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畫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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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自己和那些黃名、橙名甚至紅名比】 【能不菜雞?】 許久不曾出過聲的劍柄忽然開了口,祝君君嚇了一跳,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情況后立刻溜回了自己住處。 【你進入太吾世界滿打滿算三個月】 【這點時間放在游戲里】 【甚至連一本秘籍都讀不完?!?/br> 祝君君一怔,然后順著劍柄的話回憶了一下,發(fā)現(xiàn)其所言確實,在玩游戲的時候三個月的時間真的只夠讀一本秘籍來著。 所以這冷漠無情的劍柄今天是特意出聲來安慰她的? 豈料劍柄態(tài)度陡然一轉(zhuǎn),變得更加冰冷兇殘: 【秘籍要讀三個月】 【雙修也要三個月?】 【一次雙修快的只要半個時辰】 【三個月夠你雙修兩千余次】 【你要是抓點緊】 【早就升到二十一層精純境界】 【打遍天下無敵手了?!?/br> 祝君君:…… 這種事還能這么算的?你當我是雙修機器嗎! 【用進廢退】 【看來本劍柄再不鞭策你】 【你就要出家了。】 祝君君一驚,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于是趕緊在腦子里喊停,但劍柄的意志并不受她掌控: 【先定一個小目標吧】 【從現(xiàn)在開始,到鳴兵大會結(jié)束】 【你要睡滿五個不同的男人】 【且不能是此前已經(jīng)睡過的?!?/br> 祝君君:你等等—— 【如果失敗】 【本劍柄將……】 【將把你最在乎的某個男人抹殺?!?/br> 祝君君瞠目:你還有這種本事?! 旋即又問:那達成了呢?達成了給我什么獎勵? 【達成了你就能提升精純境界】 【還能收獲武學功法】 【你還要什么獎勵?】 祝君君簡直要吐出一口血來,又想到劍柄剛才居然威脅自己,怒道:你說你能抹殺我就信嗎?呵~呵~你要是這么厲害,干嘛不自己拯救世界去,還找什么太吾傳人? 劍柄破天荒地發(fā)出一聲冷笑,好似有了感情的活人一般,把祝君君嚇得寒毛直豎。 【你仿佛忘記了】 【在這局游戲開始前】 【自己還裝了個什么MOD?】 祝君君:……? 還裝了個什么MOD? 在用電腦玩太吾繪卷的時候,祝君君曾嘗試過幾十種不同的MOD,但隨著對游戲理解的深入,技術(shù)越來越高超之后,便很少再用那些會降低游戲難度的MOD,而更偏向豐富玩法和娛樂性的MOD,然而,這其中有一個MOD是從頭至尾都會使用的,那就是…… 【泯絕?!?/br> 是了!是泯絕! 由于太吾繪卷這個游戲里的NPC是不固定的,所以游戲的每一次不同進程,系統(tǒng)都會在開局隨機生成不同的NPC,并且實時演化他們的一生,從生到死,事無巨細,因此數(shù)據(jù)量非常龐大,極度占用內(nèi)存。而泯絕MOD,可以清除通過各種條件所篩選出來的、在玩家眼里可有可無、無足輕重的NPC,這種清楚不是殺死,而是將他們從頭到腳每個數(shù)據(jù)都徹徹底底地湮滅在游戲進程中。 因此這個MOD還有一個戲稱,叫作“滅霸”。 代表了系統(tǒng)的劍柄既然能掌控太元欲女功MOD,理應也能掌控泯絕MOD,祝君君簡直不敢想,它如果真的有心要使用泯絕,這個世界會發(fā)生多么恐怖的事情—— 那個被“泯絕”抹殺掉的NPC,他的父母不會記得曾養(yǎng)育過他,他的愛人不會記得曾陪伴過他,他的朋友、師徒、仇人,甚至路過的陌生人,全都會徹徹底底遺忘他,他分明來過這個世界,卻又從來沒來過。 你不會這么做的是吧?!祝君君驚疑不定地問。 【我怎么做】 【取決于你怎么做。】 祝君君:…… 她既沒有約束劍柄的能力,也不敢和劍柄賭“她最在乎的男人的性命”,而劍柄卻是肆無忌憚,它隨時可以拋棄她去尋找新的太吾傳人,一旦她成為棄子,就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祝君君除了接受,別無他法。 好在,在鳴兵大會結(jié)束前睡滿五個男人這件事實施起來應該不算困難——參加鳴兵大會的江湖豪杰眾多,她挑挑揀揀,總能找出五個合適的來。 