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室內一片狼藉。

    床單濕透，滿地衣物，氣息糜亂。發(fā)尾沾濕汗液，腿間腰腹黏糊糊一片，連枕頭都染上大片水痕。

    肩上黑發(fā)打著卷兒，漩渦似的流瀉。他還是攬著黎潮。一開始她不太習慣時刻貼在一起，說熱，被灌了叁回精后反倒默認，這回結束被他摟著，自己就枕在了他的肩上。

    他沒有事后摟著誰的習慣。平常床上很少抱對方，甚至也是不怎么喜歡過分接近的類型。

    何況黎潮又不嬌小，個子高挑，瘦是瘦，可又高又瘦抱起來反倒硌手。

    ……然而，不知不覺就湊過去了。

    爽過之后立馬進入賢者時間，她又不說話，向錦昀百無聊賴，又把煙摸出來吸。今天換了荔枝味，味道比平常甜了幾個度，就算是他也受不了。聞到味道，一直靠在他身上發(fā)呆的黎潮終于做出反應，抬眼看向他。

    她的表情有點恍惚。

    那次見面，在會所的男廁，葉青扶著她走出去時，差不多就這個表情。

    還是不說話。

    賢者時間嘛。他也不愿意講話。

    太累了。這jiejie床上簡直是魅魔，十句里八句是讓他再快再深cao進zigong掐得再狠點，語調又急又喘，還帶著爽上頭的哭腔，稍一不如意就自己伸手攥他的腰，主動往roubang上撞。誰忍得了啊？他本來想循序漸進，還想著晚上去外邊玩點花的呢，結果短短一個下午就被榨干，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

    這煙抽著真難受。

    他干脆扔了煙管，心安理得下滑身體，和她躺在一個水平線，側身正面抱住她。

    “…？”黎潮發(fā)出微弱的質詢聲。

    他把臉埋進女性的肩窩，純粹出于無聊，低頭舔她的鎖骨。穿衣服時看不見，脫了才發(fā)現(xiàn)，弧度細膩起伏，是個微微彎著的形狀。沒有rou，全是骨頭，他舔著舔著就開始用牙咬。

    “jiejie未免太瘦了，平常不愛吃飯嗎？這里、一點rou都沒有哦?！?/br>
    剛剛還懶得出聲，可一碰到她就像解鎖奇怪的性癖，反倒忍不住喋喋不休。

    “個子這么高，不吃飯會低血糖哦。插進去的時候肚子都鼓起來了，多吃點飯，這方面承受能力也會變強呢?！?/br>
    “…”她發(fā)出氣音的笑。好像覺得他很滑稽，眼睛垂下來，眸中含著又是疲倦、又是安靜的濕潤笑意。

    “哼～什么意思？jiejie確實很瘦嘛，你看，這里咬一口就留下牙印了?！彼麎鹤∨岳w瘦的身體，用拇指摩挲鎖骨上的齒痕，“你餓不餓？我們洗個澡出去吃晚飯？”

    “…不?！崩璩苯K于說話了。她看起來勉強清醒了一點，輕輕推他，虛弱地說，“我該走了?！?/br>
    “什么事這么忙??？”向錦昀不依不饒，“有工作嗎？可jiejie今天的工作已經(jīng)結束了吧？現(xiàn)在還不到晚上呢，吃完飯休息也行呀。”

    “我想自己待一會?！彼龖脩玫卣f，“你不也有事嗎？…我去洗澡，不用送我?！?/br>
    她強硬地推開他，自己挪下床，拎起衣服去浴室。畢竟一絲不掛，背影瞧著更瘦，腰上指印明顯，jingye沿大腿根部蜿蜒。

    向錦昀發(fā)現(xiàn)黎潮的脾氣沒他想象中那么差。沒惹到她的時候，感覺還挺軟的。

    雖然生氣的樣子更鮮活。

    臉長得冷淡，說起話來語調倒是很溫和。

    好像反倒很愛笑…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盯著廁所門看，身下理應被榨干的位置又一次半勃了。

