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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真說出口,結(jié)果姚述沒像預(yù)期中的那么領(lǐng)情,她肯定傷心。 姚簡還是沒到達神雕大俠的思想境界,風(fēng)陵渡口她要繞道走。甭看她大大咧咧好像什么都不在乎,有時候,尤其是面對家人時候,姚簡心里敏感得跟個刺猬似的。 姚朝偉說她那條總愛穿的藍白條紋襯衣不好看,她表面上說不好看我也穿,我就喜歡就喜歡,略略略。背地里都窩在臥室里偷偷難受。 姚簡也知道自己毛病多,善妒、粗心、得理不饒人、喜怒無常。 可即使她個性如此,也有害怕傷心的權(quán)利。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老祖宗的教誨有大道理,姚簡卻捂住耳朵不看不聽。 她怕傷心,卻偏偏打定主意要傷姚述的心。 殘忍也是她的壞毛病之一。 姚簡對自己的痣無甚感情,她冷冷地說:“我看著礙眼。” 人行紅燈適時亮起,一路暢通無阻,他握著方向盤,嘴唇抿著,眸底流露出決絕得近乎病態(tài)的神采瞥了瞥她:“別告訴我是他讓你來點的?!?/br> 仿佛有無數(shù)目光如洪流似的將她裹緊浪潮之中,姚簡渾身不自在,但她還是說:“你管不著。” 她才看到,姚述攥緊方向盤的那只手掌蒼白中隱約飄紅,削地整齊的指尖已嵌進方向盤的海綿套中,如同海綿套是她的肌膚,此刻她感同身受地想要打個寒顫。 他說:“你犯渾?!?/br> “你說我什么?” 姚簡如愿以償,能明顯地感覺到姚述的慍怒,如果姚述今天和她大吵一架,從此一刀兩斷,恨她恨得咬牙切齒,那她求之不得。 她和姚述之間從一開始就沒有好聚好散。 “我說你犯渾。你為了你自己我沒話說,你為了他就不行!”他一字一句問她,每個字里繚裊的情怨都前所未有地酷烈:“這么多年,你什么時候這么對過我?” “我憑什么這么對你?笑話,我跟你什么關(guān)系……” 他打斷她:“你知道你腿根最末端也有顆痣么?” 她腿根的那顆痣也曾是他掌心的疆域。 zuoai這種事兒,哪怕只有一次也將如影隨形無處可逃,巫山云雨磅礴潮濕,將姚簡的怒氣浸泡成了一團成倍膨脹的棉花,軟綿綿地堵脹在胸口,悶地發(fā)燙,她的面頰也火燒般霎那間漲的通紅。 “你再說這種話我立刻跳車?!?/br> “姚簡,你別拿這個嚇我,你都和別人訂婚了,”姚述頓了頓,還是橫下心來問她:“什么時候決定訂婚的?你和我還上床的時候決定的?” 她回答得天衣無縫:“他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想見我,他想見我我就去,再見到他,我就發(fā)現(xiàn)我離不開他了,我想結(jié)婚了?!?/br> 她說過她還曾有其他的男友,她愛他們每個人,不過那些都是不值一提的謊話,姚簡的愛情史簡潔得像一張只涂了幾筆的稿紙。 她過家家般結(jié)識男人,不等進一步發(fā)展,早把那些男人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沒愛過誰。 以至于她言之鑿鑿地說自己愛陸東羿時,姚述也難以分辨她是真是假。 她的一個前男友說她冷血,姚簡認得很瀟灑。她想她不僅冷血成性還殺人不眨眼,每句話每個字都是奔著姚述命門捅刀子:“我還以為你明白,最后那次是咱們倆分手炮?!?/br> “分手炮,”他喃喃復(fù)述一遍,嘲解道:“你分的真開?!币κ鱿裨谛了岬貑栆蚕裨谧匝宰哉Z:“我說愛你的時候,你是不是在笑我。你根本沒把我放在眼里,當我連畜生都不如。就因為我愛你,所以你看不起我?” 姚簡無言以對。 他自知得不到答案,告訴她下車。 車外,鱗次櫛比的建筑物籠罩在薄霧濃云之下,一側(cè)古舊的小區(qū)還未等待來區(qū)政府的整體翻新,墻皮脫落漆色已沉,勉強地矗立在城市西南一隅。另一側(cè)則生機勃勃,拔地而起的高層住宅樓被幾杵平層眾星拱月般簇擁著,更顯挺拔氣派。 她問他這是哪兒? “爸的新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