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世界24:處理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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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宴傾順完毛的覃與在見到醫(yī)務室外站著的奉烜時有那么一瞬間的意外。她確實聽到有人進來又出去的腳步聲,但沒想到來的會是奉烜。 再一想游柏這會兒說不定還在辦公室里陪著喻殊受訓她也就沒什么意外了。 仍舊沒有等到覃與開口的奉烜按下心里的那點不甘,緊跟兩步抓住了人:“小與,跟我聊聊?!?/br> 他叫的不是覃與,而是幼時的稱呼,小與。 覃與微微瞇了眼,笑起來:“好呀,小烜哥哥。” 奉烜手指一顫,逃避性地側過頭不敢和她對視。 教學樓后是一片占地不小的花園,春秋時節(jié)還是比較受學生歡迎的,只是這會兒寒意正濃,入目蕭條,只有幾棵常綠的樹還留著些生氣。 覃與雙手插兜靠墻站著,蓬松的羽絨服越發(fā)襯得她小小一個,尤其那張巴掌大的臉,在呼吸間帶出的白霧中有種失真的精致。 “你和宴傾,”奉烜遲疑著開了口,“是那種關系嗎?” 覃與側頭看他:“哪種關系?” 她彎眼笑著,神態(tài)沒有半點不自然。 奉烜喉結滑動,語氣帶著點澀:“昨天酒宴和剛才……我看到了……” 覃與笑意更深:“是嗎?相隔這幾年,沒想到小烜哥哥去國外學了一門窺探的好本事……” “我……” 覃與搶在他辯白之前打斷他:“所以呢?你想表達什么?” 奉烜愣了愣。 他想表達什么?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么要攔著覃與說這樣一句話。他明明只是想要正常的、像久別重逢的故友一樣和覃與說上那么一兩句話,不要讓她無視自己而已,但剛才在醫(yī)務室無意間從簾子縫隙間看見的那一幕又一次讓他回想起昨天酒宴中途他追在覃與后面看到兩人依偎的那一幕。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說出了口,卻在覃與反問他的這一刻才覺察到自己對此竟然如此的在意。 那是一種他從未體會過的在意,又酸又澀,名為嫉妒。 一個因為合眼緣而被覃與帶進覃家同吃同住的無名路人,短短叁年便能和她如此親密無間,越發(fā)襯得他與她從前九年的情分淺薄可笑。哪怕對方同樣身為女孩子,他也仍舊無法克制住那種陰暗的嫉妒燎原般滋長。 無論是她對宴傾的親近,還是她對自己的無視,都同樣地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叫他十分難受。 也是在這一刻,他明白了自己早就因為覃與出乎意料的冷淡而強逼著自己不去在意的那份阻力,已經(jīng)十倍百倍地反噬成了對覃與的在意。 “是想借此來威脅我,繼而讓奉叔叔重新進入我爸爸的合作伙伴范疇嗎?” 奉烜渾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笑容燦爛的覃與。 “很奇怪我為什么知道?”覃與走近,手臂撐在他身側,明明是仰視的動作,她眼底的情緒卻讓奉烜有了被扼住喉嚨的壓迫感,“我說了呀,往后你沒想到的可能會更多?!?/br> “想套近乎的話,就多花點心思吧,小烜哥哥~” 空氣中的香味早已散盡,那人嘲弄的笑容猶在眼前,奉烜捂住臉,低笑出聲:“啊,被發(fā)現(xiàn)了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剛和覃玨打完電話,覃與就看到收到信息急匆匆跑來的邱讓,手里還拎著個和他氣質完全不符的毛絨絨的手提袋,看形狀就知道里面裝的是便當。 “覃與?!币宦肪S持著傻笑的邱讓輕喘著將飯袋放到她跟前,一雙眼亮得不行,“快嘗嘗,我今天做的雪媚娘?!?/br> “你還真每天都做了帶來???”