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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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林瑰逸端著盤子還沒進屋就聽見里頭傳來的說笑聲,掀開簾子彎腰進去,見老夫人和趙嬤嬤與幾個大丫鬟正圍著朝廷因鎮(zhèn)國公戍邊有功發(fā)下來的賞賜進行調(diào)揀并登記在冊,默默地將桌上的冷茶替換成了剛剛沏好的熱茶,收起盤子就準(zhǔn)備退下了,正走到門口便聽見屋外在喊著:“小公爺,您跑慢些,當(dāng)心摔啊,小祖宗喲身體才剛好別跑出汗又風(fēng)寒了。” 林瑰逸還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就見一道小身影跑的飛快直直沖進了門內(nèi),將她撞了個正著,情急之下怕手里的盤子磕到了小公爺,手一松飛快將盤子扔到了一邊,空著的左手攬住懷里的小腦袋,失去平衡倒地的那一刻,林瑰逸暗暗松了口氣,幸好反應(yīng)及時沒有傷到這位小貴人,只是苦了她雙手摟住了小公爺沒了支撐,腰背直直的砸到地上,小公爺因被她護著只是摔在了她身上。 事情發(fā)生的太快,等到兩人摔在了地上,眾人才緩過神來。 “快來人把譽哥兒扶起來,白竺去把府醫(yī)喊來?!壁w嬤嬤立馬安排人將小公爺扶起來,白竺應(yīng)聲往外去尋府醫(yī)。 朱璟譽雖是被林瑰逸護著沒傷著,卻也是一時懵懵的,緩過神來覺得鼻頭撞的有些酸意,抬頭正對上林瑰逸關(guān)切的目光。她的眼睛好漂亮,像他床頭掛著的一串琉璃珠。 林瑰逸在倒下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是直直砸地的尖銳疼痛仍舊令她出了一頭冷汗,緩過一陣后便立馬低頭觀察起了小公爺,看他直直盯著自己的眼睛,除了鼻頭有些泛紅,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痛意,也沒有哭鬧,便心下肯定應(yīng)是沒有摔到他。 “譽哥兒,有什么在后面追著你不成,你看看把我屋里的小丫頭撞成了什么樣,要不是她護著你,你的腦袋還要不要了?!崩戏蛉吮н^朱璟譽,摸出身側(cè)的手絹,細細擦拭著朱璟譽臉上冒出的細汗,面帶責(zé)備之色,點了點朱璟譽泛紅的鼻頭。 朱璟譽在祖母懷里轉(zhuǎn)過身看向另一邊的林瑰逸,看著她被攙起,腰一時直不起來只能彎著,府醫(yī)因著避嫌只是隔著衣服輕觸了一幾下,萬幸沒有傷到骨頭,只是摔得太狠,扭傷外加腫脹淤血,需要靜養(yǎng)幾日,每日涂抹藥酒仔細揉搓。 既已看完沒有大礙,趙嬤嬤便讓白竺攙扶著林瑰逸回房休息,這幾日也不用當(dāng)差了。 “奴婢告退?!绷止逡輳澆幌卵故淄讼?,白竺先行一步去門口等她,林瑰逸沒走幾步,就被身后的聲音叫?。?/br> “等等!” 咬著牙轉(zhuǎn)過身,又是哪個,有事能不能等我回了房再說,心里雖然埋怨卻還是面色平靜的看向來人。 朱璟譽止住奶嬤嬤跟來的意圖,一個人追著林瑰逸跑了出去,見她靜靜地看著他,一時滯澀了腳步,深吸口氣,又走近了幾分,踮腳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了句:“對不起”,便轉(zhuǎn)身跑走了。 林瑰逸在原地愣了幾秒,又不由笑了出來,看著跑遠的小身影,耳邊還能聽見奶嬤嬤無奈的責(zé)備他又不長記性,腦海劃過他道完歉通紅的小耳朵。人多的時候不說,獨獨一個人跑來說了就走,小小年紀(jì)也是個要面子的。 笑過后也便不把今日之事放在心上,走到門口由白竺扶著回了丫鬟的住所修養(yǎng)。 這么一躺整整躺了大半個月,趙嬤嬤擔(dān)心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摔了這么一下傷了筋骨,特別吩咐了桃杏仔細照顧,不得讓她隨意下床,到徹底好之前都不許去前頭,府里不缺她一個小丫頭,也沒狠心到要個傷患去伺候。 