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2) po18 a r.c 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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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原柳找了些干凈衣裳給穆舟,柔順劑的味道很清新,聞起來像小蒼蘭,和風(fēng)俗店的氣味完全不同。 感激之心和愧疚之心日益增長,穆舟想為菅原柳做些什么,但一時不知道從哪開始。她的心境產(chǎn)生變化,不再像剛離家出走那時候,那樣決絕,不可逆。 菅原柳工作時,穆舟嘗試為她打掃房間。掃地,拖地,整理桌面……忙活好久,結(jié)果還不如整理之前。她毫無打掃經(jīng)驗,只能效仿機器那樣干活,她很快發(fā)現(xiàn),在本就潮濕的地下室里擦洗地面,許久都不會干,幾小時后房間充斥著難聞的水味兒,很悶。墻上的小窗通風(fēng)效果極差,味道難以散去。鮜續(xù)zнàńɡ擳噈至リ:om porn8. 她手足無措地補救,直到菅原柳下班。 “對不起啊……我本來想幫你打掃房間的,但是搞砸了。”穆舟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抿緊嘴唇。她覺得丟人,好沒面子,眼睛盯著桌上水盆,里面有條抹布,她還沒來得及收起來。 菅原柳并沒有不悅,幫她把盆子收到衛(wèi)生間,然后說:“心意我領(lǐng)了,你不必太拘謹(jǐn)。要到外面透透氣么?地應(yīng)該快干了。” 于是她們一起到后巷抽煙,看到穆舟心事重重的樣子,菅原柳問她,你想家了么? 穆舟搖搖頭。其實她想念家里的快活日子,但不想看到老頭,想到他的臉,就心煩。 天亮她們才睡下,菅原柳眼下起了黑眼圈。穆舟忽然覺得肩膀很癢,她伸手去撓,不小心碰到菅原柳的后背。 怕打擾到對方休息,她迅速收回手,但后肩實在奇癢難耐,為了止癢,她用力掐了一下。 “怎么了?”原來菅原柳還醒著,她轉(zhuǎn)身,看到穆舟的肩上起了疹子。 “有點癢,沒事,你抓緊睡,休息不了多久了?!?/br> “可能是皮膚病,坐起來我看看,”菅原柳很快起身,從抽屜里摸出藥膏,拉下穆舟的衣領(lǐng),端詳一會兒,“你被桃樂絲傳染了,像你這樣細(xì)皮嫩rou的,沒什么抵抗力。藥涂好了別撓,兩天應(yīng)該會好?!?/br> “那她的客人呢?不會被傳染么?”穆舟有點困了,眼睛半閉。 “已經(jīng)適應(yīng)環(huán)境了,我也是?!陛言克幍膭幼骱茌p柔,但僅僅是這樣簡單的動作,卻掃空了穆舟的睡意。指尖沾了微涼的藥膏,在皮膚上畫圈,仿佛指紋都感受得到。 她突然覺得菅原柳很溫柔,令人心動,連聲音也變得有吸引力,像套上個濾鏡。是因為在這個糟糕的環(huán)境呆久了么? 穆舟轉(zhuǎn)頭,她第一次嗅到菅原柳手腕上的余香,已經(jīng)是某種香水的后調(diào),褪去霓虹中的迷亂,留下淺淺的太妃糖味。 這夜她不再背對菅原柳,望著眼前人散落在枕頭上的發(fā)絲,她失眠許久。大腦源源不斷地制造躁動,她期盼著和菅原柳多說些話,發(fā)生些什么,感情來的莫名奇妙,但它就是來了。 和濃烈的前調(diào)比起來,她更喜歡天邊泛白時,沉淀過的后調(diào),所以她開始期待菅原柳下班,如果早些,菅原柳就不會睡得那么快。 等待期間,她穿行在巷子里,起初還有妓女同穆舟調(diào)情,要么是朝她用食指勾下一點兒胸衣,拋個媚眼,要么是吸一口迷幻藥,又把煙吹到穆舟臉上。見她每夜都只是閑逛,便無人再搭理她了。 “我喝醉那天……做了什么?”穆舟問菅原柳時,心情忐忑,即使她十分清楚自己什么都沒做。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問這話的意義,這樣問不太聰明。 