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貴妃沒失憶if線(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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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富麗堂皇的馬車停在露華宮前,乘坐之人即便不是當(dāng)今圣上,也應(yīng)是那康貴妃了。 裴玉媗與顏朵均做好了福身行禮的準(zhǔn)備。 怎知,從里頭掀開馬車錦簾的,竟是一雙白胖粗糙的男人大手。 緊接著,一個身著棗紅色交領(lǐng)短襖、風(fēng)韻猶存的半老徐娘從馬車?yán)镢@了出來。 顏朵見下來的不是中原皇帝,大失所望—— “裴小姐,這是何人?你方才不是說等閑人不可隨意在宮里乘坐馬車的嗎?” 裴玉媗亦是茫然不解,莫名覺得這婦人很是面熟…… 隨后,馬車內(nèi)又出來一個慈眉善目的白胖男子,顯然方才掀錦簾的便是他的手。 見裴玉媗不答,顏朵索性湊上前去。 她大大咧咧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能在皇宮內(nèi)乘馬車?” 因周遭圍了一圈的宮人、內(nèi)監(jiān),周氏與康父方才還以為這二人也是宮婢之一。 他們夫妻倆也不知這二人究竟是何人,倒有些不知所措。 紫蘇一見這招人嫌的喇庫部公主與大長公主之女湊到一塊兒,便知不會有好事發(fā)生。 她忙不迭上前:“老爺、太太,快快請進(jìn)!貴妃娘娘已經(jīng)在等著二位了!” 裴玉媗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二人應(yīng)是康貴妃的父母。 怪不得方才她便覺這婦人面熟,如今細(xì)看,簡直與那康貴妃有五、六成相像。 只是這婦人遠(yuǎn)不如康貴妃白皙。 再看另一旁這身寬體胖的中年男子,五官只是周正,膚色卻白到發(fā)亮。 可見那康貴妃還真是挑著父母的優(yōu)點(diǎn)來長的。 思及此,裴玉媗不免在心中暗恨—— 她這大長公主之女、內(nèi)閣首輔的孫女在皇宮中都不得乘坐馬車,只能步行進(jìn)入。 而康氏的父母不過奴籍出身,憑什么能在宮里乘馬車? 皇帝表哥向來重規(guī)矩,定是那囂張跋扈的康貴妃自作主張! 就在這時,皇帝親自攙扶著挺著個大肚子的嬌小女人緩步走了出來。 在場眾人紛紛行禮:“參見陛下!參見貴妃娘娘!” “都免禮。”皇帝淡淡道。 “謝陛下!謝貴妃娘娘!” 康玉儀時隔多年再見父母,只覺鼻酸得厲害,根本說不出話來。 康父與周氏何嘗不是如此? 若非女兒被威嚴(yán)英武的年輕帝王攬著肩,他們夫妻恐怕便要上來拉著女兒一頓痛哭了。 顏朵好不容易見著皇帝,自然想好生表現(xiàn)一番。 偏她身旁的裴玉媗攥著她的手扯了扯,示意她別出聲。 顏朵困惑不解,但也只好按捺了下來。 裴玉媗則是勾起一抹溫婉端莊的淺笑,“啟稟陛下,臣女有一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沒得到回應(yīng),她只好又訕笑道:“臣女方才見貴妃娘娘的父母在宮中乘坐馬車,這實(shí)在是不合宮規(guī),許是娘娘疏忽了……” “這是朕的意思,與貴妃無關(guān)?!被实劾淅浯驍?。 裴玉媗一聽這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整個人都僵住了—— 怎么可能?皇帝表哥不是最重規(guī)矩的嗎? 皇帝又同懷中身懷六甲的小女人溫聲道:“外頭冷,先進(jìn)去罷?!?/br> 今日正值大年初二,雖未降雪,卻也是天寒地凍的。 康玉儀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一雙氤氳著霧氣的杏眸紅彤彤的。 皇帝攙扶著她往回走,并示意眾人將康父與周氏迎入殿內(nèi)。 