    ……

    出浴室時男生在打電話。

    高層酒店建在市中心。傍晚時分，落地窗外晚霞煙逸橙熾，大片建筑盡收眼底。

    他敞懷穿著一件圖案花哨的外衣，站在窗邊，這一次沒拿煙，反倒含著一顆糖。臉上的表情和以往不一樣。

    這個人經(jīng)常笑，但笑意從來不達眼底，標準陽光的露齒笑下總是潛藏不干凈的東西。結合平日里的處事方式，不難發(fā)現(xiàn)本性惡劣。

    這時候的笑更淺，交談間無意識流露，更加輕松自然。

    ……總之，穿衣服回家吧。

    來時穿的衣服在混亂的性交過程中濕得一塌糊涂。衣服倒是還好，只是汗，褲子卻沾滿成分未知的干涸黏液，完全穿不了。向錦昀之前有麻煩酒店工作人員幫忙買新衣服，洗完澡才到，幾件衣褲迭得整整齊齊，擺在窗邊的沙發(fā)。你走過去穿褲子，剛好聽見他說話。

    ……咦。

    說的是你完全聽不懂的方言…？！

    在用狼狽的語氣說什么，隔著電話都差點做出點頭鞠躬的動作，好像是在認錯。

    也是哦，這種人也有爸爸mama的。

    多少有點好奇。

    豎起耳朵試圖聽那邊的對話，結果只能聽到一串像是日語、發(fā)音方式很奇怪的詭異語言…硬是一個字都聽不懂！

    怎、怎么會這樣？！這邊的方言有這么難懂嗎？！完全跟普通話沒關系啊？！

    你不信邪，更加努力地試圖分辨那些黏連詞句的意義?！疃嘀荒苈牫鲭娫捘穷^的老年女性非常生氣，一直在罵人，這頭的男生一遍又一遍道歉哄她。再就一點兒都猜不出來了。

    直到對面掛斷電話，男生都沒發(fā)現(xiàn)你一直站在那里試圖學新語言，反倒如釋重負地把自己摔進沙發(fā)，打開手機，點開某個APP界面。

    你還以為他要點外賣。

    在穿褲子嘛，他打電話你跟著走神，半天都沒穿好。掛斷之后反倒想起這回事，就這么一低頭一抬頭的功夫，看到了完全意想不到的界面。

    ……誒。

    誒…？

    等下，這個界面是…

    你真的很少多管閑事。職場上多管閑事是大忌，有些時候哪怕對方主動尋求幫助你也會再叁考慮，謹慎決定行動。一般而言，你不會主動點明。

    但是這不一樣。

    太震驚了。

    與其說是多管閑事，不如說震撼到忘記這事別人的事情了。

    “——你在借網(wǎng)貸嗎？！”

    身后陡然提高的音量把向錦昀嚇了一跳，手一抖，手機差點摔在地上。

    “?。?？什么時候、你不是在那邊嗎？！”

    可能太慌張了，說話時嘴里含著的糖也掉下去。殘留溫熱的糖果剛好落在手機屏幕退出界面，上方巨大的申請額度成功幾個紅字退回，變成更加可疑的借貸平臺首頁。他臉頰騰地guntang，瞬間鎖屏扣下手機，抽出幾張紙撿起糖塊猛擦屏幕。這時候才勉強恢復正常，試圖用平常的語調打消你的震驚。

    “jiejie你走路沒聲音誒…怎么，改變主意想吃飯了？”

    你沉默地看著他。

    向錦昀：“…一般是套信用卡?！狈凑呀?jīng)被發(fā)現(xiàn)，他破罐破摔，干脆無所謂地解釋，“沒辦法嘛，這個月超支了，只能暫時救一下急?！?/br>
    你眉頭緊鎖：“你家出事了嗎？”

    “嗯？沒有啊，是我自己花多了?！钡谝痪湔f出之后，他的態(tài)度完全不在乎了，“我媽不讓我問我爸要。”

    你匪夷所思：“你媽…讓你去借貸款？”

    “不然要怎么辦？總不能不吃不喝吧?！彼匦?lián)炱鹗謾C，冷靜下來退出借款界面，漫不經(jīng)心地說，“對不起呀，讓你看到了，不過請jiejie吃幾頓飯還是沒問題的啦，這幾天我隨時有…”

    你確實很少多管閑事。

    但這件事完全超出你的認知范圍了。

    “…我不理解。為什么？沒錢就不要住這種地方吧。這房間一天的房費不就夠付一個月房租了嗎。飯錢哪需要那么多？你要貸款高消費嗎？而且為什么寧愿借貸都不跟家里人要？借貸會上征信的。”

    “嗚哇，好兇。剛剛還覺得jiejie脾氣沒想象中那么差呢。”

