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數(shù)尤善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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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隱 蔣昭半枕在車上,搖著扇子:“瞧這天兒悶的,一會兒準得下暴雨?!?/br> “要不要我給你整個瓜棚,整堆西瓜來,順便吆喝著賣了?”摸著黑背漂亮柔順的鬃毛,在他說完“好主意啊不能白白浪費了我的商人頭腦”后回他一記眼刀。 “你最好下雨之前,早點完事兒,這雨要真下起來,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br> “不是有馬車嗎?” “笨,你見過誰家車夫躲到老爺馬車里享受的?我肯定得把您尊貴的馬車停好,再自己找個勉強遮住人的角落躲上,連這都不會你還偷人吶你?!?/br> 偷人……要不要說得這么古怪。 寧府府邸前門庭若市。至我們一下車,就有不少人投來了關(guān)注,蔣昭壓低斗笠,去找地方停車,他現(xiàn)在是我的馬夫,馬車是從外邊租的。宴會許久未開始,我就過來尋他了。 “寧還玨真是寬宏大量,宅心仁厚,曲頤殊這么個女瘋子,說要請?zhí)徒o了?!彼两裼X得匪夷所思,我也是,但我已學會不去糾結(jié)細節(jié),尤其發(fā)生在曲頤殊身上的。 “厚顏無恥啊,這場內(nèi)多少絕代佳人,姿美昳貌,偏她一顆老鼠屎,進去壞一鍋湯?!?/br> “出門之前漱漱口行嗎?嘴真臭?!?/br> “怎么,你稀罕?”他扇子敲在我肩上,“你還要偷她,你是不是有點怪癖?你不服氣啊,你不服氣曲頤殊今晚爬上你的床!” 他真的讓人很惱火,在外面又不好發(fā)作,咬牙切齒:“你別詛咒我行不行?” - 寧府中秋設(shè)歌舞宴已是傳統(tǒng),作為寧諸親友,我自然也收到了賓客請函,與此同時,還收到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曲小姐要去?!?/br> 我告訴寧諸,她在南城很有名,之前聽過她的“鼎鼎大名”。 “她?怎么可能。”聽得我眉頭緊鎖。 這又不是在南城,想怎么瘋怎么瘋。這是在玦城,瘋就有去無來。 “她受到邀請了嗎?”我問。 “固然沒有,”寧諸答,“但她寫了封與會書,向我父親討要請柬?!?/br> 我內(nèi)心忐忑不安:“你父親……拒絕了吧?” 他跟我的眼神對視,顯示出在我們臉上有著同一種驚異而呆滯的表情,在他半張開嘴的遲鈍中,緩緩地看著我搖了搖頭。 寧諸道:“我父親拿到信,拿不定主意,就去找了尹輾。” 我奇道:“這種事為什么要找尹輾?” 尹輾應(yīng)該只管困死困活,為什么還要管這種小事? 寧諸接下來的話又震撼我一年:“我父親說,尹輾臉上的神情很是欣慰,笑得很開心?!?/br> “……有多開心?”我的語氣已經(jīng)變得有點戰(zhàn)戰(zhàn)兢兢。 “他說:臭丫頭終于開竅了?!?/br> 好一個晴天霹靂。 - 眼看時間差不多,賓客們陸續(xù)到齊,拍拍馬背,叮囑他:“人出來接到立刻走,不要耽擱,多留意一下她身邊的人,還有,下雨可千萬別淋濕染上風寒?!?/br> “天吶,好感動,你居然會心疼關(guān)心我!別說怕我傳染之類口是心非的話。” “我是說馬?!?/br> 蔣昭在身后拳打腳踢,我轉(zhuǎn)身入了寧府,寧諸出來親自相迎,帶到早就準備好的位置落座。環(huán)顧周圍一圈,賓客之間坐得十分松散,中間空曠的地方缶、筑、排簫、箜篌、箏、古琴、瑟應(yīng)有盡有,據(jù)說城中最大樂坊的樂班子都請了過來。最靠前的座位多是高位重權(quán)者,黑漆金髹的闊大幾案上酒水果茶一應(yīng)俱全。 寧諸坐我旁邊,悄悄探過來道:“那就是尹輾?!?/br> 尹輾跟我所想的不一樣,看起來二十五六,很年輕的樣子。生得粉白玉面,眼形狹長,帶著一股jian邪氣和輕浮風。寧諸看看我,又看看他:“你倆一個類型。” 