菅原柳并不尷尬,語氣好像在描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她說:“你一進房里就醉得睡著了。叫不醒,我干脆讓你躺了一夜。” “遇到我這樣的是不是挺煩的,占了……占用了你的時間。”穆舟說到一半,連忙改口,那話是跟幾個妓女學(xué)的,用到現(xiàn)在的情況太不合適。 “占了茅坑不拉屎嗎,”菅原柳替她說出后半句,但奇怪的是她說出來一點也不粗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層濾鏡,“并不,遇上這種客人,其實是難得的休息機會。” 對話結(jié)束后,她們的關(guān)系依然沒被穆舟推向曖昧的那一層,穆舟沒達(dá)到目的,她還過于年輕,借著鈔能力,是哄到不少女人,但離開錢,她一籌莫展。談到感情,她是入門選手。 可菅原柳怎么會看不出呢,穆舟的心思在她眼里幾近透明。她年逾叁十,只看眼神,就看出穆舟的變化。她不打算回應(yīng)。 接連幾天,穆舟洗澡時格外仔細(xì)。她幻想跟菅原柳zuoai,她有預(yù)感她們會做,不知道是因為直覺,還是因為她盲目的自信。起碼她從未碰過壁,所有女人都愿意躺在她的床上。 妓院負(fù)一樓浴室又臟又亂,每次關(guān)門,那些隔板都想要散架一樣。地方狹窄,地板開裂,蹲便器被水漬和尿垢染黃,穆舟每次洗澡都心驚膽戰(zhàn),感覺多洗一秒下水道就有蟲子爬到自己身上?;⒁彩菈牡模粫撼鏊軤C,一會兒很涼。這樣的衛(wèi)生間,她第一次見時,驚得她愣在原地。 所以她某種意義上還蠻拼。 穆舟還沒學(xué)會真正的調(diào)情,但優(yōu)渥的家庭帶給她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她不會自卑。她也不會默默關(guān)照一個人,演苦情戲。 菅原柳接了上門的活,后半夜才歸來。穆舟就在巷口等她。街道刮起風(fēng),菅原柳的身影出現(xiàn)在路旁的長明燈下,她的秀發(fā)和衣擺都被風(fēng)吹起,穆舟想到昭和年代的女郎。她一定很適合city pop,迷醉的旋律在穆舟顱內(nèi)響起。她越走越近,影子也被街燈拉得越來越長。 看到穆舟倚著電線桿,在巷口等自己后,菅原柳有些意外,她嘴唇張開,卻什么也沒說。 塵埃在燈光下纏綿,不近人情的風(fēng)把叛逆少女的發(fā)絲吹得凌亂。穆舟的眼神在升溫,菅原柳沒有回避,她知道躲不掉。 “我好像喜歡上你了?!?/br> 穆舟勾起菅原柳的一縷發(fā)絲,纏繞在指尖上。接著以手腕扣住她的腰,吻過去。閉眼的只有穆舟而已,菅原柳垂眸,看著穆舟的鼻梁。 上一次接吻是什么時候?她記不清了。接吻該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菅原柳不反感這孩子,于是開了點城門,被穆舟當(dāng)做是回應(yīng),舌尖迅速糾纏到一塊。 可她實在沒什么可回應(yīng)的。 吻畢,她艷麗的口紅沾到穆舟唇上,也沾到她的唇下,蹭花了她的妝容。 這一次,她對上穆舟的視線時,慌亂了。穆舟眼里的意猶未盡,她沒法填補。 “你跟我來吧?!?/br> 菅原柳拉著穆舟,快步走到一家情人旅館。這兒前臺沒人,面板上顯示房間快住滿了,由不得她們挑剔。 走廊光線昏暗,這里和風(fēng)俗店沒什么兩樣,環(huán)境同樣很差,她們一前一后地走,走進黑暗里,走到一扇漆黑的門前。 整個房間都是粉色調(diào),和她們二人的氣質(zhì)一點也不符合,像是從一個妓院換到另一家妓院。穆舟坐在中心的圓床上,心臟不由自主地怦怦跳。她期盼的事情,就要發(fā)生了。 菅原柳沖洗了身體,什么也沒穿,便走出來了。她主動坐到穆舟腿上,去做她再熟練不過的事,這是她唯一擅長的。 稍后菅原柳跪坐于地,俯身用牙齒咬住穆舟的褲腰帶,稍微偏頭,褲帶就散開,她像服侍客人一樣,脫去穆舟的褲子。 