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掩鼻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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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隱 覃隱從噩夢中驚醒,他撐腿坐起,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濕汗。已經(jīng)許久沒有被夢魘所困,不知為何復(fù)又恐慌起尚未發(fā)生的事。他的床榻空寂,很久不曾有過枕邊人。 他的頭好痛,手背按在眼睛上哭了出來??拮柚共涣祟^疼,頭疼也阻止不了眼淚往下掉,他掀開被子下床,淚水模糊雙眼撞到了凳腳。眼淚串珠一樣砸到地上,分不清是因?yàn)轭^疼才哭,還是因?yàn)榭薏蓬^疼。 他睡著不久,天就大亮,被子都落在地上,頭疼似乎好了一點(diǎn),但無法言說地難受,在白日暈光下手掌蓋上眼睛,又覺得眼睛疼得厲害。 清亮來叫公子起床,看見他捂住眼睛撐坐在床邊,定是頭疾又犯了。他跟清亮說我眼睛很腫,找塊冰帕給他。還好地窖的冰鑒中還有剩余,剩余不多,將帕子在冰塊中浸濕半刻鐘便拿給他。覃隱手按著帕子坐在床邊,清亮擔(dān)憂問今天要不要向文館告假。 覃隱不愿別人看到他眼睛浮腫的模樣,蒼白的一張臉上只有薄唇蕩開的笑意:“沒事,別人還以為我遭遇不測,該彈冠相慶了,倒是你,今日不是說要回家看望父母?” 他還記得,清亮有些吃驚,“那我就趕路去了,公子你緊著些,照顧好自己?!?/br> - 馬車經(jīng)過城南門時,遇到官兵盤查。他坐在車?yán)?,看了一陣,放下簾子,“回吧?!?/br> 張靈誨雖壓下不將事情鬧大,也絕不可能糊弄過去。人還是要找到,否則那邊沒有交代。最有可能的可能,翟秋子嫁到吳家,就是吳家的人,交由吳家自行處置。 “其實(shí)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鄙洗嗡娝龝r,已被困在玦中十日之久,翟秋子換了三間客棧,她絕望地哭訴,他手指點(diǎn)在桌上,“你懷上孩子,他們會因此放你一馬?!?/br> 大抵會要她腹中遺腹子,舍母留子,張靈誨講和的緣故,翟秋子可以回家,也不再追究,前提是生下孩子,還得是個男孩。 翟秋子不知想到什么,微坐起身,“我愿意,翡玉公子的孩子,我愿意……” 覃隱道:“我是天生死精,生不了孩子?!?/br> 翟秋子怔愣,這種男人的隱疾,他就這么坦坦蕩蕩地說了出來。 “若要用這個法子,得找個跟吳皮度樣貌相似的人,我覺得,你應(yīng)該接受不了?!?/br> 一月過去翟秋子仍未脫困,東邡相國公翟懿坐不住了,親自到玦城來接人。翟懿等在東門府的客棧,一身著緋色披衣頭戴兜帽的女子走進(jìn)門內(nèi),向他撲過去,“阿爺!” 翟懿抱著她在她背上輕拍,任她嚎啕大哭又到抽泣不止,“好了,我這不是來了嗎。” 他心疼地安撫著孫女,目光落至旁邊一人身上,那人行禮。他道:“聽聞這段時間都是翡玉公子在照顧秋子,于我翟家有恩,雖不知你對秋子是什么想法……” 翟秋子忸怩道:“阿爺……” 翟懿不再說,轉(zhuǎn)而問:“秋子在信里說那吳家張家是如何欺負(fù)她,這些可都屬實(shí)?我的寶貝孫女,自己都捧在手上,迎娶的時候千遍萬遍承諾好好待她,就是這樣!” 