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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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似螢是被一陣激烈地打斗聲吵醒的,即使看不到發(fā)生了什么,但依稀能聽出來里頭的戰(zhàn)況慘烈不堪。 傳訊牌傳出一聲聲rou體相撞的脆響,徐掌柜的悶哼聲,和麗娘興奮高昂的喘息聲,還有一些莫名水聲。 這樣的情況讓似螢有些擔憂,來這里之前,沒聽徐掌柜說過有這么激烈,這會子光聽響她都覺得有些嚇人。 這拳拳到rou的聲音,和悶哼聲雖說不知為何讓人聽著有些面紅耳赤,但一想到徐掌柜所言,她便搖頭不已。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nèi)的響動才逐漸停下來,只剩徐掌柜一人在苦苦求饒。 “麗娘,我...我不行了,要不明日吧...”徐掌柜的聲音越說越弱,小到似螢將傳訊牌放到耳邊都聽不太清晰。 徐掌柜又噓噓嗦嗦地說了一陣什么,就聽見麗娘打斷道:“也罷,今日先放過你?!?/br> 只聽徐掌柜狗腿地應著好好好,屋內(nèi)便吹了燈,靜了下來。 似螢嘆了口氣,輕輕打了個響指,屋頂上的紙鳶在一瞬燃燒殆盡,不留一絲痕跡。 那屋外的魔睛花泛著詭異的紅光,她只堪堪掃了一眼,就格外的不適。 也不是沒想過闖進屋里阻止這場莫名的“家暴”,畢竟被自己娘子揍得鼻青臉腫的說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事,若是日后有麻煩,徐掌柜覺得臉上丟了顏面,再不來找她做生意就不好了。 只能默默在心里感嘆徐掌柜是條漢子,自求多福罷。 她抬頭看了眼天色,有些懊惱地捏了捏眉心,遂而雙手抱臂,靠著樹上靜靜睡去。 清晨的日光從天邊彌漫而來,伴隨著暖意照在臉上,讓人倍感舒適。 馬車咕嚕嚕地駛來,停在徐掌柜家門前。 林似螢是被馬兒煩躁的刨蹄聲吵醒的,睜眼時麗娘已然回屋,徐掌柜正扶著腰晃悠悠爬上車。 那馬像是早就不耐煩了,發(fā)出了陣陣嘶鳴聲,兩個前蹄在地上剮蹭,活生生一副若不是拴著馬韁,早就一個健步飛出去的模樣。 似螢跳下樹,快步走到橋中間,待馬車駛來便只身攔住。 在獲得允許之后,似螢也上了馬車。 “徐掌柜,我直接進入正題罷,昨夜的動靜我全然知曉,”說到此,似螢上下打量了眼前人一番,從儲物環(huán)里掏出一把折扇,輕輕扇著風,聲中帶笑,挑眉又道,“倒是看不出來您昨夜經(jīng)歷暴雨摧殘啊。” 徐掌柜面上羞紅一片,劇烈地咳了起來,好半天才緩下來,結巴道:“你你你,這這這,你…你都看到啦?哎喲我沒……”徐掌柜企圖解釋,就被打斷。 “聽到了,沒看到?!彼掌鹕让妫谠诖竭呡p輕拍打,夸贊道,“昨夜真是辛苦了,聽著聲我都感覺您被打得特別慘,不過我現(xiàn)在看來,您好似更神采奕奕了些。” 徐掌柜正欲說些什么,又被打斷。 “您家娘子是從何處拿來的這花?” 徐掌柜見她終于說到正題,有些沒反應過來,還有些沉浸在剛才的羞澀中,直到似螢打了個響指從回過神來。 “這花我也不太清楚從哪來的,莫約是七八天前,她從城里回來的時候就帶著了。”徐掌柜有些緊張,匆忙問,“莫非什么妖花魔花?林道長可千萬要救救我家娘子啊?!?/br> “好說好說,幸好這只是種了七八天,若是再久點,再過個七八日,我也沒辦法。”林似螢笑了笑,伸了個懶腰,道,“這種花來自妖界,喚作魔睛花,花的成熟期一般在一個月,靠男子陽氣為養(yǎng)料,一個月過后就會自動吸取附近人類的精氣,屆時路過這附近的人都得喪命。” 徐掌柜大驚失色,急忙問到:“這可怎么是好,林道...” “莫慌,說了我有法子,”林似螢忽的嚴肅起來,理了理袖子,“這種花在成長期對普通人是無害,但對于修道之人來說,看久了則會讓人陷入幻境,所以我現(xiàn)在會隨您進城,找高人相助,需要他在我陷入幻境時將我喚醒?!?/br> 徐掌柜點點頭,表示贊同,遂而對上林似螢一副你懂的表情,又道:“明白,我用財力相助。” “非常好,若是今日找不到,就麻煩您還得挨打一晚了?!?/br> “林道長務必要在今日找到啊,此事不能再拖了啊!”徐掌柜連忙拽住她的袖子,心下甚是拔涼,“不然你求助一下你仙門的師兄師姐也行啊?!?/br> 林似螢聞言思索了一會,忙不迭道:“不用麻煩師兄師姐,不是什么大事,徐掌柜也莫要太緊張了。” 徐掌柜迎合著也不敢多言。 一路上靜默無言。 馬車慢悠悠駛入了黎城吵鬧的街道,即使昨夜剛剛下過雨,地上還有著未干的水漬,也依舊無法暫停黎城的運作。 像是感覺到了什么,林似螢用折扇撩起了車簾的一角,向外頭的小吃攤望去,輕輕勾起嘴角,慢悠悠道:“老天不負有心,徐掌柜就備好車,正午等我好消息吧?!闭Z罷,林似螢坐正身子,收起折扇,輕輕闔上眼不再說話。 馬車停在了徐掌柜的店前,似螢跳下馬車,快速地記下周圍的店鋪,微微向徐掌柜躬身,往之前看到的小吃攤找去。 走了段路,找到了那個面攤默默坐下點了碗面。餓了一天感覺人都要魂飛魄散,實在是沒什么力氣再裝得溫婉儒雅,面一上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她下次一定謹聽師兄師姐教誨,在儲物環(huán)里裝好干糧。 吃了個大飽,林似螢才想起來正事,從腰側掏出錢袋走到攤主身邊,笑道:“老板,錢給您?!?/br> “好咧,客官慢走,下次還來關顧小店哈。” 林似螢笑笑,又問道:“老板,剛剛我瞧著你店里坐了位白衣小哥,你可知他是誰?!?/br> 店老板思索了會,繼而拍腿道:“那位啊,他是誰我倒是不清楚,但這幾天他倒是將這街上的食談吃了個遍,像吃不夠似了,吃完立馬就往下一家續(xù)上了?!?/br> 似螢眉尾輕挑,點了點頭,又問:“那你可還記得他往哪邊走了?” 店老板十分爽快地指了條明路,似螢點頭謝過,便隨著人流向前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