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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酒后亂性是壞文明!(1V2)在線閱讀 - IF~席重亭(8):她好像掉了東西。

IF~席重亭(8):她好像掉了東西。

    12

    起初只是一個錯誤。

    不小心和朋友的老婆發(fā)生關(guān)系,當(dāng)做一夜情度過。非常惡劣,然而并非不可彌補。

    但后來性質(zhì)漸漸變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大概是第三次不巧發(fā)生關(guān)系之后,成為了心照不宣的出軌關(guān)系。

    確實是互相厭煩,從身體到性格沒有一處合拍,連睡眠習(xí)慣都不一樣的兩個人。每次做完兩邊都會異常不適。黎潮做的時候會咬他,把他背上手臂撓得滿是傷口,掙扎用力向外推他,偶爾還會憤恨地抽他耳光。結(jié)束之后反倒會變樣,經(jīng)常怔怔看著某處發(fā)呆掉眼淚。再過一會兒,又會被他激怒,用冷冰冰的態(tài)度對他。

    時間大多挑在季曉晚下班的時候。

    季曉不常晚班,尤其老婆懷孕之后,每晚都早早下班回家照顧孕婦。因此他們每次相處時間都不長。

    總住酒店也不是回事,何況黎潮肚子越來越大,走在路上看著嚇人,和男人出去開房實在顯眼。席重亭干脆在附近購置了一套房產(chǎn),出于一種難以解釋的莫名心理,只寫她一個人的名字,之后兩人就在固定住處…偷情。

    可能是偷情。

    黎潮對他從沒有好臉色。當(dāng)然他也沒好到哪去,兩人對待按理來說該是情人的對象像看仇人。她在床上咬人抓撓尖叫掙扎,刺猬一樣,按都按不住。席重亭生怕她哪天不小心撞到肚子,加上身上的傷一直不好,干脆買一堆情趣用品把她拷上,  床上的手段愈發(fā)過激。

    錯誤在發(fā)酵。

    雙方都不清楚在做什么,也不清楚為什么會持續(xù)。就像謊言越掩蓋越多,錯誤滾雪球似的越積越大,到最后變成根本無法解釋、能夠壓倒現(xiàn)有珍視一切的一柄懸而未決的利器。

    然而關(guān)系仍然在持續(xù)。

    一直持續(xù)到懷孕三十二周左右,孕晚期,黎潮開始休產(chǎn)假。

    第七個月開始席重亭就不敢再碰她,不但是插入,甚至連外陰都不敢碰。黎潮的身體被開發(fā)得全面,非要做不是不行,但他對性并不熱衷。

    他是想讓她在視野之內(nèi)。

    初秋時分,天氣仍然炎熱。

    產(chǎn)假期間兩人相處時間變多,季曉上班之后,黎潮會自己走過來找他。她不喜歡自己待著,不過和他一起時不常說話。他審報告的時候,她就在線上做自己的工作,兩個人各做各的事,反倒非常安靜。

    她偶爾會坐過來看看他的屏幕。

    “這是財務(wù)報告?”

    “上半年的財務(wù)報告,”他推開電腦屏幕,“看得懂嗎?”

    他在看資產(chǎn)負(fù)債表。

    是EXCEL文件,含有數(shù)個表格,下方小標(biāo)題顯示,資產(chǎn)負(fù)債表旁是現(xiàn)金流量表及利潤表。數(shù)字多到眼花繚亂。

    “看不懂?!彼吹煤苷J(rèn)真,“固定資產(chǎn),今年比去年多好多?!?/br>
    “買了幾臺設(shè)備。”

    “…我還以為買樓了,你們的設(shè)備這么貴啊?!?/br>
    “這都不是最新款。國外買的,技術(shù)封鎖,給錢還不賣,麻煩得很。”

    “這東西可以給我看嗎?是公司機密吧?!?/br>
    席重亭無所謂:“上市公司財務(wù)報表還要每年公開呢。普通人看不懂的。”

    黎潮看向他:“你能看懂嗎?”

