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肝膽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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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今年的天氣格外反常,剛剛5月就開始燥熱,而且是暴雨將至的悶熱。 展藝浛將校服外套系在腰間,慢吞吞地走過cao場。 放學鈴聲早就響過,但cao場還是留有不少社團活動的學生。 “你等等?!?/br> “叫你呢,聾了?” 展藝浛扭過頭,只見叁個個子不太高的男生團團將她圍住,正中間的那個臉上坑坑洼洼,瘦的像個猴兒,臉呈現個倒叁角,甚為滑稽。 她不耐煩地問:“有事?” “你就是高叁的那個公交車?”痘坑嗤笑一聲,手毫不客氣搭上她的肩膀,“名聲挺大的啊,我也可以刷卡上車吧?” 身后的肥碩男子也跟著痘坑哈哈大笑,另一個身形算是其中最勻稱的,但眼神很猥瑣地上下掃視,停留在胸膛頂起的襯衫縫隙。 展藝浛歪了歪頭,甩開他的手:“就你?給錢倒貼,我都看不上的貨色?!?/br> “你說什么?” 痘坑捏緊了那個被甩開的手。 展藝浛眼神微瞇,眸色陰沉,唇角勾起,冷冽打量著他們。 “聽不懂?那我再說清楚點,你的長相我下不去嘴?!?/br> “你他媽的?!?/br> 痘坑伸手攥過她的衣領,被身后兩個人急忙攔住。 “哎哎,你別動手,到時候引來老師怎么辦?” 肥胖男子也趕緊點頭附和:“我們要是再被處分,真的就退學了!我爸到時候肯定得揍廢我。” 痘坑煩悶咂舌,手一松,放開了展藝浛的衣領。 他剛抬腳,隨即又想到了什么停住,咧嘴一笑,像是給叁角板畫上了表情。 “這里人多,但我知道個好地方?!?/br> 嶺南私立的后門就是條商業(yè)街,連通附近好幾個大學,特色小吃便利文具應有盡有,當然也有不少的情侶小旅館。 俞之溪穿著校服穿梭在其中,十分惹眼。 她走進一家藥店,又提著袋子出來,她小心翼翼,左顧右盼,全程沒有熟人看見,她舒了口氣。 她把塑料袋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再將盒子揣進口袋,鼓鼓囊囊,她很心虛的用胳膊壓了壓,即使根本無人在意。 雖然俞之溪臉皮很厚,但藥店老板打量的眼神還是讓她緊張的不行。 她腳步越來越快,細想半天,還是把東西塞進了書包,。 “你現在裝什么純情?我們又不是不出錢?!?/br> “我缺你那點零錢?” “靠,這娘們嘴真硬,你快點,把她嘴堵上?!?/br> “這不行吧?我們還是別……” 俞之溪被喧嘩人聲吸引,這附近都是些快拆遷的老居民樓,里面的人都快搬空了,黑黢黢的樓面和破敗的老窗見證著歷史痕跡,只剩臨街的店鋪還留有人煙。 “靠,你他媽的膽子這么小就趕緊滾,在這礙手礙腳?!?/br> 俞之溪探頭探腦,確定了聲音來源,推開吱呀亂叫的鐵門,非但沒驚動樓道里面的人,反而讓他們聲音更大。 “不是啊,我是怕她報警咋辦?” “怕個鬼,不過是警局,打個招呼的事?!?/br> “再說?!蹦莻€勻稱身材的男人戲笑,目光沉沉,“她就算報了警,警察會相信她?我們只要一口咬定是自愿的不就行了?!?/br> 痘坑反手推開胖子,瞬間撕開展藝浛的襯衫,扣子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展藝浛被不知道哪里搜出來的破布條塞住了嘴,另外兩個男人正綁著她的腿腳,她動彈不得,只能閉著眼搖頭,因為掙扎衣領越開越大,露出了白皙的大塊胸脯。 “身材真好。”痘坑舔舔嘴。 俞之溪遇到這種場面,根本沒法裝無辜路人睜眼瞎。 她站定在他們身后,語氣兇狠: “你們在干什么?” 叁個人先是一愣,接著齊齊回頭,俞之溪站在幾個半屈身的男人面前,顯得高大不少。 “你他媽誰?” 痘坑被打斷好事,語氣極度不滿。 “自愿?”她舉著手機,露出潔白虎牙地笑,“那要是把這個錄像給警察看呢?” 痘坑好似應激,他彈射上前要去搶手機:“cao,你敢拍我,經過我同意了?” 俞之溪跟著后退,手里的錄像依舊沒停。 身后另外兩個面面相覷,不知該按住展藝浛還是上前去幫忙。 “怕個鬼啊?!庇嶂獙W起來痘坑的語氣,“不過你這臉不上鏡倒是真的?!?/br> 嘲諷更讓痘坑暴怒,他看似一掐就斷的細小胳膊很有力地掄上去,被少女敏捷躲開。 “要打架嗎?”俞之溪放好手機,揶揄道,“那算是找對人了?!?/br> 痘坑從頭到腳地打量她,這女的并不壯碩,但怎么可能比他一個男人有力? “切,和女的打有什么意思?!?/br> “不敢?” 展藝浛還在嗚嗚作聲,身后兩個男子驚醒,相繼勸道:“要不先走吧,說不定她已經報警了……” “我,我真的怕了……” 痘坑咬緊后槽牙:“你們一群廢物,都說了老子警局有人罩著!” 俞之溪擺好架勢,她不算學的很專業(yè),跟著一起寄宿的泰國大學生練過幾招,經過改良,大部分都是擊中痛點要害的陰險招式。 在美國她和不少男人交過手,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她說不上完全碾壓,但也能有來有回,更何況這個痘坑的拳頭又松又散,更不是她的對手。 “來?!庇嶂垂词种?,挑釁哂笑。 痘坑一掌捏緊,先手出拳。 俞之溪想早點結束,并不打算打來回,飛速伸手出了個布,包住了他的軟綿綿拳頭,再用力往上一擰,對著太陽xue就是一個肘擊。 痘坑吃痛倒地,肘部骨頭的撞擊讓他躺半天都直不起身。 “你……” 勻稱男子嚇傻了,這速度快的他都沒反應過來。 但為了兄弟情義,他硬著頭皮,不死心地上前亂抓一通。 “cao,死胖子還在那邊看,快一起——啊!” 俞之溪將背包甩中他的腦袋,再一腳踢中襠部,痛得他慘叫不已。 接著,她轉頭看向抖抖索索的胖子,其實,那些技巧型能手反而沒有威懾,就怕這種大重量,只需要把她壓倒在地,起都起不來。 光是想象,俞之溪感覺會把午飯完整從胃里嘔出。 可那胖子非但不上前,反而牙齒打顫,嚇得褲子都快濕了,那兩人趴在地上嗷嗷直喊,他便很識趣地拔腿就跑,贅rou邊抖邊大叫:“我,我什么都沒干!” 俞之溪不著痕跡地吐了口氣,用腳挑了挑那兩人。 “道歉?!?/br> 他們一開始還不吭聲,被踹了兩腳才低聲下氣的求饒。 展藝浛嘴里的布條和四肢的禁錮都被解開,她襯衫襤褸,雙臂裹緊了自己,淚痕滿臉,可算是嚇得不輕。 “沒事吧?”俞之溪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的身上。 “謝謝你?!?/br> 展藝浛一個趔趄,扶著她的手臂才沒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