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大會的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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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會第叁日疏忽而過,等到了晚間,蒲竹居中突然傳出一聲解脫般的歡呼,原來祝君君終于從床上下地了。 圓滿完成劍柄任務的少女開心地在床下轉(zhuǎn)了好幾圈,恨不得翻幾個跟斗來展示自己的痊愈,誰知人剛下去半個腰,胸口一陣刺痛來襲,腦海中同時傳出劍柄近乎無語的吐槽: 【叁天是收回我借給你的生命精氣的期限】 【不是你內(nèi)傷徹底復原的期限】 【你這回傷得太嚴重了,太元欲女功雖然護住了你的小命】 【但還沒有神奇到能讓你叁天就痊愈】 【快別瞎折騰了?!?/br> 祝君君:嗚嗚嗚……! 再瞧瞧那個容光煥發(fā)、渾身精神氣十足的司徒邪,祝君君嫉妒得要命,心說自己都已經(jīng)這么努力了,怎么就沒能榨干他!這個功法簡直就是永動機??! 司徒邪這兩天確實受益匪淺,身上的新傷舊傷都痊愈了不說,連武學方面也有了新的收獲,好似和祝君君雙修還能領悟大道似的,實在神奇。 不過他卻不像岳星樓那般,因為這種理由就恨不得把祝君君綁在身邊日日云雨,反而覺得用這種方式得來的武學領悟有些不真實、不踏實,好像不是自己的東西一樣。 所以在確認祝君君無虞之后,司徒邪便立刻提著刀去林子里練功了,生怕身體出什么毛病。 祝君君用過晚飯洗過澡后,準備去找阿青攤個牌,對方連續(xù)救了她兩次,她再裝什么也不知道似乎有點說不過去了。 不過袁少諫卻告訴她,阿青昨天起就沒有回來,祝君君又去問了金氏兄妹,結果兄妹兩個連阿青是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實際上,付青冥在“拐”走諸葛靖歆并將她交給龍缺換得龍血神木后,他這趟鑄劍山莊之行便已經(jīng)圓滿了,所以自然就打道回府了。而且,他對鳴兵大會沒有興趣,所有他想知道的信息都會有界青門的弟子一一上報,于是也就沒必要繼續(xù)留在湛盧山。 再有就是,他也不想再碰到竇菲了。 因此付青冥走得毫無猶疑,也并未再想過祝君君此人,不過既然是太吾,總有一天會去界青門學武,屆時自有再見的機會。 祝君君沒能等到阿青,而鳴兵大會卻已進入到了第四天的復試階段。 之前的叁天中,演武場蒼龍、朱雀、白虎、玄武四個擂臺各自決出了一位優(yōu)勝者,宋鸞羽不負眾望,拿下了蒼龍臺第一的名次,岳星樓也以朱雀臺第一的身份占有復試一席。 然而,另兩位脫穎而出者卻并非是此前呼聲很高的諸葛玄衣那對雙胞胎兒子——諸葛靖恩在大會第二日便意外棄賽了,諸葛靖仇也在大會第叁日的最后一場對戰(zhàn)峨眉弟子的比試中敗下陣來—— 因此,最后由白虎、玄武兩個擂臺所決出的優(yōu)勝者,分別是一位同樣來自元山派的弟子朱麓,以及一位來自的峨眉的女劍客了情。 二人的名字公布不久,相應的身份背景便很快流傳出來,眾看客口耳傳,津津樂道,不一會兒兩人便從默默無聞變得聲名鵲起了。 說那朱麓其實是宋鸞羽的師兄,師從與何無盡同為元山長老的趙雩趙長勞,宋鸞羽今年才剛及冠,而朱麓卻已年近而立,可見其武學天賦比較一般。但此人心性極佳,雖靈慧不足,但勝在樸拙,練功極為刻苦,算是大器晚成之輩。 而那位道號了情的女子則更是為人所好奇。 她原是峨眉山下一樵夫的女兒,五歲時被峨眉掌門靈惑真人一眼相中,做了關門弟子。