    她肚子大了,彎腰困難,坐著不舒服,因此左手撐在一側(cè)桌邊,右手按住座椅扶手,放在他的手臂旁,身體稍微前傾,彎起柔和的弧度。

    彎腰時海藻般的黑發(fā)從她的側(cè)肩滑落。她雙眸點漆,看人時似乎很專注,又似乎沒有放在心上。

    ……她確實不太一樣。

    “看得懂也沒用,”席重亭視線從報表滑到她的臉上,片刻,又重新望向屏幕,“底下的人和會計都會做賬,不專門學(xué)就看不出漏洞?!?/br>
    “學(xué)過?”

    “自學(xué)的?!彼赶驇讉€大額數(shù)據(jù),“有些公司的賬做得不對,前后數(shù)據(jù)對不上,資產(chǎn)負(fù)債率和回報率不正常??床怀鰡栴}就會被坑?!?/br>
    她真的在看,冷不丁問:“你在炒股嗎?”

    “試過,不過虧了不少,后來就讓顧問代勞了?!闭f著,他扣上屏幕,“腿又不酸了?回床上躺著?!?/br>
    “不運動會沒力氣生孩子?!?/br>
    黎潮不喜歡他的語氣,冷冷道。

    “你想讓我死在產(chǎn)床上?”

    “好像弟妹平常運動一樣?!彼幌矚g這個話題,語氣更加不善,站起來扶住她的腰往臥室推,“去躺著。不然我陪你逛街?”

    “跟你沒什么可逛的?!?/br>
    黎潮表情厭煩,抬手想甩開他,動作幅度極大。席重亭不想和她鬧,盯著她的肚子,手臂死死鉗制,把她攬進(jìn)懷里。

    “能不能安分點?到底要不要運動?想出門我陪你出去,不想出門就好好躺著?!?/br>
    這次再碰到腰身時,黎潮側(cè)頭看向了他。

    她眉宇間含著一股冷意,臉頰卻泛紅,嘴唇咬緊了。他停頓片刻,視線下滑,發(fā)現(xiàn)她乳尖挺立,雙腿不自然交迭,呼吸變得急促。

    “又想要了?”

    他侮辱性地笑起來,下流意味滿溢,“懷著孩子還欲求不滿,被男人碰一下就想要。不是才說過不能做么,弟妹?”

    “只是不能插?!彼€在望他,喘息間口唇溢出霧似的濕氣,“…不內(nèi)射就可以。”

    她知道這兩句話矛盾嗎?

    下腹不由自主發(fā)燙,指腹從女性的腰窩滑到隆起腹部,張開五指輕輕撫摸孕腹。孕晚期胎動頻繁,黎潮最近時常不舒服,他越看她的肚子越不順眼,觸碰時力道放輕,卻沒有絲毫對孕育生命之處的尊重,指腹摩擦充斥褻玩之意。

    “季曉不敢碰你,就來跟我找刺激…這會兒不擔(dān)心孩子了?為了爽什么都不在乎,是不是?”

    “…反正那么多次都沒流掉。”

    她撇開視線,又是抗拒,又是發(fā)顫地向下探,指尖碰到他的下身,“兩周沒做…你不想要嗎?”

    ……sao到這份上,怪不得要兩個男人才能滿足。

    ——現(xiàn)在可能是三個。

    結(jié)束后黎潮肚子似乎痛了,側(cè)身扶著腰喘息,不知是痛還是別的原因,邊喘邊掉眼淚,淚珠從眼角滑落。

    他看著不痛快,抽出紙擦她的臉。黎潮眼角泛紅殘留淚痕,攥住他的手張口就咬,熟悉牙印深嵌,之前的傷沒好透,又被咬出兩排整齊的紅印。她每次咬同一個地方,現(xiàn)在他手腕快長出那個形狀的疤了。

    “想要的是你,不想要的也是你?!?/br>
    席重亭單臂撐著身子任她咬,報復(fù)性也俯身咬她的乳尖。她最近開始漲奶,說是要熱敷,稍微一碰就痛,碰了肯定要急,他就只碰奶頭。

    “哭什么?還要不要出門?”舔了一會兒,他繼續(xù)粗魯?shù)啬檬种覆了哪槪盎蛘呶遗隳闳メt(yī)院看看?!?/br>
    黎潮放開他的手,掌心按壓胸口,重新蜷縮起來,聲音朦朧,神色懨懨的:“…輪得到你么?!?/br>
    確實輪不到他。

    她肚子里的小崽子和他一點關(guān)系沒有。它的生父只可能是那兩人,哪怕不確定究竟是哪個,也絕不可能超出這范圍。

    他多管什么閑事?

