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婚禮
易家及其他親友在婚禮的前三天坐專機飛來了,白嵐也跟著過來。 一到這里,她便驚奇高興的要瘋了。 “有生之年我居然能跑到極地海島來看極光,寶寶,有個總裁夫人閨蜜我真是太幸福了?!卑讔箵е砰艓缀跆饋?。 “只要有假期,你隨時都可以來玩啊?!遍砰判?。 “這島是真不錯誒。”瑾菲喜歡島心花園的湯池,還有后面的主人別墅?!皠e墅后還有湯池啊,今晚我們到這兒泡吧。” 榕榕聽到重重咳了幾聲,臉紅的不行。 “泡個湯而已,你干嘛反應這么大?”白嵐奇怪的看她,她們又不是沒在一直泡過。 “就是,我要住這兒?!辫聘矚g后面的別墅。 “你們的房間在前面小洋樓?!币阻阕吡诉^來,身邊是關徐行。 “別墅應該不止一個房間啊?!备绺缯娴脑絹碓桨缘懒?。 “大約有些人想做些特別的事情,不想有人打擾吧?!标P徐行淡淡的點出。 “……”榕榕臉色瞬間爆紅,都不敢看瑾菲的眼睛。 許是第一晚在湯池旁嘗到好處,之后易瑾恒總有各種法子哄她泡湯,在池邊玩。 整個別墅和湯池留下無數(shù)他們玩鬧后的痕跡,只要稍稍回想,都會面紅耳赤。 白嵐多聰明,從榕榕的神色就看出來端倪。 “算啦,跟我住小洋樓吧。”白嵐挽著瑾菲的手笑。 “我哥真的,越來越不可愛了?!?/br> 易瑾恒才不在意自己在meimei面前可不可愛,只想她玩自己的,不要打擾他和榕榕。 “你們的禮服都送到了,要不要試下?我已經(jīng)跟攝影師說好,要拍一組閨蜜照?!遍砰胚B忙說。 “不要臭男人參與,哼。”瑾菲說。 這場婚禮,非常的私密,只有彼此最親近的好友和親人才參與。 榕榕這邊,只有自己的家人和白嵐。 易瑾恒這邊,也是他一家,幾個堂表兄妹,以及關徐行。 聶震和易瑾恒二叔身份非常特殊,不便出國。 榕榕本來也打算請葉教授證婚,因坐飛機就要近二十個小時,加上這里是極地溫度低,便都決定等北京婚禮一便請了。 婚禮那天,天氣極好。通過無人機拍遠景全景,島心花園看著就像世外仙山。 易瑾恒讓人空運了不少永生花,把島心花園裝點的花團錦簇。旁邊的池水冒著白色蒸氣,山石環(huán)繞,有幾分仙氣繚繞的樣子。外圍還放了一些冰雕,添了幾分童趣。 按榕榕的想法,最愛的家人在身邊,儀式簡單溫馨就好。 音樂響起,易瑾恒身著白色西裝,身形繃的筆直,眸光一直盯著前方。 “我哥好像很緊張?!?/br> 瑾菲和白嵐站一起,她了解哥哥,從儀式要開始時,他站在那兒姿勢表情幾乎沒變過,像個冰雕似的。 “不會吧,他們又不是第一次結(jié)婚?!卑讔剐÷曊f。 “我也覺得?!?/br> 此時榕榕挽著馮昌民緩緩入場,她身著純白抹胸鑲珍珠刺繡婚紗,珍珠顆顆點綴,復古又優(yōu)雅。腰身設計的簡潔精致,盡顯她的性感端莊。 小依依跟在后面,很認真的拉著裙擺,畫面又多了幾分俏皮可愛。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榕榕身上,她肌膚白皙似雪,雙頰粉紅,水眸含笑,宛如雪中仙子,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榕榕好美……”白嵐激動起來。 “是啊。”瑾菲也微微酸鼻。 從榕榕出現(xiàn),易瑾恒站的更挺直,目不轉(zhuǎn)睛看著他的女孩一步步走向自己。 他腦海中浮現(xiàn)太多畫面,十二歲的她,羞怯可愛。十六歲的她,考上北大做他小師妹時,掩飾不住眼眸里的歡喜雀躍。 十八歲的她,膽怯不安、不遠萬理出現(xiàn)在柏林機場。二十歲的她,美麗自信作為優(yōu)秀學生代表在臺上演講。 身為妻子的她,為人師表的她,絕決要離婚的她,重新回到他身邊的她。 那些畫面是那么的清晰,以致他酸了鼻模糊了眼。 馮昌民挽著榕榕走到他面前,壓抑著激動,聲音微哽:“榕榕交給你了?!?/br> “謝謝爸?!币阻憬舆^榕榕的手。 這一刻榕榕才發(fā)現(xiàn),男人手心guntang,全是汗。 她抬眼看他,他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自己,唇瓣在微微顫抖。 這一幕在易瑾恒心里不知排練過多少次,這里的一切都是他布置,每個細節(jié)是他一一確認,哪怕榕榕穿婚紗的模樣他也看過無數(shù)次。 沒想她真正走向他這一刻,內(nèi)心的激蕩和感動還是克制不住,所有的排練和預演都不及她這一刻成為他的新娘來的真實。 