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世界38:復雜的情愫(宴傾part,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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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置許久的單人宿舍終于迎來它的主人,空調口吹出的熱風還沒來得及拉高房間里的溫度,覃與的手指順著他光裸微涼的肩頭向上,從頸后插入發(fā)絲,而后重重一拽。 宴傾吃痛發(fā)出一聲輕哼,微瞇著的眼沁出星點淚花,還沒來得及閉上的雙唇間隱約可見里面靈巧的軟舌。被這根軟舌挑弄起情欲的下身正緩緩向外吐露著愉快,被猝然打斷的快感在花心深處鼓噪著。 覃與卻沒理會。她一手仍拽著順滑的發(fā)絲,另只手則沿著他臉頰輕撫,好似在安慰她適才的粗暴行徑給他帶來的痛楚。 宴傾貓兒般地蹭著她手心,浸濕的眼睫掀起,純黑的瞳仁里一片霧氣。他乖巧順從地赤身跪在她身前,神態(tài)動作無一不在向她展示著他的柔善可欺,沉默無聲地向她訴說著他能接受她的一切粗暴對待。 “宴傾,你沒有自尊心的嗎?”覃與又一用力,將他拽離自己的手掌,帶著笑意的話語卻比刀還要鋒利。 宴傾眼中的霧氣凝成淚水大顆大顆滾落,他看著覃與,無聲地哭泣著,卻沒有吐出半個反駁的字音。 覃與胸口燒得發(fā)燙,一種難以言喻的沖動在她身體里四處亂撞,卻遲遲找不到一個發(fā)泄的出口。 她猛地丟開手里的發(fā)絲,從床沿站起來,虛扶著她膝蓋跪在地上的宴傾因為她起身的動作虛弱地歪了一下,又很快地扶著床沿跪穩(wěn)了,膝行著跟過來:“主人……” 他的嗓子已經(jīng)全啞了,沒有偽裝的聲音本是清潤的少年音,如今帶著沙啞,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蠱惑。 覃與走向門口的腳步一停。 她仿佛聽見心里某處枷鎖被打開的聲音,那些被她關在最深處的惡意混合著胸腔中激蕩的沖動徑直地躥向了她的大腦。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轉過身來,手指勾向衣領處的蝴蝶結,看著面前眸光微閃的宴傾低聲開了口:“記住,這是你自找的?!?/br> 覃與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變成這種很明顯和同齡女孩子差異極大的性格的。打她記事起,她就沒吃過半點苦,家境富足,從出生到十歲都生活在父母無微不至的關愛中,哪怕后來父母和平分手,給她的愛也半點沒有減少。她生來就在云端,從來不會因為任何東西而煩惱,按照成長軌跡,她可能長成嬌滴滴的小公主,或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無論哪一種,都該是站在太陽底下熠熠發(fā)光的純潔善良美好。 但她沒有。 不知道是哪條軌跡出現(xiàn)了偏差,她的聰明不僅給她帶來了更快吸收知識的能力,還過早地催熟了她諸多亂七八糟的想法。過于富足的生活條件讓她的獨立變得如此輕易,而獨立帶來的自由也讓她的那些想法有了更加適合生長的土壤。 她變得冷漠,一切過于輕易得到手的東西對她而言并不存在太高價值,從東西,慢慢地變成人。 老師,同學,朋友,甚至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壓根不需要多高明的手段,單單憑借著一張可愛乖巧的臉,她就能輕松收割每一個和她產生交集的人的好感,而后與那些再無交集的人形同陌路。 