放屁。 但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找到場上最丑的一個。她來做什么?若僅僅只是想湊個熱鬧,以侍婢的身份請求來做事便好,為何要大費周章要一張正式的請?zhí)D欠庑艑幹T拿給我看過,言辭懇切,條理清晰,意外留下很深印象的是,字與人不同,很漂亮。 左手邊坐一位雍容華貴的大人,晉府的宴席上見過一面,韓浣。 他端起酒杯向我致意,我也舉杯回敬,而后他一飲而盡,我小嘬了一口放回案上。 上次見面不過交談了幾句,并未深入了解。今日一見才意識到,這位韓大人,富貴程度可見一斑。在這群雄集聚的華宴上,他的衣著打扮依舊耀眼得令人眩目,若不是愛慕虛榮粉飾涂裝,就是真的富可敵國。 “翡玉公子?!彼乳_口道:“上次韓某未來得及與公子結(jié)識,遺憾得緊。” “小生未能與大人結(jié)識才是此生之憾,大人位高權(quán)重,是我等哪能隨意仰止的?” “初次見面,也沒帶什么貴重禮物?!彼麖氖稚先∠乱粋€珠玉鑲嵌寶石點綴的戒指,放到桌子上,“小小薄禮,不成敬意?!?/br> 和田玉翡翠雕瑪瑙,以我拙劣的眼光都看出血鷹眼,價值一座府邸。說不出話來。 “這……韓大人,實屬不敬,在下不敢收?!?/br> “一個破戒指而已,有什么不敢的?” 破……戒指? “不敢是為趙大人不敢,若不小心……” “公子怕他發(fā)現(xiàn)不成?” “這倒不是。覃某因為為夫人治病居于趙大人門下,醫(yī)者為仁自當清欲寡淡,奉公廉潔。若別人看到趙大人門下的客人帶如此名貴的飾物,恐怕招人非議,有損趙大人名聲?!?/br> “你倒是謹慎,是韓某考慮不周?!?/br> 收回戒指帶上,又道:“既然公子如此不同流俗,高風亮節(jié),韓某有一事相求,也就直言不諱了?!?/br> 果真是有事,否則也不會一見面就送這么貴重的禮物。 能一直帶在手上的,不是意義非凡就是價值連城。 “大人請講?!?/br> “這里不方便,可否借一步說話?” 到了寧府庭院,我微微屈身打揖道:“韓大人但說無妨?!?/br> “有一味藥,據(jù)說有將死之人起死回生之功效。但天下煉此法者已失傳。韓某將幸,無意間得此煉藥之秘法,但無論如何都不得其旨。煉出來的藥始終沒有效果?!?/br> “你怎么知道沒有效果……你在試藥?用什么?家兔?家犬?還是……” “都是一些不久就要被處以極刑的死刑犯罷了?!?/br> 我忽然覺得有些徹骨的寒意,在這三伏天里。 活人試藥,也是絕了。那被試者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才能死去?活下來多半也是半死不活,生不如死。 “韓大人想讓覃某做什么?煉藥一事恕我直言萬萬不可,若天下有此藥也是邪術(shù),覃某不會做,趙大人也不會同意。” “我能給得起的酬勞是趙大人的十倍百倍,你也看到了我的家底豐厚不是嗎,覃公子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在下絕不答應(yīng)此事,望大人恕罪。”忽然雷聲大作,劈了幾道閃電下來,我看了一眼,“要下雨了,若韓大人沒有別的事,該回了。酒宴正酣,不宜錯過?!?/br> 韓浣看著不知何方有些悵然,眸深似海:“嗯,你先走,我稍后便回。” 走到一半,他依然背對著我負手而立,我回頭笑道:“通常這種藥,都需要一味極強極烈的藥引,而且異常稀少難得,有時遍尋天下也不得。” - 回到席上,大堂中央,嚴家的小女兒正在彈一曲鳳求凰,尹輾坐于席首,微闔雙目,左手支著腦袋,右手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合著樂拍,似在打節(jié)奏,聽到音律不對節(jié)奏錯了的地方就會停下來,微微皺眉。 酒倒在杯中,深感無聊,四處打量,也不知曲頤殊第幾個出場。 按理說,她應(yīng)該丑得很突出,很特別,鶴立雞群才對。 曲畢,姑娘屈膝行禮,懷抱胡琴下去,幾位大人粗略點評一番,便問下位上場是誰。 有一女子,十分可疑,她只一個人,罩件大氅戴著兜帽,沉默地飲酒,歌舞宴進行了一半都不見她有所動作。這時,她突然站起來,解開披衫露出華貴的舞服,妝容精致。