肝兒,想爸爸了沒?” 欣柑也親了親他臉頰,“想的,欣柑想爸爸?!辈≈校质苓^驚嚇,神色還是有些萎靡。 徐競驍薄唇隨即勾起好看的弧度,摸了摸她的臉,悄聲說,“放心,爸爸不會(huì)讓其他男人碰你。” 欣柑清澈如水的眼瞳驀地睜圓,唇抖了抖,眼神懵懂,又張皇。 徐競驍?shù)托?,撫著她單薄的背脊,“別怕,別怕,萬事有爸爸呢?!?/br> 早起徐昆也告訴過她,爸爸會(huì)處理,這時(shí)他親口承諾,欣柑感動(dòng)、安心之余,更多的卻是無措。 她是很害怕徐競驁會(huì)再強(qiáng)迫自己,但正如她跟徐昆說的那樣,她不想因?yàn)樽约旱木壒?,連累徐競驁與徐昆起沖突,遑論與徐競驍。畢竟,是她的生父虧欠徐競驁?jiān)谙取?/br> 像個(gè)找大人告狀的小孩子,她心虛得厲害,不敢往徐競驁的方向看,躊躇再叁,終于伸臂摟住徐競驍?shù)牟弊印?/br> 父慈女孝,小女孩兒一派嬌癡爛漫。 不明就里的人還以為徐先生收養(yǎng)了個(gè)女兒。 徐競驍請他哥緩一緩再出發(fā),到自己書房去,有要緊的事兒跟他商量。 雖然早飯的一幕刺疼了徐競驁,他斷然不舍得放棄欣柑,正好也想知道弟弟的態(tài)度。 二人一拍即合。 徐昆繼續(xù)陪欣柑在院子里散步。 …… “哥,你不能動(dòng)欣柑。”跨入書房,徐競驍開門見山。 徐競驁側(cè)額瞥他一眼,無法從他神色淡然的臉上看出端倪。 “我知道阿昆現(xiàn)在對她正迷戀得緊。”他來到窗前,支起窗扇,摸出一包煙。 ‘咔嚓’,打火機(jī)竄起一朵橘火,映著他清澹的眉眼跳躍。 少許煙味在室內(nèi)蔓延。 “我這輩子沒有自己的孩子,阿昆就是我親兒子。你疼他,我也疼他。我不會(huì)讓他出事兒。”長指夾著煙,嘴邊白霧繚繞,“他這個(gè)年齡,熱情來得快,去得也快。我能等。” 他已經(jīng)等了二十五年,不是嗎?就算阿昆始終不肯放手,事圓則緩,時(shí)間長了,也許就尋到兩全之策。慢慢相處下來,興許欣柑也會(huì)接受自己。 “不,哥,你不知道?!毙旄傭斪哌^去,往窗臺擱了只煙灰缸。 “哦?”徐競驁?zhí)裘伎此诌f出煙盒和火機(jī)。 徐競驍沒接,直接拔了他哥唇上那根,叼到自己嘴里,臉頰下凹,重重吸入一口。 “呼”,辛辣的煙霧噴他哥臉上,薄唇扯出抹深長笑意,“她不止是阿昆的,也是我的。你不能動(dòng)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