覃與拿出那個方形的木質飯盒,“咦,這個好像不是你拍給我看的那一個?” “嗯,因為前幾天都是做的飯,這個是專門用來裝甜點的。”邱讓拿出酒精濕巾幫覃與擦了手,又給她打開餐具盒,“快嘗一下?!?/br> 四個白白胖胖的雪媚娘整齊地擺在分格里,看上去十分可愛。 覃與夾起一個咬了一口,滿足地瞇了瞇眼:“好吃~” “真的嗎?”邱讓開心得不行,“下次我做抹茶味的還是巧克力味的?” “都要。”覃與叁口解決完一個,“下次可以包桃rou或者草莓嗎?” “好,白桃還是黃桃?”邱讓半點不覺得麻煩,胳膊撐在桌子上目光灼灼地盯著覃與,“草莓是喜歡酸一點的還是甜一點的?” 覃與毫不客氣地按照自己的喜好點餐,兩人圍繞著吃的話題一直聊到下課鈴響,覃與也吃完了全部的雪媚娘。 “明天,約好的對嗎?”抱著飯盒離開前邱讓還再次確認了一遍,得到覃與的應允后又傻笑著離開了。 與此同時,覃玨的來電如約響起。 “吃飽了,該干活了?!瘪c掛掉電話,慢悠悠地朝著教學樓走去。 游柏低著頭聽班主任軟硬兼施地教育了喻殊十多分鐘,當他聽著喻殊漫不經(jīng)心地時不時“嗯”一聲,回復一句“我知道了”近乎麻木時,班主任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你們先站這兒反省一下?!卑嘀魅未掖伊滔逻@句話后便起身離開了辦公室,神情很嚴肅地去了外面接電話。 反省一下。 回顧過往十多年,他從沒有被老師叫到辦公室訓話的經(jīng)歷,更不必說被老師用這樣失望的語氣說出一句“反省”。 反省。他需要反省什么?他為什么要反???錯的難道是他嗎? “怎么樣游柏?”雖然辦公室還有別的老師在場,但很明顯作為常客的喻殊沒有半點拘謹畏懼,她很是自如地往游柏方向側過去,語氣還是那么氣定神閑,“考慮好了嗎?” 游柏低垂的眼睫微微動了動,就在喻殊以為他會抬頭看自己一眼時,那點動靜好似水面泛開的漪紋般,消失了。 游柏仍舊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好像壓根沒有聽到她的威脅。 喻殊捏了捏拳,輕笑一聲:“怎么?你該不會還指望著宴傾來幫你吧?” 游柏抿了抿唇,沒應聲。 但他對提及宴傾做出的反應已經(jīng)足夠讓喻殊火大,那種每天看著自己在意的人和別的異性相交甚歡的嫉妒憤怒,在這個屢屢阻礙自己發(fā)作的班級里,日復一日地堆積著,然后在今天的兩堂數(shù)學課結束后看到游柏對宴傾笑的那一刻,徹底被引爆了。 說實話,她沒想過會遇到宴傾頭這么鐵的阻礙。 在之前的一年半里,那些無論是和游柏交好的所謂朋友,還是成天崇拜地喊游柏學神的同班同學,她通常只需要一次試探就能輕易拆穿他們那些虛偽的嘴臉。最難應付的也不過是班上一個從初中起就一直暗戀著游柏,甚至還默默跟著他考進了同一個高中的女生,但在她拿美工刀抵在她臉上,說要劃花她那張不算漂亮的臉時,那個女生哭著放棄了這場長達四年的單相思。 呵,不過如此。 喻殊這么想著,越發(fā)覺得哪怕是師生眼里完美無缺的游柏,也和自己一樣沒什么真心相對的人。師生情,友情,愛情,都像紙一樣脆弱。這么無聊又沒用的東西,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她不過是用另一種方式幫助他區(qū)分了圍繞在身邊的虛情假意,可得到的,卻是他的避之不及。 那個主動借傘給她的人,為什么會如此抗拒她的接近呢?難道他分辨不出,只有她才是對他最真心實意的那一個嗎? 為了找到他,她不惜去求了她最討厭的大伯幫忙,甚至離開了熟悉的城市,放棄了之前經(jīng)營的一切,不聽勸地孤身前來。 可她看到的是什么?是他對她的冷漠,對她的避之不及,以及對宴傾的溫柔,對宴傾的傾囊相授。 他把本該給她的溫柔給了另一個虛情假意的女生。這怎么可以呢? 可言語和恐嚇都沒能嚇出宴傾的真面目,甚至連那些礙事的同學老師都不斷地不斷地阻撓她——她沒想過動手的,畢竟在游柏借傘給她后她就有意地收斂了自己身上的那些可能會讓他害怕的脾性。她已經(jīng)變得相當溫柔了,哪怕是拿著那把美工刀抵在那個女生臉上,她也從沒想過要真的下手。 