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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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番兩次,只管撩火,不管滅,是嗎?” 聲音又低又沉,一字一字砸的林驚墨頭昏腦脹。 高大的身軀磐石一般壓在她身上阻止她的掙扎,林驚墨可以感受到他所有的堅硬緊實,以及最硬的那里。 呼吸困難,她感覺自己胸腔里的空氣都被擠了出去。 心里對他說的話卻不贊同,明明是被那對兄妹打野戰(zhàn)撩起的火,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微微側(cè)開臉,躲避他呼吸出來的灼熱,盡量維持冷靜道:“我出來很久了,學長會找我的?!?/br> 她的睫毛扇啊扇,就是不敢抬頭看他,聽她提到天與,程耀司眸一深,一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將她臉掰過來,動作強勢而霸道。 guntang的唇落到林驚墨嘴邊,他收緊手臂,林驚墨的背被積壓的向前,兩人之間嚴絲合縫無半點空隙,軟香撲了滿懷,一聲難以察覺的喟嘆。他沒有吻上來,就停在將觸不觸的距離。 “那天親我的時候,怎么想不起天與?” 這距離,他每吞吐一個字,都像在啄吻,林驚墨被他固定著腦袋,躲,躲不了,避,避不開,任由他的氣息灌了自己滿身滿心,從里到外。 她試圖提醒他:“您……別忘了……誰說的這輩子都不會上我?!?/br> 第一個音出口,就碰到了他的唇,兩人嘴巴半張,同一口空氣就在中間巡渡,那么熱……林驚墨心臟停跳半拍,頓了頓,才能接著說下去,溫燥的唇被她吐納的空氣打濕。 林驚墨說這話時,本意是提醒,但她氣短,出口嬌滴滴的,裹著微啞的喘息,一點兒不嚴肅,反而像邀請撒嬌。他被情欲侵染深黯的眼睛里跳動一絲笑意,在最后一個字落地前,伸出舌探了進去。 “唔……” 林驚墨還沒來得及咬他,他的舌搜刮了一圈又退了出去。 “我說的話你記得很清楚?!背桃究粗煮@墨被吻出的雪融粉腮玉面,凝視她的雙眼充滿了攻擊性:“叫你跟他分手怎么不聽?” 林驚墨渾身軟燙,心跳飛快,意識卻無比清醒,她道:“是你說的不會再管我們的事了?!?/br> 程耀司一笑:“我從來沒說過。” 林驚墨簡直目瞪口呆。 是的,他沒說過,但他表達的分明就是那個意思,現(xiàn)在他卻反悔了,還這么的理直氣壯。 林驚墨氣得咬牙,這個看活春宮看到精蟲上腦,為了滿足自己獸欲想上自己外甥的女朋友而朝令夕改的家伙,沉星顏的激情play對他影響就那么大嗎,她竟然之前還會有那樣傻逼的聯(lián)想? 林驚墨全身都被鉗制著動彈不得,一急眼,張嘴去咬他的下巴,像極了被逮后亂闖亂撞的小獸,連那表情都像,程耀司燃著烈火的眼睛里盤旋起絲絲縷縷的柔光,低頭含住她的唇,一下xiele她的勁兒。 他越吻越深,把自己的氣息送到了林驚墨的舌根,輕輕一勾,仿佛天靈蓋被沁入溫水,林驚墨宛如觸電般渾身激靈,從喉嚨里溢出低低的呻吟,腰軟腿軟,再無半分力氣,半吊在他身上。 “林驚墨……林驚墨……” 熟悉的聲音入耳,被程耀司勾在懷里肆無忌憚攻占著的女孩兒猛然清醒過來。 程耀司自然也聽到了,微微放開她。 “啪”。 屋子里所有的旖旎曖昧和火熱盡數(shù)散盡。 林驚墨手上沒力氣,說是扇巴掌,卻只是聲音響。 可這亦足夠叫人難堪,更何況這個人是程耀司。 他被她打得稍偏了頭,表情由一開始的驚訝憤怒逐漸變作深靜,但眼神里幾要擇人而噬的兇戾,叫林驚墨忍不住害怕起來。 只是,害怕之外,林驚墨并不后悔,她捏緊了裙擺,叫自己脊背挺直,微微一笑:“其實我不懂您憤怒什么,要別人做不愿意的事情,承擔后果不是應該的嗎?” 她說完,急遽離開。 …… 林驚墨拐了一道,從衛(wèi)生間的方向回去。 還沒到座位邊,助理就跑了過來,問她去哪,她說自己去衛(wèi)生間,后來碰見一個熟人聊了一會兒。 沒多久,唐天與也回來了。 林驚墨早整理過自己,除了頭發(fā)微亂,別的看不出什么。 她的說辭,唐天與不知信沒信,但接下來,他寸步不離的陪在林驚墨身邊。 