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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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過半百,禿頂老頭兒在講臺上大刀闊斧地向我們講述他的輝煌人生,無非是中考一戰(zhàn)群雄,高考一戰(zhàn)群雄,再不濟也是自家孩子中考一戰(zhàn)群雄,高考一戰(zhàn)群雄。 下面學生早已睡倒大半。 感覺不給面,老頭兒撓了撓后腦勺,拿黑板擦敲敲講桌,到是自己沾了一手的灰。 “十七十八,正是花一樣的年紀,看看你們……” 不合時宜的下課鈴聲響起,他們都醒了,像打通了任督二脈,唰的一下站起身來,響起一個兩個嬉笑的“老師再見”,便飛快地向門口跑去。 老頭嘆了口氣,沉著臉,拿上課本走了。家里的孩子不聽他話,更別說,班里的學生了。但不一樣的是,他得對自家孩子微笑,他是世界上最大度、最無私的父親。 “季楠,她們約架,你真的不去看啊?!鄙砼缘膯逃鹨荒樑d奮,探著頭往我這里湊。 我搖搖頭,把政治課本合上,慢慢騰騰地塞進立著的各類書本中。 “行吧,等我明天給你回放?!眴逃鹆嗥鸢S著大部隊向偏門口跑去。 約架,小小的學校很常見。牛逼的說放學等著,不牛逼的也說放學等著。 其實女孩子的約架最多,卻也最沒的看。太臟的不罵,太狠的不打。 為什么呢?害,總不能前腳呲嗷亂叫,后腳窩男朋友懷里,柔聲細語吧。 如今誰沒個認識的人,千絲萬縷的關系。她認識他,他又認識她,上前一看,好家伙,都認識,做個和事佬,事情翻篇,都有面兒。 但和事佬學問也大,男的總是比女的好使。不是搞性別論,只是道一中的事實罷了。 搖搖晃晃的大漢突然忘了家在哪個方向,他只知旁邊的樹能讓他???。 手里的是粗糲的樹皮,媽的,這哪有攔街妹子的嫩腰舒服。酒氣不斷向上涌,冬天的羊rou串到底是沒有七八月大擺檔里的好吃,膻的要死。 老板的壓榨,同事的打壓,家中母老虎唱的大戲。家不是家,人不是人。 他越想越難過,胃里翻騰似海浪,終是他抵不住,喪失了呼吸,顆粒要劃爛他的喉嚨,想想就惡心,錢沒了,賺的錢都沒了。 迷迷糊糊他看見穿著校服的學生妹路過,高扎的馬尾,精致的五官,她有著大好未來。心一緊,胃的不適,又讓他身體彎下。他干嘔,卻只有淚滴下。 我注意到了他轉瞬的目光,對著他彎成蝦米的身軀,無聲的說。 看你媽的看,老子也沒家。 我就那樣站定,看著樓上的亮光。 今天干了壞事嗎?沒有,沒吸煙、沒喝酒、沒上床、沒打群架。今天有好好學習嗎?有的,老老實實翻開了課本,老老實實聽老頭夸大其詞。怎么回來那么晚?兩條腿走不快啊,老板。 好的。 待我從校服兜里掏出鑰匙,緩緩打開門,便看見江宴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沙發(fā)都掉皮了,還真是不嫌棄。 江宴有錢,我讓他換,他不換,他說那不是他的錢。 酒是個好東西,他喝了。我輕輕的把包放在茶幾上,但上面的金屬小月亮掛件還是發(fā)出了聲響。 “回來啦。” 不對勁,很不對勁?;璋档臒艄庀?,他的眼睛黑亮亮的,就那樣直溜溜地看著我。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今天我把月亮摘給他了嗎?可能吧。 “喝多少了這是?” “沒喝多少,一點點?!币娝鹕?,要穿鞋,卻愣了一下。我隨他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右腳拖鞋在茶幾底下。他摸了摸鼻頭,只嘿嘿的笑。 遭不住。我蹲下,輕輕地把黑色的兔子拖鞋放到他腳邊。 他沒穿襪子,早就說過他瘦,腳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見。 我抬頭,正對上他的眸子。他不需要月亮了,他眼里有星星。 纖細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我不敢動。 “怎么變漂亮了?小乖?!?/br> 漂亮啊,我漂亮你會不會喜歡我啊。 小乖,小乖,他的聲音就在我耳畔。這與預想的不符啊,我應該怎么回。 小乖,小乖,我成了啞巴,所有隱藏的情愫 這一瞬都流露在眼中。 我想讓你知道我愛你,小叔。 我想讓你知道,我的小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