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故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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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一起后的某次故地重游。 這次五一假期,上面說要減負,各大小初高學校都嚴格執(zhí)行放假要求,東港實驗中學也不能例外,到了假期頭一天,學校內(nèi)外空空蕩蕩。 程耀司抓著林驚墨來到學校外的柵欄旁,他在找一處地方,林驚墨跟著他,見他光明正大的在柵欄邊行鬼祟之事,緊張地東張西望,真怕被人當成什么不法分子抓走。 “你干嘛呢?” 程耀司掀開一叢藤蔓:“找到了。” 林驚墨定睛一看,只見其中一個柵欄上斷了一截,斷掉的那一截鐵棍橫插在中間,形成一道天然的階梯似的形狀。 林驚墨這才隱隱約約想起來這是哪兒。 當初學校有名的翻墻根據(jù)地。 他們學校是有住宿有走讀,這邊偏僻,外面沒有小賣部商店只有居民區(qū),旁邊還有大樹遮擋,不惹人注目,很多住宿生晚上會從這里翻墻出校門,只是沒想到,十年過去了,這里竟還沒被學校修整。 林驚墨還在回想,程耀司已經(jīng)一只腳踏上去了。 “你瘋了!快下來!”林驚墨瞪著眼,嚇得趕緊去拉他。 她早見識過他的瘋勁兒,卻不知他還能幼稚病和瘋勁兒一起發(fā)作。 程耀司是第一次翻這里的墻,這柵欄的高度對他來說很是輕松,他三兩下就已經(jīng)到了對面,對著林驚墨拍拍手:“來?!?/br> 林驚墨隔著柵欄打他:“沒你那么幼稚,你幾歲了,還翻學校的墻?!?/br> 程耀司眼里波光閃耀,笑說:“聽過那句話沒有,沒翻過實驗門,不算實驗人,快來,我接著你?!?/br> 林驚墨心想,你才在實驗上了一年半而已,她可是上了兩年半,跟她裝土著來了。不過,他那句話,確實讓她有一些意動。 這也算她沒經(jīng)歷過的一段青春吧。 雖然有點歪。 林驚墨往兩邊看看,四處沒人,她一咬牙,抬腳蹬了上去。 任何學生回到自己的母校好像都沒辦法不虔誠恭敬,這個翻墻過程全程不超過十秒,林驚墨卻心臟猛跳,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什么要在周一被全校通報的了不得的壞事。 程耀司在另一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亟幼∷?,叭地親了一口她的腦門,林驚墨一站穩(wěn),就追著他打。 假日,連看門的大爺都不怎么上心,趴在桌子上研究斗地主,哪能看見廣場上不知從哪里冒出來追打的一男一女。 程耀司故意放慢速度逗她,跑兩步,扭過來背身走兩步,跟逗短腿小貓一樣,林驚墨氣得停下來不追了,站著呼哧呼哧喘氣,程某人反賤嗖嗖地靠近:“以后跟我一起鍛煉身體,看你的身體素質(zhì)?!?/br> 林驚墨一下揪住他腰,掐他:“老年人才要鍛煉。” 但這人估計之前被她的年齡攻擊傷害到了脆弱的心靈,對鍛煉很是上心,這才多久,腰腹肌rou更硬實了些,林驚墨掐他跟掐石頭一樣,沒有一點用,憤憤不平的頂著他好整以暇的目光掐了半天也沒掐起點rou,只好作罷。 程耀司等她氣順一點,摟著她走到教學樓:“還記得高三在哪班嗎?” 林驚墨一眼瞄準。 學校為了給高三生節(jié)約時間,高三的教室都在一二層,林驚墨的班級在左樓梯右手邊第一間,去一樓辦公室的必經(jīng)之處,經(jīng)常聽到女老師們噠噠的高跟鞋聲。 這間教室現(xiàn)在仍是高三學生在用,門上掛著班級號,倆人走到教室窗戶外,窗簾開了一條手掌寬的縫隙,林驚墨好奇一看,里面竟和十年前的格局差不多,就連桌子都好像沒什么變化,只是多了一臺投影儀,高三生剛經(jīng)歷一次月考,書本都被挪到了老師辦公室,如今教室里看起來空空蕩蕩。 她在窗戶邊張望,程耀司走到門前,抬手往上面一夠,林驚墨目瞪口呆,還真被他摸到一把鑰匙。 都到了這份兒上,叫他不要開門就顯得很多余,林驚墨拿出紙巾給他擦了擦手,二人進到教室里,那一瞬,林驚墨說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覺。 懷戀,悵惘,又有一絲情怯。 她手指順著桌面劃動,桌面上有很多雕刻痕跡,都是一屆又一屆學生留下來的,就像那些未經(jīng)修飾的瑣碎的舊日時光。 她走到自己上一次踏入這間教室時坐的位置,第三排左側(cè)中間,這里能看到通往cao場的小路,春日,外面桃李不言。 她喜歡這個位置,所以每次考試后都要選這里。 