程耀司再沒出現(xiàn)過。 …… 活動場外,車廂內(nèi)。 楊柳傾其實還有個環(huán)節(jié)需要參加,但程耀司要她出來,楊柳傾沒法拒絕,也不想拒絕。 打開門,男人看向車窗外飄揚的落雪,她剛坐穩(wěn),正要問他什么事,卻聽他道。 “要做嗎?” 他說完瞬間,前排司機將后排隔簾升上去。 楊柳傾呆愣住,她一開始疑心自己會錯了意,但隨著那簾子緩緩上升,叫她明白他確實是那個意思,不敢置信,驚喜,好奇,各種情緒紛至沓來。 他想通了嗎? 不再堅守自己不找替身的原則了? 她愛他,恨他,心疼他,這么多年過去,以為未來就那樣了,結(jié)果卻等來他松動的一天。一時間,楊柳傾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待程耀司看過來,楊柳傾才羞澀又激動的輕輕點頭。 他坐著不動,楊柳傾想了想,主動貼附到他身上,他以前總會看她的側(cè)臉出身,是以,楊柳傾擺出側(cè)臉對著他的姿勢,慢慢為他解開襯衫扣子。 她的手指打顫,但想要他的念頭逐漸堅定,吻到程耀司裸露的胸膛上,然后,再往上,至他的喉結(jié)。 女人姿態(tài)柔順,捧了討好的心,表情更是千嬌百媚,但她熱熱的烘上來,程耀司心里只有煩躁,剛才曾被某個女孩短暫填滿過的空,此時半點波動都沒有。 紅唇到他的下巴,他的腦海里想到的卻是某人張嘴想咬他的樣子。 “夠了?!?/br> 程耀司一撇頭,擒住楊柳傾的手腕。 楊柳傾一怔,咬牙道:“或許你想繼續(xù)看我的側(cè)面……” “我說夠了?!?/br> 程耀司平靜地打斷她,看著她慌亂委屈卻不敢落淚的眼,輕聲道:“是我的問題?!?/br> 在廢墟下被救出去后第一天晚上,夢見自己將那女孩兒壓在身下時,他就知道,是他出了問題。 最初的最初,在他眼里,林驚墨是一個朝叁暮四多情心機的市儈女孩,又愛裝模作樣,帶著一層面具,她很美,是難得一見的尤物,但第一面,除了美貌之外,他對她的印象很差。什么時候發(fā)生了改變,認真回溯的話,大概是她在醫(yī)院里裝他的新歡,詐秦芷萱下來那次。她臉上活靈活現(xiàn)的囂張得意,莫名吸引他的注意力,但這不足以推翻自己的印象,甚至還添了一分說不清的擔憂。這種擔憂,大概類似于她不是一個腦袋空空的花瓶,對天與可能會被她迷惑更深的擔憂。 是以,在網(wǎng)上爆出林驚墨被封殺一事時,他才會叫團隊監(jiān)控,但與此同時,他也意識到,林驚墨在有些人面前,譬如沉星顏,其實是那樣的弱小。 他們在峰會上遇見,她被人下藥,無意識的勾引,激起了他的欲望,那會兒,他歸結(jié)為正常生理反應,她的漂亮確實足夠誘人。很快,她的演講,乃至某個表情,叫他想起顧慈恩,他無疑是憤怒的,即便她不笨,甚至可以說是聰慧,可品性之差,怎么能跟顧慈恩相提并論? 他生自己的氣,也生她的氣,卻又忍不住開始關(guān)注她,看到她被沉星辰調(diào)戲,多管了閑事,聽到她示弱,便暗示不會再為難她跟天與之間的事情,甚至縱容她一次又一次得寸進尺?;蛟S因為,她得寸進尺時,偶爾流露出的一點狡黠和未被包裝污染過的本真,真的很像顧慈恩。 空山寺里,她一句一句翻譯老僧的解釋,他記得,她家里條件不好,卻會幾國語,堪堪大一的學生,私底下,不知用了多少功,從那時起,心里似乎一條一條增加的都是她的優(yōu)點。及至地震發(fā)生,下意識的保護,叁十多個小時的相處。 她提到“某些人”的恨意讓人好奇,她在災難面前的冷靜和鎮(zhèn)定,被腐朽和黑暗包圍時她身上幾乎堪稱救贖般的香氣,那一夜高燒盡管意識模糊卻難以忘懷的柔軟懷抱,偶爾交流時調(diào)皮的話語仍是要命的熟悉,還有,因喂水而意外的一吻。 這些,這一切,催生了離開前那場自欺欺人的吊橋效應。 但很快,她身邊又多了一個男人。他叫天與趕過去,何嘗不是希望他們雞飛蛋打,最好她身邊一個人也不要有。 哦還有,她的小名叫淼淼。 神廟坍塌,他從里面被救出,星光璀璨,宛如一場寂寂無聲的宿命。 作者有話說: 這章主要是舅的心路歷程,快吃rou了,也快追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