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你說誰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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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靈梧雖然擒住了投毒的人,可這人與祝君君相比根本無足輕重,而祝君君身陷土坑,又被十幾把明晃晃的大刀前后左右地指著,真是插翅也難飛。 事到如今她再傻也反應(yīng)過來了,這幫人和早前她回太吾村時(shí)伏擊過她的是同一路人,只是前兩次來的已經(jīng)被他們拿下送去了官府,這一次雖不是同一撥人,但手法卻如出一轍——背后的主謀是鐵了心要把她摔進(jìn)土坑里才肯罷休! 祝君君又氣又覺得好笑,想不起自己什么時(shí)候得罪過這么一個幼稚且無聊的家伙,不過對付這種人并不難,激將法足矣—— “到底是哪個小兔崽子一路窮追不舍非要看姑奶奶我吃癟?!現(xiàn)在就給我直接站出來,我敬你是條漢子!否則你就是一頭只會刨坑的豬!” 祝君君這一吼音量不小,連幾十步開外的蔣靈梧和金川都聽得一清二楚,他們和祝君君一樣,很快就將這撥人與之前兩次伏擊聯(lián)系了起來,對方這一路屢次叁番偷襲,所用手段卻幼稚不堪,恐怕不為錢財(cái)而是另有目的,這回終于得了手,倒是能借機(jī)查清因果,祝君君故意激怒對方想必也是為了這個緣故。 蔣靈梧停下身形,并攔住了想要往前的金川:“別急,我們等一等?!?/br> 幼稚的人果然經(jīng)不起激,祝君君喊出最后一句沒一會兒就有個穿著考究的紫衣少年人從包圍圈后方快步走出,趾高氣昂地站定在坑邊,附近一個黑衣人忙為他點(diǎn)起火把,暖黃色的火光登時(shí)照亮一片。 “咦?怎么是你?!” 祝君君看清對方容貌后愕然又震驚,因?yàn)檫@人竟是之前與何長歡一同大鬧鳴兵大會的姜鳳巢。當(dāng)時(shí)祝君君為了分散何長歡注意力曾與這小子對過幾招,沒想到他居然記恨至今,一路給她使絆子,甚至追到了九嶷山。 姜鳳巢和祝君君差不多年紀(jì),模樣有種少年特有的雌雄模辨的漂亮,尤其是一雙眉眼,生得極為精致,濃密的眼睫在火光里投下大片陰影。 他抬高下巴睥睨坑底的祝君君,嘴角掛著冷笑,鼻腔發(fā)出重重一哼:“怎么是我?太吾傳人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不過你忘了不要緊,我記得就行,今日總算叫你落到我手里,定要你嘗嘗我血犼教的手段!” 祝君君眉毛一挑,嗤笑一聲道:“手段?你有什么手段?被我敲出滿頭包的手段嗎?” 姜鳳巢白生生的一張臉被祝君君氣得通紅,胸膛快速起伏,指著坑地下的祝君君怒道:“你還真是不知死活!激怒我對你有什么好處,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命令他們把你活埋了!” 祝君君聳肩加攤手,心說這小孩雖然一肚子的壞水,實(shí)力也不差,可腦子實(shí)在不怎么樣,有種顧頭不顧腚的蠢——他之所以能站在這里大放厥詞不就是因?yàn)樗氖窒氯寂e刀對著她么?一旦他們干起別的活,那蔣靈梧和金川第一時(shí)間就能找到機(jī)會把她救出來。 而祝君君這副有恃無恐、目中無人的樣子讓姜鳳巢愈發(fā)怒不可遏。 前兩次偷襲他故意賣出破綻,借機(jī)弄明白這叁個人分別是什么性格路數(shù),于是這一回他明知祝君君對毒素有抵抗,仍選擇愚笨的投毒,正是為了把她從那兩個男人身邊單獨(dú)引出來。百花谷的兩個人實(shí)力都不差,其中一個已經(jīng)快要十七層精純境界,他不是他們的對手,不能正面硬拼,可祝君君卻只有六層精純境界,一旦落到他手里,想怎么拿捏還不都是他一句話的事。 而他的計(jì)劃也的確奏效了,只是沒想到這個太吾這樣氣人,都被他扔坑里了還能嘴硬。 少年左右環(huán)顧了一圈,然后蹲下身就地摸出枚小石子突然就往祝君君腦門上砸過去。 “喂,你干嘛?!” 祝君君不敢相信姜鳳巢居然會做這種事,她本能地想躲,可周圍一圈刀尖幾乎直戳面門,害她一動也動不了,只能硬生生用腦袋瓜接下了這一擊,但沒想到的是接下來居然還有第二枚第叁枚第四枚…… 祝君君又不是傻的,當(dāng)即便運(yùn)轉(zhuǎn)起了獅相門的護(hù)體絕技獅相鐵頭功,但考慮到對方惡劣幼稚的本性,中途故意露了個破綻,讓額頭被砸出了一個大包,姜鳳巢果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至于嗎?”