    可黎潮這天看起來和以往都不一樣。

    以往事后她哭一會兒就好了,之后會把恨和后悔全發(fā)泄到他身上;可這天她長時間對著床單發(fā)呆,時好時壞,時不時忽然又開始哭。除了一開始咬他那一下,她沒有任何反抗,始終安靜側(cè)臥在床上。

    仔細(xì)想想剛剛突然問他工作的事也很不對勁。她以前根本不在乎,最多順口問一句,財務(wù)報告這東西有什么可講的?席重亭自己看都覺得沒意思。結(jié)果今天居然聊了幾句。

    他看不慣她這樣,把她正面翻過來,單膝跪在她腿間俯身壓下,強硬地問:“到底怎么了?哪不舒服?說話。”

    黎潮還是懨懨的,被他壓在身下,避開他的盯視,眼睛垂著。

    “別管我。你煩不煩人?不工作么?!?/br>
    “還說我煩?有人這一下午眼淚把枕頭都打濕了。”席重亭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晚上你自己能回去嗎?我待會送你,順路去公園轉(zhuǎn)兩圈。”

    “別碰我?!?/br>
    她還垂著眼睛,厭倦地抿起唇。

    “這些天碰得少了嗎?!?/br>
    他笑出兩聲,耐性消失,捏住女性下頜的手指下滑,虛虛扣住她的頸,不算用力,仍極具威脅。

    本意是要逼她做出反應(yīng),掙扎也好痛斥也好,隨便。別一臉抑郁躺著就行。但黎潮仍然一動不動,視線向下。

    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腦袋里都是什么?

    以前季曉經(jīng)常跟他說類似的話。并非抱怨,而是真心困惑。

    不知道女朋友在想什么。似乎她的思維很難揣測,行為邏輯也是。在席重亭看來,答案很簡單,那就是黎潮自己也不知道。她不是由理智cao縱行動的那類人,她總被情感剝奪思考。

    他反倒覺得奇怪。他這個外人都看得出來的事,季曉這朝夕相處的情人怎么會不知道?

    現(xiàn)在他明白了。

    “…黎小姐真是折磨人的天才。”

    他譏諷低語,胃部翻涌強烈的作嘔與憎惡感,一瞬間產(chǎn)生收緊手指的想法。他忍住了。黎潮仍然無視他。他越發(fā)厭憎,心臟被某種情感扭曲地團(tuán)起來,想要找到一種合適的方法報復(fù)回去??伤響蚜?,孕晚期,身體肌rou無一處不酸痛難忍,rufang脹痛,還有嚴(yán)重的產(chǎn)前抑郁。他還能干什么?

    這個時候,黎潮恰如其分地抬起眼睛,望向了他。

    她有一種什么都不在意的氣質(zhì)。

    即便淚眼濕潤,依然疏離清凄,含著冷冷淡淡的抗拒。只是今天的抗拒,似乎不僅僅是抗拒。

    ——她到底在想什么?

    再次劃過這個念頭的同時,席重亭吻了下去。強吻讓他惡心,因此無論先前關(guān)系如何,一旦她不愿意,他從不會真的親下去,而且黎潮向來在他有趨勢時就厭惡躲開撕扯尖叫,還會抽他耳光。久而久之,他知道這大概是黎潮唯一不能接受的接觸,再沒有試過。親吻對她來說可能是最糟糕的報復(fù)。

    他以為這一次她還會掙扎。其實即便掙扎,他也能輕易壓制。

    但黎潮沒有。

    她不主動回應(yīng),但沒有再躲。

    他在半空停滯剎那,看見她譏諷的視線,只覺胸口一股無名火,終于傾身碰了上去。

    錯誤發(fā)生并發(fā)酵的第三個月,他第一次和好友的妻子接吻。

    有一半的時間兩人同時在走神。

    為什么要接吻?親了有什么意義?他為什么偏要開始這個吻?她為什么沒有反抗?