翟秋子委屈立刻浮在臉上,挽起袖子要給她阿爺看,“你看你看,這都是他打我的?!蹦切┖圹E陳舊,不深也不淺,但這些足夠了,想必有更多的也愈合了?!皩懟厝サ男牛麄兌家獧z查,我若不自保,就要被他打死了!” 翟懿瞳孔驟縮,胸腔有了些微起伏,他道:“秋子,這樣,之后的事你別再插手,我派人護(hù)送你回去,剩下的阿爺會處理?!彼@次帶來的人手不多,但以他的地位討個公道足夠了。 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他這次也考慮到可能會有些麻煩,秋子萬萬不可夾在其中。但翟秋子不愿,她說她要在玦城陪他,跟阿爺一起回去。翟懿厲聲道:“先回去,聽話?!?/br> 覃隱沒有同帶來的人一起出來,留她與家人團(tuán)聚還有好一陣話要說,至于他一個外人借口有事先走。尹輾派給他此次隱秘護(hù)送的暗使有六七人,其中叫阿駱的人在他臨上馬車之際道,“公子,有人跟著,殺了一個,此行怕是暴露了。” “不怕,翟懿在這里,之后是他的事。”便鉆進(jìn)馬車。 整整一月,他沒有去過醉美樓,沒有再找過陳玞,如訣別信中所說,不再糾纏她。但是陳玞也沒再出現(xiàn),至少在玦城沒有聽說過,在小甲口中,他這玞姐都關(guān)自閉了。 覃隱坐在馬車?yán)锎笮?,大笑不止。牙錯疑惑,但他不探聽這些,到了覃宅,清亮見牙錯把馬車停在院中就走,也不牽去后院停好,想問又想起他是個沉默寡言的悶葫蘆。 他過去把簾子掀開,見他家公子一手撐著額頭,一手捂著肚子,在笑。 完了完了,他家公子瘋了,準(zhǔn)是老皇帝傳染的瘋癥。 “無事,”覃隱擺手,“想到張靈誨有苦頭吃,就忍不住高興?!?/br> - 下午入宓王府拜會,曾經(jīng)的九皇子諶映,如今已玉樹臨風(fēng),自有浩然之氣。他見到覃隱還是恭恭敬敬地作揖,稱,“先生?!瘪[每每都要把他扶起來,“當(dāng)不得,當(dāng)不得?!?/br> 諶映在朝中任三品官員,在中書省做事。中書門下孰重孰輕,純視皇帝、權(quán)臣個人一時之好惡,出納擬詔之職常移門下,又兼領(lǐng)修史、紀(jì)錄起居、宮廷伎樂、國學(xué)、刑獄諸政。 諶映官職為中書省侍郎,職任閑散,用人漸輕,多用以酬宗室、禮大臣。諶晗不喜歡他,但他確實(shí)有才干,這官職不大不小于他身份不對等,有政績也并不往上升,抓不到錯處無法往下貶。他辦事得力,穩(wěn)重老持,朝臣都很喜歡他,諶晗也常把事情丟給他做。 他為覃隱沏茶:“先生,到這一步,張靈誨精力分散,必得有所收斂。他謹(jǐn)小慎微,動不失時,翟懿執(zhí)意討說法,他定會推至吳翟兩家爭端,左右攪渾水,糊弄兩邊,因此事態(tài)未平息之前,他不會有所大的動作,而是坐山觀虎斗?!?/br> 覃隱接過他倒的茶:“沒錯,新帝登基之時他以貶黜魏子緘為條件,擁立太子。卻在新帝剛臨政期間扶持六皇子諶曇,意圖削弱集權(quán)。諶曇性弱好控制,因此被圣上登基后斬殺,他如今又挑中性躁且暴的八皇子諶旳。他是看諶晗在朝中根基未穩(wěn),擔(dān)心以后勢大難治,另外培養(yǎng)一方勢力,好與之抗衡。這樣一個反復(fù)無常的小人,諶晗恨不得殺之而后快?!?/br> “但是動不了他,否則朝堂局勢無法平衡?!敝R映道。 “是?!瘪[說,“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嗎,誅惡及本,本誅則惡消;振裘持領(lǐng),領(lǐng)正則毛理。” - 珗薛 曲甲第正發(fā)著抖。