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
書迷正在閱讀:最后離不開的人是我、脫軌(兄嫂)、說好明天是晴天、酒后亂性是壞文明!(1V2)、約定、老夫不是蘿莉控、讓浪漫作主、囚禁(女s男m 被迫關系)、野貓(1v1 H)、沒用的alpha女(ABO,np)
唐天與停了手上的動作,狹長的眼睛里翻涌著情緒,“我比較好奇,林驚墨是我女朋友,他以什么立場管我的事?” “孩子氣?!背桃救宰谀抢锊粍樱骸澳闶且治覇幔俊?/br> 唐天與一瞥眼:“我只是不明白。” 程耀司看著不遠處比他小不了多少的外甥,緩了聲音:“葉仲敘不是輕易會開口的人,他能坐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開口就只要一個結果,那女孩值得你跟他去拼個你死我活么,如果你說值得,那我支持你?!?/br> 唐天與微低著頭不吭聲,似是在思考。 他這個外甥,天之驕子,在程家和唐家都是受盡了寵愛,從小到大沒有一件不順心的事情。帶入他的心情,程耀司也不是不能理解,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惦記上,總歸沒那么愉快。他站起來走向唐天與,簡直發(fā)揮出十二分的耐性:“況且,葉仲敘并沒有要你把這姑娘讓給他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別為難她。你這個年齡了,沒道理還跟小學生一樣拉拉辮子扯扯衣服,能處就處,不能就分,我的外甥難道還缺女孩子喜歡么?” 唐天與這才抬頭哼笑了下:“拉辮子扯衣服,是您干過的事兒吧。” 程耀司知道他這是答應了,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叫她出來吧,我送她回學校?!?/br> “怕我反悔?”唐天與笑得更開,神情里卻流露出一絲冷峭。 幼獸也有長大的一天,程耀司心里沒覺得外甥冒犯,反而欣慰,隨口解釋道:“我有話要跟她說?!?/br> 唐天與這才仿若無所謂的點點頭,沒再追問。 …… 唐天與折騰了林驚墨一晚上,半夜三點多的時候才放過她,林驚墨一秒昏睡,夢都不帶做的。 如今,她躺在床上,藏藍色的薄被之下,窈窕婉轉的身姿曲線起伏如秀美山巒。 他坐過去,一只手撫上她的臉頰。 昨夜,他曾俯在她耳邊問,為什么。只要她能說出一個理由,他可以不管真假。 但林驚墨只是搖著腦袋,雙眸泡在眼淚里,分明又事,卻不肯告訴他。 想到葉仲敘,他眉宇之間逐漸擰起,手上的動作也不再輕柔。 林驚墨在他起床去開門的時候就醒了。 但這公寓隔音效果一流,她并沒有聽到他跟來人在說什么。此時,林驚墨睫毛飛速顫抖,裝作剛剛醒來的模樣半睜開眼,懵懵懂懂之際,手攀上他的手腕,輕輕晃動兩下,仿若撒嬌。 唐天與心頭一軟,然而下一秒,林驚墨似是清醒了過來,忽地撤回了手,頭也扭到一邊。 他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還遺留著昨晚瘋狂的痕跡。 片刻后,他才輕聲道:“你是不信我,還是從來沒喜歡過我?!?/br> 被子下單薄的肩胛骨僵了下,唐天與站起身:“你挺有本事,葉仲敘來管我要人了。滿意嗎?” 但他也沒打算聽林驚墨的回復,說完后,徑自走到衛(wèi)生間里,將林驚墨的衣服拿了出來。 外套,裙子,胸罩。 衣服在地上扔了一晚,本就不是什么高質貨,現(xiàn)在更是皺巴巴的一團,看起來更是廉價。 可這些衣服穿在她身上,卻是驚人的美麗。 除了在俱樂部穿那套非常符合直男審美的工作服,唐天與基本上很少見到林驚墨穿這么有女人味的衣服,他現(xiàn)在還能回想起昨晚在飯館樓道里看到她時心中山呼海嘯般的驚艷。 