    她肚子大了,看起來搖搖欲墜,他怕碰到,用半跪的姿勢、極為怪異地俯身吻她。這姿勢很不常規(guī),腰身懸著,背肌用力,身體某處隨時會抽筋。席重亭一半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肚子上。黎潮呢,還是那副表情,眉頭蹙起來,半分厭惡的神色,目光對視片刻,就看到臟東西似的驀然移開。

    兩人保持走神狀態(tài)大概半分鐘,才同時察覺到接吻的異樣。

    呼吸交融,眼睫接近,瞳孔相映。

    某個時刻,看見他眼睛的黎潮忽然打了個寒顫,眉宇浮現(xiàn)出不敢置信,終于又開始抬手推他。到這一步,怎么可能讓她推開?幾乎出于逆反心理,席重亭按住她的雙臂壓在兩側(cè),死死鉗制住她的手臂,舌尖深入異性口腔、裹住唇舌黏膜,一瞬加深了這個吻。

    她沒好好穿衣服,上身套著留在他家新買的睡衣。粉白色半長裙,薄薄透氣的軟垂布料。弓起身子躺過一會兒,本應(yīng)蓋在腿上的裙擺卷上去,大腿肌膚微紅雪白。

    最近她更豐腴了。原本就不算鍛煉有素的大腿多了些軟rou,接吻時難分抗拒享受地夾住他的腿,擠壓伴隨rou欲。

    舌尖粗暴入侵,軟舌無法阻擋,顫抖糾纏,起初還試圖向外推他,被異性粗厚的舌環(huán)繞裹弄、再抵住壓回,反倒像在主動迎合。她很快自暴自棄,放棄抵抗,真正迎合起來。接下來的糾纏變成真真切切的吻。

    接吻本身并不意味什么。這不是黎潮的初吻,同樣不可能是他的??稍谶@段錯誤的關(guān)系中,吻是最錯誤、最怪誕、最扭曲的表現(xiàn)形式。

    親了沒一會兒,黎潮又忽然掉眼淚,氣息咸澀。這一次他用嘴唇處理干凈。她覺得惡心,掙扎一下,再次被他按住,氣得哭不出來,終于開始用力抓撓他。

    她不喜歡抓他的后背,那樣太近了,手臂環(huán)繞像擁抱,而他們還遠(yuǎn)遠(yuǎn)沒到可以擁抱的關(guān)系。她最多抓他的手臂,尤其是小臂和手,兩個月來他手上傷沒好過。

    這個吻結(jié)束之后,層迭傷痕自然而然滲出了血。

    13

    天色漸晚。

    季曉每天傍晚會回家給她做飯,再過一個多月就到預(yù)產(chǎn)期,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下班時間越來越早。公司領(lǐng)導(dǎo)同事知道他家里老婆快生了,默許他每天干完活就走。下午不到五點黎潮就要回家。席重亭陪她回去,路上強行拉她在人跡罕至的小公園逛了兩圈,難得她沒擺臉色。

    他們在一起沒什么話聊,唯一的共同話題是黎潮的愛人,然而以如今的關(guān)系,談及那兩人像一種諷刺。于是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無意義的對話。

    “路上小心點?!狈謩e地點在偏僻的小路,道路盡頭通往小區(qū),席重亭站在原地,習(xí)慣性囑咐,“我就在這,遇上壞人就叫我,安全到家記得發(fā)個消息?!?/br>
    “大白天,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黎潮興致缺缺,停在巷口。初秋黃昏時分,天際晚霞煙赤游逸,空氣中漂浮淺金色的顆粒。光打在她的臉上,細(xì)軟絨毛清晰可見,晃成白金色。

    “打兩個字還能累著你?”

    那天的最后,黎潮往巷子里走了兩步,突然轉(zhuǎn)身回頭,看了他一眼。

    席重亭習(xí)慣在巷口等著,看她背影消失,這還是第一次見她回頭。他以為她落了東西。

    “掉東西了?重要嗎?”

