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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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把紙團子扔掉后,林驚墨都快忘了自己問什么時,他才極輕地“嗯”了一聲。 輕如羽毛拂水,重似千山萬鈞。 即便是這樣含糊的承認對一個女孩子的心動,程耀司已經(jīng)忐忑不安又惶惶難定了,他只能表現(xiàn)出云淡風輕的樣子,掩飾過去。 林驚墨尤自在震驚中,不知他什么時候看上自己,畢竟他對她一直是瞧不起的態(tài)度,她以為頂多是“垂涎”她的美色。 接著,程耀司抬眼看向她,神色平靜地問道:“現(xiàn)在我們來說說,‘我也不是我自己’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你”很好理解,自己對她而言就是一個難以撼動的龐然大物。 但另一句呢,說她很渺小么?程耀司莫名覺得不止這一層意思。 在廢墟下她的話,還有今天說得話,好似在透露一個訊息,程耀司霧里看花,一知半解,有些事其實不該主動問,但她哭成那樣,他很想知道。 林驚墨心里一凜,這人追問,肯定問的不是所有人會以為的淺層含義,身子也不抽抽了,垂著眼睛想了一會兒,才說:“很難理解嗎。雖然我罵你,但我也是膽小、自私、拜金、虛榮的人而已?!?/br> “膽小我沒看出來,虛榮拜金么也可以是野心向上,女孩子有點野心,挺好的?!背桃局浪龥]說實話,仍是順著她道。 至于她究竟經(jīng)歷過什么,以后早晚會知道的。 林驚墨雙眼微瞇,腫脹的雙眼叫這個動作看起來有點滑稽,她心想,這人的態(tài)度還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啊,難道他真喜歡她? 這對她而言當然是好事,如果一開始就能釣到這個大魚她一定樂意,可她還要面對唐天與呢,甚至還有一個葉仲敘呢,唐天與已經(jīng)可以幫她了,她沒有必要再給自己增加一個周旋算計的對象。 再說,他以前那么多的女人,說不定各個都喜歡,他的喜歡能值多少錢? 林驚墨雙眸掃見沙發(fā)上攤開的雜志內(nèi)頁,上面一角標題“拍賣信息”,對著程耀司一指:“我要那個。” 程耀司也看過去,凝神幾秒,沒給回應(yīng)。 林驚墨嘴角泄露一絲得意,看吧,就知道他的喜歡不值錢,什么拜金虛榮也是野心向上,男人終究還是喜歡天真單純的白蓮花。 幾秒后,程耀司看向她,沒有忽略她眼中的戲謔挑釁,也笑了:“七克拉就行么,另一頁那個十二克拉,兩個一起拍給你怎么樣?” 林驚墨看到他眼底的笑意,便知他是故意等了一會兒才回復,逗她玩兒呢。 她又看了眼雜志,剛才只看到七克拉那個藍鉆,隨便掃了下,腦子里只記住了什么稀世,完美,珍藏,古董,沒看見另一頁上還有顆粉鉆,底下標注十二克拉。 她一急,又道:“我要你這個公寓!” 程耀司挑眉,眸中波光閃耀,選擇縱容:“行,準備好你的護照簽證,抽空去開個賬戶,我叫人過來辦過戶。” 這個地段,這個位置和樓層,林驚墨知道,沒有四億打不住,她有點目瞪口呆,不明白他是真的要給她還是說著玩兒,但他眼中此時的一絲寵溺…… 他對每一個女人都這樣么? 林驚墨有點理解秦芷萱為什么要自殺了。 誰能拒絕一個動不動就給你公寓和鉆石的男人,簡直可以完美掩蓋他的自大驕傲狂妄和花心。 他這樣散財童子似的送東西,鵬程居然還沒破產(chǎn)? 林驚墨腦子亂亂的,表情呆呆懵懵,程耀司看得在她唇上重重碾了一下,又甜又軟,沒等她推開,自己就退了,神情輕松無比,眉梢一點倨傲:“怎么我敢給,你不敢收了? “你不會是想坑我吧,到時候再說我是敲詐勒索你什么的?”林驚墨也顧不上擦嘴,露出一個懷疑的表情。 程耀司黑線,“你就是這么想我的?” 林驚墨學著他冷笑的樣子,哼了聲,程耀司默了,靜靜看著她,她方才哭到撕心裂肺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響,半晌才道:“我昨天是強要了你,但我不后悔,所以我不覺得需要道歉,我現(xiàn)在講,也還是不后悔??晌蚁M阒溃α棵煨〉臅r候渴圖自保沒什么丟人的,我不知道你經(jīng)歷過什么,希望有一天你可以毫無顧忌的告訴我?,F(xiàn)在我道歉,是因為你感到受傷害,而傷害你的這個人是我道歉?!