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侶裝怎么樣
這夜易瑾恒陪岳父喝了酒,沒法開車,楊怡君讓他在馮家睡,反正他有衣服在榕榕房間。 沒想正好馮正回來了,他近來情緒都不太好,又素來跟易瑾恒不是很和睦,榕榕便說還是回去。 她打電話給王叔,讓王叔來接他們,易瑾恒的車子就先放在她家樓下。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坐在后面。易瑾恒喝了酒,臉微紅,靠著椅背,手擰了擰眉心。 “很不舒服嗎?”榕榕問。 “還好?!?/br> “其實你不用陪我爸喝的。”她既不喜歡他喝酒,也不喜歡她爸喝酒。 “難得你爸開心,難得我有空陪他喝酒。”易瑾恒說著,自然的去握住她的手。 榕榕低頭,看兩人十指緊扣的手,他的無名指上戴著他們在羅馬買的戒指。 “王叔,不回別墅了,去安貞一號?!币阻阃蝗徽f。 王叔立即應(yīng)了一聲。 榕榕看了他一眼,他依然閉著眼,很疲累的樣子。 安貞一號是一套平層,是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買的。 剛結(jié)婚時,他們還住在朝陽公園。 沒想到易瑾恒沒聲沒響的買了這套房子,火速的找人裝修。他們婚后不到叁個月十分堅持的搬出朝陽公園,一定要住到這里來。 直到他爺爺過逝,易默擎生病,他臨危授命入主公司董事局,沒辦法了才搬回朝陽公園。 這幾年雖然住朝陽公園,榕榕有空的話還是會過來打理一下。 這間房子大多都是她后來布置的,暖色系的窗簾,墻紙的設(shè)計,掛的每一幅畫作,還有陽臺的綠植多rou。 進電梯時榕榕看他:“怎么突然來這里?” “明天上午沒什么事情,不必去公司?!币阻愕恼f。 榕榕不解,這跟來這兒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 進了屋,榕榕發(fā)現(xiàn)屋子被收拾過,她知道易瑾恒會請家政定期來這兒打掃。 “我去先澡。”進到屋里,易瑾恒說。 榕榕去廚房燒水,開放式的廚房,柜子里還有一些干檸檬,玫瑰花之類,她放了幾片干檸檬在水里。 不一會兒茶水開了,榕榕又放了幾片玫瑰花,不一會兒淡淡的花香就在客廳散開來。 正好易瑾恒洗完澡換了家居服出來,榕榕坐在廚房巴臺旁。 他換上干爽的睡衣,頭發(fā)微濕,領(lǐng)口微微解開,臉色好了奶多。 榕榕給他倒了杯花茶,他在她對面坐下,喝下一口水。 “我已經(jīng)讓蘇童安排下去,周年慶后給我騰出一個星期的時間,你想去哪兒玩?我讓他安排。” 榕榕看著眼前的男人,從她提出離婚后,他似乎有了一些改變。主動的來找她,真的有想騰出時間來陪她,甚至在床上更加積極。 她雙手握著杯子,看著他的眼睛:“我說離婚,是認真的?!?/br> 易瑾恒本來神色慵懶,聽了這句話,所有的放松自在瞬間消失,定定看著她。 榕榕的眼眸一如以往那么清澈干凈,神情是那么的平靜,半點沒有賭氣的樣子。 上次他提離婚,便隱隱讓他有此慌意,他強壓了下去。 他以為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那股子慌意因她的舊事重提再次冒出來。 “理由?!?/br> “我上次跟你說過?!?/br> “你上次的理由不成立,我很清楚我需要的太太是什么樣子?” “不,是成立的。”榕榕無比堅定的看他,“按照你的要求,有很多人都可以做你的太太?!?/br> “這世上沒有誰比我自己更清楚,誰能做我的妻子?!币阻愕吐曊f。 “可是我不想再做易太太了?!遍砰庞挠牡恼f。 易瑾恒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要不是親耳聽見,他絕不會相信榕榕有一天會說不想做他的太太。 “我不是一時氣話,我已經(jīng)想了很久很久了。”