    黎潮沒說話。她的表情不太常見,主要情緒還是厭倦煩悶,但混了別的東西,類似于茫然。

    他以為她忘了,孕晚期似乎會影響記憶力,習(xí)以為常地說:

    “忘了就下次再說,我回去找找,特別重要今晚再給你送過去。你先回家?!?/br>
    她看他幾秒,輕輕點頭,轉(zhuǎn)身回去了。這一次她的背影很順暢地消失了。

    回家之后她發(fā)來報平安的消息。他回去找了半天,找到太陽落下,一件落的東西也沒找到。房子里倒是有她的東西,衣服內(nèi)衣拖鞋之類的,但基本是她家也有的。她到底掉了什么?

    晚上他發(fā)消息問,黎潮一直沒回復(fù)。

    第二天也沒回復(fù)。

    第三天也沒有。

    偷情本來就不可能天天接觸,而且黎潮向來不愛理人,席重亭不是黏糊的人,以為她忘了,就沒再發(fā)。直到第四天周末晚上,他問產(chǎn)檢結(jié)果怎么樣,發(fā)現(xiàn)自己又被拉黑了。

    她挺愛拉黑別人的。他沒想明白這回又是什么原因,但仍然沒察覺異樣,換新號碼給她發(fā)短信。她還是不回。

    過了一會他發(fā)現(xiàn)新號碼也被拉黑了。

    成年人的世界不需要說得太明白。他清楚黎潮的意思了。

    事后回想起來,她那一整天表現(xiàn)得都很奇怪。只是身處其中時,他沒有發(fā)覺而已。

    感情上席重亭從沒有糾纏過誰,一是沒有讓他想要如此的對象,二是他打從心里覺得糾纏毫無意義。如今黎潮想要結(jié)束這場錯誤,是再正確再合理不過的選擇。不如說這段時間兩人莫名其妙糾纏起來才異常不合理。席重亭怎么都回憶不起來當(dāng)時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可能他做生意手段太惡劣被誰詛咒中邪了。他再次決定到此為止。

    每周末季曉休息,她不可能出門找他,他就趕在這段時間回公司處理只有自己能做的工作,短短兩個月往返數(shù)次。需要他這種最高管理層到場處理的工作不多,大多可以線上完成,才順順利利度過兩個月,不過長久待在公司外確實會影響掌控力。既然關(guān)系結(jié)束,他該回去了。

    又等過一周,沒有接收絲毫信息,他終于決定離開。

    臨走前下樓坐在塑料布支起來的路邊攤吃清湯面,老板問他這回不打包一份帶回去嗎?他說以后都不用了。午飯后距離出發(fā)還有很長時間,他在附近漫無目的地閑逛,不知不覺逛到了最后一次分別前的小公園,坐在角落長椅仰頭看天。

    熾日熱烈高懸。陽光散射,浮云稀疏。

    公園角落空無一人。他想抽根煙,點燃的剎那下意識掐了,然后才想起來沒必要掐掉。但火已經(jīng)滅了。他扔掉煙頭,重新坐在長椅上。太陽曬得人頭暈。他躺下去睡了一覺。

    再醒來天色暗了,又一個黃昏,周遭安安靜靜。長椅硬直短窄,根本不是成年男人能睡的地方,席重亭躺得腰酸背痛,懷疑剛剛突然睡下的自己腦子進(jìn)水,緩了好長時間才好。他告訴自己還是得站起來走走,于是自然而然走到那個巷口,走到了朋友的小區(qū)樓下。

    巷子的另一邊通往小區(qū)北門,人煙稀少,但剛好離她和他們的家近。遠(yuǎn)遠(yuǎn)站著抬頭,能看見十二層的窗戶玻璃。這時不遠(yuǎn)處傳來腳步聲,他站在小巷斜斜的陰影中望過去,看見熟悉又陌生的組合。

    兩個月前離開的青年攙扶戀人的腰,溫柔親密地要她倚在自己懷里,季曉從另一側(cè)握住她的手,低頭和她說話。三人臉上都沒有明確的笑容,但黃昏白金色的光芒中,涌動著他不能理解的溫情氛圍。

