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碎月難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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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殊 “你去哪兒了?”他步步逼近,“你去了哪里?” 黑暗中呼吸聲極重,他離我很近,還在靠近,逼得我不斷后退。 直到后背抵上冰冷墻壁,退無可退,他壓迫著我,攪得人心慌意亂。 我承認我是慌張的,腦子又緊又亂,乃至無法分心余力回答他。 他要做什么?為何總是這樣,耍著人玩嗎? 我也有很多問題想問他,為什么不告訴我父親的死訊? 他是如何提前得知黃棟安謀逆之事,攪這趟渾水,只為把我送走? 諶煙陽,為什么會在逆臣叛軍被平那日,從城樓上跳下去? 但他沒給我回答的機會,他突然低頭,我猝不及防,只覺得被猛地一撞,唇瓣覆上又軟又濕的東西,潮熱的鼻息席卷走我的呼吸,頃刻間由警惕戒備轉變到過度親密。 起初反應不對,但想到夢中這樣的事已經發(fā)生過,也不是沒有經驗,他無禮地侵入界限,非要逐舌糾纏,我有什么辦法,只僵硬幾息,就卸掉抵抗,接受事實,被迫應承了。 真無恥,他這是在欺負我,都不換氣,大腦缺氧就無法思考,無法思考就會被人帶著走,好幾次被迫仰頸艱難迎合,他看不出來嗎。身后的墻壁好涼,后腦勺又磕在堅硬的墻上,他終于分神把手心墊在我的腦后,另一手掌著我的頸。 掌心好燙。或者是我好燙?!澳愕哪樤趺椿厥拢俊彼珠_一點距離,看著我問。 什么,面具嗎?恍惚間看到身旁的桌上有一只茶壺,我伸出手去夠,總是差點距離。他看出我的意圖,好心替我拿過來。我把手并攏,讓他倒在手里,就著掬的那捧水,澆到臉上,面具脫落下來,我再也無可躲藏,無可隱匿了。 他又低下頭來,僅僅只是津液的交換似乎已不能滿足,他的手放在我腰上,又移到胸前輕輕揉捏,那力氣越來越大,到我不得不哼出聲警告他。那時我只覺渾渾噩噩,若隱若現(xiàn),萬千諸相,皆是象罔。腰側一緊,忽地騰空離地,他抱起放在床上,不覺任何不妥,也沒征得同意,一步接著一步,穩(wěn)穩(wěn)進行,到我意識到他想做什么,衣物已經全然褪盡。 這兩三年,除了跟他破身那一次,之后再沒有過。我說你輕點,他沒說話,那硬物擠進來時,我還是疼得身體繃緊,臉色發(fā)白,不停換氣以適應疼痛。 他摟著我,把臉埋在我的肩窩,我確信無疑已經全部吃進去了,可他并不急著動,像是滿腹委屈的人是他一樣,我感覺到頸間冰涼的水漬。我疼,我才該哭,好嗎? 他無聲無息地流淚,身體又因情欲喘息地起伏,可能因為我與他身體接觸的表面大部分都是guntang的,濃烈地如野獸般散發(fā)著活物氣息,那片淚漬襯托得尤為寒涼,又死寂。我坐在他的大腿上,用手按著他的胸膛推他。 他輕巧地顛倒位置,我就到了身下,他開始動起來,我沒那么難受了。又因為注意到另一件事誘發(fā)新一輪的難受。別人的新婚喜宴,我跟他在這兒茍且,這什么啊。 門外喇叭嗩吶吹奏歡天喜地,外面人竟不知何時多了起來,喧鬧賓客聲音掩蓋了房內的不齒,我還是無法安下心來。這門一道菱紋格,有人經過門前,那人的身影就倒映在門上,黑影輪廓清晰,連同人在走廊上的講話聲一般,同樣清晰。 我那好多年不曾發(fā)作過的羞恥心、慚愧心統(tǒng)統(tǒng)被喚起。 看向覃翡玉,他沉溺其中,喘得又急又重。 他呢喃說你好緊,放松一點。 - 無恥之徒,無恥之徒! 長吁一口氣,我并攏腿,終于結束了。 中途我數(shù)度咬被子,咬自己手背,把聲音堵在喉嚨,差點以為快死了。 若是有人聽見異響闖進來捉jian,我的生命將在轉瞬間結束。 快感抵消的緊張過后,就只剩緊張?,F(xiàn)在這種緊張與后悔交加,就要把我吞噬殆盡。分明說過與他保持距離,怎么能這么快就全部泡湯。 他從我身上下來,休息不過多久就來抱我。 我說你別碰我,從床上下來,撿起到處散落的衣服穿上。 