目光堅定而自信淡然地向場中走去,一曲舞畢,對她有所改觀,看起來年齡不大卻舞步精湛舞姿優(yōu)美,在座的人都被這只從天而降的小舞姬驚艷了一下。 諸位大人極盡溢美之辭,看得出她起初還有緊張,全身繃著,舞蹈起來才越來越放松,這陣已然自信粲然,盈盈欲笑。我托腮好整以暇地觀看。 直到有人問:“這位姑娘舞藝超群,可否告知你的來歷姓名?” “回大人,”她端正行禮,“實不相瞞,小女此次是頂了別人的名頭來參加選拔,實則身份低微,不值得大人記住?!?/br> “你是替了誰來的?” “回大人,”她頓了頓,似在猶豫要不要說出那個名字,“是曲頤殊。” 底下噓聲四起,一片哄堂大笑。 只有我,涼血寒氣像從地底開始,慢慢往上伸延。 - 頤殊 阿箏是被謝府的馬車送回來的,她一來,就見到我跪在門前。 而我在她來之前已經(jīng)跪了一刻多鐘。 早先我到韓府時韓浣就帶著人在門口守著,負手站立,如此隆重莊嚴的排場,還是頭一次見。管家站在其旁,狗仗人勢,趾高氣揚,想是發(fā)現(xiàn)我們沒在就去通風報信了。 阿箏一下慌了神,也不管地上臟不臟,裙子昂不昂貴,在我旁邊跪了下去。過來四五個人站到她身后,押著她,要她親眼觀看我受罰。荊條做的鞭子,落在身上便是一道血痕,抽在背上,一下比一下重,我都咬牙挺著。阿箏雙手捂臉,眼淚就從她指縫間流出來,哭得站都站立不住。 后來的事我記不清了。只記得背上火辣辣地疼,痛到醒來又痛到昏厥過去。阿箏哭著給我上藥。沒完沒了地發(fā)高燒。好幾次我以為我要死了,閉上眼睛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但是睜開眼睛又聽到阿箏在我耳邊不停地嚶嚶哭泣。 我拽著她手,想留點遺言,又什么都說不出來。她握住我的手:“大夫來看過了,說你受了這么重的傷,竟然只是昏睡,并無大礙,尹大人也送來了金創(chuàng)藥?!?/br> 呵,韓浣既然想置我于死地,又何必為我請大夫。 至于尹輾,我是真的不能理解他。 同樣,他也不能理解活受罪的我。 我們既互不能理解,便不奢求站在對方的立場設(shè)身處地地想,沒有道理可言的,也不會為了他送我藥這一點可憐的好處而談原諒。如果施舍微不足道的憐憫,就能使受害者忘卻之前的種種,未免顯得這人太愚蠢好糊弄了些。 - 我在尹輾來拜訪韓大人時干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那天有人告訴我,尹輾隨韓浣在花園散步,我掙扎著爬起來,把阿箏嚇得不輕,她放了藥碗急急來扶我,大抵是我表情痛苦中夾雜著猙獰可怖,她也沒敢硬攔。 我提著裙子下床,找了外衫披上,鞋都沒穿,狼藉又混亂地推開門出去,在院子里狂奔,一時間忘記疼痛,穿越了侍衛(wèi)把守的半個別院,想抓我的人在我身后擠成一團。 我都不知道這究竟怎么做到的,好像一直在跑,跑了很長時間,沒有一個人撂倒我,數(shù)次他們就快接近,但不知怎地被我躲過去。當時眼里只有一個目標,死咬牙關(guān),就是要往前挺進,橫沖直撞,馬仰人翻。假如說有一時片刻回頭的話,停下來,都會感覺到痛苦。 侍衛(wèi)想上來攔我,被我推攘到一旁,正堂內(nèi),韓浣正與尹輾坐在一起。 我過去,走到他們面前,解開前襟盤扣,轉(zhuǎn)過身去,將背上的滿目瘡痍展示給他看,那些鞭痕一道一道的,可新鮮著呢。 我問他:“尹輾,這就是你想要的嗎,你就想看到我這個樣子是嗎?” 是,是我下賤,甘愿為奴為婢。 這副樣子你可滿意了? 能放我走了嗎。 “放肆!跑到這兒來撒野!”韓浣面色難堪,摔了一盞茶杯,“來人!”侍衛(wèi)魚慣而入,鉗制住我的胳膊,韓浣厲聲喝道:“把這個瘋女人拖出去!” “你殺了我吧尹輾,你殺了我吧!” 每夜想起來都會生氣,難過,痛到流淚。 那你何不殺了我呢? 他很平淡,他好像一直以來都很平淡,沒有情緒的起伏:“你以為我不敢嗎?” 我怔忪一下,他好像是說真的。 他放下茶杯轉(zhuǎn)向一旁:“韓大人,哪里都可以,別傷著臉,我還有用?!?/br> 又淡淡道,“死了也有用?!?/br> 我盯著他,難以掩飾所有的情緒,比如憤恨,屈辱,憎惡到嘴唇顫抖不已。