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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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路柏恩來看我,帶了一后備箱好吃的。 悲慘的是我沒胃口。 “淙哥你這黑眼圈,昨兒晚上干什么去了?” “男仆?!?/br> 想到昨天的畫面,我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季淙從早上開始就一直保持著日常的冷臉look,看來是故意把我發(fā)燒當(dāng)失憶,用著阿q的精神勝利法,仿佛只要他不提就不存在。 剛坐我屋沙發(fā)上,季淙就丟給他一個橙子。“剝完了自己留幾瓣?!?/br> 我要澄清一下,這并非我家傳統(tǒng)待客之道,但路柏恩也沒反抗,埋頭剝起來。 “男仆2號為您準(zhǔn)備了香甜多汁的橙子,還請您賞個臉?!?/br> 我掰下來兩瓣,把剩下的還給他。 “不吃了?” “嗯?!?/br> 他叁口兩口塞完,“要是知道你這么弱,說什么也不讓你來送傘?!?/br> “我也沒想到這么弱?!?/br> “還燒不燒了?”他起身用手背試我的額頭。 “剛才量叁十七度七?!奔句戎钢感l(wèi)生間的方向,“你去洗手,別弄她一臉果汁?!?/br> 路柏恩飛快地用手心偷襲季淙的臉,不服道:“我用的手背!” 兩人扭打起來,場面相當(dāng)……無聊。 托大家的福,當(dāng)天晚上就不燒了,只不過落了個咳嗽的毛病,一個多星期才好利落。 給藝伊朋友圈點了個贊,她小窗問我季淙作何反應(yīng)。我這才想起來我給季淙買的圈兒還沒送出去。 我知道直接送他肯定不要。就弄了張好看的便簽,寫上感謝照顧之類的話,一起放在他桌子上。 符合預(yù)期,他沒戴(他也沒法戴),也沒扔(至少垃圾桶里沒看見有)。 暑假時候我和季淙參加了個程序應(yīng)用大賽,小組一共叁個人,我,他,還有一個y大美院的學(xué)妹莘寧。很不幸的是,由于項目橫跨時間較長,我倆冷戰(zhàn)時期也包括在內(nèi)。那一個多月里策劃和程序是這樣交流的: 群名:叁個諸葛亮頂九個臭皮匠 淙:莘寧你說這個框架是不是有點多余? 衍:寧寧今天我運行到這的時候bug了,不過我想今天應(yīng)該可以解決。 淙:莘寧我感覺數(shù)據(jù)有點少,不夠支持啊。 衍:寧寧你先歇會,你都超額完成任務(wù)了,哎,如果都能和你一樣快就好了。 寧:…… 雖然坎坷疲累都有,但好在歷時叁個月的大工程終于趕在ddl前做完了,打包發(fā)郵箱,推凳子,關(guān)電腦,一氣呵成。 需要充電。 “老弟你去不去逛街?” “不?!?/br> “你上次說的那個牌子在大悅城開了個新店,據(jù)說有新款白色發(fā)售?!?/br> “去?!?/br> 挺趕巧,那鞋還真被他買到了,作為回報,他說請我吃飯。 忽視他的唧唧,倒也能當(dāng)個小姐妹,如果我和小姐妹不聊天的話。 吃完飯正準(zhǔn)備回家,被旁邊桌的男人叫住了。 他第一句說的是:“你們是龍鳳胎吧?!?/br> 比起疑問,更像肯定的語氣。 我點點頭。 “你們好,我是一個攝影師。剛落座時便注意到你們了,我正在籌備一個主題為’雙生’的影展,就差一張人像,找了很多位模特總覺得差了點味道,沒想到今天卻偶遇到了非常契合主題的二位。還想補充的一點是,在見到你們之前從未想過異性雙子也能給人鏡面的感覺?!?/br> 我告訴他:“很少人能在第一次面就看出我們是雙胞胎的,即使站在一起?!?/br> “垂眼時的情緒,舉手投足的感覺……真的很妙。