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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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東羿和姚述從未單獨見面,今天還是獨一遭。 他的酒rou朋友中有些思想跑偏的已婚男人,輪番為他的終身大事出餿主意,但他們不成器的建議中有個主意不算太壞。 陸東羿想和姚簡長長久久,就必須找她的骨rou同胞做軍師幕僚。傳承小舅子與姐夫同仇敵愾的優(yōu)良傳統(tǒng)。 需要提前訂位的餐廳志趣高雅,窗外霧氣滂沱,從中線能夠俯視整個城市的車水馬龍,在此處向下望去,一切紛紛擾擾都沙礫一般微不足道。 陸東羿還上學(xué)時就喜歡在這兒逍遙,在這里能獲得令他癡人入夢似的平靜。 來人裝扮簡單得體,在小提琴悠揚的琴聲中,陸東羿開門見山地通知姚述,他和姚簡即將舉辦婚禮。 “姚簡沒告訴你嗎?呦,這可把你當外人了。我們倆這個月就結(jié)。二十九號是個黃道吉日,已經(jīng)大師算過了,宜婚娶,盡管我不信這些個封建迷信,但該在乎的,任何一樣我們倆也不能比別人差?!?/br> 隔著高腳杯透亮的玻璃殼,陸東羿眉目瀟灑,佯裝細品紅酒,望著姚述霎那間血色全無的面頰,心滿意足地將酒水一飲而盡。 姚述對他說:“恭喜。” “就一句恭喜么?你怎么一點兒也不為你姐開心?你不怕她所托非人?”陸東羿刻意地咳嗽一聲清清嗓子,又擺出那副勢在必得的姿態(tài),像他當初對付姚簡看見翡翠就發(fā)昏的娘家人。 “我今天叫你出來就是希望咱們倆能互相了解——你有什么想問我的?” 姚述搖搖頭:“沒有?!?/br> 陸東羿抬眼看看他,這也是他頭一回凝注姚述的面頰,先入為主的刻板印象令陸東羿偏執(zhí)地想:他們姐弟倆一點兒也不像。 陸東羿于是不恥下問:“你沒有,但我有想問你的。我聽說姚簡是岳父帶著,高中的時候你們倆就分開了,你們倆是不是感情不太好?” 姚述也小酌一口面前入口柔滑的紅酒,他笑著回問:“姐弟之間應(yīng)該有什么感情?” “我不知道,你告訴我?!标憱|羿舉起刀叉切開表層熟透內(nèi)里卻滲出腥水的rou排,他也擺出笑臉,眼底卻生硬地全無笑意,唯有刺骨陰霾的竄向眼眶:“以后別不分場合地找你姐了,她是有夫之婦,傳出去難聽?!?/br> 姚述拿酒杯的修長手指停留在杯口,他一言不發(fā),過了半晌陸東羿才聽到他再張嘴:“有什么話你可以直說?!笨谖枪饷骼诼洌铌憱|羿著實失望。 自從姚述坐到對面以來,他就希望姚述束手束腳,最好拘謹?shù)叵癖回埓〉暮淖?,大氣不敢喘??匆κ鋈珶o悔意,陸東羿氣極反笑,笑聲陰惻惻地令他自個兒都一陣惡寒。 “姚述,我還能跟你心平氣和地坐在這兒聊,是因為我大度是因為我不計前嫌,你別以為我是慫了想跟你舉白旗。我警告你,我是想把影響降到最低,姚簡和我在一起了,這句話你聽不聽的明白?我們倆以后是一個家庭,她過去怎么樣、和誰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我不深究?!?/br> 陸東羿極力想表現(xiàn)地風(fēng)淡云輕,可話到最后,語氣中的憤怒已溢于言表:“別給臉不要臉,我他媽恨不得活剮了你?!蔽ㄓ羞@句話才是完全的肺腑之言,如果切牛排的刀叉再鋒利些許,他說不定已經(jīng)提刀和姚述決一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