據(jù)說此女天賦卓絕,乃是萬里挑一的天元一氣之體,年紀輕輕便已將峨眉鎮(zhèn)派內(nèi)功大般涅槃法修至臻境,其內(nèi)力之深厚遠非同齡人可比,便是一些武林前輩也要遜色她叁分。但此女卻天生沒有七情六欲,對世間大多數(shù)約定俗成的事也是懵懵懂懂,臉上更是從來無笑無嗔,仿佛是個玉雕的假人兒。 祝君君迎著刺目的驕陽一路往湛盧山頂?shù)难菸鋱鲎?,身旁的袁少諫繪聲繪色地給她講述著這幾天來的見聞,祝君君聽在耳中,心里頗為自己沒能親眼看上一回而遺憾。 但好在最后還是趕上了。 鳴兵大會的第四天一向是整個大會最精彩的一天,因為比起前叁天良莠不齊的初選和最后一天的點到為止的禮節(jié),第四天的叁場比試要嚴酷激烈得多——甄選出的四個人每個都想贏得最后的勝利,可每個又堪稱年輕一輩鳳毛麟角的高手,因此孰勝孰敗往往都只在一招一式之間。 祝君君心中雀躍,等走到演武場時已經(jīng)激動得手都微微發(fā)抖了,不知道的人還當要上場比武的人是她呢。 諸葛玄衣為感謝祝君君替他解決了一樁心頭患,特意給她在視線最好的觀武臺上設了座,祝君君感激不已,可走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座居然在一眾武林前輩之中,一時手足無措。 倒不是她覺得自己太弱不配,她是怕自己觀戰(zhàn)時一個激動喊出些什么不堪入耳的粗鄙之語,那就太丟份了。 已然被淘汰了的諸葛靖仇早早就到了,于是第一時間就看到了祝君君的到來。起先他還有些猶豫,該不該去和她說話,可看到祝君君在一眾老前輩的包圍下無所適從的樣子,覺得這簡直是天賜良機,于是立刻找了個借口把祝君君領了出來。 祝君君頭一回覺得諸葛靖仇辦了件值得夸獎的事。 “你今天怎么出來了?身體已經(jīng)好了嗎?”諸葛靖仇牽著祝君君的手把她往自己原先那處看臺領,“你坐到我那兒去吧,周圍都是年輕人,不用拘著,說話也能自在些?!?/br> 祝君君一邊說好,一邊小聲問他諸葛靖歆的事。 諸葛靖仇的眼神瞬間就黯下來了:“……還沒找到,父親又增派了人手,整個福州城都要翻過來了?!?/br> “會不會是出城了?”祝君君問。 “不會,”諸葛靖仇十分肯定,“福州城的巡防和守衛(wèi)由鑄劍山莊承擔大半,大會召開期間盤查得格外嚴格,小妹若是出現(xiàn),一定能發(fā)現(xiàn)的。” 祝君君點點頭,又想問既然沒找到,那他怎么還有閑心來看比武,不過這話是問不出口的。諸葛靖仇倒是看出來了,主動解釋說:“我爹一共就叁個孩子,我哥眼睛看不見,不來觀戰(zhàn)情有可原,小妹失蹤了來不了,若是連我也不在,肯定要惹人懷疑了?!?/br> 說話間,二人已經(jīng)走到座位前,袁少諫是之前就坐在這里了,見祝君君過來,笑得格外雞賊:“喲,太吾傳人怎么屈尊到這兒來了?” 祝君君賞了他一個大腦門,正要坐下,忽覺后腦勺被人狠狠盯住了,不由起了個激靈,回頭循著那感覺望過去,果真就看到個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岳星樓。 岳星樓目光牢牢鎖在祝君君身上,看到她回過頭來,眼睛頓時就亮了,即便此時祝君君臉上全然沒有高興的表情、甚至在發(fā)現(xiàn)他后嘴角都沉了下來他也不在意,潮州城匆匆一別距今不過大半個月,可再見到她,他卻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岳星樓按下心里激蕩的情緒,沒有立刻沖上去把祝君君抱進懷里,接下來還有兩場關鍵的比試在等著他,不能在這種時候亂了方寸,而且祝君君也未必喜歡。 收回視線之前,岳星樓又瞥了眼坐在祝君君右側的諸葛靖仇,眼中灼烈的情愫頃刻變得冰寒。 ——諸葛家的小子,真是出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