而且,眼前不是正有一個在么? 司徒邪長得不賴,又人傻錢多,關(guān)鍵他還是個有五成概率能給她提升精純境界的黃花大閨男,怎么看都是目前最好的人選,祝君君沒理由棄之不顧。 只是人無完人,司徒邪的剛正立場又著實有些難辦,祝君君心系蒼生,不可能答應和他成親,所以便只有對他使用“入幕之賓”。 且這還不能隨地亂用,得找個恰當?shù)臅r機,最好用完后能直接拍屁股走人——善后這種事向來不是她的強項,她也不想再次面對一個事后有可能滿臉悲憤、跳海明志的男人。 當然,司徒邪和管笙到底是不一樣的,管笙不會武,所以再悲憤也只能自裁,可司徒邪不僅會武,還武藝高強,所以他極有可能…… 先裁她,再自裁! *** 之后幾天天氣一直陰沉沉的,祝君君便和袁少諫一塊兒悶在房間里看技藝書,順便思考拿下司徒邪的對策,經(jīng)反復推敲,祝君君最后終于制定出了一個可行的計劃。 她從麟英那里打聽到船上的淡水儲備可能不夠用到福州港,所以兩天后在途徑泉州時會安排泉州港的船只過來補給,不僅是淡水,還有鮮rou、水果,以及一些的藥材。 而祝君君的計劃便是在補給船到來前把司徒邪搞定,然后在麟英的掩護下帶上袁少諫偷乘補給船回泉州港,之后再走陸路去福州。 麟英斟酌許久,最后終于點頭同意:“只要能救少主,奴一定協(xié)助姑娘?!?/br> “那就拜托你了!” 商定之后,祝君君也定下心來,心思一轉(zhuǎn),問了問那個叫阿青的書生最近怎么樣了。 麟英答:“此人身體已經(jīng)無恙,前幾日問奴借了筆墨后便一直在房里專心作畫,有時還會將畫案搬至船頭或船尾,從日出畫到日落。奴曾請示過少主,少主說無妨?!?/br> 哦,竟是個畫癡么? 祝君君起了些好奇,在告別麟英后又去了一趟那人住處。 正如麟英所言,才幾日不見,這間屋子已是墨香四溢,祝君君剛一進去就收住了腳,因為房間地板已被無數(shù)畫紙鋪滿,隨意棄置的,團成團作廢的,還有一些或許是覺著還不錯,所以暫時固定在架子上的,而那位正立在案后揮筆不止的俊美書生更是呈現(xiàn)出了一副忘我姿態(tài),發(fā)髻傾斜、青衣染墨,頗有幾分狷狂不羈的味道。 祝君君不太懂水墨,但審美不錯,阿青筆下的大海磅礴浩渺,滾滾浪濤呼之欲出,飛鷗、白云、青天、明月,寥寥數(shù)筆勾勒,卻無一不是盛景,實在令人驚嘆。 祝君君一張一張從地上撿起來看,看得出了神,那阿青也是全身心地投入在作畫中,完全沒發(fā)現(xiàn)祝君君的到來,直到又一張失敗的畫作被拋落地下,余光才瞥見屬于他的黑白世界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紅色的窈窕身影。 紅衣的少女逆著光,靜立在紛亂的畫卷中,一頭鴉青的長發(fā)如潑墨般飛瀉而下。 阿青握在指尖的筆微微一顫,腦海忽然炸開一團靈光,恰好此時祝君君聽到動靜轉(zhuǎn)過頭去—— 就見青衣的畫師鋪開一張新紙,咬破了左手食指,讓零星血珠滴在紙上,右手握筆蘸飽了水,以濕墨將半點血漬快速暈染鋪成開去,三兩筆滑過,落日與紅霞出現(xiàn)在了海平線上,隨后立即換了支干筆,用焦墨以披麻皴法利索地在海潮上繪出夕陽粼粼倒影,不過眨眼功夫,畫面氣象已成。 祝君君被阿青此時的專注牢牢吸引,又想去看畫,又不想錯過正在畫畫的人,于是直到他最后一筆落成,才終于抬步走上前去。 阿青收了筆,心滿意足地長嘆了一聲,說道:“作畫百幅,終得一張我滿意的,女郎中出現(xiàn)得及時,不如替小生題個詞吧?” 祝君君正滿心感慨地看著畫,突然聽到阿青說要讓她來題詞,下意識地便抬手指了指自己鼻子:“我?” 阿青點著頭,狹長的狐貍眼滿滿都是期待,微微勾起的丹紅唇瓣上還殘留著半干涸的血漬。 祝君君驚艷他此時所展現(xiàn)出的非凡美貌,但依舊堅定搖頭:“不成不成,我胸無點墨,連字都寫不利索,讓我題詞會毀了你的畫!” 阿青卻是執(zhí)著道:“無妨,題詞本就只是一種紀念,此畫既因你而生,那么無論你留下什么,都是它的意義所在?!?/br> 祝君君還想推脫,無奈阿青已執(zhí)意將筆遞到了她手里。 祝君君無法,只好往硯里蘸了蘸墨,然后硬著頭皮在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留下了鏗鏘一字—— 日。 【好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