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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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zhèn)的秋風蕭瑟,仍是陰雨連綿,路上行人寥寥。 臨近傍晚,周懿才披上黑色羊絨大衣,撐著把傘,領(lǐng)著親手烘培的小蛋糕前往那家非裔的住戶。住戶旁邊是一片公園的空地,公園平日無人造訪,經(jīng)政府審批作為MM計劃的試驗點,她的裝置藝術(shù)搭在柵欄邊緣的地方,由PVC透明材料搭成了一個簡易的溫室裝置,柔軟可延伸的材料因內(nèi)部植物不斷生長的根部被擴展出了柵欄,蜿蜒著爬到這家住戶的草坪上,她把材料銜接地很長,大有蔓延到下一戶人家的勢頭。 她在公園里蹲著觀察了一下小溫室里植物生長的趨勢,確保沒有被雨淋壞才長舒一口氣,捶捶酸麻的背部,緩緩挪到那家住戶門前敲了敲門。 植物生長的方向符合她的預期,事先協(xié)調(diào)這個項目被駁回的可能性更大,索性先做了,早有預料會有沖突和矛盾,可真的到了門前說不忐忑是假的。 這家住戶的房子看著有些年頭了,到處是斑駁的涂漆磚瓦,門檐支撐著掛植的早已凋謝,吱吱呀呀地垂掛在一根將掉不掉的螺絲上,雨水順著金屬花盆破損的邊角滴落,顫顫巍巍地像是下一秒就要砸到她頭上。 敲了半天門屋內(nèi)卻沒動靜,她想著每日在旁邊搞藝術(shù),確實沒見到這戶人家走出來過一個人。正打算離開,卻聽到門被推開,她轉(zhuǎn)身看到門口站著的黑人婦女。她頭上扎著印花部落風格的頭巾圍裙裹著肥胖的身軀。周懿見狀連忙又回到門前,卻見她手里揣著的刀,硬生生在門前停住。 女人一臉平靜地等她開口。 她連忙解釋自己是旁邊裝置的創(chuàng)作者,無意侵擾她的生活。先禮貌地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又舉了舉小蛋糕。 黑皮膚的中年婦女戒備地看她,拿刀點了點她的裝置,說那塊地方是她的菜地,菜被壓住長不出來了。黑女人嗓門很大,如在雨聲中驟然變調(diào)的序曲一下把她的精神防線拉高??粗种械牡?,周懿不自覺退到門后,頭上正對掛植。 見她后退,黑女人面色不悅地想走出來,不料門頭上掛著綠植的螺絲松動,那盆金屬搖晃著就要掉下來砸中她的頭。 避無可避,她瞬間宕機,閉上眼睛等著疼痛的降臨。 卻聽到身后有人踏著雨水朝她的方向奔來,鞋履蹭著臺階而上的聲音篤實有力,沾了潮氣的涼風從她身邊經(jīng)過,一具濕透的身體帶著陣陣馥郁,將她全然裹住。 重物落到rou體的聲音和一記悶哼在她耳邊響起,她睜開眼看到那張許久未見的臉,頭發(fā)身子被全部打濕,架著的眼鏡歪斜。雨水順著他的鬢角淌到下巴,半邊肩膀上是臟污零碎的泥土和破葉,縱使是狼狽不堪的樣子,他卻悠然如閑逛經(jīng)過的人,不見一絲慌亂,低頭沖她無恙一笑。 一滴涼意從他下巴落到她眉間,停滯的心被瞬間點燃。她像失重的鳥被卷在他絢爛如煙花般的眸色中,在他懷抱中安然降落找回平衡,心潮卻一浪接一浪翻涌不息。 “還好,來得正是時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