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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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學(xué)校大部分院系考慮到馬上要過周末,都沒怎么安排課程,叁點過后,整個教學(xué)樓空空蕩蕩。 四月末,窗外薔薇爬上來,枝葉安靜搖晃。 咔噠一下,小自習(xí)室的門關(guān)上,林驚墨轉(zhuǎn)身,周硯征身邊不遠就是課桌,他就那樣站在那兒,眉眼清淺,仿佛還是她印象里的周老師。 林驚墨心里一陣恍惚,細微的疼在蔓延。 他不說話,只一雙眼睛看著她,林驚墨沉默須臾,開口道:“是有什么事?” 聽起來是斟酌過后的語氣。 周硯征神情微繃,心底沉了又沉,眸子里的光深深的,拿出手機滑動兩下:“我收到一個圖片,說你在學(xué)校里有危險?!?/br> 林驚墨目光一凜,走近兩步看向手機屏幕,上面是她在樓道里準備進教室上課的照片,角度看起來是偷拍。 她一抬眸,腦子里轉(zhuǎn)過幾個念頭,有人知道她跟周硯征的關(guān)系,偷拍了她的照片還發(fā)給周硯征,她在學(xué)校里能有什么危險,怕不是故意這么做,要驗證什么,或者達到什么目的。會是那個短發(fā)女孩嗎?林驚墨立刻推倒了這個想法,那女孩有點沖動直接,不像是這么迂回的人。 那就還有其他不懷好意的人……若是這樣,周硯征就直接跑來找她,豈不是太冒險了點。 “你怎么……”林驚墨本想說你怎么不打電話跟我確認一下,但剛起了個頭,看見他的眼睛瞳孔里倒映著的自己的身影,就把剩下的咽了回去。 很奇怪,那一瞬間林驚墨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他未必不知道是有人在試探什么,他當然清楚打個電話就能提醒她,可他還是來了,因為想見一面,不管理由多蹩腳。 起初細微的疼就在這個瞬間爆發(fā),林驚墨一瞥眼睛,她看著窗外,仿佛不看他就能抑制那讓人難以招架的窒息般的酸楚。但緊接著,她又扭過來,再往前一步,這次很近了,兩人中間只有十幾厘米的距離,她雙眼亮晶晶的問周硯征:“周硯征,能不能告訴我,你身上的槍傷是怎么來的?” 觸及舊痛,周硯征一愣,就像上次那樣,他變了臉色。 知道這是別人無法輕易踏足的禁地,林驚墨對他的傷口從來都是將好奇掩埋的,吻過那凹凸不平的痕跡千百遍,也不會追根究,可這回,她卻表現(xiàn)出異乎尋常的執(zhí)著,在他的躊躇和為難面前繼續(xù)追問:“告訴我好不好,我真的想知道。” 她仰著臉,秀氣的眉尖擰起,這一聲已經(jīng)近乎祈求了。 她小時候愛吃甜的,牙不好,她mama不讓她吃糖,那會兒的小顧慈恩就會跟mama說,mama你想不想我給你唱歌,追著她問,你想不想呀? 現(xiàn)在情況變了,不是分享甜的,是苦的,她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他看,自己就像一只被卷在天上落不了地的風(fēng)箏,此時正在對周硯征說的分明是,你不能抓住我嗎? 只要他開個頭,她會毫不猶豫的讓他收回線。 “我……淼淼……”周硯征沒有見過這樣的林驚墨,雙眼晶瑩剔透籠著水光,脆弱的下一秒就會碎掉,他忍不住抓住她的肩膀,在所有的過往脫口而出前,他忽然想到這幾天周維然和其他人對他的態(tài)度。 那些人都是混出名堂的,誰手里沒有點血債,逞兇斗狠最是擅長,可見識過他殺人的模樣,竟也一個個害怕起來。 周硯征寧愿林驚墨什么也不知道,也不希望她害怕他。 于是,要說的話就這樣戛然而止。 在他臉上顯現(xiàn)出抱歉的表情時,林驚墨心上也被撕了個看不見邊際的洞,她扯了下嘴角,說不上失望還是難過,她唯一確定的是,對這樣的答案,她其實早有預(yù)料。 如果周硯征來問她,她也是不會說的。 一開始,他們就錯過了機會。 …… “算了?!绷煮@墨吸了下鼻子,對著周硯征笑了笑:“你不想說就算了,以后不要再添新的就好了?!?/br> 說完,又道:“我前幾天碰見了那個短發(fā)女孩子,她來找我?!?/br> 周硯征一皺眉:“她去找你?” 林驚墨點點頭:“嗯,但這個不是重點,她提到頓南,這件事你得注意下,她既然會跟我說漏嘴,保不齊跟別人也會。” 在她說頓南兩個字的時候,周硯征凝沉的眼睛里似乎慌了,只是林驚墨沒有了先前那般強烈的探究欲望,她此時還沒有意識到,臉上逐漸舒展開,心情重新平靜下來,思索今天的事情。 “照片……我想可能是厲銘澤發(fā)的。目的的話,大概是想確定下你跟我的關(guān)系,他跟……跟程耀司是死對頭,或許會拉你入伙,我不會干涉你的想法,但我想提醒你一下,厲銘澤心思很歪,是個不擇手段的人,你一定要保護好你自己?!?/br> 她邊想邊說,除開所有,她對周硯征的緊張和在乎跟先前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周硯征看得清清楚楚,心底縈繞著一種悲戚的甜蜜。 但很快,當林驚墨嘴里說出程耀司的名字時,那個微妙的停頓,和忽然加快的語速,周硯征驚恐的發(fā)現(xiàn),林驚墨會被程耀司左右情緒,嚴重到了她要主動避忌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