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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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場內(nèi)已來了不少人。 場內(nèi)屏幕正在直播外面的紅毯,最新的直播技術(shù),將現(xiàn)場畫面足夠高清的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程耀司看到唐天與坐在門口那兒,兩人用眼神打了招呼,他收回視線。 屏幕上,明星一個接一個出場。 紅色地毯,粉色玫瑰,漫天飄下的雪花,將今晚的紅毯氣氛渲染地十分到位,只要忍得了冷的,幾乎都在雪中留下了自己的高光一刻。 眾人跟自己認(rèn)識的人寒暄著,眼睛不時往屏幕上飄兩下,偶爾調(diào)侃兩句誰的裙子,誰今天狀態(tài)不好,或誰剛上映的那部電影爛透了,忽然,喧鬧的氣氛變得凝靜。 唐天與本注視著門口,此時宛如有感應(yīng)般看向屏幕。 寬大的電子屏上,穿著灰藍(lán)色禮服的林驚墨出現(xiàn)在鏡頭里。 遠(yuǎn)景,雪花飛舞中,她款款從紅毯上走來,鏡頭虛焦了一秒,仿佛被她的容貌驚到,這種虛幻的鏡頭叫人產(chǎn)生一種不真實(shí)感覺,下一瞬高清,是卡大頭的近景。 她對著鏡頭笑了下,有點(diǎn)羞澀,姿態(tài)卻仍然大方。 “好美啊……” 似乎有人毫無技術(shù)含量地低聲感嘆了一句,也只能用這種感嘆去形容那放大十萬倍后沖擊力翻倍的美麗。 她走到簽名板前,主持人跟她互動。 “hello驚墨,今天好漂亮啊,第一次參加Frigga的慈善跨年活動,不知道有沒有什么話想說呢?” 林驚墨對著主持人道:“我想說,希望屋子里的暖氣足一點(diǎn)。” 她說完,抱著手臂聳了聳肩,兩個主持人被她逗笑。 唐天與臉上也不自覺掛了笑容,眼看她出了鏡頭,從座位上起來。 她的第一次活動亮相無疑非常成功。 妝造完美,儀態(tài)優(yōu)秀,有新人的青澀,卻不拘謹(jǐn),適當(dāng)?shù)挠哪{(diào)皮,是紅毯除了華服可看外,位數(shù)不多的記憶點(diǎn)。 仍有不少人還在討論屏幕上剛剛離開鏡頭的女孩兒。 程耀司坐在位子上,身邊的人難得關(guān)注些八卦,知道程耀司外甥跟林驚墨的戀情緋聞,有心想拍一拍程耀司的馬屁,笑說:“程總,您外甥的眼光真不錯,這姑娘看起來就特好?!?/br> 程耀司看也不看他一眼,嘴角不置可否的微彎,幾步外,剛剛進(jìn)來的楊柳傾朝著他走過來。楊柳傾跟程耀司疑似包養(yǎng)的關(guān)系,現(xiàn)場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但這會兒都看向這邊。 楊柳傾今天穿一件紅色開衩禮服,行走間宛如一團(tuán)烈焰。 造型師今天也給了她好幾條裙子選,楊柳傾一眼看中紅色,她知道程耀司要來,紅色最亮眼。 周圍那些曖昧眼神和竊竊私語,臉上寫著,以為她是程耀司的女人,楊柳傾有一種虛幻的滿足。 等坐到程耀司旁邊,楊柳傾披上助理給的外套。 “外面下雪了?!?/br> 她聲音小,程耀司深瞧她一眼,楊柳傾更靠近點(diǎn)在他耳邊說:“外面下雪了?!?/br> 這下,周圍目光更是炙烈。 楊柳傾坐正身子,扭頭看向他,卻見他微微失神。 雖然知道自己是因?yàn)殚L得像他的白月光才有了些優(yōu)待,但程耀司除卻剛開始兩人見面幾次,后來,從未如此看過她。 他是那樣的清醒。 如今他的眼神…… 楊柳傾有些興奮,隨即又感到悲哀。 …… 入場口,林驚墨早披上了厚厚的披肩。 經(jīng)紀(jì)人任雪新?lián)е募绨蛞呀?jīng)夸了一路,說論壇被林驚墨的一分半紅毯視頻刷爆了。 林驚墨凍得牙關(guān)猛打架,摟緊身上的披肩,一邊聽她夸,一邊四處瞅,想看看季南亭在不在。 肩膀上忽得一陣暖,她扭頭,是眼熟的西裝,早上她親自給挑出來的。 披肩被來人拿下來,林驚墨倒沒在意,她冷得骨頭都快碎了,有人暖過的衣服正好。 