他從一開始就握著我最深最隱晦的秘密,并把這一點反復在手心揉捏壓碎,他知道什么對我是致命的,也控制著那把懸在我頭頂?shù)牡丁?/br> 他不會放過我,我也逃不掉,不斷在跟我重復:不會放過你,死了也不會。 “那天我原本以為你想通了,但你還是沒有去?!?/br> 他喟嘆一聲,“你讓我失望了?!?/br> 管家趁機邀功:“這頓鞭子挨得值,大人,小的絕沒心慈手軟,你叫我打十鞭,我不敢打五鞭,這頑固不化的,教訓還是少了?!?/br> “滾。”沉著臉的韓浣突然發(fā)怒。 空氣肅殺得可怕,尹輾依然氣定神閑。 我只恨手里沒有火藥跟他同歸于盡。 “滾!” 茶杯砸在地上,碎在我腳下。 “滾出韓府,不準踏進這里一步!” 我僵硬挪動雙腳,許是在地上站太久了,已經(jīng)不屬于我了。外面月光照佛,灑在地上便凝成了霜。尹輾起身離開,擦過我身邊時,低低說了一句話,就像那天在桃園一樣。 “下次再隨便在男人面前脫衣服,我就把你浸在井里淹死?!?/br> - 南城第一丑女瘋癲的證據(jù)又多了一項。曲頤殊在韓府發(fā)瘋邊亂跑邊脫衣服誰也抓不住的笑料被添油加醋口耳相傳,在整個玦城淪為笑柄傳得沸沸揚揚。 “你可真是找著了靠山?!惫芗移抛映鲅宰I諷,“不過一頓私刑,把尹大人都招來了?!?/br> 搞笑,他來這里做什么與我何干? “飯菜放這兒了,你愛吃不吃?!彼刂氐厣w上飯盒,沒好氣道,“說什么哪都可以,不能打臉,我就看不明白了,這么一張丑臉,有什么可金貴的?” 我被罰餓了幾日,實在有氣無力,這會兒躺在床上回答不了她。尹輾請的大夫不能來,興許是治不好不敢來。他要這些傷口不能留疤,試問世間什么藥做得到。 過幾日管家來告知我收拾東西,離開韓府,我預料到要被趕出去,但不知道如何處置的阿箏,那日之后我就沒見過她,問的人又不肯說。那人得知了我即將被發(fā)落要去的地方,反倒幸災樂禍地道:“那將軍府不似韓府,是出了名的……可有的罪受的!” 無所謂,只要不是家,天下哪里都一樣。 后來到了將軍府,我就能自動把他沒說完的半句話補完,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了。 那是出了名的——荒唐。 我來的時候,決計想不到會是這種場面,原以為什么大場面沒見過,白晝見鬼也必是臨危不亂,可是看見一屋彩蝶紛飛的漂亮姑娘,還是退出去看了看頭頂牌匾的大字。 嗯,是將軍府,沒錯。 龐贇跟他的傻兒子——是名副其實的傻兒子,人雖傻,正常人該有的功能也都有,能力還很強。正在游戲人間。婢女姬妾在其間追逐笑鬧跑動,一人眼睛被蒙上,伸長雙臂,花叢撲蝶般撲來撲去,女子口中調(diào)笑說著引誘的話,傻子嘿嘿笑著四處亂抱。 龐贇就坐在旁邊觀戰(zhàn),腿上坐了一極其嫵媚妖嬈的女子。女子剝開葡萄皮送進他嘴里,他不時出聲指點方位,或撫掌大笑,趁他嘴一張開,葡萄跟手指就準確地投進去,擦著嘴唇而過,龐贇就捏住她的手指,放到嘴邊舔舐親吻。 只聽她假意嬌聲埋怨:“孩子跑來跑去多累,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br> 龐贇深情回答:“你心疼我就好,愛妾可是在吃醋對你關(guān)注少了,本侯這就來疼愛你?!?/br> 我閉了閉眼睛,離開前院,找到后門,向老管家表明來意。 已經(jīng)明確,被安排的這些府邸,尹輾都是打過招呼的,所以他沒問什么,放我進來。 龐贇早年土匪出身,戰(zhàn)亂時朝廷征兵便棄惡從戎,披甲上陣殺敵,暮年圣詔回玦,賜其卸甲歸鄉(xiāng),賴著不走,土匪的享樂主義又回到了身上,整日思yin欲,本性難移。 猶記得當年在桃園跟父親開的玩笑,說我的意中人是將軍。 這屬于自作冤孽,造化弄人。 傻子有著對那方面經(jīng)驗豐富,又單純無知,無止無盡的渴求。見的女人多了,對美丑也有概念分辨,有一次,我在后院不當心撞見他,被他叫著“母夜叉!”用木箭追著打了一下午。 從此之后,嫻娘都告誡我,繞著走。 為了避開這些人,我的人生走了那么多彎路,還不夠繞著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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