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詫異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打轉(zhuǎn)，林驚墨自然察覺到，連忙不再看他。

    恰這時助理帶她過去換衣服，林驚墨跟攝影師招呼一聲，裝作沒看見她臉上的好奇和異樣，跟著助理去了造型師房車。

    換了衣服到停車場，原本的商務(wù)車旁邊停著一輛黑色轎車，隨著她走近，一側(cè)車門被人打開，不算明亮的車廂內(nèi)，林驚墨看到一雙锃亮的皮鞋，還有他交迭在一起翹起的腿。

    米米見狀，對林驚墨小聲道：“今天接下來沒有行程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自上次他在包廂里公開兩人關(guān)系后，團(tuán)隊(duì)里比較核心的成員例如助理經(jīng)紀(jì)人，都知道林驚墨有了“男朋友”。

    林驚墨嗯著應(yīng)了，隨即走向他的車坐進(jìn)去。

    待車門砰一聲關(guān)上的同時，還沒坐穩(wěn)的林驚墨被他攬抱到大腿上，她慌地目光一移，見前面的隔板早就被放下來了，雜亂無章的心跳中，下巴微沉，他兩指將她的臉正過來，一張迫人而英俊的臉放大靠近，吞沒她的氣息。

    像干柴被揉碎了投入熊熊燃燒的熔爐之中，但林驚墨的身體又在頃刻之間軟成一灘水。

    程耀司激烈的纏吻著她，擷取她柔軟的唇，口腔里水漾的甜蜜，她常用的那種沐浴露被她的身體蒸騰出自己獨(dú)有的味道，程耀司聞得心滿意足，又貪婪的想要更多，雙手緊緊箍在她腰上。

    呼吸不過來了。

    林驚墨嗚嗚地喘息，渾身酥軟著輕推他的胸膛，雖然以前他的吻也差不多，但今天似乎尤其兇狠，她的鼻尖被壓著，呼吸不暢，只能去索取他嘴里的空氣，曼妙的小舌被攪弄勾纏，他目光灼灼更狠的親回來，惡性循環(huán)。

    林驚墨舌根麻掉，小腹像被熱水沖刷，陣陣暖流徜徉到四肢百骸。

    “嗯……”她忍不住發(fā)出小聲的呻吟，腦子混沌一片，在缺氧之前，拍打他緊扣在腰上的手，叫他停了下來。

    這一抬頭，林驚墨噗嗤一聲笑了，眼波蕩漾，生動的像一朵春日里攜著露水綻放的玫瑰，程耀司手在她背后無意識的來回摩挲，被她的笑勾地失神。

    她嘴上的唇妝沒有卸，今天用的是最正的那種紅，程耀司把她的嘴親花了，他的嘴唇上也是糊了一片，現(xiàn)在怔忪的模樣更是顯得呆呆的，好像喝了假酒。

    被自己的比喻持續(xù)逗笑，她從自己斜挎的小包里拿出鏡子照了照，又對著他讓他看自己的樣子，程耀司一愣，伸手去拿紙巾，林驚墨按住他的手道：“紙巾很難擦的?！?/br>
    說著，又在自己包包里翻出濕巾，這種濕巾帶有一點(diǎn)卸妝功能，林驚墨抽出一張遞給他，程耀司卻不接，眸光黑沉的往后面一靠開始扮大爺了。

    林驚墨一挑眉，好吧，就當(dāng)提前賠罪。

    微涼的濕巾一點(diǎn)點(diǎn)輕柔的擦去程耀司嘴唇周圍的口紅痕跡，林驚墨神情專注，卻仍能感受到他的視線一直游弋在她臉上。

    程耀司在想事情，落地后，他給張露曉打了電話，之所以選擇她來做林驚墨的顧問，從事文娛行業(yè)夠?qū)I(yè)是一回事，有過臨床心理學(xué)經(jīng)驗(yàn)，才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他問張露曉跟林驚墨的溝通如何，她道：“不瞞你說，如果你沒提前告訴我林小姐的心理狀況，我其實(shí)看不太出來她有什么問題，但是我能感覺到她這個人不太積極，不過每個人的性格不同，即便為人不積極也不代表一定有心理問題，或者她從前是怎么樣的呢？你也一直沒告訴我?！?/br>
    高二時，自她在那個雪天撞到他懷里，程耀司便開始默默注意著她。