她對一成不變的生活開始產生厭煩情緒的那一天,她遇到了宴傾。 那時候他還不叫宴傾,還不是育英鼎鼎大名的女神,與她更是生活在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里的人。 但命運偏偏就這么湊巧地讓她見到了他。 那該是一枝高高盛開在雪夜枝頭的寒梅,亦或是寂寂深谷獨自芬芳的幽蘭,那種遺世獨立的冷艷美麗,卻如此脆弱又輕易地由人攀折,摁進泥濘。 那雙幼鹿一般清澈純稚的眼,偏又跟著他骨子里的倔強不屈生出股帶刺的擰,好似黑夜中的兩簇火,如此的明亮鮮活生動。 于是她聽到自己胸腔久違的熱烈跳動。 想要呵護這朵美麗的花無虞盛開的念頭與想要徹底摧毀這捧掙扎的火焰的欲望在她身體四處沖撞,順著血脈游走,隨著心臟鼓噪,不斷地、不斷地慫恿著她、刺激著她,叫她在善惡邊緣搖搖欲墜。 直到那雙眼睛看到了她。 剝離掉憤怒與屈辱后,略帶著詫異和疑惑的眼,像是清晨薄霧彌漫的森林里獨自立于山泉旁低頭啜飲的幼鹿,被身后突然發(fā)出的細碎響動驚嚇到,忐忑不安地回頭看過來的情狀。 在那一瞬間,她的手比她的大腦動得更快。 手里還冒著冷氣的易拉罐就那樣徑直丟了過去,砸在其中一個男生背后發(fā)出的悶響也瞬間拉回了她走神的思緒。 圍毆的四人轉過身來,連同踩在他頭上的那只腳也一并挪開了。 于是被放開的花枝顫顫巍巍站了起來,纖細的枝條,青澀的花蕾,伴著大雨的沖刷,在她面前露出了原本的模樣。 她就這樣撐著傘,隔著潑天的雨幕,卻好似毫無遮擋般,看清了他眼底的焦急與催促。 明明被逼到這份上,遇到難得多管閑事的好心人,他的第一想法竟然是害怕牽連了她。 是從前未能蒙受類似的好意,還是認為她并沒有擺平一切全身而退的能力? 那兩種矛盾的心理因為她對他的好奇而暫時偃旗息鼓,不再作祟,她終于騰出空閑來處理這四個礙眼的施暴者。 隨身攜帶的報警器在嘈雜的雨聲中仍舊發(fā)出了震懾人心的尖嘯,正要上前的四人略顯恐慌地對視一眼,還沒交匯出個結果,就在見著急匆匆趕來的司機后毫不猶豫地落荒而逃。 很多時候,面對武力值或威懾力明顯高于自己的存在,哪怕是身為慣犯的施暴者也會聰明地選擇避其鋒芒,自我保全。 壁虎尚會斷尾求生,身為高等動物的人類又怎么不知道趨利避害呢? 可,或許是她偽裝的外表足夠善良無害,也或許是她確切將他從別人的拳腳下救了下來,當她將傘撐到渾身濕透的他頭頂,問出那句“你要跟我走嗎”時,他竟沒有絲毫猶豫地點了頭。 她撿到了一只漂亮又可憐,柔弱又倔強的小貓,而呵護他、培養(yǎng)他、想要看他能夠成長到何種狀態(tài)的心理暫時占據(jù)了優(yōu)勢,于是她將那些陰暗的、兇殘的念頭一并藏進內心最深處,暫且選擇了用善良的表象去安撫這只初來乍到的小貓。 最初的半年,她的確是非常認真地在清理這只臟兮兮的小貓。 雜草一般不堪的過往,被踩在腳下欺負的屈辱,上不得臺面的畏縮怯懦,一點點地,連根拔起,然后,賦予新生。 于是這只自己選擇拋棄此前一切留在自己身邊的小貓,渾身上下,徹底烙上了她的印記。 喊了他半年“艷艷”后,他終于擁有了一個全新的名字,宴傾。 曾經(jīng)狼狽不堪的花蕾,終于被她養(yǎng)出了一點精致模樣。而他對她的無條件信任和全身心依賴,也叫那本就不甚牢固的枷鎖裂開了一道縫隙,惡意從里面一點點滲出了濃黑的觸角,悄無聲息地往這努力生長的花朵上一點點蠶食著。 他或許并沒有意識到,他如今用在她身上這步步為營的試探,正是她此前用在他身上的手段。 溫水煮青蛙一般,將他一點點地馴化。盯著他盛放的同時,也時刻思考著,摧毀他的底線到底在哪里。 覃與閉上眼,唇縫溢出細密的輕喘,她的指尖毫不憐惜地嵌進手下細滑的肌膚,任由熱水帶著淡淡猩紅色從指縫流走。 這一次,她會摧毀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