任雪新一看這架勢,先往四周一瞥,果然見有些神通廣大能進(jìn)入內(nèi)場的追星粉絲舉著手機(jī)在拍。 她來之前珊姐也交代過了,只要唐天與跟林驚墨不過分,當(dāng)著人摟抱親吻啥的,其他的隨便他們?nèi)?,稍有幾張圖流出來,今晚最大的熱度,不做他想,那肯定就是林驚墨的。 明星活動圖什么,高質(zhì)量曝光,人人都爭的曝光,觀眾就那么些人,誰能吸引的注意力最多,聲量最高,誰就贏了這個場合。 “叫你弄個皮草套一套不聽,活該?!碧铺炫c把西裝領(lǐng)子拉緊了,脖子以下都裹住,旁若無人的看她,林驚墨被他盯著,心想,他要是整晚都這樣,自己怎么去找季南亭? 她眼往他身后一挑:“你小舅舅在這,你不去跟他打個招呼?” “我去干什么,當(dāng)電燈泡么?!?/br> 林驚墨一愣,又看了眼程耀司那桌,才發(fā)現(xiàn)楊柳傾的存在。 差點(diǎn)忘了,這位也是個不差女人的。 只是…… 林驚墨心底劃過那么一絲異樣。 尤其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楊柳傾的側(cè)臉,跟上輩子的自己大概有七八分相似。 虞晚說的話一下冒出來。 白月光,早死,高中…… 有什么炸開般,林驚墨忙晃了晃腦袋,無語,腦子被凍壞了,這種聯(lián)想虧她能想得出來! 唐天與摸了下她的臉:“怎么了?” “冷?!?/br> 林驚墨還沒辦法接受自己剛才那奇葩的想法,敷衍的答了句。 他們當(dāng)初連話都沒說多少句,程耀司的白月光是他們班主任都不可能是她。 …… 兩人入座,嘉賓陸續(xù)到齊。除卻林驚墨知道的會來的明星外,她在一個角落里還發(fā)現(xiàn)了沉星辰的身影。 至于厲銘澤,地震影響峰會活動,他暫時不便高調(diào)出席什么重要場合。 林驚墨看到季南亭,隔空與她飛快地對視一眼。 接下來,是表演時間。 林驚墨不時朝程耀司那邊掃,不知第幾次,被程耀司抓個正著,他似乎就等在那里,悠然坐著,手里酒杯晃動,深藍(lán)色燈光下,眼睛直勾勾看過來。 林驚墨若無其事的裝作自己只是隨意亂瞥的樣子,腦袋繞了半圈,又感覺他肯定看自己特傻,摸著耳環(huán)去看舞臺上表演。 要怪只能怪她還沒有走出那個炸裂的聯(lián)想。 唐天與注視著林驚墨的舉動,把她跟程耀司方才那一幕不動聲色的看在眼里,但在他看來,林驚墨心緒不寧,程耀司眸光難辨,且似乎帶著某種沉郁?;蛟S在某個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程耀司又警告過林驚墨什么事情。 一場節(jié)目結(jié)束,唐天與起身,牽起林驚墨走向程耀司。 林驚墨跟著他過去,走得近了,程耀司跟楊柳傾同框的畫面,愈發(fā)叫她感到別扭。 程耀司眼梢掠了他們一下,扭頭跟楊柳傾說些什么,湊得有點(diǎn)近,林驚墨只能看到楊柳傾微訝后被愛慕點(diǎn)亮的雙眸。 她真是程耀司的女人啊…… 程耀司旁邊的人見唐天與來了,站起給他挪位置,又彎腰給程耀司說自己去另一邊,沒看身后有個服務(wù)員過來放甜點(diǎn)。 “咣當(dāng)”“咣當(dāng)”幾聲,瓷盤子落地。 伴隨著低低的女孩子驚嚇到的叫喊。 舞臺此時無人表演,這聲音突兀,好多人伸長了脖子看過來。 只見服務(wù)員嚇得臉色發(fā)白,道完歉蹲地上在收拾,撞到他的男人圍著數(shù)落,唐天與把身邊女孩護(hù)在懷中,可瞧著表情最難看的,竟是楊柳傾。 她看似失魂落魄,偏又死死地盯著程耀司落在一旁的手,震驚,害怕,憤怒,委屈,尤自不敢相信。 就在十幾秒前,盤子落地時,離得最近的林驚墨叫了出來。 她也被眼前的一幕驚住。 在她眼里的那一幕,卻是那表情輕淡冷漠的男人,在聽到那女孩兒叫聲時,原本迭在一起的雙腿下意識地并在一起準(zhǔn)備發(fā)力,一只手更是半抬了起來。 這是起身的姿勢。 而其他人,瓷盤碎片四散,都在身子后傾生怕被濺起的碎片割傷。 楊柳傾心房緊縮,恐慌的無以言表。 他為了誰起身,是旁邊的唐天與,還是他懷里的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