是宴傾逼她的。 也是游柏逼她的。 她沒錯。 她會讓游柏知道宴傾的真面目,她會讓他知道,這世上,只有她對他才是最真心實意的那一個。 “不要緊,今天只是一個開始?!?/br> 游柏緊咬住后槽牙,麻木地閉了閉眼。 打了十多分鐘電話的班主任終于面色沉重地回到了辦公室,與此同時還有被遞到游柏面前的手機:“給家長打個電話吧?!?/br> 她的語氣異常疲憊,說出的話卻叫游柏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來:“老師……” 班主任嘆了口氣,手機塞到他手里,扭頭看向雙手插兜的喻殊:“你也是,叫個能做主的過來吧?!?/br> 喻殊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她確實覺得今天的事鬧大了一點,但相較于之前她鬧出的事而言,這根本不算什么。 她掃了一眼捏著電話手背青筋暴起的游柏,笑了一聲:“老師,我是一個人來的S市,我家能做主的就是我自己。” 班主任看了她一眼,轉向辦公桌翻起檔案袋來,喻殊的神色逐漸冰冷。 但此刻的她并沒有覺得校方會為這么一件在她看來無關痛癢的事大動干戈到讓她的監(jiān)護人從W市趕來,直到班主任再度抬頭看來:“喻喬聲對吧?這通電話是你打還是我打?” 喻殊還在笑:“沒必要吧老師,大不了我賠償宴傾醫(yī)藥費……” “喻殊!我沒再跟你開玩笑!”班主任厲聲打斷喻殊的嬉皮笑臉,“哪怕你的監(jiān)護人在國外他也必須得過來一趟!說吧,你打還是我打?” 喻殊臉上的笑意消失殆盡:“我打吧,不勞煩您了?!?/br> 班主任抬手做出一個自便的手勢,而后看向一直沉默著的游柏:“你呢?需不需要我來打?” 游柏嘴唇囁嚅兩下,微啞地開了口:“我自己來吧老師?!?/br> 班主任看著這個一來就表現(xiàn)出超高天賦的好學生,面色和緩了些:“要不好意思可以出去打完再進來?!?/br> 游柏眼睫顫了顫,那邊的喻殊已經(jīng)率先出了辦公室。 “不用了,謝謝老師,我就在這里打。” 反正已經(jīng)無臉可丟了。 游柏目前住在S市的姑姑家,能夠轉學到育英也是托了姑父的關系,當然成績也占了一半。 在這個時間點接到自己外甥的電話時游纓還以為是對方身體不舒服,結果聽到游柏語氣干澀地說是自己惹了麻煩時,游纓有些錯愕。 “是……什么麻煩?”她無從想象老實本分一門心思讀書的乖外甥能惹出什么事,只下意識地問道,“你沒事吧?” 游柏忍住喉嚨口的哽咽:“姑姑我沒事,麻煩你請假過來一趟學校?!?/br> 游纓連忙請了假,下樓時又給自己丈夫發(fā)了條短信,火急火燎地開車去了學校。 與此同時喻喬聲正在電話里破口大罵:“我不是告訴過你S市不比在家嗎?都跟你說過別惹事別惹事,你怎么又給我惹事!你是一天不惹麻煩不舒服嗎?叫家長又是為什么?我哪有工夫去S市見你老師?” 喻殊神色冰冷地聽著,捏在圍欄上的手指關節(jié)卻因為用力而發(fā)白:“是啊,我就該跟我爸媽一起死在那場車禍里,省得活下來給你成天惹事?!?/br> 她的聲音冷得像是此刻的天氣,瞬間叫對面的喻喬聲停住了滔滔不絕的罵聲。 “小殊,”再度開口的喻喬聲變得格外疲憊,“你把電話給你們老師,我來跟她說好嗎?” 喻殊捏著手機回到辦公室遞給了班主任,而游柏已經(jīng)打完電話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面前甚至還貼心地放了一個紙杯的熱水。 喻殊坐了過去,支著臉看向聽著電話眉頭緊鎖的班主任,唇角又泛起笑意。 可還不等她開口嘲諷,便聽到班主任語氣嚴肅地重申道:“喻先生,無論您現(xiàn)在多忙都請您趕過來!在您心中,對于孩子的教育難道不比您的工作更重要嗎?學校這邊可以給您提供最近的一班飛機機票,麻煩您盡快過來!” 喻殊驀地捏緊了拳頭,在看到頭上纏著紗布的宴傾走進辦公室的瞬間她的眼瞳一縮,頭一遭生出一種萬事都不受控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