他有些怔忡,但沒加阻止,或許是我聲音太冷,語氣太硬,看也不看他。 總之室內陷入沉寂的那四五息,只有我煩躁地翻找衣服穿套的響動。 他把小臂搭在額頭上:“你就這樣對我?” 如何對你?我還要怎么辦,想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就很想哭。 尹輾會殺了我的,一定會的,還有監(jiān)視我的人,崇任東,藏在暗處的窺伺者。 “我還給你了。”若要論前塵往事,“你的手記,還有荷包?!?/br> “你什么時候給我的?”他已經冷靜許多。 “我離開之前分明托尹輾轉交。” 他好像是笑了笑,“……原來是你給他的。” 這么說,尹輾沒給他? 我決定不糾結這個,找到最后一件襦裙穿上,就要推門出去。 “你后悔了?”他突然問。 是,也不是,今晚我們都沒喊停,有什么臉后悔。 “這有什么可后悔的?”回頭看他,“你還能拿我當朋友嗎?” “朋友……” “不能咱就斷吧?!?/br> 我說得干脆果斷。 - 但是我的手記落在那兒了。 也不知覃翡玉有沒有撿到給我收起來。 我急得團團轉,崇任東看出我的窘迫心切,遂問怎么了。說實話,做完那樣的事,說完那樣的話,再次面對他——光是想想那場景,我就要窒息。 崇任東頗為善解人意,他聽說我掉東西在覃翡玉那里,提出跟我一起去拿回來。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總比我單獨去見他好些。崇任東下過拜帖,我們就乘馬車過去。 我發(fā)現(xiàn),是我道行太低,修為太淺。不過幾日,他就風平浪靜,古井無波地從容,找出那本冊子,若無其事地問我是這個嗎? 看著他的眼睛,我在想那天舒服到哼吟的禽獸是不是他。 崇任東還有事要忙,見取到東西了,便催促我離開。 覃翡玉說等等,我駐足回頭看他。 他問:“你這本子里記的小昆蟲小動物,都是你自己觀察所得嗎?” 那當然,為了找出一種螞蟻的生活習性規(guī)律,我可是在洞xue門口蹲守了三天。 雖然模仿他的手記有些拙劣,但我喜歡這些,在山間無事做,時常趴土捉蟲,跟蹤野鳥。漸漸從中獲得樂趣,就堅持下來了。雖畫工沒他精湛,很多物種不知其名,名字那行只好空著,但我都一五一十,記錄得非常誠實。 “形態(tài)特征,生活習性,棲息環(huán)境,還可以加一條:危害及作用?!?/br> 他像是誠懇提出建議,我愣住片刻說“好”,趕緊追上崇任東跟他離開。 - “你可知他跟翟家的小女兒翟秋子在幽會?”崇任東說。 怎么說呢,我知道,所以我后悔,想回到過去弄死自己。 男人都是一樣的,本性都是一樣的,不會因為皮囊人模人樣就不是禽獸本質。我在夢里見過太多男人的真面目,戴上面具他們只想取笑我,摘下面具又只想脫我衣服。 雖大體知道該警惕些什么人,但對他,沒有十足地戒心,害人害己。 打個比方,就好像是喂狼的人都知道這群rou食動物餓起來是什么樣,眼睛猩紅,口角流涎,撲上來一口撕咬大片rou。對他們我已是小心小心再小心,可當角落里出現(xiàn)一只不爭不搶不撲食的狼,就以為遇到了狗,于是就被他咬了一口。 那些男人眼中的欲望太過赤裸,這種隱藏的才最不好防備。 讓他得了逞,越了界,還偏偏沒有抵抗。 現(xiàn)在還知道他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更是追悔莫及。 “那他跟美艷寡婦的一夜情你也是……”崇任東毫不留情再插一刀。 覃翡玉寫過一個故事:男人有兩個姘頭,一個住河東,一個住河西,一個早出晚歸,一個晚出早歸,從不會碰面。有天,男人殺了一窩黃鼠狼,黃大仙復仇,便叫河東和河西的女人碰了面,兩個女人發(fā)現(xiàn)她們的丈夫是同一人,竟為誰做大誰做小打起來了。大的管家產,小的不僅是妾,還要服侍大的。于是兩個女人默契地回了家,當作從來沒見過。 當時還打趣他,這怕不是他的真實想法。 蔣昭在旁邊糾正,不,你錯了,這是所有男人的內心愿望。 蠢,我是真蠢,他一邊享受著愛慕者的追求,一邊從我身上得到歡愉。 還有不甘寂寞送上門的寡婦,他是來者不拒啊。 