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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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芙蕖口中他一點一滴拼湊著記憶,他的弟弟叫陸謹(jǐn)行,師從華山任心散人門下,與蓮真纏斗時受重傷,遇上紅衣厲鬼搭救。 芙蕖很是氣餒,換了好多皮囊四郎還是沒認(rèn)出來哪里不一樣,唯有聽到關(guān)于弟弟的事情才會正眼看她。 “唉,那紅衣厲鬼與我相同,都是吸食男人精氣的,能讓一群男人死心踏地,玩弄人心的手段真高,啊,忘記與你說,她叫溫容來著?!?/br> 溫容。 簡單兩個字,如鑰匙般緩緩撬開他封塵已久的回憶。 他的妻子叫溫容。 紅衣厲鬼? 不可能是她,她一定跟兒子在某個地方好好過著日子。 “可厲害了,鬼王季明夷、八尾狐王落英,就連你弟弟也是愛她愛的要死要活?!?/br> 又有一日芙蕖頂著傷,拿了塊玉珮想討四郎開心:“四郎我好不容易才從你弟弟身上順來的,你再確認(rèn)確認(rèn)一下。” 玉珮上不僅有陸謹(jǐn)行的氣息,也有溫容的。 剎那夢境碎裂,往日如蜜糖般的幻想化作砒霜侵蝕自己。 他們間根本沒有孩子。 他也沒有守護好她。 他叫陸謹(jǐn)言,曾經(jīng)的終南掌門,手刃雙親,身負(fù)無數(shù)罪孽。 沉于夢境能享受片刻歡愉逃避現(xiàn)實,然夢醒時分最為痛苦。 很慶幸還能聽見溫容的消息,可他再也控制不住腦內(nèi)陰暗的想法。 忘了也好,我都忘了她,怎么還能指望她記得我? 不過是好聽的場面話自欺欺人,實際遇上惡念纏身無法抑止。 十馀年過去,她不曾來找過自己,像是忘記他一般,芙蕖還告訴他,溫容與數(shù)名男子糾纏不清,云州城鬼王季明夷的牌位甚至是搬進廟里與她并肩。 溫容剛醒時如幼貓般睜不開眼,會發(fā)出可愛的聲音表示不滿。 溫容吃到好吃的東西時會咬著筷子晃著小腿,還會夾一點分享給他,就只是一點,多了還會抱怨。 溫容喜歡吃甜食,明明廚房還有,卻會搶著他盤里的吃,他剛咬一口的糕點全進她肚里,她還會故意吐著舌頭挑釁他。 溫容看到走失的孩子時會蹲下身,放輕語氣向孩子打招呼,然后一把托起抱到懷中,笑著與他開玩笑道:“四郎這孩子真可愛,不然我們帶回家吧?!?/br> 嘴上說著想帶回家,身體卻是認(rèn)真幫孩子找爹娘,將孩子送回家時又依依不捨向孩子說再見。 他所珍藏的一切,那些人都看過嗎? 溫容是他的至寶,不容染指的圣域,如今卻聽到這些消息,陸謹(jǐn)言不敢置信,懷疑起這全是芙蕖與蓮真串通好的騙局,是為讓他崩潰。 隨著芙蕖越來越詳細(xì)的匯報,陸謹(jǐn)言終是崩潰了。 我們曾經(jīng)如此相愛,怎么可以忘了我? 溫容那怕一瞬間,也來找找我可好? 至少讓我知道,我的堅持是值得的。 騙我也好,溫容來找我好嗎? 算了,別來找我,忘得一乾二凈別再淌渾水了。 溫容,你怎能如此狠心。 四郎雖然不說,但芙蕖很早就猜出“溫容”是四郎的妻子,故意將她的消息仔細(xì)告訴四郎,今天她跟誰睡,明天又跟誰睡,又招惹了誰 從芙蕖告訴陸謹(jǐn)言消息后,棲于體內(nèi)的萬戒觀音開始顯現(xiàn),起先只是片刻,后來時間越來越長,一炷香、一個時辰、半天、一日。 陸謹(jǐn)言清醒時會曲起膝縮在角落。 聽芙蕖高談闊論溫容是如何薄情寡義,又聽她柔聲安慰他不過是遇上騙感情的壞女人。 芙蕖說她不會這么對待四郎,她會傾盡一切去愛他,那怕他消失了也會為他守身如玉。 所以四郎換個人愛可好? 任憑芙蕖溫言細(xì)語,陸謹(jǐn)言已封閉起內(nèi)心不曾再回芙蕖任何話。 芙蕖站在牢籠前捧著陶罐,撇著嘴一顆心上上下下躁動不安,她應(yīng)該開心的,只有四郎對妻子失望,她才有機會取代那個女人。 “四郎,我?guī)湍恪!?/br> 芙蕖看著四郎從心口下開了道口子,他顫顫巍巍遞出,芙蕖接過,濃郁渾厚的靈氣讓人垂涎。 陸謹(jǐn)言摸著心口下向她介紹此物。 “陸氏直系從出生那刻便會在心口下埋叁塊血玉,這是我身上最后一塊血玉,長時間以血rou蘊養(yǎng)灌溉使其成為常人口中的仙丹,無靈根凡人獲得此物能入仙門修練,野獸獲得能開啟靈智,還有許多效用...”陸謹(jǐn)言摁著傷口自嘲道:“陸氏,可真物盡其用?!?/br> 芙蕖小心翼翼捧著血玉看著玉上的“肆”,又看陸謹(jǐn)言:“四郎你跟我說這些...” “你拿去罷,此玉能助你壓制怨氣,你能用它隱去氣息逃離蓮真的控制,記著以后別再害人了。” 芙蕖常抱怨自己總控制不住怨氣去殺人,有時候一個不小心就殺了好多人,她以為陸謹(jǐn)言不會聽進去這些聒噪的抱怨。 芙蕖緊握玉珮,胸中那股悸動重燃,何曾有人心疼過她、惦記過她,一時間鼻酸起,她握著血玉逃了出去。 隔日她又換了身皮囊,她親切向四郎問好,四郎以為是別人就沒答話,直到她說:“四郎,是人家呀,芙蕖!” 芙蕖噘起嘴鼓著雙頰不滿道:“蓮真都能認(rèn)出來,為什么我換身皮囊你就認(rèn)不出來了?” 陸謹(jǐn)言詫異問道:“你怎么還在這?” 芙蕖也想說:因為你在這呀。 可話到嘴邊又嚥下肚:“人家都說好要幫你了,怎么可以食言,人家跟那些只剩張嘴的大豬蹄子不一樣的,你的東西我給溫容了,她看到一定會想起你的?!?/br> 芙蕖收起裝厲鬼的瓷罐,豎起食指置于唇上:“人家都知道唷,她是你重要的人,但不用擔(dān)心,我會瞞著那妖僧。” “你這么做...”陸謹(jǐn)言欲言又止:“謝謝。” 陸謹(jǐn)言不傻他看的出芙蕖對自己的心,他給那塊血玉是為兩清,感謝她為自己做這么多,讓他在這深牢里還能聽見她的消息。 能知道她還存在陸謹(jǐn)言就很滿意了,剩下的他不想也不愿再聽。 世上最難騙的是自己。 他不想就這么結(jié)束。 好想再見溫容一面,好想再聽聽她的聲音。 她過得好嗎? 為什么忘了他? 為什么要找別人,明明有了他。 啊,惡念又涌出來,陸謹(jǐn)言再度失去意識被萬戒觀音奪舍。 ----- 芙蕖送玉,此處指路114尾115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