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袁小鬼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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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規(guī)則介紹后,比試便如火如荼地開始了。 今年來湛盧山且通過山門考核的年輕人比往屆都要多,演武場蒼龍、朱雀、白虎、玄武四座比武臺上均是氣勢非凡,往日名不見經(jīng)傳之輩借由這鳴兵大會第一次嶄露了頭角,名字漸漸為人熟知,并在賽后津津樂道。 而大會前鑄劍山莊特意擇選的幾位畫師已然準(zhǔn)備就緒,潑墨揮毫,興致高漲,不過認(rèn)真去看,就會發(fā)現(xiàn)其中少了一人—— 那位最得諸葛玄衣青睞的名叫阿青的畫師竟是缺席了。 諸葛玄衣從凌晨忙到現(xiàn)在,還沒有空去注意這個問題,倒是同樣青睞于阿青畫作的獅相門門主靳不愾第一個注意到,于是派了手下弟子去問了問情況。 弟子回來稟報說,山莊撥給那處院子的仆人今早就被打發(fā)了回來,據(jù)說是百花谷的蔣掌匣帶人住了進(jìn)去,而原先住那的畫師昨天還有人見過,今天卻已不知去向。 靳不愾若有所思,吩咐弟子不必再探,隨后便將目光對準(zhǔn)了即將要上臺的岳星樓身上—— 這小子月前被璇女派的凌波仙子所傷,傷勢不輕,來了福州后他曾遣吳老去看過。吳素忠是獅相門的老人了,雖師出百花谷,但年輕時曾蒙岳家救過性命,因此對岳家忠心耿耿,岳克江還在世的時候也是他負(fù)責(zé)調(diào)理的身體。吳老回來后說,岳星樓內(nèi)傷頑固,要想痊愈起碼得靜心養(yǎng)上三個月。 但靳不愾很快就看到岳星樓手執(zhí)狂名從臺下一躍而上,刀意悍然、氣勢如虹,不到十招便將對手?jǐn)芈渑_下,不由蹙眉沉吟。 ——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樣了。 前幾輪比試是大浪淘沙,良莠一目了然,臺下看客大多看個熱鬧。鑄劍山莊弟子水一色的褐黃衣袍,守在各座比武臺下維持著秩序,若有人出言不遜、口出惡語,也會予以警告,畢竟鳴兵大會是武林盛會,不是什么流氓地痞吵架斗毆的地方。 西面一場比試結(jié)束,眾人目光忽然都集中到了東面蒼龍臺上,原來是元山派的宋鸞羽要上場了。 宋鸞羽雖然才第一次下山,但他自幼天賦卓然,又刻苦勤勉,同齡人中無人能出其右,因此他在江湖已有不俗聲望,不少人已將他視作如今中原武林年輕一輩的第一人,若是今年那伏龍壇的司徒邪再來,便指望他能在比武臺上堂堂正正擊敗對方,好叫中原武林揚眉吐氣。 不過這些事,宋鸞羽自己卻是不曉得的。 他一身樸素至極的藍(lán)白布袍,長發(fā)束得一絲不茍,面色平靜地走上臺,對手已經(jīng)執(zhí)劍候立,是武當(dāng)?shù)囊晃徽嫖涞畹茏?,瞧著年歲小了他些許,但身手已是不凡,出劍果敢、招式扎實,假以時日定有一番不俗的造化。不過此時對上,想贏他還是太勉強了些,宋鸞羽不必使出亦刀亦劍便將已將其擊敗。 那武當(dāng)?shù)茏虞數(shù)眯姆诜毖圆恢M說,之前曾聽說過何長老首徒的名號,卻并不相信,今日一戰(zhàn)才驚覺自己是遠(yuǎn)遠(yuǎn)不及,日后定當(dāng)倍加刻苦,三年后再與他一戰(zhàn)。 宋鸞羽謙遜,抱拳道了句“承讓”,下臺后也并不理會周圍眾人對他的稱贊與搭話,避開人群往安靜處走。 