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嗎
這個春天過的很快,天氣很快就熱了起來。 易瑾恒只住了一天院就出院,第二天他就去上班了。 他沒有去打擾榕榕,只偶爾涂浚過來匯報資產(chǎn)分割的事情。 兩人的資產(chǎn)綁的太深,分割起來很麻煩。 涂浚跟他說,榕榕要求注銷掉他們的聯(lián)名賬號,他同意了。 于是兩人多簽了很多的文件,通常涂浚拿來給他簽的時候,是她已經(jīng)簽好的文件。 她的字娟秀又不乏筆鋒,寫到榕那個字的時候總會向上勾起。他總?cè)滩蛔】春靡粫海艜谒拿峙赃吅炆献约旱拿帧?/br> “榕榕的意思是,寰宇的股權(quán)她還是不方便持有,離婚協(xié)議可以不變,再加一條補充條款,她希望股權(quán)還是轉(zhuǎn)給您?!蓖靠:髞碚f。 “好,你擬補充條款吧。”易瑾恒沒有再勉強。 資產(chǎn)在有序的分割,涂浚工作能力強,辦事效率高,專門組了一個團隊做這次的離婚資產(chǎn)分割。 過了兩天,涂浚來匯報:“易總,您和榕榕的聯(lián)名賬號已經(jīng)注銷 ,賬號內(nèi)的資金已完成了分割,同時也在集團內(nèi)部公示?!?/br> 易瑾恒剛開完一個會,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 “另外寰宇股權(quán)股權(quán)轉(zhuǎn)讓的程序也開始啟動,榕榕簽了一份授權(quán)協(xié)議,菲菲總會代表她出席所以她應該出席的會議……”涂浚的嘴在開開合合的說著股權(quán)轉(zhuǎn)移的相關有事情。 “嗯,知道了,你去辦吧?!币阻阏f。 涂浚愣了一下:“那……” “還有事嗎?”易瑾恒眸光森森的 涂浚感覺老板有些不對勁,又不敢多說,只好退出去。 易瑾恒微僵著身體,好一會兒才讓自己專注到工作中去。 --------------- 白嵐曾說,榕榕她見過自我消解負面情緒最強的人。 不論遇到多難的事情,她都能找到自洽的位置 ,有序自在的生活。 那時榕榕就笑:“你說的好像我現(xiàn)在有多難似的?!?/br> 榕榕是真的覺得,最難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 父親出院了,他恢復的很好,能杵著拐杖自己走,醫(yī)生說他要堅持復健,不說完全恢復,行動自如還是有可能的。 她完成了《智者》錄制。 那對她來說是很不錯的一次體驗,陸琛很細致,問題也都提前準備好,工作人員都對她非常的照顧。 結(jié)束的時候,陸琛還為她準備了一個小小的殺青儀式,準備了鮮花。 “期待我寶上衛(wèi)視節(jié)目,那天我一定要發(fā)圈慶祝?!卑讔拐f。 “我的訪談前后加起來不會超過十分鐘。”榕榕說。 “那已經(jīng)很了不起,B臺誒,上星衛(wèi)視好嗎?!”白嵐比她還激動。 榕榕淡淡的笑。 “我上網(wǎng)查了一下,陸琛是單身哦?!卑讔故职素钥此?/br> “你查這個做什么?” “你說他會不會對你有意思?。俊痹诎讔寡劾?,榕榕絕美,是個男人都得對她動心。 “你想多了?!遍砰帕⒓窗醋∷傞L的想象,“我們就是朋友與合作的關系,而且,我現(xiàn)在不想考慮這些事?!?/br> 剛結(jié)束這么漫長的一段婚姻,她很享受現(xiàn)在的生活狀態(tài),沒有心思開啟新的感情。 哥哥馮正的案子進入了公訴階段,姜承一直在跟進,有一天他給她打電話,說易瑾恒出具了諒解書,馮正應該會輕判。 她只跟姜承說了聲辛苦了。 今天下起毛毛雨,榕榕上完課,撐著傘緩緩出校園。 陸琛給她打電話,說今天正好會在北大附近,想請她吃飯,順便有些事情要聊。 上次的合作非常愉快,她也覺得陸琛的為人其實挺不錯,于是很愉快的答應。 一到校園門口,她就看到了陸琛在跟自己招手。 陸琛沒帶傘,像是在校門口站了一會兒,頭發(fā)和肩上都沾了水。 “你怎么沒打傘?”榕榕自然的將傘分他一半。 “中午還好好的,沒想到我過來的半路上就下起了雨,車上又沒有傘,好在這雨不大。” 陸琛說著,自然的接過了她手里的傘。 “那你把車牌號發(fā)我就好,我自己可以走過去的?!?/br> “今天這邊停了不少車,我怕你不好找?!?/br> 陸琛很紳士,榕榕站她的右側(cè),他就用右手撐著傘,傘的大半幾乎遮住了她,身體更是絲毫不會碰到她。 兩人并肩緩緩過了一路馬路,走到陸琛的車子旁,陸琛給她開了車門。一手撐傘,一手護在她頭頂直到她上了車,然后關上車門再去駕駛座。 隨后車子緩緩駛離。 他們沒有注意到,有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停在不遠處,已經(jīng)停了很久。 易瑾恒已經(jīng)在這兒一個多小時了! 他以為他控制的很好了,她說她已經(jīng)放下了,她想重新開始,他就不應該打擾她的生活。 可當涂浚說聯(lián)名賬號注銷那一刻,他還是刺痛了,他沒辦法控制自己跑到這兒來。 他一直有關注她的生活狀態(tài),也知道她過的很好。 她爸爸出院了,那天他其實悄悄去了醫(yī)院。 那天,她連瑾菲都沒說,只讓白嵐來幫忙。他眼睜睜的看著叁個女人接馮昌民出院,她有些吃力的跟楊老師扶馮昌民上車,然后搬各種行李。 如果他還是她的丈夫,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她cao心,應該是他來做。 只是,他已經(jīng)失去了資格。 他也知道她參與了B臺的節(jié)目錄制,接她的人是之前跟她聯(lián)系過的陸琛,她很欣賞的那個文化類節(jié)目制片人。 他查過陸琛,跟她同歲,單身,畢業(yè)后就一直在B臺工作。書香家庭,父親在中科院,母親也是個大學老師。他個人生活簡單干凈,做的文化類的節(jié)目都很不錯。 她今天很美,夏天她喜歡穿各種襯衫搭半身裙。她今天穿著白色的襯衫和淺紫的過膝七分裙,盤著丸子頭,知性又可愛。 她出現(xiàn)在校門口,他就看到她了。 他看到她露出笑容,順著她的目光就看到了陸琛。 隨后他們共打一把傘,陸琛不知道跟她說了什么,她笑的明媚極了。 由始至終,他的眼睛就沒辦法從她身上移開,直到她坐上了另一個男人的車,車子離開。 她曾說想找一個跟她志趣相投的人共度一生? 她是找到了嗎?是這個陸琛嗎? 易瑾恒握緊方向盤,緊緊盯著那輛離開的車子,眸光無比的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