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川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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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長老抿嘴不答話,根本不理她的威脅,聞千曲急得上火,但又不可能真的上手去剝他衣服,只得手指在他腰帶上流連恐嚇。 五長老面如土灰,若不是被點住了,定然抖得跟篩子一樣。上次被辱時在場的都是男人,都讓他至今不敢見徒弟,要是在千余男女面前被扒,他恨不得能即刻死去。在他腰帶上的手指仿佛催命符一般,每動一下都讓他膽戰(zhàn)心驚。 魔教弟子一波又一波地沖上來,王素氣息調(diào)勻了些,強忍著傷站起身帶著九華派的弟子加入了戰(zhàn)斗。九華派人數(shù)雖少,但被逼入絕境,此刻破釜沉舟,一時間反倒占了上風,將魔教之人殺得節(jié)節(jié)敗退。 打斗間,一絲詭異的香氣鉆入聞千曲的鼻中,她內(nèi)力一滯,連忙屏息,余光掃向九華派眾人,她們的情況似乎更嚴重些,腳步沉重,似有千斤之重,晃晃悠悠地提著刀,不一會就陸陸續(xù)續(xù)倒在了地上,無法動彈,被魔教弟子把刀架在了脖子上。她迅速尋到陸清川,在他倒下之前將他攬到身旁。 幾個魔教弟子朝他攻了上來,她吃力地抬起右手掄出一個弧線,劍光一閃,那幾個魔教弟子的腦袋立時搬了家,然而緊接著肋下一酸,將劍撐在地上才能勉力站直。 “哈哈哈,聞少主,別再掙扎了,你中了軟骨香,強行運功,只會加速毒氣吸收?!编嵐娜巳汉笞叱?,滿臉得逞的笑意。 “本來只是想抓個九華派,沒想到聞少主帶著陸清川親自送上門來,真是一舉叁得啊。張芝,做得不錯?!?/br> 張芝爬到鄭恭腳邊,跪求道:“我已按照旗主的要求燃了香,只求你留我大師姐一命?!?/br> 鄭恭心情極好,點了點頭:“如你所愿。” “芝兒你怎么敢?”王素怒目而視,她一向疼愛的徒兒竟然是魔教的走狗,就像一個大耳刮子打到臉上一般,火辣辣的疼。 張芝不敢看王素,“師母,我不這么做,他們就會殺了大師姐。” “那你師母和其他師姐弟的命就不是命了嗎?”聞千曲冰冷的聲音像一把利劍,戳破了他虛偽的面具。 張芝怒吼道:“如果不是你屢屢救了陸清川,她們根本不會有事,是你害了她們,是你,不是我。” “什么意思?” 張芝滿臉扭曲地看向她身旁的陸清川:“他們要的是無蹤步心訣,要不是你從中作梗,他們早就拿到了,陸清川也早就死了?!?/br> 聞千曲挪到陸清川身前,擋住張芝毒蛇般的視線,強撐起一口氣道:“強詞奪理。清川為什么就該死,我看最該死的是你?!?/br> 這時,趙煦被人拖到了張芝身旁。她絲毫不領情,呸了張芝一聲:“你這樣是將我置于何地?你救了我我也不會感激你的,定會殺了你這無恥的魔教jian細?!?/br> “師姐?!痹具€張牙舞爪的張芝被心上人這樣鄙視登時心灰意冷。 鄭恭看不得張芝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屑地說道:“女人的嘴都硬,等回去后廢了她的武功,斷了她的手筋腳筋,她以后不過是你的玩物罷了?!?/br> 鄭恭見聞千曲搖搖欲墜,已是強弩之末,不再理張芝,帶著人大步圍了上來。 聞千曲挑眉道:“鄭旗主,你們五長老還在我手上呢?不想要他的命了?” 鄭恭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別說大話了,你現(xiàn)在怕是連劍都提不起來了吧?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來人,把這兩廝給我綁了,把五長老請回來。” 魔教弟子一步步靠近,聞千曲像是沒看到一樣,靠在五長老背上,幽氣如蘭,“五長老,你的屬下要綁我,你不幫幫我嗎?” 這俏皮的聲音讓五長老恨的牙癢癢,她剛剛那般威脅他,怎么有臉求他?他不把她碎尸萬段都算他仁慈。他罵道,“你這浮浪女,死期到了,乖乖上路吧?!?/br> “要上也是你上?!彼谒亩筝p輕一咬,五長老敏感的身子立刻繃緊了,頓覺不妙。 果然下一秒,他背上一輕,繚亂的劍光從他眼前晃過,血珠濺起,眨眼間,身后女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鄭恭旁邊,明晃晃的白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鄭恭腿抖得像篩糠一樣,“怎么會,你怎么會沒事?” “鄭旗主都沒事,我怎么能有事呢?放人,把解藥交出來!”聞千曲大吼一聲,山野都為之震動,聲音清晰地送進每個人耳中。 “快放了她們?!