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半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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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半后,南城周家。 秋雨綿綿,氣溫低迷透著一股冷意,空氣中夾雜著泥土與青草的芳香。 茂密的綠樹遮掩之下的是一道紅磚青石制成的回廊。 屋檐下,女人瘦弱的身軀在空空的衣服里勾勒出一條漂亮的曲線,金靖宇及腰的長發(fā)挽在腦后,面色冷冰冰,伸手摸了摸源源不斷的雨珠。 一陣寒意襲來,吹得她打了個噴嚏。 身后的女傭趕緊拿來長衣給她披上,“天冷了,披上吧?!?/br> “嗯。” 她身側(cè)坐在輪椅上神情混沌的男人微微動了動手。 金靖宇在心底嘆了口氣,沒有沾雨水的手輕輕捏了捏男人的肩膀,“回去嗎?” 徐時野啞著嗓子“嗯”了一聲。 兩年半的時間不長也不算短,自徐時野出院后沒多久她便帶著他回到了這里。 這是金靖宇長大的地方,是她住了很久的院子,她的第一個家。 這兩年半來在她的照顧下徐時野的情況有所好轉(zhuǎn),毒癮可算是成功戒掉了,只是他的雙腿...依然沒有好轉(zhuǎn)。 當年在北城,醫(yī)生很婉轉(zhuǎn)的說了也許會有奇跡發(fā)生,金靖宇不死心,后來又去見了南城的醫(yī)療團隊,結(jié)果還是沒什么希望。 就這樣過了兩年半,在此期間只要哪里有消息說有針對他這種情況的治療,她就會努力聯(lián)系對方,希望可以有辦法。 奈何,太少了…機會太渺茫了... 回到房間傭人已將飯菜備好,金靖宇如往常一樣遣走傭人,將飯菜盛在小碗里放在他面前。 徐時野黑沉沉的眼眸正不聲不響看著她,眼底空洞無神,一點情緒沒有。 他就好似一個僵尸,任由她擺弄。 沒有人知道此刻的他到底是清醒的,還是僅僅只是被磨的沒了暴躁脾氣… 飯桌上只有他們二人,或者說整間客廳只有他們倆在。 徐時野邊吃邊灑,衣服上掉了不少飯渣。在傭人來收拾餐具前金靖宇面無表情,耐心地將他身上的食物殘渣擦拭干凈。 白瘦的手撫了撫他的黑發(fā),聲音平淡柔和:“頭發(fā)有點長了,等會我給你剪發(fā)洗澡吧?!?/br> 徐時野閉上眼眸,沉沉的“嗯”了一聲。 這兩年半雖然他的腿沒有好轉(zhuǎn),但是在金靖宇的悉心照顧以及耐心教養(yǎng)下他學會了很多,講話脾氣都比以前溫順許多。 夜晚雨停了,院中一片漆黑,秋風徐徐吹的樹枝稍稍作響,木制門窗也被風吹得吱吱響。 金靖宇打發(fā)了傭人,關(guān)上自己的別院門窗,諾大的房里只有他們二人。桌上放著傭人準備好的剪發(fā)用品,她索性直接將他推到衛(wèi)生間,輕熟地給他剪了一個清爽的頭發(fā)。 這兩年半他的頭發(fā)都是她剪得,為了省事她幾乎沒什么造型,雖然沒以前那么精神了,但總歸還是不錯的。 “今天要泡一下嗎?”剪完頭發(fā)她半蹲在他面前,手指捋走他鼻梁上的斷發(fā)。 “嗯?!彼€是那副任她宰割的樣子。 金靖宇沒有生氣,薄唇輕抿,轉(zhuǎn)身給寬敞的浴缸里放水,然后又收拾地上的碎發(fā),最后她直接拔光徐時野的上身,用盡渾身力氣將他扶起來,讓他雙手抓著扶手,“能扶住嗎?” 因為他,她的家里做了許多改造。安裝了很多殘疾人用具,諾大的衛(wèi)生間里隨處可見的扶手。 徐時野半個身子依靠著她,雙手吃力地扶著欄桿,嘴皮rou眼可見的顫抖了起來。 金靖宇匆忙脫光他下半身的衣物以及...成人尿不濕。 是的。 