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貴族高中淪為家畜(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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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鸞幾乎忘了自己在彈琴,全身心沉入曲中,不見人群,不見鳥獸。仿佛置身原野,天高地闊,無邊無垠,唯有她一人。 琴聲直沖云霄時,眾人在心中放聲嘶喊。忽而琴聲急轉(zhuǎn)直下,越轉(zhuǎn)越低,如北風(fēng)嗚咽,雷鳴滾滾。 不覺間遍體生寒。 豐旭怔怔聽著,仿佛看見小時候無數(shù)個夜晚,自己躲在衣柜里,外面都是形狀可怖的鬼怪。 他只一個人。 有人摸了摸臉,摸到滿手的淚。再看身邊人,不時何時起,竟都淚流滿面。 曲終,繁華散盡,浮云隨風(fēng),一時滿座無語,鴉雀無聲。 末了,教授才緩緩開口:“我活了這把年紀(jì),頭一次聽到這樣的曲子。同學(xué),這曲子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 她的確不知。閻羅王雖愛彈這首曲子,卻從不準(zhǔn)別人過問,似乎觸及了他的傷心事。 “是哪位大師的作品?” “也不知?!?/br> 教授嘆息了一聲搖搖頭:“可惜啊,一定是個不得志的天才。這曲子開篇雖顯凄苦,卻不是哀怨,而是蓄勢待發(fā),仿佛只要一陣東風(fēng),便能一飛沖天,扶搖直上。只是結(jié)局似乎并不好?!?/br> “我評此曲為第一,諸位可有異議?” 明月在前,何以爭輝?自然無人說一個不字。 可是她雖贏了下來,豐旭的表情卻十分古怪,回到宿舍也沒再纏著她,自己一個人跑去書房翻閱資料,不知在查些什么。 她也懶得多問,好不容易能獨自入睡,一沾枕頭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做了一個噩夢。 夢里被埋在很深的土壤中,周圍都是混沌而黑暗的。她好像變成了一株植物,只有向上生長的念頭。可頭頂?shù)耐寥缊杂踩玷F,腳又被一根粗壯的、滑溜溜的藤蔓縛住,她全然無法動彈。她想用手指一點點掰開,但她越用力,藤蔓就越是拉著她往下沉,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 “還好?!?/br> 她聽見有人在說話,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但又好像很近,就在她的耳邊。 “我的寶貝沒有丟?!?/br> 她感覺自己被那藤蔓拖向更深的地底,仿若深淵一般無垠的黑暗。隨后落入一個冰冷的懷抱,那人用手輕柔地?fù)崦哪橆a,就像在逗弄一只小貓咪。 “優(yōu)曇……?” 她試探性喚了一聲,那人低笑了起來。 “我以為玄女大人有了新歡,便不記得在下了?!?/br> “……你的傷,怎么樣了?” 她親眼看見卿素在他胸口開了個大洞,居然還能入她的夢? “玄女大人是在關(guān)心我,還是盼我有事呢?” “自然是希望你沒事?!?/br> 她答得那樣快那樣自然,隱入黑暗的人反而不說話了,摩挲著她的嘴唇似乎在分辨她話語中有幾分真意。末了,才緩緩開口:“我只是一縷殘魂,踆烏是本尊親臨,的確將我傷得很重。不過,再過幾日就有送上門的營養(yǎng)品了?!?/br> “營養(yǎng)品?” “呵呵,玄女大人莫不是忘了,我是妖啊。”更多的藤蔓攀上她的身體,在她身上肆意游移,“妖是要吃人的?!?/br> 這世界的靈氣微薄,人貴為萬物靈長,是妖鬼最好的食物。 “我還得感謝踆烏呢,她這一爪子打破了封印,送我自由了?!?/br> 她心道糟糕,但面上不敢露出分毫,“還有不怕死的敢去湖心島嗎?” “當(dāng)然有。把我關(guān)在這里的藤原野,可是偷偷地藏著我的血呢。血喝完了,還會派人來取,那老東西用這法子活了上百歲了?!?/br> 這下麻煩了, 她并不認(rèn)識藤原家的人,藤原夢子還與豐旭交惡,該怎么通知他們? “玄女大人在想什么?”男人見她不說話,冰冷的手指在她的腰際輕輕捏了一下,“該不會是在想別人吧?” 優(yōu)曇對外界的感知已經(jīng)恢復(fù)了五成,以前被困在結(jié)界中他還忍不住嫉恨,現(xiàn)在沒了束縛反而心平氣和起來。 沒關(guān)系,他腦海中已經(jīng)想好數(shù)種酷刑,一定會讓那位學(xué)生會長生不如死。這座島上的所有人,都會成為他的養(yǎng)料。等他擁有足夠的法力就立即打開妖界通道,召喚本尊親臨!到那時,即便是踆烏回來,也不足為慮。 至于他的寶貝小鳥,還是鎖在籠中最安全。 “再等等,再等等,我們永遠(yuǎn)不會分開了?!?/br> @@@ 少女穿了件白色男款的寬松衛(wèi)衣,黑色長直發(fā)柔順披散著,細(xì)長的腿筆直地立著,一雙漂亮的眸子里帶著禮貌的笑意。祝玖開門就看到這樣的光景,驚訝之余臉上浮起一層薄怒。 “你來做什么?” 他也不知這股無名怒火從何而來,只覺得她身上這件明顯屬于男性的衣服分外礙眼。她成為豐旭的家畜已傳的沸沸揚揚,如今找上門來,是來示威的不成? 無鸞見他眼神噴火,心下也有些發(fā)虛,不過還是主動開口:“祝老師,我有事相求。” “呵,”祝玖冷笑一聲,鳳眸微瞇,“你臉皮倒是真厚?!?/br> 那日他雖是精神分裂癥發(fā)作,但事后卻記得清清楚楚,這女人的種種表現(xiàn)絕不一般,自己的病或許就和她有關(guān)。 被他這么一刺,她面色稍許不自然起來,但還是陪著笑臉,“我想請您轉(zhuǎn)達(dá)給藤原大小姐一句話,請她暫時不要派人去湖心島?!?/br> “關(guān)我什么事,”男人邪逸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且去求你那位學(xué)生會長吧?!?/br> 眼見門要關(guān)上了,她三步并作兩步擠入房間,準(zhǔn)備將優(yōu)曇的事和盤托出,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只是這關(guān)門的姿勢,將她整個人夾在中間,幾乎是投懷送抱似的撞進(jìn)男人的胸口。 二人呼吸俱是一頓。 “如果是這樣求我的話,也不是不行。” 祝玖低頭看著眼前假裝鎮(zhèn)定的少女,如蛇吐信一般在她耳畔吐氣,“我在夢里,cao過你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