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驅逐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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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半,放學鈴聲貫徹校園,學生們陸續(xù)星散。 俞之溪剛打開儲物柜,又被一只大手按了回去。 John吹了個口哨,吊兒郎當?shù)靥裘迹骸耙灰黄鹑ouble date(四人情侶約會)?” “不去。”俞之溪很干脆。 John欲要摟住她的腰:“為什么啊?我們好久都沒……” “滾開?!?/br> 還沒等那少年反應,俞之溪就一腳踢中他的小腿。 “啊——” John吃痛低喊,忍不住怒了: “大姐,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男朋友嗎?不擁抱不接吻就算了,我當玩玩柏拉圖,現(xiàn)在連約會也不去?那還談個屁戀愛!” “那就不談了?!庇嶂淅湔f,“分手吧?!?/br> “什么?”John瞪著她,難以置信。 俞之溪跨上背包:“再見。” “Fu——”他半天沒發(fā)出來,只好一拳打在鐵柜子上。 John快步追,擋住她的去路,不死心地問:“等會兒,你,跟我說實話,你有真心喜歡過我嗎?當初主動追我到底是為什么?” 俞之溪無語,分都分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她搜腸刮肚,只甩出一句:“追到手就覺得沒意思了唄,膩了。” “cao!”John是個華裔,在家沒少耳濡目染,這下終于是派上了用場,“你他媽什么毛???” 俞之溪面無表情地睨他一眼,徑直繞過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麻煩。 無趣。 穿過cao場,她坐上巴士末尾靠窗的位置,見他沒追上來才放心戴上耳機。 清新的女聲哼唱讓俞之溪周身放松,不禁跟著節(jié)奏敲擊指節(jié)。 是Kate Havnevik的 《So:Lo》,這歌她已經單曲循環(huán)好幾年,哥哥很喜歡這個女歌手,唱腔有種獨屬于北歐的清新感。 俞之溪低頭看向手機殼上的海螺掛墜。 只要是關于哥哥的,她就永遠不會膩。 “Anyone here?” 俞之溪抬眼,白人男生露出明亮笑顏,修長手指指著她身邊的座位。 她搖頭。 男孩閃爍藍綠雙瞳,順勢伸手示意:“Ethan?!?/br> 俞之溪握住他的手:“Brook。” 巴士緩緩開動,從學?;丶业穆吠緝扇私徽勆鯕g。 Ethan望著俞之溪艷麗面孔,靜默半晌,遮掩住眼底一閃而過的羞澀。 她自然明白眼前這個男孩的心思,相比他,俞之溪眉眼松弛,十分熟練地彎唇微笑,看似無意的話題,其實都給人無盡遐想。 第二日,兩人就確認了情侶關系,剛被無縫銜接的前男友知道這個消息后,氣的臉比脖子粗,趁著午休,John將她堵在樓道。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跟我分手就是為了給那家伙位置吧?真行啊你?!?/br> “輪不到你來說教,前男友?!?/br> John看著俞之溪無所謂的表情,更是怒火中燒,抓著她的肩膀歇斯底里。 “長著張清純亞洲臉就想往白人堆里貼,呸,真他媽惡心,崇洋媚外的婊子?!?/br> 俞之溪反而彎起眼角,開口說話的聲音清淡,可眼里全是嘲笑意味:“你媽為了綠卡給你爹戴綠帽子的時候,你怎么不罵她是婊子?” “你大爺?shù)摹!盝ohn差點一拳打在她臉上,被她偏頭躲開。 俞之溪在公立學校一路摸爬滾打到11年級,早就不是什么不諳世事的乖乖女,她苦練的格斗技巧,不說打十個,單挑還是占領上風的。 她抓著John的手腕就是一扭,迅速轉到他背后,從肩膀拉過他胳膊,用力側身。 “哇啊——!” 他被過肩摔倒在地,痛得大叫。 可俞之溪還不解氣,更是重重一腳踹在腹上。 她輕抬下巴,居高臨下。 “今天就治理一下你這張臭嘴?!?/br> 當俞之溪打開門,兩個黑衣警服的男女對著她出示證件,她才了悟,這次真踢到了鋼板。 “這是目擊者的陳詞,還有委托人的傷情報告?!?/br> 桌上擺著幾迭文件,律師攤開示意,幾個壯碩警察圍著他倆,嚇得她大氣不敢出。 “我方要求經濟賠償,學校也會對你進行停學處理,如果雙方和解的話,俞小姐就不會被驅逐出境?!?/br> John的新繼父是個華人律師,本就稀疏的毛發(fā)還要打上一層發(fā)蠟,顯得整個人油膩膩的。 俞之溪心里大呼倒霉,她沒委托私人律師,只能低頭擺弄手指聽他說。 “如果沒有別的疑問,這份協(xié)議,需要你的監(jiān)護人簽署。” 哎……誰讓John是正經美國公民呢,她不過是個三等留學生罷了,就算現(xiàn)在說明先動手的是John,對結果來說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華人律師犀利的目光在她臉上來回掃視,只是靜靜看著,就有一種執(zhí)業(yè)多年的意味深長。 “Qué debo hacer?”(怎么辦?) 俞之溪的寄宿家庭是對拉丁裔夫婦,平時老實巴交連張罰單都沒吃過,見到這場面頓時眼前一黑,夫婦倆竊竊私語半天,毫不猶豫地聯(lián)系中介公司,焦急跺腳,想把這燙手山芋送走。 被多方踢皮球似的驅逐,俞之溪一直垂著的頭猛然抬起,雙手搭在桌上。 “我不和解,醫(yī)藥費我會賠,但道歉是絕對不可能的。” 律師寡淡地瞟她,語調不溫不火,像是在法庭宣讀般謹慎:“俞小姐還真是豪杰,既然這樣?!?/br> 他拿出手機,在計算器上按上一串數(shù)字。 “行?!?/br> 很快,俞之溪用僅剩的存款買了張回蕭州的機票。 她無處可去,無路可退,只能灰溜溜滾回老巢。 一系列的噩運就算了,還有微信清一色的綠框,她看得更為意亂,又把斟酌許久的字盡數(shù)刪除。 她將手機扔進包里,雙手捂住了臉。 沒人在乎她,爸爸太忙,除了轉賬也難得抽空陪她聊天。 那個親哥更甚,四年了,一句話,真的是一句話都沒說過。 就算她每天算著時差給他發(fā)早安晚安,也從來得不到回復,她差點懷疑這個賬號根本沒人用。 到底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尷尬關系的? 好像是mama去世之后。 當初也是因為mama吵架。 哥哥…… 會不會已經忘記她這個meime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