強自鎮(zhèn)定三四息后,我跟崇任東說:“以后不會再這樣,謝謝你?!?/br> - 覃隱 由于是夏天,我摘下手套時一手黏膩的汗,手部皮膚在液體中浸泡幾個時辰早已起皮,褶皺不堪,這種金絲玉線編織的手套還是不行,不透氣,甚至不如粗麻制成的。 我叫清亮拿來數(shù)十個蜂蜜罐,將尹輾要的東西封入罐中,裝上馬車。天色晦暗,我坐在地室上方建筑門口的臺階上抬頭望天。清亮邊搬邊說,“公子,地下空氣稀薄,你不能一天到晚待在下面,要時常出來透口氣,呼吸新鮮空氣。” 好像沒有下雨的跡象。我看著天空道,“尹輾很喜歡剝奪別人的心愛之物,他兒子喜歡的小狗被他殺了,丟在井里。他兒子不是他親生的,就連這個孩子也是奪走的別人的寶貝。” 清亮只怔愣了一瞬,繼續(xù)捆綁繩子,聽不懂,可能以為我在自言自語。 持節(jié)都督韓浣因為先妻唯一的孩子在他手里,數(shù)十年來只能任他差遣,聽他調配,惟命是從。 他鋪張浪費,奢侈華靡,就是不想別人重用他,信賴他。 明明是有大才實學國之器重的人。一年前,我向他揭穿了尹輾的騙局,實在看不下去,不是想擊潰他的信仰。這樣的人誤入歧途,是大璩的損失。 他變賣了家產,住所留給我,離開了此地。此后在大璩再也沒有人見過他。 現(xiàn)今的朝廷上也有一些有才能的人,但都私德有虧,我無意評判,但尹輾想要控制,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掌權的看似是皇帝,其實不然。 張靈誨、趙勐獲,無不中飽私囊,吃里扒外,結黨營私,禍國殃民。本來就因為連年戰(zhàn)亂,勞動繁重,賦稅徭役,百姓苦,天下苦。 嘆國興亡一番,心情愈發(fā)沉重,蔣昭出現(xiàn)打破了我的別愁思緒,“前幾日看你心情不錯,都要飛起來了,怎么今天又開始長吁短嘆,傷春悲秋?” “我只是恨尹輾的控制欲?!鞭D身回屋。 “你整日埋在你這屋子里搗鼓,都多久了?我們都多長時間沒見到頤殊,沒找崇任東晏諳他們玩了?!?/br> - 十五天。 我站在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 尹輾要我在時限內盡快完成給他,若不成行,我就告訴他,只有等到冬天。 而他就會在此后不間斷地拿同一件事遙遙無期地威脅我。 但這不是我的原因,這不是事在人為,可以掌控的事,夏天易腐壞,天道規(guī)律。 我把手套砸在桌子上,蔣昭嚇了一跳:“怎么,這可是我找匠人重金為你打造,完全按你的要求標準做的,這都不能滿意?” “不是,是我有點心累。” 他貼近我,語氣極具誘惑力地道:“那我們是不是更得找頤殊任東他們玩了?” - “……九品中正制就不是為我們而設,但今年的中正官選得好,還是有一線希望的……” “今年的中正官是?” “陸均,不過他一直在提倡改革,今年可能會增加考試比重……” 豬頭rou上桌,我盯著豬頭,轉移注意力。 慢慢地它在我眼里變成了人的腦袋,我舉起筷子朝它的額頭戳去。 蔣昭一手按在我手上一手扶額,“你別整天幻視了,心理壓力這么大,咱找點別的事做緩解一下成嗎?我看你再不脫離那個環(huán)境都要瘋了?!?/br> 我把筷子收回來?!胺判?,在我覺得快瘋了之前自己去廟里出家比較好?!?/br> 抬起頭發(fā)現(xiàn)她在看我,但又很快轉開眼睛,專注地聽別人說話。 我要是可以我就把她吃了,我說真的吃,吃進肚子里的吃,咬碎嚼著吃的吃。 “你說,”寧諸把我從夢游中喚回,“哪些人可能被任選?” “晉嘉,嚴庭艾,常櫟楓,趙……”我頓了頓。趙一壑本來是最有望的,但他瞎了。 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就算增加了筆試比重,也是下品有利在更識人才,上品無可撼動。 最后我道:“不關我的事,別讓我說了。” 說完我看向窗外,連著幾日陰雨,今兒終于放晴,天氣不錯。路邊有一架馬車正在卸貨,跟賣糖人兒的推著的小車不小心掛在一起,雙方都客客氣氣地互道不是。 “……小翡玉今年也是大勢所望,我聽說寧諸你父親是不是就有意舉薦老覃來著……” 我轉回頭去盯著說話的蔣昭,什么大勢所望,我都放寡婦出去敗壞我的名聲了,這對仕途不感興趣還不明顯嗎? 