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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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切開始之前,我覺得我需要明確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愛紀丙年。我很少公開講出這個事實,因為當我試圖用語言來表達它的時候,它就會變得有些rou麻。 但是,我愛他,我無條件愛著他,如果有一天他殺了人,我會為他分尸,在我心中,我們永遠都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世界分成了我們二人以及其他人的兩個部分,我和他的關(guān)系比任何東西都要牢固。 只是,在這個瞬間,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們內(nèi)部似乎發(fā)生了一些我以前沒有預料到的變化。 這些變化就好像是在鏡子前看到了青春期的自己,它們就這樣發(fā)生了,而我還無法完全理解它們的含義。 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 他像青春期的男同學那樣注視著我,如果有機會,他會想要和我一起去看浪漫電影,牽起我的手,擁抱我嗎? 他會想和我接吻嗎?就像同齡的男生用語言和行動所明示暗示的那樣,他也想要和我上床嗎? 我看向紀丙年的嘴唇。 首先看到的是他高挺的鼻梁,鼻梁之下,嘴唇微微張開,然后下意識抿住,似乎在盡力忍住心聲。 我們之間沒有秘密,他不應該不告訴我的,我想。 我希望紀丙年能主動向我開口,我又想,畢竟如果他不主動說的話,我是很難開口的,我不知道怎么挑起這個話頭。 房間是紀丙年專門留給我的,沒有其他住過,包括他自己,我雖然睡得安心,但隔壁是兩個陌生的男人,還是住得沒有以前那么隨意,我把貼身的衣服都收在了床頭柜里。 現(xiàn)在我把它們拿了出來,挨個把內(nèi)褲收進盒子里面,遞給紀丙年:“箱子裝不下了,幫我裝進包包里吧?!?/br> 一開始的動作還很自然,紀丙年接了過去。 后來他發(fā)現(xiàn)我的包包也滿了,把包里的衣服拿出來,拿完以后他似乎忘記自己要做什么了,把衣服攤開,重新迭過一遍,內(nèi)褲還在他的手邊上。 我說:“我柜子里的衛(wèi)生巾是你幫我買的嗎?” 紀丙年說:“是…” 我說:“現(xiàn)在男的買衛(wèi)生巾還是挺常見的對吧?很多男的幫忙給女朋友買,你怎么跟老板說的?” 紀丙年說:“沒…沒人問,我…我直接買的?!?/br> 我說:“現(xiàn)在初中都給上衛(wèi)生課的,你還記得吧?講月經(jīng)是每個月zigong都會掉一層皮下來,男生是不是也有對應的生理現(xiàn)象,遺精?” 紀丙年睜大眼睛看了我一眼,好像不理解我為什么突然這么說,暫時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我又問他:“你第一次遺精是什么時候?” 他不說話了,完完全全不理我,也沒繼續(xù)迭衣服,就是坐在那里,我能看出來他很緊張。 我無意于把這場談話變成一場生理衛(wèi)生課,我只是希望他能主動向我坦白,我想我應該換一個問法。 “哥,”我跟紀丙年說,“你有喜歡的女生嗎?” 他還是沒有抬頭,仍舊用側(cè)面對著我,耳根泛紅,搖了搖頭,那動作看起來和完全的否定差了一點距離,更像是喝醉的人甩了甩腦袋,希望能夠醒醒酒。 此時趕到我嘴邊的話是,“那你喜歡我嗎?”但我又覺得這句話不應該這么問。 就像我愛他一樣,我毫不懷疑紀丙年也是愛我的,我想把這句話替換掉,但一時之間找不到更好的,最后我問他,“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那時他重新想起了我交給他的任務,再次試圖把盒子塞進包包里面,這個包包還是我上學的時候背的,有點小了,他得再拿出來一個東西,這次拿的是我的通勤包。 那是我和小宛出門的時候背的包包,比雙肩包小很多,比較便攜,適合裝手機和鑰匙。 我常常在掏出手機以后忘記把這個包包關(guān)上,現(xiàn)在所有東西都從里面掉了出來。 鑰匙,紙巾,唇膏,屈臣氏的會員卡,還有一盒岡本的001。 當時我和小宛一起逛街,遇到店鋪在做活動,她買了一盒以后把這個塞給我,就像向我分享一片好吃的面包一樣,“這個是我用過最好用的避孕套,杜蕾斯的001也行,但是貴一些,你一定要試試!” 我完全忘記了這回事。 紀丙年的表情rou眼可見變得嚴肅起來,他沒說話。 我覺得我應該跟他解釋的,告訴他這是小宛送我的,而我沒有買避孕套的習慣,因為我沒有男朋友。 我想起大學這幾年,他給我打錢,接送我上學,在送我回學校的路上幫我拎行李,塞給我一大包買好的零食讓我在車上吃。 出于責任,出于對我的愛,他做了所有爸媽在做的事情,出于逃避,出于羞怯和恐懼,他卻唯獨沒有問過我一句。 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