辈弊由媳粍θ袆濋_的痛意讓鄭恭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命令弟子們放開了九華派眾人。 “軟骨香沒有解藥,只能提前避開。只要過上叁個時辰,這軟骨香自然就解了?!?nbsp; 鄭恭瑟瑟發(fā)抖,生怕說錯一個字,她就抹了他的脖子。沒有解藥么?聞千曲摸了摸懷中微熱的珠子,從寒潭劍俠那拾來的珠子倒是能解此毒,也不知是什么寶物。 聞千曲的劍刃又朝里推了幾毫厘,“那我只能請鄭旗主在我的劍下委屈上叁個時辰了。” “真的沒有解藥啊,我沒有騙你啊。大俠饒命啊?!编嵐樀闷L尿流,他好不容易才爬上旗主之位,前呼后擁,吃香的喝辣的,可不想就這么斷送在九華山這種鬼地方。對他來說活著最重要,顏面什么的在命前面根本不值一提。他哀呼求饒,跟五長老受脅時的樣子天差地別,看得魔教眾人面面相覷。 雙方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聞千曲和鄭恭身上,沒有人注意到人群中躍起一個身影,朝著陸清川奔去。 “去死吧!”張芝揚起匕首,朝著陸清川的心臟狠狠扎下。 “不要!”架在鄭恭脖子上的長劍猶如利箭般飛出,穿透了張芝的身體。 張芝手一歪,鋒利的刀刃刺入了陸清川單薄的身體,腹部泛開的血花深深地刺痛了聞千曲的眼睛,她放開鄭恭,不顧一切地撲向他,淚珠閃爍地摁住了他的傷口。 陸清川靠在她腿邊,后腦傳來陣陣暈眩,臉色蒼白,腹部的疼痛透支著他所剩無幾的力量,他連吸氣都感到痛苦。他努力抬起手想擦掉聞千曲臉頰上的淚珠,告訴她自己一點都不疼,她是女子,不能哭的。但卻一分力氣都使不出來,手指微微動了動,還是無力地沉了下去。她的臉變得越來越模糊,一點點消失不見。 “不,別睡,清川,你別睡!你不會有事的,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找大夫?!彼置δ_亂地拍著他的臉頰,血色的印記弄臟了他素凈的臉龐,她有些懊悔,不斷地擦著,卻越擦越多。 五長老看著她慌亂無神的樣子,酸澀泛上心頭,原來這就是被人疼著護著的樣子嗎? 鄭恭脖子上驟然一空,許久才反應過來,連忙逃到人群中,確定安全后立即高聲嚷道,“快拿下聞千曲,生死勿論,重重有賞?!?/br> 數(shù)十柄長刀朝聞千曲后心扎來,她卻恍若未察,在陸清川xue位上摁壓著,似乎這樣就能喚醒他。 五長老的心懸了起來,不自覺地喝到:“退下!” 沖上來的小兵們頓時停住了步伐。 “給我殺,殺了她?!编嵐Ь嚯x太遠,聽不到五長老的話,見他們停步不前,以為他們害怕了。但這千載難逢的良機他哪里能放過,呼喝著讓弟子們殺將過去。 五長老也自知失言,閉嘴不言。魔教弟子見狀不再猶疑,再次舉刀向聞千曲刺去。 九華派眾人驚恐地睜大了雙眼,她們沒有力氣說話,只能注視著她盼望這樣便能將她喚回神來。 一股煞氣從聞千曲背后爆開,她終于放下了陸清川,從張芝身體中抽出了佩劍,拎著血淋淋的劍慢慢地轉(zhuǎn)過身子,她的眼睛像劍尖滴落的血水一般猩紅,魔教弟子在她的威壓下一片膽寒,顫抖著舉著刀停在她的面前,不敢寸進。 他們不進不代表她也不進,她皓腕輕搖,蕩起眼前的數(shù)十柄刀刃,緩緩地畫出一個圈,劍身像是有磁力一般,魔教弟子根本拔不回刀。一股勁力送出,前排的魔教弟子登時被氣浪掀翻在地,一柄柄刀刃向后飛去,將后排的魔教弟子釘進地里。 一排排弟子像韭菜一樣接連倒地。她已經(jīng)陷入瘋魔,青色的衣裙?jié)M是血色,像從血海里撈出來的一般,卻沒有一滴她的血。 面對她身后的累累尸山,魔教弟子嚇得步步后退,世人都道他們是魔教,可此刻在他們眼中,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人才是真正的魔。 躺在地上的九華派眾人都瞪直了眼睛,她們從未見過如此強悍之人,一人單挑上千人。 “擺陣!”鄭恭見弟子們無章法的沖擊沒有效果,穩(wěn)住心神,將剩下的人按著大長老所創(chuàng)的對敵之陣擺出。這個陣法原是為了面對多敵而創(chuàng),威力非凡,戰(zhàn)無不勝。 魔教弟子擺好陣型,將殺紅眼的聞千曲引入陣中,像層層迭迭的江水一般像中心卷去,一浪接一浪地壓向她。 聞千曲原地蹬起,踩在數(shù)十柄武器之上,劍尖轉(zhuǎn)圈掠過周圍,但陣法之中的魔教弟子不斷變換方位,將命門掩在武器之后,她剛劈開個口子,后面人又會迅速補上將她重新籠罩在兵器之中。 這樣綿綿不絕的攻擊,便是大羅神仙也會在耗盡內(nèi)力的那一刻死在亂刀之下。陣中靈動的身影在陣法的長時間消耗下初現(xiàn)阻滯。 鄭恭得意至極,這九華山可真是他的福地,拿下聞千曲,那他成為長老指日可待,他揮動令旗,加速著陣型變幻。 王素心頭大憾,如果沒有這個陣法的出現(xiàn),她毫不懷疑聞千曲可以屠盡在場的魔教之人,可惜聞千曲今日到底還是要跟九華派一起命絕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