這是我的微博,可以看下我之前的作品——不知道可不可以合作拍張照片?!?/br> 我們對視了一眼,我問男人:“可以不發(fā)到網(wǎng)上么?” “如果二位介意的話,沒問題。” “需要花費很長時間么?”季淙接著問。 “半天就能出片。” 我覺得我同意多半是因為季淙沒拒絕,而他一直都是不太會拒絕別人(除了我)的性格。 看他沒有抗拒的意思,我也就答應(yīng)了。想和他多些接觸,多些交流,哪怕一起拍張照片。 我以為會在中間放塊玻璃,或者是什么只有邊的畫框,沒想到拍攝地點約在一家會館。 和我觀察的一樣,攝影讓化妝師給季淙勾了兩筆臥蠶,強調(diào)了我眉眼的毛流,還用裸粉色口紅憑空造了個微笑唇。然后換衣服做發(fā)型,頭發(fā)被扎成低馬尾,留下幾縷打濕隨意散在臉旁,瞧了一眼季淙,才淋了雨的模樣。 我們分坐水幕兩邊,白襯衫變得半透明,白裙蕩漾在水面上,一束光從斜上方投下來,人看起來有些曝光。周圍都是黑暗顏色的,像在舞臺上。 “小佟,補噴一下水?!?/br> 趁修改造型時,他兩手合起來,像小時候一起學(xué)游泳時做的,往我這邊推水,我不甘示弱,雙手雙腳齊上陣,開展反擊戰(zhàn)。 造浪工具被敵軍破壞了,派了一個叫季淙的在水下抓住了我的手腕。 …… “來,男生再把頭往里歪一些些。對,露出喉結(jié)?!?/br> “很好!”攝影師按下快門。 明明圍著攝影師、燈光師、造型師很多人,可我只感覺到了他一個。 他在哭還是在笑? 看不清。 耳邊流水在響。 攝影師說送我們一張照片自己看,他不留底稿。 我讓季淙湊近了些,手穿過水幕,輕輕抬起了他的下巴。 如果沒有人,我便會把他拉到水面下去,然后閉上眼,吻住他。 攝影師告訴我們他的影展會在新年舉辦,讓留了地址,說要給我們寄票。 “我們晚上打算點麥當(dāng)勞,一起吃吧。” 我問季淙,“你覺得巨無霸怎么樣?” 他久違地沖我笑了,然后告訴助理jiejie:“麻煩您點一份麥辣和板燒的套餐。” “巨無霸事件”來源于我和季淙快高考的時候,放學(xué)后、晚自習(xí)前的時間,他和一群男生在打球,我給他發(fā)短信問他想不想吃麥當(dāng)勞。 麥當(dāng)勞離我們學(xué)校很近,騎車只需5分鐘。 然后我就在教學(xué)樓窗外看見他騎著新裝的公路車出校門了。 他給我?guī)Щ匾粋€巨無霸。 確切地說還有一個安格斯厚牛芝士堡可供我選擇。 我以為他知道我不吃牛rou漢堡! 然后我就拉著他在cao場吵了一架。 年級主任巡邏看見了,問我倆哪班的?!巴碜粤?xí)期間不好好學(xué)習(xí),跑到cao場談情說愛——不是,大吵大鬧!考不考大學(xué)了!” 我胡亂抹了把臉,蹭掉眼淚,“主任您誤會了,我倆在討論二模圓錐曲線怎么做更快,他非說他的方法比我好?!?/br> “然后我倆就重新?lián)Q了個數(shù),想再試一遍,結(jié)果這次她慢了我8秒鐘,給她氣哭了?!奔句冉又帯?/br> 年級主任的表情一下從南極跑到赤道,連地中海都蒙上了圣母瑪利亞的光輝?!皦毫Υ蠛苷?,越到最后越考驗大家的心態(tài),”他看向我,滿臉認(rèn)真道;“也有可能是因為賭氣連帶心情波動,這才導(dǎo)致比男同學(xué)慢了8秒,實際方法沒問題的?!?/br> “謝謝主任?!蔽页狭艘还?,撇下季淙跑回教學(xué)樓。 結(jié)果是:我付錢,季淙和路柏恩哥倆,右手一支黑色簽字筆,就著物理題和繽紛燦爛的夕陽,一人一個牛rou漢堡。 后來我才明白,那時候的我不是在和他吵架,我是在和自己的壓力,自己的青春期,和自己迷惘的未來吵架。 二字打頭的我們再說起這件事,就只覺得young and ical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