榕榕說。 易瑾恒咀嚼著她這句話:“你想了很久很久?” 榕榕點頭:“我真的不想再繼續(xù)下去了?!?/br> “……”易瑾恒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 榕榕:“其實你需要的并不是我這樣的妻子。”說到這里,榕榕也無奈一笑,“不過我也不知道你需要什么,也不重要了……” “……” 易瑾恒神色平靜下來:“榕榕,這是你第二次跟我說離婚,你應(yīng)該知道,一旦我說同意,最后沒得回頭,那就是一定會離婚?!?/br> “我知道。”她太了解他了,他理性自持,更討厭情緒化。 當他真的認真跟她談離婚時,那就是離婚的時候。正是因為知道,她沒有任何聲張,只想先跟他談清楚后,再跟家人說。 易瑾恒就這么看著她,她沒有一點閃躲,也沒有一絲猶豫。壓在心口的慌意再次冒出來,他用極強的意志力才壓下去。 “就算要離婚,也不可能那么簡單?!?/br> “我明白?!?/br> 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身價要考量的很多,更別說自己名下還有寰宇的股份,這些都很麻煩。 “寰宇的股份你安排轉(zhuǎn)回到你名下,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名下、你給我爸媽買的房子,都收回去。”榕榕說。 “……” 一股子惱怒,焦躁幾乎要從易瑾恒的胸口幾乎要直沖而出! “看來你真的想了很久。” “你現(xiàn)在可以找律師來辦,辦好了我們就簽字,到時候再跟雙方家人說,在此之前我還是會配合做好易太太,可以嗎??!遍砰耪f。 易瑾恒放下了杯子:“隨你?!?/br> 這一夜,他們十年夫妻頭一回在一個空間下,沒有睡在一起。 易瑾恒睡到了客房,榕榕在主臥也幾乎沒睡好。 等她醒來的時候,易瑾恒已經(jīng)走了,她接到王叔的電話,說易瑾恒吩咐他來接她,這會兒在樓下等。 她上午還有課,匆忙去上班。 這一天寰宇六十八層的人都在瑟瑟發(fā)抖,在所有人心目中,易總不算多平易近人,對員工下屬要求很高,其實是一個很有修養(yǎng)的人,連秘書給他倒杯咖啡或泡杯茶,他都會很自然說辛苦或者謝謝。 但是今天的易總,從進公司開始,氣壓就低的嚇人,幾乎是生人勿近的樣子。 蘇童跟著他也好幾年了,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今天進總裁辦公室簡直就是酷刑,他顫顫驚驚,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所以當易瑾菲過來的時候,蘇童簡直看到了救星。 “菲菲總,今天易總心情似乎不太好?” 瑾菲很意外:“他心情不好,發(fā)生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傊粫_會,您不可以再缺席啊?!?nbsp; 蘇童幾乎懇求的說。 瑾菲莫名奇妙,進了辦公室。 易瑾恒戴著眼鏡,專注在電腦屏上處理公務(wù),瑾菲進來他也頭都沒有抬一下。 “哥,你今天怎么了?”瑾菲坐到哥哥的面前,“把整個六十八樓的人都嚇成那樣?!?/br> “找我什么事?”易瑾恒沉聲問。 “跟你商量一下周年慶???這些是那在過來的賓客名單。”瑾菲將打印好的文件給他。 “你決定就好?!币阻阕⒁饬σ廊粵]從電腦上移開。 “我有個絕好的主意,你要不要聽?” “說?!?/br> “我榕榕姐難得參加這么正式的周年慶典,那天你們穿情侶裝怎么樣?”瑾菲眼眸閃閃發(fā)亮,仿佛自己想了一個絕世好點子。 ------------------------------------- 接下來的每一天,易瑾恒都不會太好過,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