可令她感到意外的是,穆舟沒有由著她的節(jié)奏來。她被領(lǐng)著躺到床上,濕潤的舌尖從她的耳垂游走到嘴角。 穆舟比她預(yù)想的更熟練。靈活的舌尖從她身體上略過時,像作畫,水墨暈染,留下濕痕。 菅原柳瞇著眼看天花板,粉色一下一下地晃進她眼中,她有生理反應(yīng),這次不是演的。上半身已經(jīng)陷進泥濘中,穆舟正有開拓她下半身的意思,菅原柳很快反應(yīng)過來,阻止了穆舟。 “夠了……源,夠了……”她起身,抓著穆舟的手,放到腿間,示意她用手就好。她驚訝于穆舟竟做到這個地步。 接下來她們不僅zuoai,還在手指插入時接吻,她才補過的妝又被折騰到一塌糊涂,越到后面,她越感到無力。 喘息聲不斷,交合聲回蕩在房間里,穆舟奮力抽弄,忘記分辨真?zhèn)巍?/br> 菅原柳被插到喚醒身體里的欣快,但只是一場擊不起海嘯的地震,短暫快感后,她顧不上發(fā)酸的腰肢,從床上坐起。 是時候讓穆舟回去了,這個想法在見到穆舟那雙義體后頻頻出現(xiàn)在腦中。那是她再干一百年也買不起的東西,是她惹不起的麻煩。 穆舟還想再來一次,菅原柳卻點上一根煙。她側(cè)躺在邊緣,背對穆舟。 “算是把上次的,補償給你了?!陛p飄飄的一句話,正中紅心,澆了穆舟滿頭冷水。她以為她和菅原柳,有不一樣的氛圍。 “真敬業(yè)。”穆舟同樣背對她,捏著枕頭邊角,回復(fù)道。話語中的情緒晦澀不明。穆舟不死心,她還有期待。 當(dāng)她閉眼,想睡下時,菅原柳卻說,該回去了,明天還要上鐘。 穆舟這輩子吹過最冷的風(fēng)就在今天。zuoai后本以為雙方都會帶著倦意和余溫睡去,但她們沒有。天亮前是最冷的時刻,大街小巷都一樣冷清,過路的人裹緊外套,穆舟跟在菅原柳身后,喪家犬一般。 她不明白。為什么菅原柳的態(tài)度急速轉(zhuǎn)變。 那天起,天一黑,穆舟的煎熬時刻便降臨。此起彼伏的叫床聲中,菅原柳的她聽得最清。想到那些肥頭大耳的嫖客壓在她身上,來回聳動,她的心像被擰住般,透不過氣。 她審視過自己對菅原柳的感情,她太年輕,所以說不清,道不明。 最后一天,菅原柳接完客,從房間出來,看到地上有兩只煙蒂,這里只有自己抽這款煙。是穆舟,她來過這,菅原柳能想到她在門后聽著,又離開了。 兩支煙的時間夠穆舟想很多事。她偷偷推開門,從縫隙里,看著菅原柳一絲不掛,在客人身上上下動不停,乳rou搖晃著。 穆舟想過要接走她,或者給她安排到更好的環(huán)境里,可以獨占她,像養(yǎng)金絲雀一樣……那種沖動呼之欲出,可父親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自己也……不夠愛。 她毫無意義的出逃計劃徹底宣告失敗。 紅燈區(qū)好久沒有那么大陣仗,今天巷口停了輛浮空車,所有的風(fēng)俗店門口都站了光源塔的守衛(wèi),閑雜人等都被趕走,或是趕進屋子里。 菅原柳被守衛(wèi)帶出來,一路走到浮空車前。車上下來個人,她知道是誰。沒人會不認(rèn)識她,光源塔科技的繼承人,穆棠。 穆棠招手,手下人便提著箱子過來了,當(dāng)著菅原柳的面打開,里面是一迭迭的鈔票,面值不小。 箱子遞給菅原柳后,穆棠抬手,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后她坐進浮空車,車子發(fā)動,守衛(wèi)陸續(xù)撤離。 菅原柳愣在原地,看浮空車飛走,飛到城市上空。 穆舟就坐在浮空車?yán)?。她自以為逃得隱蔽,結(jié)果不出半月,就被jiejie接了回去。那些睡在紅燈區(qū)的日子都像泡沫,在迷幻的音樂中消散了,好不真實。后來她偶爾做夢會夢到,在地下室那間逼仄的房間里,她和菅原柳吻著彼此,空氣那么潮濕。 她很少沉默那么久,窗外霓虹仍然亮著,不久后這條街會恢復(fù)熱鬧。 也許以后她還會來找菅原柳。她還是嫖客,菅原柳也還是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