待到終于是一點點淤青也不見了,桃杏完成了趙嬤嬤交給她的重任喜滋滋的去回了老夫人,林瑰逸才好不容易能出門活動活動身子,第二天便迫不及待的去了前頭服侍。 其實臥床靜養(yǎng)的這大半個月,也沒有那么難熬,桃杏怕林瑰逸躺在床上無聊,特地托門子在外面買了幾本話本子,趙嬤嬤雖不常來也偶爾囑咐白竺特地給她帶了些零嘴。 還有一串琉璃珠,一日清晨突然出現(xiàn)在窗邊,還是桃杏開窗散氣時看見的,模樣小巧精致,對著陽光看流光四溢,詢問了一遍小院里的人,無人認領(lǐng),桃杏便將它收了掛在了林瑰逸的床帷上,早上睜眼看見了心情也能松快一些。 一切如常,要說變化就是自從去歲到了老夫人跟前侍奉了一年都沒見過的小公爺近幾日隔三差五便能碰見。 許是風(fēng)寒好了之后便經(jīng)常出來玩耍,林瑰逸去花園采摘烹制花茶的應(yīng)季花瓣時又遇到了朱璟譽,只見他一個人甩了身后的仆從,偷偷躲了起來,奶嬤嬤和小廝邊找邊喊著他的名字,看見林瑰逸在河邊摘花就急忙上前詢問她是否看見了小公爺,林瑰逸瞥了一眼躲在假山竹林里的小公爺,對著嬤嬤搖搖頭,只回說剛剛一直在這附近摘花未曾注意到小公爺是否經(jīng)過。 等一眾人失望的離開,林瑰逸繼續(xù)摘著花,假山后的身影遲疑的動了動,良久朱璟譽探出腦袋,默默走到林瑰逸身旁,“謝謝你沒和奶嬤嬤說我躲在這兒。” 林瑰逸停住手里的活,“小公爺躲著奶嬤嬤是為何?”邊說邊從籃子里拿出剛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枇杷放在了朱璟譽的手里。 看著林瑰逸遞過來的枇杷,朱璟譽并不知道這是什么,林瑰逸見他只是呆呆的捧著也不動,猜測是小公爺沒見過此物。 小公爺因著是早產(chǎn),五歲前身體一直很弱,五歲后倒是好了許多,開春的時候卻又感染了風(fēng)寒,枇杷屬寒,估計不曾吃過。林瑰逸嘆口氣,又將枇杷拿了過來,用手帕擦了擦,剝好了皮,拿著遞到他嘴邊,“一口不礙事,嘗嘗?!?/br> 朱璟譽還是第一次被除了奶嬤嬤和祖母外的人喂食,不覺耳朵又開始泛紅,猶豫了一下張嘴咬了一小口,嘗到了甜滋味兒,又想咬第二口,林瑰逸及時收回了枇杷,“小公爺風(fēng)寒雖已好全了許久,卻不可大意,枇杷是寒物嘗個味就行了?!?/br> 朱璟譽自覺貪嘴了,連帶著脖子也開始泛起了一層粉色。林瑰逸怕日頭太曬,伸出手牽住朱璟譽的手,“走,我牽著你去見老夫人?!?/br> 延鶴堂內(nèi)老夫人正皺眉聽朱璟譽的奶嬤嬤告狀,就見林瑰逸牽著朱璟譽從外頭進來。朱璟譽一見到祖母就撒開手,鉆進了祖母的懷里不肯出來了。 詫異于性子有些認生的嫡孫竟能乖乖跟著瑰逸,老夫人暗自思量,開了口:“譽哥兒,怎么跟著瑰逸回來了,你奶嬤嬤找不到你的人快急死了。” “回老夫人的話,奴婢一早去摘花準(zhǔn)備晾干用作烹煮花茶,回來的路上遇見了小公爺一個人,見外面日頭曬,便帶著他一起回來了。”林瑰逸將實情改了一兩分,妥帖的回完話便站在了一旁。 “祖母,譽兒不想呆在屋里,譽兒好不容易不生病了,嬤嬤還不讓我出來?!敝飙Z譽見林瑰逸話里幫他遮掩,順勢窩在祖母懷里賣乖,老夫人一聽不勉心下泛苦,“可憐我的孫兒,早早沒了娘,有個爹還等于沒有,祖母疼你,別理你那嬤嬤,想玩就去吧,只是沒人看著你祖母也不放心,下次記得至少得帶個人?!?/br> “祖母最疼譽兒,譽兒以后想常來找祖母,想來找這位jiejie玩兒?!敝飙Z譽伸出手指指著林瑰逸悶悶說道。 老夫人好笑的看著譽哥兒,出去了一趟倒是給自己找了個玩伴,想著林瑰逸性子沉穩(wěn)又在延鶴堂當(dāng)差,譽哥兒來找她玩也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不了事,便允了:“瑰逸,以后你就帶著譽哥兒玩,看好他。” 林瑰逸不想老夫人真就允了她接近小公爺,雖只是占了陪玩的名頭,卻也令人暗自吃驚,“是,瑰逸明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