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宋鸞羽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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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宋鸞羽失蹤了? 祝君君微訝,然后搖頭加擺手:“沒有沒有,我這一路過來都未曾見過他?!?/br> 朱麓的眼神瞬間變得失望,深深嘆了口氣,自語般說道:“原以為他至少對姑娘是用情至深的,沒想到……連你也不知道他去向?!?/br> 祝君君皺起眉,心說這誤會著實有些大了,宋鸞羽對她是哪門子的“用情至深”?若再放任這話以訛傳訛下去,恐怕過不久就要變成她祝君君拋夫棄子了。 于是正聲解釋:“朱少俠還請慎言,令師弟與我雖有些交集,但委實談不上情,更談不上情深。那位血犼教的副教主之所以會有此誤會,只因我無意中拾到了宋少俠遺失的簪子,我本想立即歸還,可……事發(fā)突然,那副教主又開口將簪子給了我,我若貿(mào)然再交給別人,恐會禍水東引,所以還請朱少俠莫怪,我暫時無法物歸原主了。” 朱麓聽完祝君君這番話,神色幾變,最后給祝君君深深鞠了個躬:“原來竟是如此……是我朱麓冒犯姑娘了,實在抱歉,還請姑娘贖罪,”又忍不住嘆道,“其實那支簪子宋師弟自幼就貼身收藏,說是他的娘親留給他叫他交給未來妻子的……唉,造化弄人?。 ?/br> 咦,竟還有這一層意義在里頭?! 祝君君登時覺得那簪子更加燙手了,幸好蔣掌匣近日親手給她做了一支玉簪戴,不然到現(xiàn)在還插在她頭上呢!……那宋鸞羽也真是的,怎么不早些說清楚??! 太陽漸高,人流變得密集起來,祝君君想著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自己久不回去蔣靈梧也會擔心,于是便干脆領朱麓去了馬車??康牡胤?,那里恰好是一僻靜巷口,說話也方便。 蔣靈梧見祝君君回來,又看到她身后跟著個人,不由微微蹙眉,等人走近發(fā)現(xiàn)是位熟悉的元山弟子,復又放松下來。 祝君君把事情大致和蔣靈梧說了一遍,蔣靈梧做事細致,考慮問題也周到,他向朱麓詳細了解之后,得知原來宋鸞羽并不是和元山派弟子一起離開的,而是在懇請諸葛玄衣應允退婚后便一個人抱著何無盡的尸身獨自下了山,而朱麓是率先發(fā)現(xiàn)宋鸞羽獨自走了這才趕忙追上去同行的。 “……師弟將何長老葬在了福州城外一座山上,之后消沉了好幾日,不飲不食,后來又在泉州附近盤桓許久不肯離去,我問他在想什么他也不肯與我說,我只當他是受的打擊太大,頹廢幾日也是正常,可沒想到那天早上醒來他人就不見了,半個字也沒留下……多虧我之前留了個心眼,在他的馬蹄上做了個記號,這幾日我循著那馬蹄印一路跟一路找,但昨天晚上卻在漳州城外徹底失去了他蹤跡。” 朱麓越說越自責,恨自己為什么不早些察覺宋鸞羽的不對勁,祝君君試圖寬慰他,但毫無效果。 “所以今日一早我就來了這車馬坊,想找找有沒有我?guī)煹軗Q下的馬,卻是一無所獲……”說著,朱麓突然退后一步,彎下腰來對祝君君與蔣靈梧二人行了個大禮,無比懇切道,“朱某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我那師弟不知去向,甚至誤入歧途,他的娘親是血犼教的副教主這件事和他又有什么關系呢?就算有罪,那也是上一輩人的罪,與我那老實單純的師弟半分關系也沒有!朱某在此拜托兩位,還請看在曾與我那傻師弟有過幾面之緣的份上,找一找他罷!” *** 漳州城門口與朱麓匆匆分別,之后一路祝君君心情頗有些沉重—— 她和宋鸞羽的關系其實也不像她告訴朱麓的那樣,僅僅只是有一些交集而已,她和宋鸞羽…… 祝君君心里為宋鸞羽的遭遇感到惋惜,但同時又覺得這場災難是他的命中注定,躲也躲不過。盡管答應了朱麓的請求,但她自己也有要事,只能沿路留意著找找看,不可能一寸一寸毯式搜索,但愿宋鸞羽自己能堅強一點,千萬別一時想不開走了絕路。 從漳州到潮州再到惠州,一路緊趕慢趕,托旅途順利的福,終于在十一月月底趕到了廣州,不過就在即將進城的時候,祝君君居然遇到了一場伏擊。 也不曉得這是誰的謀劃,因為這場針對她的伏擊幼稚得簡直和玩笑一樣,盡管設下了陷阱也給陷阱做了掩護,可卻是漏洞百出、滑稽至極,再加上獅相門的人不知從何處打聽到了她的行蹤,一早就在城外五十里地恭候著她,聽到動靜后蜂擁而上,于是那幫莫名其妙的伏擊者甚至還未來得及出手就夾著尾巴跑沒影兒了。 對此,祝君君只能聳肩攤手,想著他們這次一擊不中,或許還會有下次。 等這樁事情過去,祝君君的注意力便落到了這伙獅相門弟子身上,領頭的人是熟人顧三,于是祝君君便曉得他們不是岳星樓派來的,而是宿玉卿或者靳不愾。 顧三也不隱瞞,直言是靳門主聽說太吾傳人要來廣州,于是命他帶人相迎,接風洗塵,并真摯地邀請她和蔣靈梧三日后賞光宿玉卿的生日小宴。 祝君君想起鳴兵大會前自己曾在泉州城和靳不愾有過一筆交易,當時阿青也在,賣的就是阿青在海上畫的那幅畫,她記得靳不愾說是要送給宿玉卿做生日賀禮來著,沒想到自己也能趕上,蹭一口席吃。 于是祝君君和蔣靈梧商量了一番,決定三日后準時赴約,但接風洗塵就不必了,他們還要馬不停蹄往蓮花山趕呢。 顧三也不勉強,只說已在城中收整出了一座別苑給他們落腳,隨時可以入住,祝君君沒有推辭。 兩隊人分道后,馬車便沒再耽擱,直奔廣州城去,再經(jīng)南門而出,總算是把馮三娘在斷氣前送到了蓮花山山腳。 此時已近黃昏,連綿成群的紅色砂巖映著火燒一半的霞云,構筑出了一片罕見而昳麗的丹霞地貌,有三三兩兩的游人正沿著山路走下來,搖著扇子敘說山頂上的好風光。 祝君君有心多看兩眼,但可惜馮三娘的身體狀況已經(jīng)十分不好,于是只能坐上馬車繼續(xù)前行,等到了馬車也不能進的錯綜山林,便由金川背著馮三娘走,直至尋到那座藏于深山中的孤寂墳塋。 馮金娘死在今年的六月,所以墳還是新的,墳前的青草也沒有長出多少,倒是省了打理的工夫。 金川把馮三娘背到墳前放下,馮三娘便依靠在那座只刻了“大姊”二字的墓碑上,枯瘦的手撫上下摸著,嘴里間或發(fā)出沙啞的聲音,聽不出究竟是哭還是笑。 祝君君以為這樣就算是達成了她的心愿,她便能兌現(xiàn)諾言,把秘密說出來,卻不料馮三娘不知抽了什么風,竟命令他們將馮金娘的墓掘開,不僅掘開,連棺材都要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