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璣靈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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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琉璃屏風(fēng)后,一群司樂仙童合著琴聲輕吟淺唱,萬朵金花下雨般墜落,空蕩蕩的禮桌上忽然出現(xiàn)無數(shù)美酒與靈花仙草,諸位神仙紛紛舉杯邀飲,談笑風(fēng)生。 王母一襲艷色牡丹紅裳,佩玉色耳墜,胭脂淡掃,唇染丹朱,端坐于主位之上。左手邊一襲粉衣的九幽素女坐的不甚端正,右手邊的位置仍是空的。 這壽宴的座次階級分明,內(nèi)場一圈都是上仙與各族組長、菩薩;外場三圈是仙門世家子弟;最外層則是連座位也沒有的小仙娥、仙童。八重天的上仙們倒是平易近人,譬如素女大人和司命星君,經(jīng)常能在下層遇到他們。然而,九重天的上仙除了王母喜愛熱鬧,常居三重天的瑤池之外,皆不愛到下層來,許多剛飛升的小仙連他們的樣貌都沒見過。 是以,青鸞出現(xiàn)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她水青色仙裙似仍帶著九重天之上的寒氣,臉頰上有一抹似是而非的嫣色,唇色淡粉的好似菡萏掐出的汁兒印在脆弱的雪白宣紙上。天姿靈秀,氣殊高潔,花團(tuán)錦簇中也只能看見她一人。 “青鸞來遲,望王母見諒?!彼曇舨⒉淮螅瑓s如瓊珠碎玉,惹人細(xì)聽。 “若是尋常我不怪你,今兒個得罰你一二?!蓖跄缸焐险f著罰,但面上卻是笑的,一點怒意也無,“我聽說你和九曜真君寫過一首《天璣靈韻曲》,是不是?” “......是?!?/br> “這曲子可是天界很多人的心頭好,便罰你和鳳兮為我和奏一曲?!闭f著王母湊近,放低了聲音,“司樂班的好幾個小仙童為了練這首曲子,把嗓子都唱啞了!這回你可得給他們機(jī)會表現(xiàn)一二。” 她心知推拖不得,只能點頭,“遵命?!?/br> 立即就有仙侍在宴會正中心架起兩座古琴。也不知是誰安排的,這琴位置相對,二人彈琴時幾乎是面對面而坐。鳳兮輕飄飄看了她一眼,選了靠東的那架琴,她只好走去西面。 余光瞥向西面落座的賓客,心中一震—— 那人一襲紫衣,風(fēng)華絕世。一雙狹長的鳳目微微上挑,薄唇輕啟,看似慵懶隨性,眸底深處卻帶著滔天的怒氣,正直勾勾看著她。 青鸞立即移開目光,泰然自若的在西面古琴前盤膝坐下,忽略身后如芒在背的眼神,深吸了口氣,容色一整,雙手拂上琴弦,竟沒有任何起音,只一連串急急之音,密密匝匝傾瀉而出,宛如飛瀑直落九天,砸得人喘不過氣。 緊接著對面的琴也響了起來,如泉水盈散,與她琴音相合。 鳳兮彈琴的姿勢極優(yōu)雅,修長的手靈巧的拔弄,霞光中俊顏沉靜。這曲子于他早已爛熟于心,根本無需看琴,只幽怨凝望著對面的青衣女子。悠長的樂聲宛轉(zhuǎn)欲訴,急切悲哀,仿佛是鴛鴦失偶苦尋伴侶,孤雁單飛狂覓雁群。 那二人琴音竟如此契合,四下一時之間皆鴉雀無聲,只有她身后那人捏緊了白玉酒杯,目眥欲裂。 準(zhǔn)備多時的司樂班也跟隨著他們的琴聲,緩歌清唱,抑抑揚揚,恍若隔世—— “月冷千山,寒江自碧,只影向誰去? 千秋北斗,瑤宮寒苦,昆侖千秋雪。 八千年玉老,一夜枯榮。 九萬里蒼穹,誰人與共? 朝露曇花,剎那芳華,不若神仙眷侶,浪跡天涯......” 身前身后兩道眼神幾乎將她洞穿,如坐針氈,天知道她是如何彈完這首曲子的。若是早知有今天這一遭,她絕對不會踏出玄女殿半步。 一曲罷,掌聲如雷,滿座皆贊。稱贊過后,便是竊竊私語。這千年一次的盛會自然也是八卦緋聞傳的最快的時候。 “你說這兩人是不是有故事?九曜真君那眼神,看得老朽心肝直顫吶。” “可不,聽說玄女大人飛升之前,就愛在那北海彈這曲子給九曜真君聽呢!” “神仙眷侶,浪跡天涯。嘖嘖嘖,可真夠浪漫的?!?/br> 他們二人聲音不大,但離得與燭九陰太近,一字一句皆入了他耳。 好一個神仙眷侶。 沉悶的“卟”地一聲,他手中的玉杯忽然碎了,但會場太過喧鬧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一瞬間被辜負(fù)和背叛的絕望鋪天蓋地傾瀉,胸腔里似乎憋得要窒息,只剩難捱的絞痛—— 原來她日日所奏,是同別人的定情之曲。 他還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里,偷偷去練去學(xué),想著有朝一日能與她對彈。 真是可笑。 他永遠(yuǎn)沒法比鳳兮彈得好。 @@@ 壽宴第二日,王母突然來訪玄女殿,并給她帶來一個堪稱晴天霹靂的消息—— 蛇族族長燭九陰,以北海封印相脅,向天庭求娶玄女。 “此事若有轉(zhuǎn)圜余地,我必會一口回絕?!蓖跄傅粗瑓s隱含著一種芒刺般令她心生寒意的東西,“蛇族盤踞北海多年,若倒向妖魔,后果不堪設(shè)想?!?/br> “為了天庭,為了這八荒生靈,你知道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