只是演武場內(nèi)看客實在太多,擁擠間自有推搡,宋鸞羽躲了又躲還是避免不了被人撞上,他伸手一擋,卻看到個有些面熟的小孩面孔。 這小孩自然是獨自來看熱鬧的袁少諫了。 袁少諫不認(rèn)得宋鸞羽,可宋鸞羽卻留意過祝君君,知曉她身邊跟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此時見了袁少諫,便下意識地往他身邊看了看,卻不見那位紅衣少女。 正想著那祝君君怎么沒來,卻猛地想起昨日撞見的那yin亂一幕,宋鸞羽立刻抿緊了唇,臉色變得晦暗而復(fù)雜,錯身而過便要離開。 但走了幾步卻聽身后又有一男子攔住了袁少諫,問他:“袁少諫?你怎么一人在此,祝君君呢?她沒有來?” 那人聲音渾厚、威勢凜凜,并非宋鸞羽所熟識之人,他本應(yīng)該立刻走人,可不知怎的還是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沒想到竟是那位出自獅相門的狂獅堂堂主岳星樓。 宋鸞羽俊眉一皺,目光不由自主停在了對方身上,并想起那日在院子外不小心聽到的諸葛家兩位公子和祝君君的對話。 ——這位岳堂主,似乎對她十分不好。 袁少諫被人推推搡搡擠到后排后本有些生氣,走了沒幾步還被個像山一樣魁梧的人攔在半路,心中愈發(fā)不爽快,可抬頭卻正面對上了岳星樓那張英武俊朗的臉,頓時一個激靈,轉(zhuǎn)身欲逃。 岳星樓輕易扯住袁少諫領(lǐng)子:“跑什么?你jiejie呢?” 袁少諫他自知不是岳星樓對手,便假裝老實站定下來,回過身說道:“她沒有來?!?/br> “什么叫‘她沒有來’?”岳星樓微微俯身,壓迫感更甚。 “‘沒有來’的意思就是沒有來,”袁少諫昂起脖子,直面男人的威嚇,“她知道你在這里,怎么可能會來自投羅網(wǎng),早就跑別的地方玩兒去了!略略略——!” 岳星樓斂目,心中自是不信,可這個小鬼精得很,要從他嘴里打聽出情報怕是不能,于是便順著他的話說道:“哼,管她躲到哪兒,我早晚能把她找回來。” 說完便松了手任由袁少諫離去。 袁少諫果斷鉆進(jìn)人群,岳星樓卻揮手招來了兩名堂下弟子,其中便有祝君君所熟悉的顧六。 宋鸞羽在人群后將這一幕看得清楚,心下起了不安,有心想跟上去,可想到那女子精魅般的行事作風(fēng),又覺自己和她不是一路之人,及時抽身才是正理,何必再去蹚這渾水,自有旁的男子為她出生入死,便強行按捺了心思,轉(zhuǎn)身離去。 可沒走幾步,宋鸞羽又想起他的那支九華朱心簪還在祝君君手里,應(yīng)該趕快去問她要回來,等要回來了,就能與她徹底斷絕關(guān)系了。 于是權(quán)衡再三,宋鸞羽還是決定去蒲竹居走一趟。 ——只為那支簪子,和她本人的安危絕沒有半分關(guān)系! 不過,或許是之前宋鸞羽看岳星樓的眼神實在太直白了,岳星樓明顯感覺到自己正被人盯著,于是等把事情關(guān)照下去后便回頭朝那個視線投來的方向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居然是那位元山派的宋鸞羽。 難道是為了不久后可能輪到的比試? 岳星樓并未深想,畢竟元山派弟子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哪會有什么壞心思呢。那宋鸞羽據(jù)說還是太原城城主之子,也算是家世顯赫,如今還和鑄劍山莊的三小姐有了婚約——這種人就算不能交好,也輕易不可結(jié)仇。 想起那位諸葛三小姐,岳星樓不禁揉了揉眉心,心想幸好那丫頭被諸葛玄衣關(guān)了起來,否則指不定要在大會上搞出什么事來。 岳星樓甩甩頭,不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