    這個瞬間胸口被強烈的憎惡擊中。

    他一下子明白了她那天一切奇怪表現(xiàn)的緣由。她為什么不停地哭,為什么找他搭話,為什么沒有反抗,為什么回頭看他那一眼。他忽然清楚她為什么突然作出決定。

    ——葉青回來了。

    葉青工作時間彈性,長期在國外,合作伙伴都是熟人。正好黎潮休產(chǎn)假,可能是擔(dān)心她一個人在家無聊難受,他撂挑子不干請假回家,比預(yù)定時間提前了整整一個月。有他在,她可以被真正的愛填補了。

    擁有真正的、能夠二十四小時陪伴的戀人,黎潮自然不需要劣質(zhì)的替代品。

    可能她只是害怕寂寞。她誰都可以,哪怕是最劣選。

    她就是這樣的人。

    她就是這種女人。

    席重亭不清楚具體讓他憎惡的是什么,總之不是季曉,不是葉青,或許也不是黎潮。然而這一刻眼前的一切都讓他反胃。包括季曉。包括十二樓的窗戶。包括這座城市高懸的熾陽。

    包括他自己。

    14

    “明白了,要她人間蒸發(fā)嘛,這種事我們常干呢,請您放心?!?/br>
    秘密通話中,對方的聲音輕盈黏稠。

    “定金收到后一周之內(nèi),您會在家里見到她的。如果還有需要,歡迎您隨時聯(lián)系?!?/br>
    *

    *

    *

    *

    席總認(rèn)識一些很不干凈的人。

    他自己手段就不太干凈嘛。

    哈哈…文中應(yīng)該沒機會細(xì)講,因為黎潮不在乎(…)席重亭他自己應(yīng)該也不在乎了…或者說不是不在乎,是不想再回憶了。

    就導(dǎo)致本人超詳細(xì)的背景設(shè)定寫不出來!

    總之席總小時候過得蠻慘的。爹媽意外去世,對方肇事逃逸杳無音訊。沒有賠償金。房子是租的,沒親戚,無家可歸,吃不起飯,十幾歲輟學(xué)不念了出去打工,遇上壓榨人的老板,想辭職單飛(?)被發(fā)現(xiàn)還挨揍了,被打骨折丟在了小巷子里。打工之前很長一段時間他像流浪漢一樣到處翻垃圾桶撿東西出去賣。不過一天也賣不出去幾個錢,饑N頓飽一頓。就是這個原因才去回收站工作。

    打工的時候還被幾個大人欺負(fù)了,當(dāng)時還處于會在意別人臉色的階段,應(yīng)該是十五歲吧?被指使做這做那毫無怨言,以為這樣就可以留下或者讓他們對自己好一點。結(jié)果到最后想自己出去做的這個事就是他們透露給老板的!而且也是被他們打骨折的!之后就變得憤世嫉俗(也沒有)形成了非常討人厭的人格…

    然后,在小巷子里骨折的時候,被當(dāng)時還在上小學(xué)?的季曉發(fā)現(xiàn)了。季曉的父母非常熱心地送他去醫(yī)院,而且墊付了醫(yī)藥費。倒也不算救命之恩啦,因為沒有季曉他肯定也會爬起來的,不會死的。不過季家對席重亭而言確實是把他拉出完全墮落的某一條路(比如違法犯罪之類的)的恩人。

    不過之后他就功成名就了啦。怎么說呢,他應(yīng)該不希望自己被可憐吧。

    席重亭對季曉的感情也蠻復(fù)雜的。季曉活得很順嘛,而且人居然真挑不出一點毛病。

    嗯…說得太多就太繁瑣了??傊?,他當(dāng)做親弟弟的最好的朋友始終擁有他想要的一切。

    總之接下來是監(jiān)禁產(chǎn)婦。(結(jié)果還是違法犯罪了。)

    就算做到這一步,他也還蠻有底線呢。之后的監(jiān)禁環(huán)節(jié)會比葉青IF世界的溫和一點。當(dāng)然這種恐怕不算底線…只能說葉青是完全沒有底線的人所以對比映襯得別人還算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