他本來準備了很多話要在婚禮上說,一時間竟是腦海一片空白,只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的嬌顏發(fā)呆。 易瑾恒的堂弟是主持人,他正高昂的說著祝福詞,等著自家堂哥接話。 誰想新郎新娘看著對方發(fā)呆,他語速也有些亂,努力的搜羅各種詞緩和氣氛。 “姑爸爸今天有點傻傻的哦?!币酪涝谂赃吜嗳棺佣加行├哿耍酝Z的嘟噥。 大家噗嗤著都笑了,瞬間氣氛也跟著活躍起來。 “新郎有什么話可以跟新娘說了!”堂弟再次CUE流程。 易瑾恒吸了口氣,捏著她的手說:“你好美……” “……”堂弟愣住了。 瑾菲只覺得沒眼看:“真不敢相信,這竟是我哥。” 榕榕卻笑的甜蜜:“你也好帥?!?/br> 兩人相視一笑,化解了彼此的緊張,眼眸里皆是對方的身影。 榕榕輕輕撫男人的臉頰:“謝謝你?!?/br> “謝我什么?” “讓我夢想成真啊?!彼行﹦忧?,“你是我最初的夢想,從認識你開始,我就想做你的新娘啊?!?/br> 易瑾恒心頭震動,目不轉(zhuǎn)睛看她。 “第一次嫁你時太小,懵懵懂懂,完全沒有真實感。這些年更是恍恍惚惚,總覺得你不大可能永遠屬于我??墒沁@一刻瑾恒,我好確信,確信我夢想成真,確信我真的嫁給了初戀,我最深愛的王子?!?/br> 瑾菲和白嵐在旁邊忍不住哭了,特別是白嵐,哭的像個淚人兒。 男人捏著她的手低聲說:“我也要謝謝你?!?/br> “謝我什么?” “謝謝你讓我有所歸依?!蹦腥嗽谒氖种干嫌H了一下,“謝謝你一直在我身后,在我最惶惑無助的時候把我拉到你身邊,你給了我一個家,一個最安全的所在,讓我安心的往前走。在我最混帳對你最壞的時候,沒有放棄我,一直給我機會。沒有你,沒有現(xiàn)在的易瑾恒。沒有你,易瑾恒更不完整?!?/br> 榕榕眼眶濕潤,忍不住抽咽。 “你將是我最終的夢想,榕榕。你說我是你的王子,你才是我的公主,我心愛的女孩。現(xiàn)在開始,換我在你身后做你的后盾,你可以隨意所欲做你想做的事,活成你想要的模樣。你只管大步往前走,只要回頭我都會在你身后?!?/br> “瑾恒……”她看他哭了,不由去撫他的淚。 “我愛你,榕榕?!蹦腥藷o比動情,聲音低啞梗咽。 “我也愛你。” 千言萬語,都不及這句我愛你來的真實而有份量。 兩人緊緊擁吻在一起。 在場所有人聽著都無比動容,楊怡君和梁昱互望了對方一眼,流露出一抹釋懷。 白嵐哭的鼻涕都出來了:“你哥可真會說情話,嗚嗚?!?/br> 瑾菲吸了下鼻子:“總算沒掉鏈子?!?/br> 一轉(zhuǎn)頭,卻見關徐行似乎看向自己,她連忙避開他的眼神。 堂弟開心的大聲:“新郎新娘交換戒指?!?/br> “戒指在這里?!币酪缆曇裟棠痰?,抓著戒指盒好久了,伸出胖胖的小手給易瑾恒。 易瑾恒接過戒指:“謝謝依依。” 依依遞完戒指,小短腿跑回爸爸身邊。 榕榕抽咽著,看他打開戒指盒,竟不是他們選定的婚戒,而是他們在羅馬買的藤枝對戒。 “怎么會?”她又驚又喜。 “聶震幫我找到了?!?/br> 聶震知道這枚戒指對易瑾恒非常重要,前后又去過昌平幾次,始終一無所獲。 易瑾恒也幾乎不抱希望了,誰想他找戒指的事情在警局傳開了。 警局的保潔阿姨知道這件事,就說她曾在警局撿到一枚戒指,交到了失物招領處。 誰都沒想到,這枚遍尋不到的戒指原來一直近在眼前。 聶震托瑾菲將戒指帶過來給了易瑾恒,拿到這枚戒指,易瑾恒還神秘的管榕榕要了她那枚,就為了這一刻交換戒指。 “你看,老天爺也在幫我們?!彼麑⑴淠贸鰜?,手微微顫抖,給她戴在無名指上。 榕榕哭著笑出來,拿出失而復得的男戒,緩緩給他戴在無名指上。 “這世間再無任何人和事能將我們分開?!?/br> 兩人緊緊相擁。 馬上輪到扔捧花的環(huán)節(jié)。 現(xiàn)場單身的女士,只有瑾菲、白嵐和易瑾恒的一個小表妹。 小表妹還是個大學生,對捧花毫無興趣。 白嵐躍躍欲試,她給自己定了計劃,要在來年脫單,所以打起精神,盯準了那束捧花。 瑾菲看白嵐這模樣,不由一笑,自覺退到一旁。 榕榕幾乎要扔捧花時,動作突然停下。 “怎么不扔啦?”白嵐還一臉奇怪。 榕榕將捧花送到她手里:“我的捧花怎么可能給別人呢,只會屬于你。” 白嵐再次哭成淚人兒:“寶寶,你老公吃醋我也顧不得了,這世間最愛的人只有你,嗚嗚嗚?!?/br> 白嵐捧著她的臉親了一下,兩人緊緊抱在一起。 易瑾恒頭一回沒吃醋,站在旁邊。只是當她們抱的有些久時,才將榕榕拉回自個兒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