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巨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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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其實并不復(fù)雜,之前祝君君只和司徒邪一個人雙修的時候?qū)Ρ〕龆鴽]有大礙是因為那時的快感她已經(jīng)能習(xí)慣承受,而現(xiàn)在從兩個變成了三個人,快感成幾何倍數(shù)增長,祝君君的高潮也就愈發(fā)失控,于是那些游走在她體內(nèi)的氣息便有了可乘之機。 幸好司徒邪機靈,發(fā)現(xiàn)不對后立馬將伏虞劍柄塞進了祝君君嘴巴——雖然這種法子很令人嫌棄——不過好歹及時維持住了情況,若再多耽擱一會兒,祝君君是很有可能相樞入邪的。 “你不是說這些氣息是太吾前輩們遺留在劍柄里的生命精氣嗎?怎么會讓我相樞入邪?!” 祝君君理清楚頭緒后立刻在腦海里叩問她的系統(tǒng)。 【前任太吾們留下的生命精氣中包含著無數(shù)想要戰(zhàn)勝相樞的信念】 【然而經(jīng)年累月,一代代傳承至今】 【這些信念慢慢就化成了執(zhí)念】 【而執(zhí)念,亦能使人相樞入邪?!?/br> ——劍柄如是道。 經(jīng)此一事,祝君君徹底老實了,果然,投機取巧是沒有好結(jié)果的,人還是應(yīng)該腳踏實地,說三天就是三天,少半刻鐘都不行。 諸葛靖恩待到第二天清早就走了。雖然一整晚沒有睡,可人卻是神采奕奕,連眼睛對光的感知也變得更加強烈——若是和祝君君繼續(xù)雙修下去,說不定過不了多久真的可以重見光明。 只是他這日有三場比試,不可缺席,所以不能再賴在這里了。 回去路上,諸葛靖恩直覺山莊中氣氛似乎和往日有些不同,他心底莫名發(fā)怵,隱約感覺到好像出了什么事,于是加快步子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誰知半路撞到正從天樞堂出來的諸葛靖仇,對方一看到他,就氣勢洶洶直奔過來: “諸葛靖恩,你還知道回來!” 諸葛靖恩腳步一頓,心中那股不安愈發(fā)強烈:“怎么了……?” “小妹失蹤了!” 諸葛靖仇毫無緩沖地說道。 他站定在諸葛靖恩跟前,緊緊盯著對方什么都看不到的眼睛,只短短五個字就令對方如墜冰窟。 “昨天晚上,小妹本該和娘一起睡,可娘半夜醒過來卻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起初以為她偷偷回了自己院子,可是沒有。從凌晨到到現(xiàn)在,山莊上下都找遍了,所有可以上下山的路徑也都找過了,小妹她不見了,失蹤了,而你呢?”諸葛靖仇又往前走了一步,聲音冷得仿佛結(jié)成了冰,“……哥,這期間你在做什么?” 面對胞弟的質(zhì)問,諸葛靖恩腦子里全是嗡嗡的轟鳴聲,而這時,東方的朝陽終于升上湛盧山連綿的山脊,一瞬間迸射出萬道光芒,明媚得幾乎灼痛了他的眼睛。 “為什么說是失蹤……?說不定只是離家出走,就像上次——” “因為找到了她昨天穿的衣服,”諸葛靖仇的眼眶驟然變紅,“沾了血的衣服!” *** 諸葛靖歆的事被諸葛玄衣壓了下去,整個鑄劍山莊只有寥寥數(shù)人知曉,即便是搜尋也是在暗中進行,諸葛夫人那里更是瞞得死死的,只說是又被關(guān)進了天權(quán)閣。 諸葛靖恩一踏進天樞堂就被自己的父親狠狠扇了一個巴掌,牙齒磕破皮rou,嘴角流出血來,而諸葛玄衣只是一語不發(fā)地看著他。 這個徹夜不歸、滿身都是yin靡氣味的孩子是他最引以為傲的長子,可如今他心里,只剩下了失望。 “靖歆的事你不用管了,今天的比試你也不用比了,既然靜不下心,就去個能靜下心的地方。靖恩,把自己洗干凈,然后到雪廬去陪你的五叔吧?!?/br> 諸葛玄衣沒說一句重話,只是平靜地對諸葛靖恩下達(dá)了命令,但他一貫渾厚有力的聲音中流露出了一個失意的父親掩飾不住的蒼老和疲憊,諸葛靖恩聽在耳中,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這段時間,鑄劍山莊出了太多事,隱居的五叔被人下藥,搖光樓失竊,天權(quán)閣暴動,失心人激增,小妹還吵著要和宋鸞羽退婚,接連發(fā)生的意外讓他的父親焦頭爛額,而他分擔(dān)沒有為父親分憂,還沉湎在情愛中無法自拔,甚至還為贏了弟弟而沾沾自喜。 ——君君做這些事是為了練功,可他是為了什么呢? ——他只是為了自己的欲望罷了。 諸葛玄衣將那片沾染著暗紅血跡的鵝黃色碎布遞到了諸葛靖恩眼前——他當(dāng)然知道他的長子什么都看不見,所以他要他用鼻子去聞,好好聞一聞自己親meimei的血。 “無論這件事會是怎樣一個結(jié)果,靖恩,你都要記住這個教訓(xùn),記一輩子?!?/br> 兩兄弟一前一后離開了天樞堂,沒多久,諸葛青衣帶著新的消息急匆匆回來了。 最開始他們在諸葛靖歆失蹤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激烈打斗后留下的痕跡,對方的招式以硬功掌法為主,極似獅相門武功,且造詣高深,精純境界絕對不低,而同時四周圍還有人群奔跑追逐過的零亂痕跡。因此,他們懷疑這件事和獅相門還有游蕩在山中的失心人有關(guān),很可能是靖歆在遭遇失心人襲擊時被獅相門中的高階弟子所救。 可很快他們就推翻了這種可能性,因為他們又發(fā)現(xiàn)了諸葛靖歆的霞紫木鷂也被人以暴力捏碎了。 至此他們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為何諸葛靖歆會在半夜到山里去,又為何會有獅相門弟子的痕跡,聯(lián)想到上一次宋鸞羽的事,他們很就得出了一個十分接近真相的可能——是諸葛靖歆把那個獅相門弟子約出去的,而對方極可能是她最近吵著想要嫁的狂獅堂堂主岳星樓。 諸葛青衣很快便親自帶人去了獅相門住的院落,而靳不愾也證實岳星樓晚上出去過,并且至今都沒有回來,兩方溝通過后,諸葛青衣和幾名心腹弟子將這個院落上上下下搜查了一遍,結(jié)果自然是令人失望的,而就在他們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岳星樓卻失魂落魄地回來了。 諸葛青衣正是要和諸葛玄衣稟告此事。 “……那小子究竟將我兒藏到了哪里!”諸葛玄衣聽到此處,心中怒意已無法壓制,一掌擊下,將那檀木制的八仙桌拍了個四分五裂。 諸葛青衣為難道:“他說他……不知道?!?/br> “不知道?!好一個不知道!他還在飛虹院么,老夫親自去找他問個明白!” 諸葛青衣?lián)u搖頭:“……他就跪在堂外。” 岳星樓被召了進去,因為事發(fā)突然,他回來至今也沒有洗漱過,一身半濕的露水混著干涸的斑斑血跡,狼狽至極。 一進內(nèi)堂岳星樓就又重重跪倒在地,對著諸葛玄衣連磕了三個頭,不勞對方發(fā)問便啞著嗓子把昨晚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在殺死那群窮追不舍的失心人、并發(fā)現(xiàn)有人躲在樹后窺視他時,岳星樓的確想將對方弄死,可走近卻發(fā)現(xiàn)那人的背影纖細(xì)窈窕,和他心中那個嫵媚又絕情的女人十分相似。 這個認(rèn)知漸漸淡化了他心頭殺意,讓他一點一點從失控的狂躁狀態(tài)下解脫出來,可誰知對方抬起頭時,那張臉卻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強烈的失望令他再度發(fā)狂,勃然而起的怒意猶如滔天的火浪,他用沾滿了鮮血的手抓住了想要逃跑的女孩,可就在下一秒,一道黑影自眼前閃過,竟不費吹灰之力便從他手底救走了女孩。 他想要追,但那個影子實在太快了,簡直就像是林子里的鬼魅,幾個眨眼便徹底消失,根本不給他半點追擊的機會。 這之后,林中的瘴氣變得越來越濃郁,他頭昏腦漲,四肢無力,再加上之前的暴怒和殺戮耗費了太多體力,沒多久他就昏倒在地,直到天亮才醒了過來。 岳星樓并未將事情原貌復(fù)述得一模一樣,該隱去的地方自然半個字也不會提,可關(guān)于諸葛靖歆的部分他卻絲毫沒有隱瞞或篡改——諸葛玄衣不是好糊弄的人,這一點他非常清楚。 諸葛玄衣聽完,逐漸冷靜下來,又反復(fù)問了岳星樓幾個問題,最后確認(rèn),對方所言屬實。 他抬起頭朝外頭走去,天樞堂外陽光燦爛,可他卻好像看到有一張鋪天的大網(wǎng)正朝著湛盧山撒過來,那雙在烈火長年累月的淬煉下永遠(yuǎn)都精光熠熠的眼睛忽然變得渾濁。 他知道有些事情要來了,那是他、是諸葛一族,是整個鑄劍山莊都躲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