    莫名其妙。被你用質疑的語氣用連起來的長句異常不可思議地訓斥，向錦昀看起來居然心情不錯。

    “我又沒逾期過，下個月生活費到了很快就能還上的?！?/br>
    理解不了這種人的腦回路。

    剛剛那個借貸平臺，顯示的額度堪稱巨大。很明顯因為他確實有償還能力，平常生活費肯定很多。

    既然如此就不要借啊。

    借貸記錄不管逾期與否都要上征信的！

    雖然他到時候征信黑掉也跟你沒關系。

    “…不要借貸款比較好?！边€是忍不住勸導了，“你家不是做生意嗎？也會影響做生意啊?！?/br>
    “生意上的資金周轉和個人借貸又不一樣。這么說房貸車貸不是也算貸款，jiejie以后難道不打算申請嗎？”

    “那和超前高消費的性質不一樣啊?！?/br>
    “我倒覺得差不多呢。”

    ——其實就是完全不同。

    向錦昀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他借貸不是完全為了高消費。這回實在拿不出錢是因為外公的醫(yī)藥費。由于一口氣選了最好的病房、主治醫(yī)師和藥物，就算把這個月所有信用卡的額度全套出來還是不夠，所以才會去可疑的平臺申請。

    不過他平常確實經(jīng)常超前消費。理由和當時買車一樣，就是想把錢花光。額度也是錢嘛。

    每個月即將還錢的時候他都在考慮要不要還。

    哪怕賬戶上的余額是夠的。

    他每個月花很長時間想象催債短信發(fā)到親朋好友手機上的畫面。說不定向峒生會把他逐出家門，讓他流落街頭。他媽肯定會積極支持，第一個把他拉黑，然后表示她教子無方，用大義滅親博取他爹的同情憐憫。

    身敗名裂的焦慮想象在脊背穿梭一種可怕的快感。

    所謂借貸的壞處、就像吸煙和濫交的壞處一樣。他比任何人想象中都清楚。

    不過說出去太麻煩了，還是算了吧。

    他熟練地撒謊：“jiejie不喜歡我就不借好了。對了，jiejie只穿一件褲子嗎？上衣也換一下吧，這里有件我覺得很適…”

    “——不用。”

    對方的話剛說到一半，你就聽不下去，粗暴冷漠地打斷他，手臂越過沙發(fā)夠自己的行李，拎包轉身就走。

    真晦氣。

    真夠晦氣的。

    你怎么會跟這種人扯上關系？

    真是爛透了。

    向錦昀、葉青、他們那些狐朋狗友、你的傻○同事，這些男人。所有人都爛透了。

    10

    項目獎金比想象中少。男同事越來越排擠你，最近常常在領導那邊暗示你要嫁給富二代結婚生子，心思不在工作上。上司沒有完全相信他，但你的績效確實不夠好。

    不是因為你工作能力不足。

    是因為融入不進那些派系，一直被迫背鍋，解決本來不是你處理范圍的雜活問題。

    而且你的身體變得很不對勁。

    距離和葉青正式分手已經(jīng)半個月了，距離和那男生上一次發(fā)生關系是二十天。

    那個人荒唐的金錢觀讓你再度意識到這部分人的可怕之處。你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和這種人多相處一秒、你的價值觀就會被多腐壞一部分。和葉青交往這大半年，你甚至漸漸覺得價格數(shù)千的午餐也沒那么貴了。這樣絕對有問題。

    出差結束后，你迅速搬家收拾東西，拉黑他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每天晚上從公司后門混在人堆里鬼鬼祟祟回家，終于擺脫了可怕的偏執(zhí)狂男友。