他被我盯著,話講到一半,做了個吞咽的動作。而后給寧諸打眼色,我懶得理他,又轉回去看風景。聽見他跟寧諸偷偷商量,“我說錯話了?這不是想讓他振作精神嘛……” 我在心底默默嘆氣,他們怎么都這樣想,我都說了無數(shù)遍,仍然以為我郁郁不得志。 曲頤殊道:“你手記拿回來了嗎?” 居然跟我說話了?我以為她故意不理我,給我冷臉看。 這很不好,這讓我心煩,盡量語氣冷淡,“不然等著拿走的人送回來?” 她好像在跟我說話,又好像在跟所有人說話,“我上次借錢給那誰……” 很行,我拿起筷子開始撿桌上的小菜吃,聽見蔣昭跟寧諸悄聲說,“要不以后別同時叫他倆了?”寧諸道,“再看看,他可能只是今天心情不好?!?/br> - 我很想搞明白一件事,到底為什么。 她沒資格,沒資格這樣對我。疏遠也只能是我疏遠,付出最多的是我,決定權當然在我,她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怎么敢給我臉色看…… 衣角被扯動,順著看過去,看到她手上拿著什么東西,握成拳在桌子底下伸給我。 搞什么? 我攤開手,一樣東西落在我掌心。他娘的蜘蛛。 我抬頭看她,她并不看我。 桌子底下又遞過來一樣東西,是她的手記。 攤開那一頁,畫著我手中這種蜘蛛。 還有一張紙,上面寫著:它叫什么名字? 因為要對蜘蛛的毒性有所辨別,恰巧我知道,但我不打算告訴她。 她負氣把本子收回,撅著嘴不高興的樣子,這讓我很高興。 蔣昭說道:“做官也不見得好,讀了那么多年書做不成官的一抓一大把,都在竹林里天天喝酒,借酒消愁呢,說好聽點叫文人雅士,說難聽點叫狗便秘——放不出墨水屁,憋的……” 我道:“做官好,也有人不想做,被人逼著做。” 他很驚訝,可能驚訝于我開口,可能驚訝于我的情緒轉換,突然就有興趣加入討論了。 那蜘蛛順著我手臂往上爬,我把它捉回手心:“寧諸之前不就是嗎?” “嗐,做不做官的,那都是為民造福……老覃!是不是有人逼著你做官了?你這又是往山里跑,又是放人毀你名聲的,難道?” 你反應可真夠快的啊。 蔣昭立馬轉向寧諸,“你父親是自己想舉薦老覃的嗎?” “這就不知道了,但前段時間尹大人找父親談過,我爹說他尚無可舉之人,每到這種時候他就會很為難,不想偏頗照顧親戚,想舉賢才,又不想得罪人,又又不想別人說他包藏私心,可糾結了,頭發(fā)白好多,我都替他發(fā)愁?!?/br> “我們小翡玉確實賢德,那街坊鄰居口碑不必說,就是這寡婦……” 點到為止,都在笑了。 “我們翡玉公子從政,身體不行啊,萬一公務繁忙,過度勞累,不小心暈了……” 一陣爆笑。 “是嗎?!蔽颐┲耄拔視灹??” 笑完崇任東道:“素聞你與尹輾交好,他怎么會逼你做官?” 尹輾但凡沒有那么強的控制欲,不會漠視我的意志讓我做不想做的事。應該說我的意志從來沒有得到過重視,他總是將他的意志強加到別人身上,不管什么方式,愿意與否。 頤殊說:“他在剝奪人的意志,間接使人失去自由?!?/br> 我頓了一下,她知道?她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道:“雖然不該在外面說這種話,但是皇帝現(xiàn)在被女人所困,難道不是一種失去自由嗎,或許原先剛登基皇位,從開辟國號的先皇手中接過大璩時,也是有過大展抱負的宏圖偉志的,是誰消磨了他的意志?為什么從來沒有人問過這個問題。” 蔣昭道:“我記得陛下即位之際,詔大使巡行天下,求證善惡,問民間疾苦,任用賢良,頒布過幾條法令,后來被朝臣反對,失敗了。” 晏諳問:“為何?” 寧諸道:“觸碰到世家大族的利益?!?/br> 崇任東冷笑:“因為這些利益沖懟,居然害得忠心耿耿的老臣枉死?!?/br> 我總結道:“官場太危險,所以比起仕途,我還是要自由吧?!?/br> “你說的對,”蔣昭打了個響指,“愛情誠可貴,自由價更高;仕途人生重,哪有自由好!” 其余的人邊笑邊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