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lǐng)悟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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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的每一處都極為沉實,完全找不出空洞的地方。陸清川有些泄氣。 “我們?nèi)タ纯幢诋嫲桑蛟S能看出些奧妙?!甭勄鸂科鹚氖?,向外走去。 她的手有著安心的效用,陸清川眼光灼灼地望著她:“你這樣的天資,或許學(xué)這人的劍法手到擒來呢。” 她莞爾道,“人家窮盡一生之力所創(chuàng)的劍法哪是那么容易能夠?qū)W會的?” 陸清川舉火照著壁畫,上面刻著許多簡陋的小人,跟五歲小兒的涂鴉之作一般。 “這真的是劍法嗎?畫得亂七八糟的。” 陸清川撇撇嘴,扭臉看向聞千曲,卻發(fā)現(xiàn)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壁畫上的小人,完全沉浸在其中。 他舉著火,隨著聞千曲一幅幅畫看下去,不過幾十步的石道竟走了大半日。聞千曲時而眉頭緊鎖,時而頻頻點頭,似乎與他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畫面。 他也不覺得無聊,聞千曲的臉在他眼中便是最吸引人的畫。她看壁畫,而他看她就夠了。 聞千曲對著最后一個小人沉思半晌,臉上露出豁然開朗的神色。 “清川!我明白了。這墻上畫的不是劍式而是劍意?!彼既坏哪抗饧词乖诨璋抵幸沧屗换校?/br> “劍法向來是以快取勝。譬如聞家劍法講究的就是人劍合一,劍出影隨。只要足夠快,就能在敵人出手前解決戰(zhàn)斗。而這位劍俠反其道而行。講究以慢制快,后發(fā)制人,將敵人帶進(jìn)自己的節(jié)奏中。這樣一來,減少了體力消耗,更適合以一敵多,想必是這位前輩在圍剿中悟出來的?!?/br> 陸清川欣喜地問道:“這么說來,你知道怎么出去了嗎?” “我想我知道了?!?/br> 聞千曲示意陸清川站在入口處邊緣,抽出佩劍,緩緩?fù)斐鲆粋€劍花,按著壁畫上小人的招式,劍尖掃過招式指向之處,將壁畫上的招式一一舞出,她踏著腳下的石板蹁躚前行,衣擺飄起,搖曳生姿。 當(dāng)她的身影消失在石道盡頭之時,石壁猛然碎裂,撲簌簌地向下落去,露出掩藏其下的一道石門。聞千曲拍出一掌,只聽軋軋聲響,厚重的石門向后倒去,一條狹長的隧道出現(xiàn),側(cè)邊的一道凹槽里擺著一卷羊皮紙。 兩人展開羊皮紙,喜上眉梢,“這是密道的地圖?!?/br> 聞千曲返回石室中,對著寒潭劍俠拜了幾拜,“今日蒙前輩賜教,受益匪淺,必替您將劍法傳世,彌補生前遺憾。” 她搬來沙石埋葬劍俠時發(fā)現(xiàn)骷髏腹中微微有亮光,拿起一看是一顆珠子,那珠子入手溫?zé)?,似是不凡,她順手放進(jìn)了懷中。 兩人回到了杜子柳消失的石室里,按地圖所示,屋中還有一處暗道,在標(biāo)記的地方推了一下,石門旋開,門外是個坑洞,應(yīng)是防敵之用。 杜子柳趴在坑底,聽到暗門打開的響聲,卻一點動靜也沒有。聞千曲連忙跳了下去,探了下他的鼻息,微弱的氣息讓她暗道不妙,摸了下他的額頭,燙得她下意識地縮回了手。 她抱起杜子柳回到石室里,“我們得快點出去找大夫,他發(fā)燒了?!?/br> 三人沿著先前壁畫后的小道一路向下疾行,雖然有岔路,但地圖在手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出口。出來時艷陽高照,遠(yuǎn)遠(yuǎn)看到市集,竟是來到了山下的鎮(zhèn)子上。 “大夫,你快救救他。”聞千曲沖進(jìn)醫(yī)館,拉起一位大夫來到杜子柳面前。 原本剛吃完午飯正昏昏欲睡的大夫看到杜子柳的樣子,頓時睡意全無。 “他怎么樣?” 大夫把著脈,眉間的皺紋越來越深,“這位公子似乎傷著了肺腑??墒撬ぶ??” “他是從一個高臺上摔了下去。” “那可能是肋骨骨折,傷到了內(nèi)臟。必須要檢查腹部,看看傷在哪了,然后接骨?!贝蠓蛲?,卻不動手。 “那快點給他接啊。”聞千曲急道。 “這……他是男子。”男子生病通常會找醫(yī)男治療,只是她們這個小醫(yī)館并沒有。 “人都要死了,還管什么男女?你快點給他治吧?!?/br> “你是他什么人?”大夫依然猶疑。 “妻主。”聞千曲不假思索地答道。 