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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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年的法拉利,得有一百年了吧。你的品味還真是與眾不同,”金發(fā)女人的手指撫摸過穆舟的車,在車門前停下了,“我叫珍妮弗。” 五分鐘前,穆舟領(lǐng)著她從船上下來,走到了碼頭旁的停車場。這里停著幾十輛車,但她的車格外顯眼——一百年前的老爺車,已經(jīng)淘汰掉的款式。 “來啊,看看我選的車內(nèi)飾怎么樣?!蹦轮坶_了門,坐到了駕駛席上,順手把車座子往后調(diào)了些。珍妮弗聞言,脫下了風(fēng)衣外套,搭在手臂上,隨后坐進(jìn)了副駕駛。那條黑色吊帶裙,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體。 “剛才你可在我手上輸了不少錢…”珍妮弗翻開了她的車內(nèi)后視鏡,隨身的挎包里摸出口紅,補(bǔ)在了唇上,然后看向穆舟,“內(nèi)飾不錯,我猜不止我一個人會喜歡吧?!?/br> 她勾唇,隨后伸手,幾根手指落在穆舟的大腿上,充滿暗示性。 “你能從中抽取多少呢?”穆舟反問她。 珍妮弗有很高的覺悟,撐著車頂,就坐到了穆舟的身上,并捧住了穆舟的臉,她們之間的距離只有幾公分。 “我喜歡你那顆痣?!?/br> 穆舟先是盯著她剛補(bǔ)過妝的唇,又瞥了一眼她胸口的痣,再將視線移到右手邊的車載電臺上。這輛車的電臺她特意沒有改裝過,保留著百年前的經(jīng)典風(fēng)味,連面板都是木質(zhì)的。 摁下播放鍵,車?yán)锼查g響起了音樂,是石英城的電臺里經(jīng)常放的那種風(fēng)格。 穆舟才剛要進(jìn)入狀態(tài),車身突然一震,車門被人突然猛力打開,她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和珍妮弗雙雙被人拽了出來,然后猛的摔到地上。 珍妮弗的化妝品散了一地,她毫無防備,吃痛哼了一聲,看清楚來者后更是驚得花容失色。 穆舟窩了一肚子火,剛要起身,就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使她整個人失衡,撞到車上。 那一拳又快又狠,她的嘴角滲出了血,她幾乎被打懵了,腦袋里充斥著蜂鳴音,麻木了一陣后,劇烈的疼痛接踵而來。疼到她難以直起身子,身體失衡,倒在地上,捂著臉頰蜷縮著,甚至沒有多余的精力去看清楚打她的人是誰。 她從未被人打過。 這一拳簡直要了她的命,她只能痛苦地悶哼著。大腦一片空白中,她感覺自己好像被提了起來,在被人拖著走,雙腿直直地杵在地上摩擦。 “他媽的,還真有人敢玩到我頭上……” “老子沒虧待過你,你就是這樣做給我看的?……” “老子不管你是誰,今天弄死你……他媽的…晦氣…” 恍惚中,她只聽見一個粗野的男聲,在不停的咒罵著。視線好久都是模糊的,她只能隱約看到天空的顏色,更無暇顧及剛剛的珍妮弗。 稍微緩過神時,她的臉也開始腫了起來,一股子怒氣直沖她腦門,她還從未被這般對待過。穆舟開始掙扎起來,她是被提著衣領(lǐng)往前拖的,只能用力地?fù)u晃身體,伸手去掐抓著她領(lǐng)子的那只手。 她死命地用力,不料對方的手是接受過改造的,皮膚硬得像鱷魚皮,她的指甲差點(diǎn)斷掉。那一瞬間她只后悔自己沒在手上裝點(diǎn)義體,好歹還有還手之力。 感受到穆舟的掙扎以后,提著她衣領(lǐng)的那人,將她猛地往下一摔,她的后腦勺直直地撞在堅硬地面上,砰的一聲,幾乎是能把頭骨撞碎的程度。 之后她感覺一只充斥著鐵銹味的大手覆到她臉上來,狠狠捏住了她還腫著的臉,口水混著血液被擠了出來,也流到她喉嚨里,又腥又苦,嗆得她劇烈咳嗽起來。 “不是挺有本事,能勾引別人的馬子嗎?” 穆舟疼得瞇起了眼睛,大概看到了捉她的幾個人。至少有4個,捏著她臉的,是個兇惡的,臉上有疤的光頭。 馬子,什么馬子。她腦袋飛速運(yùn)轉(zhuǎn)著。 不會是克萊爾吧……被她老公發(fā)現(xiàn)了找人報復(fù)來了?還有誰?她腦海里浮出幾個女人的名字,一下又記不起來具體叫什么。再就是……剛剛的珍妮弗了。 她強(qiáng)壓著怒氣,開口說話。 “我怎么知道她不是單身呢?我們還沒發(fā)展到那一步?!北荒笾?,導(dǎo)致她說話有些含糊。 光頭沒有理她,對手下使了個眼色,那些手下便把穆舟拉起來,押著她往前面走了,穆舟被扯得生疼,卻又無法動彈,滿臉的不服氣,心里已經(jīng)將這些人千刀萬剮一遍了。 珍妮弗在一旁,連外套都來不及穿上,像耗子見了貓一樣,畏首畏尾地跟在光頭男人身后。 想必珍妮弗,就是他的女朋友。 穆舟松了一口氣。別人還好,是克萊爾的話,有點(diǎn)麻煩。 