    如果說那場雪里顧慈恩明亮的笑容只是序章，后來的這段時間，才是他淪陷的開始。

    顧慈恩是怎么樣的一個人，如果讓程耀司形容的話，大概是他永遠(yuǎn)無法成為的卻又無盡向往的那種人。

    在她身上，他可以看見生命的廣博浩大，這么說似乎過于夸張了，但他知道，其實(shí)沒有。她對待任何事情都很認(rèn)真，無論是考試必學(xué)的課程，還是能隨意應(yīng)付的那些，健康安全課、體育課、美術(shù)音樂……程耀司在她不遠(yuǎn)處，看到她晶亮的雙眼，對這個世界的好奇，赤子一般的蠢蠢欲動的征服欲。

    最枯燥的公式，顧慈恩也愿意用自己的方式把它們拆解消化，她的口頭禪是“我覺得很有意思。”

    她孜孜不倦的體驗(yàn)經(jīng)歷著發(fā)生的一切，程耀司旁觀所有，常常感到納悶，但又無比羨慕她這樣蓬勃旺盛的生命力。

    與能力背景如何都無關(guān)，那個時候的她，好像擁有一個不可戰(zhàn)勝的靈魂。

    但現(xiàn)在，她大概感到疲憊了，外表青春靚麗，實(shí)則靈魂將熄，生入暮年。

    程耀司沒有跟張露曉說的太具體，他只是問：“你跟她溝通過程中，有沒有發(fā)覺她對什么感興趣？”

    張露曉回想了一下，說：“她自己沒有透露什么，但我個人認(rèn)為，只是我的主觀想法，我覺得她可能對導(dǎo)演感興趣?！?/br>
    “導(dǎo)演？電影導(dǎo)演？”

    “是，我跟她討論劇本喜好的時候，她的分析角度包括分鏡和節(jié)奏感，很像導(dǎo)演，不像演員，當(dāng)然，也可能是編劇，畢竟編導(dǎo)不分家?！?/br>
    回憶結(jié)束。

    林驚墨給他擦完了嘴巴，對著鏡子給自己也擦干凈，扔掉濕巾后轉(zhuǎn)過來，程耀司的眼睛就跟著她。林驚墨看他眼底的淡淡青黑，抬手摸上去，輕輕在上面劃動。

    程耀司精力無限，這是成功人士的必備素質(zhì)之一，林驚墨很少見他有疲累的時候，總是神采奕奕，由此可見，他這次出差應(yīng)該是很忙。

    “你在飛機(jī)上沒睡嗎？眼袋都出來了?！绷煮@墨戳了兩下突出來的眼瞼，程耀司把她的手拉下來，笑睨她：“幾十份文件堆著。誰叫有人催我回來?！?/br>
    林驚墨臉一熱，當(dāng)時她想的明明是見到他就把他暴踹一頓，結(jié)果出師未捷，她一瞥兩人現(xiàn)在親密無間的姿勢，他一只手還搭在她屁股上，說什么都晚了，只好勾唇一笑：“哦，看不出來你這么聽話?！?/br>
    程耀司那只手一提，將林驚墨往自己身前按了按，慣性使然，林驚墨一下?lián)溥^去，近到在他唇上輕擦而過，接著，聽他在耳邊嗓音低沉道：“該有獎勵吧?！?/br>
    他的手順著林驚墨的裙擺直接探到底，純棉的內(nèi)褲下包裹的柔軟花瓣被手指狠狠碾壓，動作突然，林驚墨被激地抱著他的脖子跪坐起來，卻也將他的手掌夾在了腿心里。

    “別在這……”

    車子正在馬路上飛馳，林驚墨從來沒有在前進(jìn)的車子里做過，他們會經(jīng)過那么多人，那么多車，搖晃的動靜……

    程耀司手指微曲，狠戾的摳挖著花瓣縫隙，她的內(nèi)褲早已被濕氣打薄，林驚墨額頭細(xì)汗冒出，呢喃的聲音被程耀司含著她的呼吸堵了回去。

    “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