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貴族高中淪為家畜(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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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順著蛇頭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個蜷縮著的人影。他眉頭一皺,抬手按動墻上的開關(guān)。 頭頂上一排排白熾燈霎時間啟動,將整個空間全部照亮。 “你是誰?你怎么進(jìn)來的?”祝玖看著不遠(yuǎn)處的少女,心道古怪。 養(yǎng)蛇本是他作為不來神木高中的借口給藤原雪穗出的難題,沒想到這女人竟真的允許他在學(xué)校里養(yǎng)蛇,還把四樓一半的面積翻修為溫室共他使用。 他為了方便上課便住在五樓,而他的畫室就聯(lián)通著這扇鐵門,不可能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溜進(jìn)來。也許是四樓逃生梯那邊的門沒關(guān)好,可這女人又是如何活著從那邊走過來的? 這園中有上百條蛇,明年春天應(yīng)該會孵化出更多。其中不乏有劇毒的品種,還有他身旁這個輕易就能絞碎成人骨頭的森蚺。 它們領(lǐng)地意識極強,為何不攻擊她? “我是清潔工,”少女蹣跚地朝他的方向走來,剛剛還團(tuán)團(tuán)圍住她的群蛇此時自動讓開道路,“誤入此地。” “誤入?”男人狹長的鳳眸瞇了起來。他身上的白色襯衫只扣了下面的三顆扣子,脖子上的蛇形吊墜頭頂?shù)奈恢昧林薨档募t光。 “我是三樓的清潔工,電梯不知怎么停在四樓了。”無鸞有些局促不安地看著他,“祝老師,能帶我出去嗎?“ 他是新來的美術(shù)老師祝玖,長著一張與閻羅王相似的臉,她絕對不會認(rèn)錯。 男人看著她的員工制服和胸前的工牌,倒也不像是在說謊。但這張臉…… 就是這張臉!就是這張臉! 祝玖的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在喊叫,令他的呼吸病態(tài)地急促起來。 他雖被稱為天才畫家,可這些年也到了瓶頸。十年前剛滿十八歲的他靠著極為寫實的野獸描繪一舉成名,他無需構(gòu)想提筆即畫,仿佛畫中所繪就是他的親身經(jīng)歷一般。直到三年前,有位富商花重金請他為自己的女兒畫一幅肖像畫,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如何都畫不出女人的臉。 祝玖當(dāng)然接受不了這種缺陷,于是他在每一幅新畫中都嘗試加入女人的形象,可無疑都是以失敗告終。即便強行落筆,畫中的人臉也會扭曲到不成人形。 他有時能坐在那些未完工的畫旁發(fā)呆一整天甚至忘記吃飯,有時會yuhuo中燒無從發(fā)泄,有時又會悲傷到掩面而泣。心理醫(yī)生診斷他患有中度精神分裂,應(yīng)該暫停藝術(shù)工作,服藥并休息一段時間。 祝玖拒絕了服藥的建議,但他也意識到這些畫已成了他的心魔,必須要采取行動。為此,他在三年間不停地參加社交酒會,頻繁更換女友和床伴,試圖削弱那些畫對他的影響。可每一次都會給他帶來更深的挫敗感和自我厭惡:女人的愛撫甚至比不上他看那些畫一眼。 “祝老師?” 無鸞以為他被自己的臉嚇到了,于是趕緊低下頭,“抱歉,我的樣子嚇到您了吧?” 等了一會兒才聽到頭頂傳來沙啞的聲音。 “沒有?!?/br> 她察覺到那一人一蛇的眼睛在自己身上逡巡,不知為何嗓子有些發(fā)緊:“可以先帶我離開這里嗎……”那森蚺的蛇信子發(fā)出的“嘶嘶”聲就在耳旁讓她頭皮發(fā)麻。 卻聽男人冷不丁提問—— “你愿意做人體模特嗎?” 她疑惑地抬頭,看到眼前人堪稱虔誠的表情,下意識的拒絕了,“我不知道您說的是什么工作,我只是個清潔工。” “很簡單的工作,”他漆黑的眸子里閃爍著某種她看不懂的興奮,聲音極度蠱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讓我把你畫下來就好?!?/br> 越來越多五彩斑斕的小蛇順著樓梯攀了上來,再看看眼前人一幅無動于衷的樣子,無鸞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只好用力推開男人擠出門外沖向五樓。 樓梯連接的畫室凌亂不堪,已經(jīng)完工的畫倒是規(guī)整得掛在墻上,大多是以野獸為主題的油畫,其中又?jǐn)?shù)蛇最多。她看著這些畫只覺腳下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氣,就像她每次看到藝術(shù)樓大廳中懸掛的那副畫一樣:好像那畫中墜落的鳥,就是她。 畫板周邊最是混亂,其上卻蒙著一層黑布,似乎他并不想讓旁人看到畫上的內(nèi)容。鬼使神差的,她想走過去掀開黑布一探究竟。 “喝水嗎?” 祝玖不知何時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走到她身后,微笑著遞給她一杯冰水。 “我不渴,”她掩飾地舔了舔已經(jīng)有些干裂的嘴唇,并沒有接過那杯水,“您沒什么吩咐的話,我先回去工作了?!?/br> “等等?!?/br> 他抬手輕輕按住她的肩膀,一股淡而魅的香水味鉆入她的鼻腔,“工作的事,你還沒有答復(fù)我。工資和待遇全部依你?!?/br> 無鸞不動聲色地拂開他的手:“抱歉祝老師,我只想做好我的本職工作?!?/br> 男人似乎沒想到她會拒絕的這么果斷,愣了片刻突然笑了。 “原來你這么喜歡做清潔工作,”他長指輕扣玻璃杯的側(cè)面,冶艷的臉上是滿是玩味的表情,“那我拭目以待?!?/br> @@@ S區(qū)1號宿舍樓頂層。 無鸞起初還擔(dān)心深夜造訪被別人看到會有麻煩,沒想到整個頂層都是他的房間,電梯直接入戶,連其他學(xué)生的影子都看不到。 簡約的藍(lán)白色客廳里亮著溫暖的燈光,豐旭站在電梯口外,沒有帶平日的眼鏡,一半黑色一半赤色的雙眸在看到她后微微一凝。 “感謝您能來?!?/br> 屋里的地暖開的很足,他只穿了一套白色短袖居家服,緩和了整個人冰冷的氣質(zhì)。 “不用這么客氣,我應(yīng)該也幫不上什么忙?!边@少年總是這么禮貌,搞得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帶路吧?!?/br> 屋子雖大,但大部分面積被裝修成了藏書室和健身房,所以臥室并不多也很好找。豐旭帶著她走了一段便來到了主臥。臥室里的冷香和他身上的如出一轍,還有淡淡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就在衛(wèi)生間里,是吧?“ 整個房間幾乎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她看了看自己身上還帶著泥點的工裝褲,有些尷尬地吐了吐舌頭。然后假裝若無其事地踏入臥室,剛剛往前走了兩步,突然,一陣強烈的困意襲來,意識隨即被抽離,少女不受控制地向地面倒去…… 優(yōu)曇:進(jìn)他房間經(jīng)過我允許了嗎?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