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胎想逆襲(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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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叁竿了。身旁早已空無一人,她瞇了瞇眼睛想再睡一會兒,卻聽到門外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侍女阿箏的聲音響了起來,“主子不好了!七王爺吐血了! ” 聞言她登時睡意全無——夏子啟不是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怎么會吐血……元殊回城的時間提前了兩年,是否意味著奪嫡也提前了! 夏子啟此時萬萬不能出事,太子那邊已經是半廢的狀態(tài), 她又與九皇子毫無交集,想奪取皇后之位只能憑她七王妃的身份了。 跳起來草草收拾了一下便和阿箏一起沖到府外,卻被附近巡邏的一隊騎兵攔住了。為首那人似乎是元殊的副將,逼停了她的馬車,長槍的寒芒點在車夫身上,“將軍吩咐過,元大小姐不可出府?!?/br> 無鸞掀開簾子,冷笑一聲,“元家什么時候由他作主了?” “屬下也只是奉命行事。” “我今日偏要出府,你們若是驚了我的馬兒釀出禍事,我便去皇宮告御狀!” 那人面色不愉的盯著她,最后還是撥開隊伍決定放行。倒不是怕什么御狀,若是真讓這位受了傷,將軍怕是饒不了他。 @@@ 無鸞一下馬車便急急奔入夏子啟的房間,他正側臥在床上歇息。臉色又回到初見他時的蒼白,眉頭緊簇著似乎在忍受著什么痛苦。明明已經入夏了,他的床前還擺著一盆炭火。 陽光從窗帷中蔓延,卻無法遍及他全身。配上一身慘綠羅衣,宛如開敗的花朵。 聽到動靜,他睜開眼睛,古井般的眸子閃過一絲光亮:“鸞兒,你怎么來了?” “咳咳…..”他支起身體坐了起來,“元府的事情處理完了?” 她趕緊上前為他身后加了墊子,將被子又拉高了些,“未曾,只是聽說你身體有恙,就忍不住來探望?!?/br> 他俊秀的臉上溢出一抹笑意,嘴唇有淡淡的粉色,“讓鸞兒如此關心我,這病倒也是值了。” 她握住他伸出被子企圖撫摸她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那一瞬的涼意讓她心驚,“到底怎么回事?宮伯怎么說?” “他說,似乎是停藥產生的副作用……那藥有七分毒藥,叁分解藥,完全停藥后雖然能有一時康健,但積壓的毒性爆發(fā)也是遲早的事?!彼D了頓,落寞的望向她的眼睛,“對不起,我可能要辜負你的期待了?!?/br> 謫仙般的人兒露出此等表情,任誰看了也會不忍。她心中一陣酸澀,柔聲安慰道,“我只盼你好好活著?!?/br> 他閉上眼睛苦笑道,“不論是太子還是九皇子登基,我都是活不成的。 父皇昨日也出現(xiàn)了和我一樣的癥狀,他吃這藥比我久,怕是時日無多了?!?/br> 夏罌當真說到做到,要殺了所有人祭奠他的母妃么…… 夏子啟是無辜,那夏罌與先皇后又何其無辜。說到底,連天庭的神仙也救不了每個人,她一個白無常能做什么。 思及此處,手腕上封印元婼魂魄的胎記突突的跳動了幾下,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優(yōu)柔寡斷。 她只需要收回元殊的魂魄,將元婼保送后位。憐憫眾生的事不歸她管,她是個冷心冷性的白無常,僅此而已。 無鸞收起心緒,臉上浮出勉強的笑,“不會的,元殊現(xiàn)在聽命于元家,我會讓他扶持你上位。你只需好好修養(yǎng)等我的消息?!?/br> “那你今日……能否留下來?”他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她微微一愣,別過頭躲開他期待的眼神,“抱歉,你身體的事還得與父親和元殊商議對策,恐怕沒時間耽擱?!?/br> “沒關系,”他垂下眸子,纖長的睫羽在蒼白的臉頰上留下一片陰翕, 連嘴唇上最后一絲血色也消失了,“你快去吧?!?/br> 無鸞不敢回頭看他,生怕好不容易硬起的心又軟下去。傳喚下人添了些炭火,遂離開七王府。 她輔一出房門,他便控制不住似的開始劇烈咳嗽,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來,把周圍的仆人都嚇了一跳,急忙去找宮伯來診治。 嘈雜的環(huán)境中,他只盯著她剛坐的地方出神。嘴角勾著一抹諷刺的笑意,眼眶卻有些濕潤。 你終究是不要我了。 ———————————————————————————————————— 第一個世界應該是一個團滅的BE,我喜歡你死我活的修羅場,不是打打嘴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