他背后靠著的門內(nèi),一墻之隔,女人的尖叫聲劃破耳膜。 起因是翡玉公子讓他別去找他,“你玞姐不同意你跟我玩,怕我?guī)哪?,你請回吧。”說著就要關(guān)門。曲甲第趕緊撐著門兩側(cè),腦袋伸進(jìn)去,“別呀,哥,玞姐最近都不出來玩了,她跟你接觸不多,她不了解你為人。我以人格擔(dān)保,她了解你就不會阻攔了?!?/br> 覃隱假裝想了想道:“這樣,你帶我去見她,把話說清楚,免得我在她眼中是個小人?!?/br> 曲甲第似在猶豫,他這玞姐在后宮禁地,暗道的事,一再強(qiáng)調(diào)不許告知其他人。但翡玉公子溫和善良,被這樣誤會想必心里不好受。要是只是把話說開,其實(shí)沒什么,他以后不僅可以和覃兄來往,說不定還可以三個人出街玩耍。 “好吧,那你隨我來吧。”他招招手,“但是我們只能快去快回,不能待太久。” 暗室門被叩響,珗薛并沒有多想,小甲回答是我后便開了門。 珗薛同他對視上,一瞬間,腳步后撤,虛晃一步。 曲甲第還未來得及說話,覃隱手肘撐在狹小門框笑道:“又見面了?!?/br> 后來的事情超出了曲甲第的預(yù)期,他溫潤如玉的翡玉哥哥,突然上去一把攬住珗薛的腰往床榻拖,珗薛嚇得臉色發(fā)白,失聲尖叫。曲甲第懵了一瞬,高喊“哥,你干什么!”沖上去想把他拉開,被覃隱甩開摔在地上。 曲甲第爬起來,珗薛已經(jīng)被拖入帷幔阻隔視線的羅帳內(nèi)看不到了,就聽到布料撕裂和女人的叫聲。他深知自己力量太過弱小,咬牙大喊:“玞姐,我去叫人!” 珗薛衣衫不整踉蹌著從床上掙脫起來,卻是去警告曲甲第:“不要!小甲!不要找人?!彪m然她眼中恐懼萬分,眼眸懾然,但顯然這件事被聲張更讓她害怕。那禽獸從帳中探出半邊身子,一把將人撈回去,曲甲第只聽到她“不要管,快走!”變調(diào)的聲音。 曲甲第背靠密室的門鎮(zhèn)定下心神,玞姐是被他害成這樣的,他得去救她。順著密道爬出去,卻在出口那頭看到了一個人。那人手把在頭頂石門,蹲下身與他對視:“公子完事前,我先陪你玩會兒?!?/br> - 白熾宮紗帳羅床內(nèi)一片混亂,珗薛的衣服被撕裂許多,里面的心衣暴露出來,白鶴芳草紋,覃隱一手卡住她兩只細(xì)白的手腕,控制在頭頂,一手按在她腹部的心衣上,卻沒有下一步動作,喘著氣道:“兩張臉,總共幾張面具?” “你給的,你不知道?”珗薛眼睛已被淚意覆蓋,但她堅(jiān)決不會讓一滴落下來。問完反應(yīng)過來他失憶。但他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兩個人的情況下還有必要裝? 覃隱禁錮她的手松了力,珗薛得以擺脫,反手甩了他一耳光,很響。他被扇得腦袋朝受力的方向偏過去,打成木頭了般,一動不動。珗薛向后坐起,扯過被子一角擋在自己身前,她掙扎得狠了,也在喘息。 她看見他喉結(jié)動了動,慢慢轉(zhuǎn)回脖子,看著她:“我找你有事。” “把手拿開。”珗薛垂眼示意他放在她小腹上的手。 覃隱拿開手,盤腿坐在床上,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若無其事道:“《四方物志》書稿已交與圣上,就等詔令修訂全本,你的文章馬上就要署上別人的名字,永無……” 她一下把他撲倒,以一個極其不妥的姿勢趴在他身上,她顧不得這些,雙手提起他領(lǐng)子,激動非常:“那混蛋侵占我勞動成果?。 ?