    一個問題解決后，另一個問題出現(xiàn)了。

    ——你的身體。

    你一直以為容易動情、看到男友就會產(chǎn)生反應、迷戀性愛是過度開發(fā)身體的正常反應。

    可是。

    不太對勁。

    再怎么過度開發(fā)，也不應該在工作中途、沒有任何刺激的情況下，突然滿臉通紅、身下發(fā)燙、流出大片愛液吧。

    這個念頭是分手半個月、經(jīng)歷數(shù)次這樣的情況后才后知后覺浮現(xiàn)的。

    ……葉青是不是給你下藥了？

    ……完全有可能。

    提分手那段時間他的精神狀況糟糕透頂，有一回你半夜起床發(fā)現(xiàn)他沒睡覺，側躺著一動不動盯著你看。夜里眸色蒙著一層昏昏的霧。

    他那人犯起病真挺神經(jīng)的。

    由于身體原因，最近上班時你常常深思不屬。夏天到了，大家都穿著短袖，你也是，有幾次、背后突然冒出的大片汗珠還被同事發(fā)現(xiàn)了。

    這也成為你業(yè)績不佳、狀態(tài)不好的證據(jù)之一。

    ……不能再這樣下去，你要快點解決這件事。

    可你不可能再回去找葉青。

    時不時從體內涌動的類似發(fā)情的癥狀只能自己解決。

    能想到的解決方法只有zuoai。

    經(jīng)歷過那樣的對象，普通的自慰根本沒辦法滿足你。于是，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你在點評網(wǎng)站上找到了幾家據(jù)說有類似服務的CLUB和會所。

    和葉青第二次發(fā)生關系的會所，還有上次跟向錦昀遇上的CLUB都在其列，難得的雙休周末下午，你排除這兩項，選擇了剩下的幾家里內裝最好的。

    雖說當時一路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遇上熟人或者葉青那邊認識的人，可真到了地方，環(huán)境反倒相當清幽。是遇上熟人也不用擔心解釋的地方。

    看起來就是全年齡向休閑會所，樓層相當高，有酒吧、游泳池、溫泉、健身房、KTV，還有餐廳和酒店房間。你沒有經(jīng)驗，不知道要怎么點特殊服務，只好試探性地嘗試最有可能的按摩服務…

    按摩師是個相貌只能說清秀的青年男性。

    ……看到他臉的時候就后悔了！

    雖說不算丑陋，但最近跟你發(fā)生關系的兩個男人都是戲劇學院的男生…對比起來差太多了！

    最痛苦的是這個按摩好像真是特殊服務。

    按著按著他問你要不要脫衣服！

    什么啊！你還沒準備好呢！這里的服務太突然了吧！你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還是脫了。

    沒辦法，真的很想要，有半個月沒做了。這個人的褲子里鼓了一團，身上肌rou塊頭超級大，輪廓特別明顯，做起來應該會舒服。你最近壓力太大，神經(jīng)繃得特別緊，加上身體問題，再不發(fā)泄就承受不住了。

    于是、身上只穿著一次性內褲，被按摩師用寬大guntang的掌心涂滿精油，按摩到大腿根部，用掌根反復摩擦濕潤軟rou，隔著洇開的內褲布料嫻熟挑逗，一直弄到雙腿發(fā)顫繃直，即將到達高潮——

    按摩師突然停下手，對你宣告服務結束了。

    ……什么？

    你愣住了。欲求不滿，兩眼含淚，腿根還在顫巍巍的輕度痙攣的狀態(tài)，身子坐都坐不起來，只能躺在按摩床上，睜大眼睛看向他。

    目之所及，大概和你差不多大的肌rou青年移開視線，滾動喉結，拉扯下衣掩蓋腿間大面積的膨脹，艱難地低聲說：“工作期間不行…你要等我下班嗎？”

    啊？

    啊？？

    意思是他們這個特殊服務是擦邊球是嗎？！沒有插入環(huán)節(jié)？！

    你驚呆了。

    說什么等他下班，你一秒都等不了?。∧泷R上就要到了！就算只有擦邊球、至少幫你高潮一次啊！

    “…你什么時候下班？”你還抱有最后一絲幻想。

    “下午六點我和同事?lián)Q班，”肌rou青年飛快地說，視線劃過你胸前挺立的殷紅蓓蕾，精油潤滑細膩晶瑩的肌膚，腿根濕得快要滴落的純白布料，聲音沙得不成樣子，“這是名片?！裉觳恍?，以后也可以?！?/br>
    你機械地接過名片，看向他身后的鐘表。