祝君君無語至極,“我是太吾傳人,你是相樞信徒,我們本就水火不容,我不過敲了一下你腦門你就記仇記到現(xiàn)在,你家相樞大神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姜鳳巢抬著下巴冷笑,表情不知有多得意:“你也知道我是血犼教的人,睚眥必報(bào)以牙還牙正是我們血犼教人的風(fēng)格!” 說完,居然抬腳用力踹了一下坑邊,于是一大團(tuán)塵泥直撲祝君君臉門。 祝君君震驚了,這東西可沒法靠護(hù)體絕技來防御,所謂的“殺傷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qiáng)”不就是指這個嗎? 祝君君無法可想,兩眼一閉默默挨了一臉泥,可那姜鳳巢居然起了興致,連踢了好幾腳,甚至還讓圍著祝君君的手下都散開些,準(zhǔn)備前后左右都來幾腳。 這下可好,熊孩子直接玩脫,原本毫無破綻的包圍圈瞬間漏洞百出,早已等候多時(shí)的蔣靈梧抓住機(jī)會,指下十二枚飛針齊齊射出,姜鳳巢甚至還沒來得及從折騰祝君君的愉快中回過神他十二個手下就已齊齊倒地,當(dāng)場斃命。 趁著少年呆住的那一剎,祝君君伺機(jī)躍起,一把撈住他腳腕,一個使力把人拽下了坑。 姜鳳巢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呼,腳下還沒站穩(wěn)就被祝君君用匕首抵住了咽喉,蔣靈梧迅速趕到坑前,指下銀針穩(wěn)穩(wěn)對準(zhǔn)了少年命門,金川則在守在一丈開外,為防姜鳳巢還有后手,嚴(yán)陣以待。 如此一來,兩方形勢瞬間倒了個個兒。 姜鳳巢臉色難看,卻也不想輕易認(rèn)栽,運(yùn)足了內(nèi)力使勁掙扎,可沒想到擒住他的少女力氣大得離譜,根本不像區(qū)區(qū)六層精純境界該有的力量,單手就將他兩條手臂折在背后,壓得他背都挺不起來。 “別亂動!” 祝君君抹了一把臉上的泥灰,惡狠狠地朝姜鳳巢膝蓋窩踹了一腳,少年單膝跪倒,齜牙咧嘴地回過頭誓要和祝君君拼死一搏。但他不曉得如今的祝君君早已不是鳴兵大會那時(shí)候的祝君君了,在擊敗兩個劍冢后她的精純境界已達(dá)到十二層,如今是超叁階黃名級別的實(shí)力,他根本威脅不到祝君君分毫。 “君君,你可有受傷!” 確定對方再沒有援手后蔣靈梧略松口氣,馬上檢查起祝君君的情況,卻見她滿臉都是泥巴,額上還頂了個大包,好在身上毫發(fā)無損,眼神里也沒有痛楚流露。 祝君君輕松道:“放心,我沒事!這家伙雖然一肚子壞水,不過腦袋卻蠢得要命,還沒來得及對我做什么呢!” “你說誰蠢?!” “誰掉進(jìn)了自己挖的坑就是誰蠢!” 蔣靈梧默默閉了閉眼,恍惚有種看小孩吵架的錯覺。 好在祝君君到底沒有忘記自己成年人的身份,爭了兩句后便不再理會小屁孩的罵罵咧咧,只抬頭望向蹲在坑邊的蔣靈梧,無比認(rèn)真地問:“靈梧,此人是血犼教的,還姓姜,肯定和那姜朔脫不了干系,說不定就是他兒子!你要不要……親手殺了他?” 金川執(zhí)著火把站在蔣靈梧身旁,火光把男人英俊的臉分割成了一明一暗。 蔣靈梧神色平靜地望了姜鳳巢一會兒,復(fù)又將目光轉(zhuǎn)回到祝君君灰撲撲的臉上:“君君,我要報(bào)仇,只殺姜朔一人?!?/br> 祝君君微微睜大眼睛,沉默片刻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我知道了。” 而自祝君君提及姜朔這個名字后,姜鳳巢的身體便突然僵硬起來,直至此刻也沒有緩解多少,連祝君君喊他名字也沒反應(yīng)。 祝君君以為這個囂張的二世祖是怕了,便將人從地上提了起來扳過身子壓到了坑壁上,匕首在他五官精致卻面色蒼白的臉龐邊來回滑動。姜鳳巢沒再罵人,也強(qiáng)忍著沒有躲,但那兩排濃密的睫毛卻不斷打著顫,頗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模樣。 見他這樣,祝君君壞心頓起,忽然傾身壓上,用惡毒中帶著輕佻的語氣恐嚇道:“我家靈梧好說話,但我不一樣,你知道的,我可是太吾傳人,怎能放過你們這些血犼教的歹人?恰好我練功需要童子襄助,不如我把你……先jian后殺了吧!” 話音未落,姜鳳巢倏地瞪大眼睛,用一種極度驚疑極度恐懼的語氣大叫道:“你瘋了嗎?!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