顏朵一而再再而三被忽視,甚至也沒能跟皇帝搭上話,氣得直跺腳,當(dāng)即轉(zhuǎn)身就跑。 裴玉媗見狀心底猛地一沉,“公主慢點(diǎn)兒!等等我!” 尚未進(jìn)入殿內(nèi)的周氏心下訝然:“方才的那位竟是個公主?” 先帝也就是原秦王膝下只有一子,就是當(dāng)今圣上,哪兒來的公主? 紫蘇忙不迭壓低聲音解釋:“回太太的話,方才那位異族女子,是北境四十九部之一的喇庫部首領(lǐng)之女,不過是按她們那邊的習(xí)俗稱公主罷了!” 那算什么公主?得從她們娘娘肚子里生出來的,才是真正的一國公主呢! “原來如此。”周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 旋即,她與康父小心翼翼地環(huán)顧四周。 女兒入宮為妃已有六年有余,他們夫妻二人卻是頭一回入宮…… 皇帝也清楚自己留在此處反倒叫他們不自在,沒一會兒便離開了。 臨行前他還不忘吩咐眾人時刻留意貴妃的身子,切不可讓她情緒過度激動。 他一走,康父與周氏瞬間松了口氣。 周氏是個急性子,這些年來攢了滿肚子的話要跟女兒說。 既想問她這些年來在宮里過得可好?有沒有受欺負(fù)? 又想問她為何這么狠的心?自從被當(dāng)時的世子收房就跟家里斷了往來! 可如今瞧見女兒挺著這么大的肚子,周氏又生怕這些話說出口時太激動會驚著女兒了。 良久,她才紅著眼問道:“不是說才七個月,怎的肚子這般大?” 康父在一旁直搓手,話都不敢說。 康玉儀下意識摸了摸肚子,哽咽著道:“許是孩子比較壯實(shí)罷,太醫(yī)們都說胎像很穩(wěn)的……” 說著說著,她潸然淚下。 愧疚與自責(zé)不斷在心頭洶涌著。 “娘娘萬萬不可如此,若動了胎氣可就不好了!”一旁的青竹急忙勸道。 康父最見不得閨女哭的,一見閨女哭就整顆心揪著疼。 他心急如焚問道:“玉……貴妃娘娘可是在受了什么委屈?” 康玉儀本只愧疚這么多年來誤會了爹娘,如今一聽這話,更是想起來這些年來飽受的折磨…… “阿爹……阿娘……”她漸漸泣不成聲。 周氏見狀亦是心疼至極,即刻就將這些年對女兒的埋怨拋之腦后。 她邊低聲啜泣著,邊安慰女兒。 康父更是掩面而泣,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紫蘇與青竹等人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卻也不知該怎么勸才好。 不知過了多久,這一家三口的心情才徹底平復(fù)了下來。 康父試探著問道:“貴妃娘娘,怎么不見大皇子殿下?” 他們夫妻倆雖一直沒機(jī)會入宮,卻很清楚自家閨女在去年年初誕下了皇長子的。 “阿爹不必拘束,私下里仍如從前一樣喚女兒罷……”康玉儀嗓音仍帶著nongnong的鼻音。 “至于大皇子……他如今在皇太后那兒養(yǎng)著的?!?/br> 提起大皇子,她略微有些不自在。 周氏與康父又是好一通噓寒問暖。 恨不得把女兒這幾年來所有事打聽得一清二楚。 直到日落西山,晚霞層迭浮在天際,他們夫妻二人才依依不舍地乘馬車原路出宮。 他們前腳剛走,身著玄色龍袍的男人后腳也回來了。 康玉儀倚坐在軟榻上,仍沉浸在方才與父母相見的喜悅中,有孕后愈發(fā)圓潤了幾分的小臉紅撲撲的。 只是一雙水光瀲滟的杏眸腫得像兩顆核桃,楚楚可憐。 皇帝眉心緊蹙,揮手屏退隨侍殿內(nèi)的眾人。 “方才又哭了?”他低聲問道。 “是……”康玉儀弱弱回道。 皇帝大馬金刀坐下,并從她身后將她整個人圈入懷中。 康玉儀倚靠著男人火熱的胸膛,只覺無比安心。 半晌,一股馥郁甘甜的奶香味迅速蔓延開來。 康玉儀下意識低頭一瞧,才知胸前的已被乳汁暈濕了大片。 今日與父母相見過于欣喜激動,她完全忘了還有漲奶這回事! 她小心翼翼挪了挪身子,欲要起身去浴間自行擠奶,順道更換衣物。 卻忽覺臀部被一根硬邦邦的guntang碩棍抵住…… ————————————————————————— ps:if線也快結(jié)束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