/br> 覃隱也懵了,他才剛被甩一巴掌,臉上火辣辣地疼。他的手由按著她小腹到攬著她后腰,這次她沒叫他拿開了。她還在激動:“你怎么知道的,說?。 ?/br> “我在琯學(xué)宮有朋友。”他回答。 珗薛的兩個愿望都實(shí)現(xiàn)了,一個覃翡玉不再煩她,一個文章被四方物志采用。 可她拿到文稿的其中一張截頁,卻是久久低頭盯著說不出話。著作者署名的地方,寫著朱委閏的名字,桑蠶交雜改良法,也是朱委閏的功績。 她用的一個化名,為確保順利,不被偏見,那是一個男人的名字。甚至杜撰了他的生平,仔仔細(xì)細(xì)附在書稿里。轉(zhuǎn)眼,卻成了他人功績,加官進(jìn)祿的一石臺階。 她埋頭下去,沉默很久,他感覺得到她的情緒崩潰,安靜抱著,不敢打擾。 實(shí)有點(diǎn)趁人之危,覃隱自己也覺得那一巴掌挨得不虧。 過會兒珗薛坐起來,離他遠(yuǎn)些,把肩頭殘破的衣料往上提拽。 她神情落寞恍惚,垂眼看著下方,不在意眼前什么人,剛才什么事。 覃隱嘆一口氣:“我來,不就是為了幫你解決此事?!?/br> 她眼中終于有了一絲神采,“你……”又稍冷卻,“你為什么要幫我?” “我又為什么要幫翟秋子脫罪呢?”他輕笑道,“大抵是要一碗水端平?!?/br> 珗薛盯著面前的人,直視了三息。 聽到這種話,她是要爆發(fā)的,但他說可以幫忙,理智又在提醒,不能。 生生將惱怒壓下去,冷靜回歸頭腦,她問道:“你要怎么做?” 他反問:“你想我怎么做?” 珗薛閉了閉眼。 就知道又是這樣。 怒氣要有個閾值,早就超過頂峰,飚了出去。 但他笑了笑,轉(zhuǎn)身下了床。 覃隱坐到床對面的椅子上,他的衣服在掙扎中也被扯開,胸膛腹肌都裸露在外,看起來倒很像是得逞事后。他垂眼看到左手邊案幾上的湯碗,從殘料判斷出是一碗?yún)?/br> “朱委閏跟張靈誨私交甚密,順帶對付他對我有好處?!彼蝗坏溃澳憧捎心俏恼碌某醺?,手作記錄,這樣的稿子不可能是一蹴而就,必定需反復(fù)修改?!?/br> “有的。”珗薛就要下去穿鞋給他拿。 “不急?!彼坏溃澳惆炎C據(jù)搜集齊全,整理好,讓小甲交給我?!?/br> 珗薛坐在床邊,一時相顧無言,她知道該道謝,也該道歉,但她開不了口。 “臉有點(diǎn)疼?!瘪[大致掃視了一下她的寢房,“你找點(diǎn)冰……” 冰鑒的冰給我?guī)Щ厝ミ€沒說完,珗薛坐到他大腿上捧起他臉深吻下去。 他震驚地瞪大眼眸,身上突然加出的重量讓他覺得不可思議,下一瞬才想到閉眼,雙手從她背后越過反扣住她的肩,把她壓向自己,加深這個吻。 直到兩人都呼吸困難,面色潮紅才口涎連絲地分開。 珗薛跪坐在他身上,胸腹緊貼,微微起伏,她說:“你想玩我跟翟秋子,我跟她不同,我不守什么婦節(jié),也可以被罵yin婦,反正我就是。” “但是你,”她把他額前掉落的一縷長發(fā)別到耳后,“別把自己玩進(jìn)去,被我玩了。” 你可能不記得了,可我還記得你是怎么跪在我腳邊哭的。 歷歷在目。 她用極低的氣音,魔鬼般地誘惑說:“回來當(dāng)我的狗,只要不奢望不屬于你的,我就給你想要的東西?!?/br> 那軍營半年多的交頸而眠就是給得太多,讓他生出了許多不該生的念頭。 養(yǎng)狗者的大忌,需求被過分滿足,就開始得寸進(jìn)尺,要求更多。 她手指點(diǎn)在他紅腫濡濕的嘴唇上。 “你是所有土狗中我最不討厭的一條,為此,你就該敬謝天地,以命侍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