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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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京墨頭上從頭頂?shù)较掳蛧艘蝗Π准啿?,這造型換個人就是災難,弄在她身上卻是惹人憐得很。 剛才蒼白的唇此時好歹有了點粉意,眨巴了兩下眼睛似乎是要確認眼前的人是不是真實存在,驚訝道:“學長,你怎么會在這?” 他怎么會在這。 林京墨離開以后,唐天與便覺得沒什么意思,心里那股煩亂一直在叫囂,他準備走,工作人員把他的外套送了過來。 不是一般干洗店的袋子,是林京墨從學校的精品店買的,黑色壓紋禮物袋,低調內斂的款,顯出她對這件外套的重視。 卻不肯親手他。 唐天與接過袋子,往里面冷覷一眼,眸光一凝,從袋子里拿出一個本子。 是記事本。 出于好奇,他翻了幾頁,前面有一些簡單的瑣碎記錄,后面則是記賬的內容。女孩的字跡秀麗雅致,跟她的人一樣,黑色的墨水記錄著每一筆開銷和收入。小到一塊,大到幾千,有了收入旁邊就會畫一個笑臉,支出旁則是哭臉。如此直白的情緒符號下,她每天給自己規(guī)定不能超過的支出只有叁十塊。 叁十塊能夠他干什么。唐天與一時竟想不到。唯一聯(lián)想到的,是這幾天忽然注意起的關于她的傳聞。窮得出了名的山坳坳里出來的姑娘,每天吃學校最廉價的套餐,渾身上下找不到超過一百塊的單品。 她是如此貧窮,卻又如此美麗。 窮困沒有讓她的美麗變得黯淡,反而像沙漠里開出的玫瑰,愈見堅韌和難得。 開了引擎的車子發(fā)出低沉的嗡鳴,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握了又握,最終還是找人事要了林京墨的電話,也許這本子她會急著用。 有了說服自己的理由,他撥通了電話。 乍一聽到林京墨被人打的事情,他心中無法忽視的陰戾叫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來了醫(yī)院。 等見到林京墨躺在病床上的時候,心底那把野草便開始瘋長,根本不受控。 此時,他看著林京墨的眼睛,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道:“林京墨,我每次見你,你都在出狀況?!?/br> 這是他第一次叫林京墨的名字,不知道為什么,她聽出一點鄭重的意味,但表情卻淡淡的,眸光中的情緒也不重,分辨不出喜怒,林京墨只好垂了一下眼簾,不好意思說:“對不起。” 她好像很擅長不管什么事都先說對不起。 有一種心疼的感覺在胸腔里蔓延,他嘴角微抿了一瞬,難得溫聲軟語:“這次就算了,下次不要說對不起?!?/br> “對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最后一個字卡在林京墨的喉嚨里,編貝般的齒咬著下唇,那里恢復了以往的嫣紅色,被牙齒咬出淺淺的痕跡,睫毛輕顫,水湛湛的眸子帶著霧氣看向他,嬌憐的像是要人把她抱在懷里好好疼一疼。 野草變成了一堆火星點子亂蹦,唐天與原本尚算平靜的視線就變了味兒。 這姑娘撩人不自知。 他的目光在她唇上打了個轉,還沒繼續(xù)跟她討論“道歉”這個問題,給她做手術的外科醫(yī)生領著兩個小護士敲敲門進來了。 林京墨傷到的是頭,雖然縫合傷口的時候醫(yī)生已經(jīng)看過了并不深,但醒來后還是要進行一些檢查。 醫(yī)生拿著圖片問了她幾個問題,確認她應該沒有腦震蕩后,對二人道:“沒有腦震蕩,明天上午10點前沒什么事兒的話就可以出院了,一周后來醫(yī)院拆線,這期間這塊頭皮盡量不要碰到水,還有要多注意休息,畢竟傷到的是腦袋,平常別太用力。” 林京墨追問道:“醫(yī)生,我這塊還能長頭發(fā)嗎?” 她還是挺寶貝自己的頭發(fā)的。 腦海里回想起當初她坐進自己懷中那瞬清涼劃過的感覺,唐天與也瞥向醫(yī)生,醫(yī)生叫他這看似隨意實則很有威脅感的眼神弄得壓力倍增:“給你用的美容針,針眼附近可能有點難了,但好全了是看不出來問題的?!?/br> 也就是說可能長不出來了。 林京墨眼中劃過一絲失落,卻沒有胡攪蠻纏,撐出一個笑臉:“謝謝醫(yī)生,我知道了?!?/br> 唐天與始終注意著她,自然也看到了,覺得醫(yī)生有些不會說話,不確定的事情干嘛惹人傷心。 醫(yī)生走后,還留下了一個護士,是這間vip病房的專屬護士,她給林京墨拿來了病號服。林京墨剛才暈著沒換病服,她的衣服前面也沾了一些血跡。 “衛(wèi)生間里的洗漱用品都是齊全的,柜子里有新的床單被褥。一次性濕巾棉柔巾在衛(wèi)生間的柜子里,餓的話咱們有24小時餐廳提供訂餐。這是您的病號服,換下的衣服可以給我,我這邊給您清洗后明天早上送過來?!弊o士溫溫柔柔將病號服放在床邊的凳子上:“有什么問題隨時叫我,您好好休息?!?/br> 說完后,扭頭對唐天與點頭示意便離開了。 東港最好的私立醫(yī)院之一,vip病房雖然一晚花費驚人,但各種設施和服務也對得起這昂貴的費用。 比如面前擺放著的病號服,比一般醫(yī)院的病號服好看不說,打眼一瞅,就知道是好布料,且還是全新的,不像別的醫(yī)院,給病人的病號服很多都是洗褪色脫線的,干不干凈另說,講究人很難不嫌棄。 只是…… 林京墨看了一眼唐天與和自己手腕上的輸液管,她要怎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