彼D了頓:“對不起。” 最后三個字,林驚墨能聽出來,這人不常說,應(yīng)該是很少說,語調(diào)都變了,嘴角有微澀的弧度。 林驚墨心中被什么一點點盈上,但她嘴巴蠕動了兩下,卻說:“你是說一套做一套罷,你是不是不記得自己當初怎么嫌棄我了?” “我那時……不了解你。你說自私,我同樣,其實我不在乎別人死活,但那畢竟是我外甥,我沒有辦法不帶入個人偏見?!?/br> 林驚墨突然好奇:“那你現(xiàn)在了解我了?” 程耀司勾起薄薄地笑:“瑕不掩瑜吧。” 這好像自己故意討夸獎似的,在他柔情微淌的目光中,林驚墨耳根一熱,轉(zhuǎn)移話題道:“所以那些東西,算是你賠罪么?” “不算。剛好你想要,剛好我有很多?!贝_切來說,他知道她是故意想勸退他,他樂得看她小算盤落空的反應(yīng),那些可愛反應(yīng)帶給他的愉悅之感,如果錢就能做到,那真是萬幸。 程耀司身體前傾,臉更湊近了她,“林驚墨,到我身邊來?!?/br> 他臉上都是自己抓出來的血印子,有的還在滲血,有的血跡已干,但并不耽誤他眸中深蠱,林驚墨看著他道:“我考慮一下?!?/br> “多久?” “三個月?” 程耀司皺眉:“太久了。三天?!?/br> 林驚墨氣得想掐死他,伸手把他臉上的rou往兩邊扯:“你這樣砍價會被人打死你知不知道!” 程耀司看著她因氣惱而動人的表情微微失神,喉嚨一滾:“一個月。不能再多了?!?/br> “兩個月,否則免談。”林驚墨繼續(xù)道:“而且,這段時間,我要你追我。”她看程耀司眉間又聚成川,表情一冷:“怎么了,我不配嗎?” 程耀司只是在琢磨,他從來沒追過女孩子,也不知道怎么追,看來得問陳為清了。 “行,lady’s rights。天與呢?” 倆人一個眼腫臉紅,一個頂著數(shù)道血印子,神色嚴肅宛如面前有一道無形的談判桌一般你來我往。 “如果我到時候接受你,就跟他分手。” 她沒說另一個可能性,雖然那個才是她真正會選的。這兩個月,是她給自己爭取的緩沖時間,程耀司這個男人,到時說不定又有新的獵艷目標,而她,則要利用他這兩個月的縱容為自己謀求點好處。 程耀司聽在耳朵里,立刻提取出重點,他們還要在一起兩個月時間,他不能同意。 “你不喜歡天與,沒必要拖到那時候。” 林驚墨心底突起了一絲薄涌,她確實不喜歡唐天與,但他一直以來的付出,人非草木,之前她都已想好,復仇結(jié)束,若跟周硯征終究無緣,那就和唐天與在一起,她必定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喜歡他。 現(xiàn)在程耀司橫插一腳,一切又生變數(shù)。 她淡淡道:“你就打算這么追我嗎,你要怎么樣就怎么樣?程先生,以我淺薄的社會閱歷,這應(yīng)該是老板找下屬吧?” 程耀司一滯,手蓋住她暗含嘲諷的雙眼,緩了聲音:“我確實不太熟練,你多包容?!?/br> 還是找個理由把天與支走。 林驚墨被他遮住眼睛,細密的睫毛刷著他掌心,聽到這話,多少有些不可思議,她也沒想到,這男人獵艷的時候,還挺有耐性的。 她把他的手掌扒下來,程耀司反手握住她,林驚墨拽了兩下拽不開,說:“再加一條,不準老是動手動腳?!?/br> 她聲線變軟,帶著股嗔勁兒,手里的掙扎也是象征意味,程耀司聽出,笑開了,一雙曜黑眸子深凝:“好?!?/br> 他說著,唇壓下來,林驚墨躲也躲不掉,就去咬他臉上的血印子,沒幾下,就氣喘吁吁的被被他摟住,他臉上都是自己的口水,這樣也不嫌,還笑。林驚墨心知他不是什么紳士派,叫他做柳下惠是不可能的,等他第二次壓下來時,便閉上眼默許了。 起先,他的吻還算溫柔,一點點輕啄,好似撫慰般,舔舐在她唇縫邊,身上的冷松味道也被熱氣蒸過,變得霧蒙蒙,林驚墨微微啟唇,他的舌試探般進入,待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撬開了堅硬的蚌殼,就開始急切的攻城略地。 林驚墨本就被他抱在腿上,昨晚的記憶,對兩人來說都是深刻,很快,程耀司有了反應(yīng),林驚墨也察覺到了,她那里還痛著,一下掙起來。 程耀司狠狠抱了她一下,道:“你吃飯,我去下衛(wèi)生間?!彼鹕碜叩揭话耄只剞D(zhuǎn)看向她:“以后你不愿意,我絕對不碰你?!?/br> 林驚墨先是一愣,隨即腹誹:那你就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