早在兩年半前他就穿上了尿不濕,有一段時間徐時野大小便失禁,整個下身毫無反應(yīng),雖然大家都很不想接受現(xiàn)實,但…這就是他的真實情況。 他不再是意氣飛揚的徐大狀了。 他現(xiàn)在連自立都難。 徐時野再次坐在輪椅上大口大口喘氣,剛剛簡單的動作似乎花費了他所有力氣。 金靖宇低頭看了看干澀的尿不濕,這還是他午休起來她給換的,這么久他都沒如廁嗎? 她的眉頭微微蹙起,最近徐時野上廁所越來越少,準確來說是在尿不濕上上廁所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 有幾次她給他換的時候只有一點尿漬,今日直接是干澀的了… “你…”她抬頭看到他無辜的眼眸責備的話說不出口了,她軟著嗓音道:“你上廁所嗎?” 徐時野搖搖頭拒絕了。 金靖宇特無奈,拿下淋浴頭給他沖掉身上的碎發(fā),又打上泡泡洗頭發(fā),簡單沖洗過后她將人扶進熱氣騰騰的浴缸里。 最近天冷了,偶爾泡泡熱水澡會很舒服的。 收拾了他的衣物,沖洗擦干輪椅后金靖宇解開發(fā)帶,脫光身上一層又一層衣物,赤身走向他。 給他洗個澡基本她身上也就濕了,反正倆人之前都做了無數(shù)次了,一起洗澡也不知道多少次了,她是一點不見外。 霧氣彌漫的浴室里亮著的潔白燈光,照得她渾身發(fā)光,在她沒注意的地方,徐時野微微動了動喉嚨。 女人白嫩的小腳跨進浴缸,坐在徐時野腿邊,兩只軟軟的手輕輕抱著他毫無知覺的腿放在自己懷里,指尖若有若無一點點按摩他的腿。 雖然他感受不到,但這兩年金靖宇還是會盡力照顧好他,每天給他熱水泡腳,按摩雙腿雙腳,隔三差五就給他洗澡,總之是任勞任怨,一點不覺得累。 “我哥剛打來電話,祁陽前幾天學會用筷子了…我覺得他比上次視頻時胖了點,長得越來越像你了…” “姑姑前幾天打來電話說是想我們了,想見見祁陽…” “還有南青那邊也傳來消息,二房那女的快不行了,她兒子和兒媳也離婚了,聽說動靜鬧的挺大,好像是因為她兒媳生的兒子不是她兒子的…” “阿野,傷害過你的人,他們都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br> 半年前,沉南青和Austin一前一后追查到當年徐時野失蹤的原因。 明面兒上,他失蹤是因為他當時參與的案件,被當?shù)睾谑贮h暗害。 實際上一切都是二房為他量身打造設(shè)計的陷阱,當然了,光是他們還做不到這么完美。 早在徐時野失蹤前夕三房便得知了二房的打算,三房人選擇默不作聲,順道給二房的計劃添了一把火,來了一招順水推舟、借刀殺人。 想著如果二房成功了,那對于他們來說也少了一個對手,他們還不會被查到。 只是他們沒想到徐時野的身后,不光有一個遠在北城的明家和一個沉家,他身后還有周家和他的朋友們… 說著她guntang的眼淚滴在他的腿上,隨即滾落進浴缸里和熱水融合在一起,消失不見。 “阿宇?!彼纳ひ舨凰浦澳前汶鼥V迷糊,反倒有一種她熟悉的聲音。 金靖宇猛然抬起頭,眼眸明亮,神情中帶著吃驚與不可置信。她的唇動了又動,許久才發(fā)出一節(jié)聲音:“你——” “阿宇?!毙鞎r野彎唇擠出一個笑容,他的眸底深情而溫柔,不再是那副無辜傻呆呆的樣子。 是她的阿野回來了。 水里,金靖宇撲騰兩下涌動到他身側(cè),緊緊抱著他,雙手捧著他的臉頰觀察許久。 “阿宇,謝謝你?!毙鞎r野眨動眼睛,嗓音沉沉,嘴角帶著她熟悉的笑意。 “哇——”金靖宇猛然哭出聲,從他失蹤到現(xiàn)在快三年的時間,她心里那口氣終于撒出來了。 她趴在徐時野肩上放聲大哭,這三年來她受過的所有委屈通通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