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能不能請你們,別叫我主人?(愚人節(jié)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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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的音樂,旋轉的燈光,卻帶不動屋里凝結的空氣。霜兒端端正正地坐在點歌臺邊屬于她的位置,雙腿緊緊并攏,兩手握拳撐著沙發(fā),低頭看著腳面。 雪兒坐在她身邊,一只手蓋在她的小拳頭上,緊緊捏著。 霜兒感覺她那手掌是潮的。 她們倆就像被投喂的羔羊,安靜等待著猛獸撲過來的那一刻。 霜兒隱隱感覺到尿意,但在這過分緊張的氛圍里,她連告退去衛(wèi)生間的膽量都沒有。 她本就做好了最壞打算,原以為會是陳叔叔,但現(xiàn)在換成了一個更老的吳伯伯。都說蘿莉愛大叔,但霜兒卻對這花白頭發(fā)的男人毫無興趣,更別說他還這么兇。 她多希望此刻坐在那邊的,是她心目中的大哥哥,她的第一個主人。她多希望第一次zuoai時能體會到被愛的感覺,而不只是被干被強暴。因為她相信第一次的感受,能記住一輩子,她希望這種感受除了破身的疼,剩下的全是甜蜜。 沉默片刻之后,吳總清了清嗓子。 霜兒抬眼偷瞄,見雪兒正抬著頭一臉微笑看著吳總,而吳總則是表情復雜,輪流注視她們倆。 「你們兩個,多大了?」他終于開口說話了。 霜兒暗暗吃驚——他那是怎樣的口吻和神情呢? 不知何時起,他已收起之前的一臉嚴肅,此刻那副神情,不是老色鬼通常那種嘴角帶笑兩眼放光,也不是餓狼見到羊羔時饞相畢露蓄勢待發(fā)……倒像是她家隔壁早點鋪的老大爺,看她背著書包上學時問她有沒有吃過早飯,要不要帶上一根油條。 她竟然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關愛,神情中看到了慈祥,這在此地還真是少見,反正霜兒是從沒見過。 「我是雪兒,今年十五,她是霜兒,才十叁歲?!寡﹥夯卮?,還加重強調了霜兒的年齡。 吳總聽罷,只是微笑著點頭。 見狀,雪兒主動坐到吳總身邊,拿起第二瓶做過標記的啤酒,為他倒?jié)M,她自己則是另開了一瓶…… 「吳伯伯,雪兒陪您喝酒,霜兒還太小不能喝的?!?/br> 吳總看著雪兒,嘴角微抽,目光閃動,接過酒杯,輕碰后一飲而盡。 接下來,他開始關心兩人的學習,生活,家庭,愛好,像是要把女孩的底細摸個透徹。雪兒一一應答,有真有假。 霜兒含糊應付著,總覺得這個吳總的神情透著怪異,像是憋著千言萬語,卻又忍著說不出來似的。 雪兒又陪他喝了幾杯之后,吳總的目光停在了那個小盒子上。 「尤總說,你們會告訴我這個是什么?!顾恢改莻€盒子問。 「嗯……這個是……主人徽章?!寡﹥旱难凵?,開始慌張起來。 霜兒的心也是一緊,小手攥住裙擺。 他終于想起這個東西了,終于還是要開始了…… 「主人?」吳總疑惑。 「嗯……是的,戴著徽章的人,就是這里的主人?!寡﹥夯卮?。 「讓你們干什么都行嗎?」吳總看向霜兒。 「是……是的,主人。」霜兒弱弱回答,微微低下頭,臉上一熱。 她在等他發(fā)出那道命令,比如「把衣服脫光了讓我瞧瞧」之類。那就如同發(fā)令槍,只要扣響,她就必須開始奔跑,而且完全沒有回旋余地。 「胡鬧!」吳總突然發(fā)出沉沉的吼聲,寬厚的手掌重重拍在沙發(fā)上。 霜兒大吃一驚,抬頭看去。見雪兒也如受驚小獸,側頭看著他那張略帶怒氣的臉。 「主人?」雪兒小聲問。 「我……能不能請你們,別叫我主人……」吳總臉上的怒氣消散的很快,慈祥的感覺又回來了。 「嗯……?!」霜兒低吟,雪兒也是一臉疑惑。 「我聽不慣,不喜歡你們這么叫我…………」吳總欲言又止。 「那……?」雪兒像是疑惑該怎么稱呼他。 「其實……我也有兩個女兒?!品啤屯箙强傉f話間看看雪兒,又看看霜兒,像是在對號入座,頓了頓他接著說:「……那年,她們兩個,和你們差不多大……」 「那年……?」霜兒好像聽出了什么。 「嗯……是兩年前,她們走了……」男人的眼中,突然星光大盛。 「去哪了?」雪兒傻乎乎地追問。 「放假和mama出去玩,回來的時候…………飛機……掉下來了。」 「??!」兩個女孩大驚,雙手捂嘴。 「看到你們,我就想到了她們…………」吳總的眼角,竟然濕潤了。 …… …… …… 耳邊只剩輕柔音樂和呼吸聲,霜兒在思索,應該說些什么安慰這個男人。 「爸爸!」雪兒突然喊了一聲,撲倒在男人懷中。 「……?。?!」霜兒張口結舌,一時沒搞明白這是什么情況。雪兒瘋了嗎? 只見她摟著男人腰,小臉緊貼在他胸前,流著淚抽泣著,「爸爸!……爸爸!菲,菲菲好想你??!」 吳總的淚水頓時就繃不住了,猶如決堤,他緊緊抱住雪兒,聲淚俱下:「嗚嗚嗚……爸爸也想你,菲菲……嗚嗚嗚……」 霜兒看傻了,這是什么情況? 雪兒主動叫吳總爸爸,他非但沒有制止,竟然還接受了?! 她突然想到雪兒和老板之間的事,兩者之間竟是如此相似。 一個失去meimei,一個失去女兒,而她和雪兒就是不折不扣的替代品,用以撫慰男人那顆永遠走不出陰霾的心。 霜兒懂了。 女兒, 就是她今天的角色。 這才是那個陳叔叔的真實意圖,讓她們換上學生裝,不對她們動手動腳,就是為了讓她們今晚出演吳總的女兒。 想到此處,只見吳總淚眼婆娑,手臂朝她升起來,嘴角抽搐,目光期盼,無聲的召喚。 真是個可憐的男人。 霜兒眼眶一酸,起身過去伏在他身邊,也輕聲喊了句,「爸……爸爸……」 「童童……我的童童……」男人摟過她,抱著兩個女孩哭得更加凄慘,場面悲傷到失去控制。 霜兒趴在吳總胸口,頂著雪兒的頭,慢慢被氣氛感染,閉著眼哭得是越來越傷心,淚水流過臉頰,洇濕了他的襯衫,畫出一片深藍。 本該充滿歡樂激情洋溢的KTV包房,哭嚎聲響成一片,這詭異的情形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抽泣之間,霜兒睜眼,見雪兒口中還在不停發(fā)出嗚咽聲,但卻是睜著眼看她,忽的莞爾一笑,眼睛一眨。 霜兒心思一動,頓時就明白了雪兒在高興什么,也懂了她為什么會主動撲上去叫爸爸。 如果吳伯伯真把她們倆當成了女兒,那不是就意味著,她們今天,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