縱然她已在他身下綻放過極致的美麗,他仍會為她每一個新鮮的面貌而感到愉悅乃至興奮。直至他發(fā)現(xiàn)穿在她身上的裙子,跟公廁里迫不及待和男人打野戰(zhàn)的女人一模一樣。 天堂到地獄。 唐天與沒再多看這裙子一眼,轉身出了房間。 … 葉仲敘怎么自己撞上來了? 林驚墨被唐天與留下的話里的信息量搞得有點懵。 但是看這情況,唐天與好像并不知道是她主動勾引的葉仲敘,這對她而言是好事。至少能讓她有時間給唐天與的情緒提供一個緩沖的機會,如此,即便到時候真相曝光,自己也不至于多一個敵人。 至于葉仲敘知道她有男朋友,并不在她的擔心范圍內(nèi)。 她在他面前都sao成那樣了,難不成還會是什么乖乖女? 林驚墨心里默默合計著,伸手拿起不遠處的裙子。 內(nèi)褲被扔了,鞋子被扔了,裙子皺得跟黃花菜一樣,林驚墨以前窮是窮,可沒邋遢過,她頗有點不太情愿,但現(xiàn)在這樣,又不好意思磨磨蹭蹭的,難不成穿唐天與的衣服走? 拿床頭的紙巾聊勝于無的擦了下胸罩和衣服,林驚墨穿上裙子,好在都是半濕,就算出門也看不出太大的問題。 三分鐘后,林驚墨從屋子里走了出來,與此同時,她也看到了站在晨光中的男人。 程耀司。 聯(lián)想到昨天在飯館里程耀司跟葉仲敘打過招呼,不難猜測,估計是葉仲敘托了他過來要人。 一時間,林驚墨的心情有點復雜。 她原本的家里人丁單薄,她們一家三口死后,留在世上的親人只有奶奶和叔叔一家。很早之前她就打聽過,奶奶跟著叔叔一家移民國外,這些年一直沒回來。 在她作為林驚墨成長的這么些年,可以說程耀司是她遇見的唯一故人。 然而她大概并沒有給他這個故人留下什么好印象。 這叫林驚墨感到尷尬且羞恥。 更有一種無奈。 她希望留給顧慈恩的是純白的世界,所有的黑暗她來承擔就好。 可現(xiàn)實往往不盡如人意。 盡管程耀司不可能知道她是誰。 … 此時的他跟昨晚有些不同。 沒了暖黃的燈光,他英俊的臉上有些習慣深斂的情緒便開始無所遁形。 譬如不屑,鄙薄,冷漠。 在與林驚墨四目相對那一刻,毫無顧忌的向她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這在林驚墨的意料之內(nèi)。 自始至終,二人沒說一句話。 … 轎車平穩(wěn)駛出車庫。 深秋天氣,再過兩周就要立冬,雖然東港靠近海,但林驚墨穿著半濕的衣服,被風一吹,還是感到徹骨的寒涼。 她偷偷的縮緊身子,企圖從相貼的肌膚上汲取一些溫暖。 可惜沒用。 忍了又忍,鼻子癢忍不了。 “阿嚏!” 車廂里靜悄悄的,程耀司跟她都坐在后面,中間隔開一人距離,余光中,程耀司拿著ipad點點畫畫,似乎在看新聞,這一聲噴嚏響動,簡直像石破天驚。 更令林驚墨想化成一縷青煙立刻消失的是,她有鼻涕出來了,而她的包包里沒有紙。 要不干脆開門跳下去算了。 正當林驚墨在想自己是伸手拿前面的紙巾,還是豁出去吸個鼻子時,身邊的男人遞了帕子過來。 黑色的帕子,映入眼簾的一角剛好有一段刺繡,躺在男人骨節(jié)分明修長如玉的手指間。 “謝謝?!边@聲謝林驚墨非常誠心實意。 她伸了手去接,粉白色的指尖只敢虛虛的觸過去,唯恐碰到他。然而越怕什么,越來什么,一點溫熱在指尖炸開,林驚墨心一跳,立刻迅速蜷縮起手指。 于是,程耀司便感到?jīng)鰸櫟臇|西在他掌心像羽毛般劃過。 他下意識睨了一眼,視線中,林驚墨低眉順眼的用帕子捂了鼻子,缺了一段線條,卻無法遮蓋她的美麗,哪怕她看起來很是羞窘,都能有一種嬌憨可及墜入凡間的美。 這女孩,夠漂亮,也夠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