以前她總奇怪,以為程耀司只是恰好喜歡她后面那個座位,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么久,她才明白為什么。 如果總坐她同桌會太明顯,坐在前面看不見,只有坐在后面,既能成全他的思念,又能成全他的暗戀。 總之,就是個死悶sao。 現(xiàn)在班級的學生沒有當初他們那么多,當初他們班上有將近七十個學生,一排一排座位擠得很近,留給學生的空地兒沒多少,但林驚墨從沒覺得擠過,大概也是后面的人給她挪了地方。 如今明顯要寬松一些,林驚墨坐在熟悉的位置上,愈發(fā)感覺奇妙。 她扭過去,程耀司也坐了下來,時間好像倒轉(zhuǎn),有很多昔日沒在意的細枝末節(jié)也變得清晰起來,林驚墨問了一個自己曾經(jīng)一直很好奇的事情。 “我記得你有一段時間,每次看見我,臉都特別臭,為什么呀?” 程耀司不知她說的是哪段時間,反問道:“什么時候?” “就是高三剛開學沒多久吧,我記得還穿夏天衣服呢,我一扭過來,你就冷冰冰的?!?/br> 所以也不能怪林驚墨遲鈍的到后面才意識到他的白月光竟是她,你被那樣的表情看幾回,誰能想到那是喜歡呢? 程耀司想起來了,眸光一瞇,那意思是你還敢提,涼涼道:“幫你回憶一下,小熊芒果糖?!?/br> 林驚墨愣了愣,隨即撲哧笑了。 她側(cè)著身子捏程耀司的臉頰:“哎呀你怎么這么小氣,這也值得你臭臉?!?/br> 那次是她發(fā)燒請假回家后返校,帶了一包小熊芒果軟糖,根本不值什么的,她給兩邊同桌,還有前桌,側(cè)前桌,總之一圈人分了個遍,分完了才發(fā)現(xiàn)后面那個天天壓她一頭的班級第一沒有,但她手里的糖也發(fā)完了,林驚墨就沒當回事兒,卻不知人家記這么久,還臭臉。 程耀司眸光瞇成線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林驚墨一點不怕,只覺得有趣,調(diào)戲般在他鼻子上點了又點:“你連這個都這么在意,天天不好好上課,還能考第一,我太慘了,幸虧我當時不知道,不然肯定是滅頂打擊?!?/br> “你也沒好好上課,誰偷摸看小說來著?”程耀司抓住她的手,提醒她。 林驚墨歪頭一想,唔,好像是有這么回事,不過就那一回,還差點被老師發(fā)現(xiàn),幸虧程耀司在后面踢了她一腳,她連忙把書懟到桌兜里,才逃過一劫。 那次她還小聲給程耀司道謝,可人家根本不鳥她,特別高冷的瞄了她一眼,林驚墨又被凍毀了,訕訕回頭。 “你怎么什么都記得,還記得什么?”林驚墨隨口一問。 程耀司腦子里能回憶起的就太多太多了。 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是抱著回憶活的。 只是以前回憶是一場又一場凌遲處刑,現(xiàn)在通通變成恩賜。 他眼神一變,壓低了聲音道:“記得你喜歡穿藍色內(nèi)衣?!?/br> 他們那時候每周有兩天可以穿自己的衣服,夏天衣服薄,不可避免的,就要看到一些東西。 林驚墨臉倏地紅了,甩開他手扭過去:“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br> 程耀司一笑:“這就不是好人了?” 他又告訴她,第一次看到她肩帶的時候,他就硬了半節(jié)課。 這話聽來猥瑣,可林驚墨卻好似跨越十年時間,感受到了當初他在自己身后熾熱又隱秘的眼神。他聲音還是一慣的冷淡,似乎只是在描述一個十分平常的事實,林驚墨聽著并不覺得惡心,反而一陣難以壓抑的心臟亂跳。 她掩飾般捂住耳朵:“你個變態(tài)?!?/br> “還有更變態(tài)的。” “啊——”他說完,雙手抄到林驚墨腋下,把她從她的位置上拎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林驚墨跟一片羽毛似的,發(fā)出一聲尖叫。 “很多回,就想這樣把你拽過來,cao你。” 他看著她,壓下去。 …… 幾小時后,學校教務(wù)處某領(lǐng)導(dǎo)忽然接到一個詭異的通知,某大人物想念他從前上學時坐過的一張桌子,把桌子調(diào)走了。 學校外不遠處的轎車里,林驚墨還在嚶嚶嚶。 不知道是哭他變態(tài),還是哭自己變態(tài),怎么流那么多水。 “我不活了……” 程耀司面色一變:“不準說這樣的話?!?/br> 林驚墨繼續(xù)哭:“你還兇我……” 某人無奈:“對不起,不兇,別哭了,再哭脫水了?!?/br> 林驚墨氣得咬牙:“你還說!”一轉(zhuǎn)眼又開始cao心眼前的事兒:“等他們開學怎么辦,我不活了……” 怎么辦,程耀司只能哄:“桌子早拉走了,哭什么,沒人知道。” 林驚墨一吸鼻子:“真的?那你把它燒了?!?/br> “好好好,燒了。” 桌子,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