她被一路拖到另一條船上,下到了甲板底下,光線昏暗了不少,空氣中有股潮濕發(fā)霉的味道,兩邊的隔斷透出了一點(diǎn)霉斑,像是長年累月被銹跡侵蝕,過道的墻面都是泛黃的。身體時不時會蹭到那些墻上,她感到惡心極了。 她聽見光頭在和手下商量,等下怎么處置她。 說,把她扔進(jìn)海里喂魚,太便宜她了,先讓幾個弟兄來開開她火車,再丟進(jìn)海里。 穆舟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從前她再怎么皮,也沒被人抓到過把柄。大部分時候,她身邊都有人在,這次不巧,她落單了。好一個虎落平陽被犬欺。 被人這樣羞辱,她氣的咬牙切齒,可出于求生的本能,她感到害怕,緊張地咬著下唇。這幾個混混真的頭鐵到不確認(rèn)她的身份就要?dú)⑺龁幔?/br> 自尊心不允許她說出求饒的話,即使因?yàn)榭謶郑穆暰€在微微發(fā)抖。 “我還以為她是那條船上的人安排給我的呢?!?/br> 穆舟生硬地擠出一個笑容,直盯著光頭的臉。 結(jié)果換來了光頭的一個大耳刮子。她的臉已經(jīng)疼到像火在燒一樣。 “cao你媽!…”穆舟怒了,罵道,傷口的疼痛讓她的臉差點(diǎn)擰成麻花。這種委屈她實(shí)在無法受下去。她怎么也想不通,好端端地,怎么就被人抓包了。除非有人跟著她們,然后向光頭匯報了行蹤。 腦子里閃過很多種可能性…但她還不清楚,光頭和賭博船上那些人,是不是一伙的。 會不會是,仙人跳…她想。這是她唯一想到的合理的解釋。 “我給你錢,夠你玩十個百個女人,如何?” 穆舟試探性地問了下。如果是仙人跳,那他們一定會狠狠敲詐一筆才滿意。 “多少?”她沒想到,剛剛還一臉驚恐的珍妮弗,突然換了一副表情,唇角勾起,捏住了她的下巴。 這樣一來,一切就說得通了。 想必自己不是第一個遭殃的倒霉蛋子。只是這幾個人,膽子未免太大了。 不過,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算事。 “你提個數(shù)字,我都能滿足你。我相信我能提供的數(shù)字,可以足夠你離開石英城,遠(yuǎn)走高飛,不用害怕我找你麻煩,并且一輩子不用再干這些行當(dāng)。”穆舟看看光頭,又看看珍妮弗。 “哪兒來的二世祖,口氣那么大。就不怕我掏空你的家底嗎?”珍妮弗上前來,輕撫著穆舟腫起來的臉,一路滑下去,勾住她的領(lǐng)口。 “我從小就敗家,嘿嘿?!蹦轮厶筋^,在珍妮弗耳邊輕聲說道。 “哎呀呀,可惜了,早點(diǎn)遇到你的話,我就跟你了~又何必現(xiàn)在問你要5000萬呢。” “小意思。我不是說過嘛,輸給你,我一點(diǎn)都不覺得丟人。我的褲子兜里有個通訊器,打給我jiejie,我馬上讓她打款過來。放心,我不會耍花招的?!?/br> 光頭聞言警惕了起來,正要從穆舟的兜里摸出通訊器,卻被她打斷了。 “不要你拿,我要珍妮弗替我拿。我喜歡她?!蹦轮圻种?,露出一小排牙,樣子十分欠揍,光頭差一點(diǎn)沒忍住,一個大腳就要踹到她身上。 “老婆,小心有詐。這小妮子看起來不太實(shí)誠?!惫忸^摸了摸自己噌亮的腦瓜子,說道。 珍妮弗卻輕輕搖了搖頭,從穆舟的兜里摸出了那個通訊器,說:“一個敗家子罷了,一接到轉(zhuǎn)賬,我們就立馬開船走,本來這就是我們在石英城干的最后一票?!?/br> “那我呢!總不能拿錢了就給我丟海里吧!”穆舟掙扎了一下。 “放心,拿到錢了,我就會放你下去,”珍妮弗拿著穆舟的通訊器,把玩了起來,“別?;ㄕ校绻愀覉缶?,或者拖延時間,我會馬上殺了你?!?/br> 隨后珍妮弗示意兩個手下將穆舟放開。 “嘖,我果然就是喜歡你這種類型的女人,越是危險,越是迷人呢。”解放了雙手的穆舟,伸展了幾下早已酸痛的筋骨,這個節(jié)骨眼了,還要嘴硬,占上一些口頭便宜。 她能感到腳下的船,正因?yàn)楹@说呐拇蚨蝿又?。接過通訊器,她撥通了jiejie的電話。在珍妮弗的要求下,穆舟打開了免提。 電話接通得很快。 “姐,你用私人賬戶轉(zhuǎn)我點(diǎn)錢呢,呃,400萬。不要走銀行的渠道。我想投個項(xiàng)目,差點(diǎn)錢,算我借的你的?!?/br> “嗯,行?!眏iejie的聲音從通訊器里傳出。 隨后穆舟就掛斷了電話,光頭沒想到她們的對話如此簡短,對方連問都不問,就打款過來了。這些石英城的財閥……還真是錢堆起來的。 “你也知道嘛,剛剛在牌桌上輸了你那么多,不然我哪里用得著打電話問jiejie要錢哦。我把錢轉(zhuǎn)你,放我走吧?!?/br> 過了一會兒,錢到賬了。 珍妮弗警惕地把穆舟押到岸邊,光頭踹了她一腳,幾人便著急忙慌地開船逃了。那船比想象中的快,破開海波,朝著地平線開去,逐漸變成一個小點(diǎn)。 她們不知道,這個剛給他們送了5000萬的大冤種敗家子,留了個小小的禮物在那條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