    現(xiàn)在才叁點。

    叁個小時都夠做好多次了。

    叁個小時夠葉青把你搞到爽昏過去。

    叁個小時。

    你還不如自己在廁所自慰。

    除了同意跟葉青交往，你從大學時期開始就沒做過這種毫無意義并且讓人抓狂的蠢事了。

    你是想找牛郎的！找鴨！不是想和搞擦邊球的猛男按摩技師約炮！這兩者相差很大的！要約炮你完全可以去夜店??！像上次和向錦昀一樣！

    太糟糕了。

    怎么會這樣？連找牛郎都不順利。

    最近真是諸事不順。

    你又痛苦又難過，收下用炙熱眼神依依不舍凝視你的按摩技師名片，裹著浴巾走出去，和預定之后時間的女客擦肩而過，郁郁地坐進衛(wèi)生間的獨立隔間。

    身體還在發(fā)燙。一次性內褲濕透了。愛液滑出黏膜，xue口顫巍巍含住積蓄水液。

    不該答應和葉青交往的。

    認識他之前、確實也在痛苦，但比起現(xiàn)在根本不算什么。

    最近他還是執(zhí)著地等在你的公司樓下。

    真恐怖。他覺得那是喜歡嗎？

    胸口抗拒鮮明，身體卻依然渴求被清癯臂彎環(huán)繞，兀自憶起刻印骨髓的滅頂快感。

    指尖在聯(lián)系界面滑動。

    找誰呢。

    可能和你發(fā)生關系的只有幾個人。

    高中階段的那男生有女朋友。大學時候的前男友不在這邊工作。社團學長…現(xiàn)在這時候在上班吧。

    然后，指尖懸在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上。

    ……啊。

    季曉。

    心臟一瞬揪緊，掌根傳來鈍痛。

    他應該沒交女朋友吧。最近有看到他的動態(tài)，偶爾會去爬山兜風、還有和朋友去海邊吃燒烤喝酒之類的。照片里從來沒有女生出現(xiàn)。

    你被葉青用糟糕的手段弄成現(xiàn)在這樣、這整整半年糜爛放縱的時間，他還在正常地生活。

    用什么理由…應該能把他約出來吧。

    就算是那種人、也是男人才對。

    男人反正都是那樣。

    胃部盛著令自己都感到惡心的陰郁情感。

    想要把某人拉下水。想要把某人的完美形象粉碎掉。類似的扭曲意愿在腦中盤旋。

    被那個人毀掉的一部分觀念在耳邊喁喁細語。

    ——他喜歡過你。

    ——他不會放著你不管。

    ——你只需要實話實說。

    他一定會幫助你的。

    視線長久凝視通訊錄左側他的頭像。

    許久，你退出了聊天界面。

    ……算了。

    現(xiàn)在的生活、快墮落成一灘爛泥了。

    還是不要去打擾那種人比較好。

    看見那個名字導致一種應激反應。他的名字、剛剛那些思考、身體狀況、爛泥般yin靡墮落的私生活、一團糟的職場環(huán)境。一切混亂交織。你開始喘不上氣。

    腿心仍然guntang。指尖迅速滑動，飛快移開早已和你無關的聯(lián)系人，你攥緊手機，胡亂點進黑名單，把先前拉黑的某人拖出來，自欺欺人地撥通了電話。

    無論如何，你要先解決生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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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篇章的黎潮完全墮落了。

    當然離不開葉青的調教。這里畢竟是他單人線的分支。意思就是、如果正文里黎潮沒有在交往后腳踏兩只船，而是像這里一樣和葉青在一起——除去向錦昀相關，本篇章的所有扭曲情節(jié)都是必然發(fā)生的。

    向錦昀這人爛到根了，這毋庸置疑。但某種意義上他還蠻適合這個狀況的女主角的…

    不是救贖、不是沉淪、而是除此之外的關系。

    我對HE的定義是世俗的、兩邊幸福圓滿沒有任何遺憾缺憾的完美結局。而這里的向錦昀是可以達成HE的。

    季曉當然也可以。季曉這個階段還是可以把黎潮拉起來。

    但女主角不想把他拖下水。

    本文的季曉就是女主角的白月光啦（？）

    ＊

    葉青是本文最扭曲的人，沒有之一。

    他很恐怖的，什么事都做得出來，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啦。

    ＊

    下章也是H！

    啊哈哈，這對就是從頭H到尾啦。

    小向和黎潮相性其實還不錯（？

    ＊

    總之終于發(fā)到po了！之前一直在愛發(fā)電更，主要原因是po18這個章節(jié)排序好復雜不想搞…我還經(jīng)常上不去po（TAT

    愛發(fā)電的更新速度可能會比這邊快一點！（但也不多）偶爾會掉落一些短篇和沒有寫長的長篇（比如這個?。┎贿^我會在攢下存稿之后發(fā)到po的！等不及的可以去那邊！不介意等就還是在這邊看啦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