大夫有些訝異,這么大度的妻主可真少見,有些女人寧愿男人死了也不肯讓別的女人碰他的身子。但既然得到聞千曲的首肯,大夫拉起了簾子,解開了杜子柳的小衣,替他接骨療傷。 杜子柳的肋骨摔斷了好幾根,整個人被包成了個粽子。 他一夜沒吃飯,又發(fā)著燒,根本喂不進(jìn)去藥,聞千曲猶豫了一下,端起藥碗喝了一口,撬開貝齒,一口口地將藥液喂進(jìn)了他的嘴里。 陸清川在旁邊看著她這般細(xì)心地照顧著杜子柳,剛剛在山洞中還不覺,這會出來了才發(fā)現(xiàn)杜子柳生得極好,睫毛卷翹,鼻子又高又挺。盡管臉色慘白,但眉宇間卻給人一種不容侵犯的上位者的威嚴(yán)。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幼年失怙,常年寄人籬下的經(jīng)歷讓他在人前總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跟杜子柳比起來毫無光彩。他忽然擔(dān)心起聞千曲對他只是一時興趣,有這樣的美人在側(cè),他哪里比得過。一時胸口煩悶,差點落下淚來。 “我去買點吃的?!彼淮勄饝?yīng)就沖了出去,生怕她看見自己臉上的暗色,一夜未睡,他現(xiàn)在一定很難看。 聞千曲給杜子柳喂完藥,見陸清川久久不回,有些擔(dān)憂,便托大夫幫忙看護(hù)杜子柳,出門尋人。 “老板,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一個高高瘦瘦,穿著孔雀藍(lán)衣裳的男子?”聞千曲挨個問著早點鋪子,一路尋到一個荒僻的小巷子里。巷子深處的墻壁上有打斗的痕跡,地面上斑斑血跡觸目驚心,聞千曲頓時瞳孔緊縮,跟著血跡追了上去。 一個破敗的院子里,幾個黑衣人圍著一個跌坐在地上的男子。 “快點說出無蹤步的心訣,否則我就劃花你這張臉。”說話的人飛起一腳重重地踢在陸清川的肚子上,他悶叫了一聲,卻閉口不言。 劍尖橫在他的臉上,輕輕一劃,鮮血立時冒出。 “看來你是不想要你這張臉了?!眲υ俅翁羝?,陸清川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我看你是不想要你這條命了?!币槐恢獜暮翁庯w來的劍洞穿了陸清川身前人的心臟,周圍的幾人眼前才晃過一個虛影,劍就被拔了出來,中劍之人無聲無息地倒在了地上。 一道白光閃過,毫不留情的劍招向剩余幾人劈來,那幾人頓時被劃成了大花貓,驚叫著四散而逃。 聞千曲沒有追上去,蹲下身子想要扶起了陸清川,他捂著臉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 “沒事的,清川,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敷藥,不會留疤的。” “真的嗎?”陸青川垂下頭,滿眼戚戚。 “真的。”聞千曲見他渾身傷口,心疼極了,撕下衣擺替他簡單包扎了一下,立刻抱著他回到了醫(yī)館。 醫(yī)館大夫見剛剛還好好的人一會功夫竟然變成了這副血淋淋的樣子,只怕自己惹了什么不該惹的大人物,要不是迫于聞千曲的兇狠的目光,幾乎不想治了,只想關(guān)門大吉。 “給他用最好的藥,不能留疤。多少錢都沒關(guān)系?!甭勄讯抛恿砩系腻X全都拿了出來,放在了大夫面前。 看著眼前的金條,大夫不能說不心動,但有命賺錢也得有命花,她顫抖著答道:“我已經(jīng)給他上藥止血,但這傷著實有點深,若要不留疤,恐怕還得上品金創(chuàng)藥才行。” “哪里才有?”聞千曲非常后悔沒從家里帶點傷藥出來,上品金創(chuàng)藥家里多的是。 “九華派應(yīng)當(dāng)有?!贝蠓蛘f著把金塊推回到聞千曲面前,只盼她快點走。 聞千曲憂慮地看著身邊的兩個病號,一個斷了肋骨,一個渾身劍傷,都不適合移動,此刻上山,無異于雪上加霜。 “我自己先回派中好了,你在這陪著玉公子。”陸清川掙扎著站了起來,他自覺容貌不如姜承和杜子柳,若是毀了容,只怕她會不喜,連身上的傷也顧不得了。 “你這樣子要是在遇到剛剛那些人了怎么辦?” 陸清川惶然,愣愣地坐下。 “清川,別擔(dān)心,我陪你回去?!甭勄滥袃赫湎菝玻娝@個樣子更是心疼得直抽,若是她能再早到一點,就能保護(hù)好他了。她鳳目含著怒氣,攥緊手心,那些人到底是誰,為何一直對陸清川不利? 聞千曲將杜子柳安置在客棧中,暗中聯(lián)系了百曉閣的人,隨即縱馬帶著陸清川返回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