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世界49:人設崩壞的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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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由貪念催化的產(chǎn)物。從野獸進化到直立行走,再到利用工具,一切都不過是為了更好地生存下去。 而進化得越來越聰明的人類,似乎也將基因里那本就無師自通的“掠奪”運用得越來越熟練。 剛出生的嬰兒不需要接受任何學習就懂得吸食母乳,長大一些后更是懂得通過各種手段逼迫愛自己的父母妥協(xié)讓步,那正值青春萌動期的少年們又怎么可能在自己在意的人或物上做到“知足”呢? 愛,多數(shù)具有排他性,簡單來說,就是獨占欲。 從遲疑觀望到最終邁出付諸行動的這一步或許消耗了邱讓大半的勇氣,可一旦邁出這最艱難的第一步,后面的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他有了站在她身邊的權(quán)利,獲得了她的關注,于是渴望著能成為獲得她最多關注的那一個,再接著,便是擠掉所有同臺競技的對手,成為她的唯一。 人性中的貪婪與以愛為名的獨占欲,足以放大一切細枝末節(jié)帶來的影響,更何況是本就情緒不穩(wěn)的他。 同臺廝殺,僅僅是發(fā)覺對手比他強就足夠他難受了,如果是在他的主場半道殺出一匹“黑馬”,他又怎能不瘋? 那種看著越握越緊的手心越流越快的沙的無能為力,對于本就一根筋又神經(jīng)質(zhì)的邱讓而言,無疑是一劑逼瘋他的猛藥。 就好像找到自己面前的喻殊,她是游柏派出妄圖撕咬掉她一塊rou的瘋狗,只可惜訓練的時間太短、殺傷力又遠不如前;而她的這條狗,卻實實在在是個瘋的,而且殺傷力驚人。 但那又如何呢? 以牙還牙罷了,她都是跟著男主學的。 “覃與,多看看我好嗎?”身后高大的少年像是一株幾近渴死的藤,無助又小心翼翼地纏抱住她,低低哀求著,“別喜歡他……” 還真是,得寸進尺呢。 覃與討厭沒有分寸的人,尤其是倒貼過來后被她施舍的那么一點好就自我腦補、自我感覺良好到完全忘記了自己只是一個追求者身份的人。 沉胤的霸道她多少還能理解,畢竟人是她主動接近的、男友的名號也是她親口承認的,可分手后她就沒興致繼續(xù)陪他玩那些無聊的愛情游戲了,他口中的那些霸道又自信的言論在她聽來只覺得好笑和膩歪,除此之外別無他感。 而洪淵呢?除了偶爾無聊地宣誓主權(quán)外,他其實把自己的真性情藏得還算不錯。畢竟彼此私底下見面的次數(shù)還不及每次排名榜上見面的次數(shù),更多時候他就像是潛伏在海底的巨鯨,默默地觀測形勢,等待一擊必中的時機。 她對洪淵的興趣,更多的來源于近幾年來發(fā)展極快的旭峰集團。稍微花點精力在身為旭峰太子爺?shù)暮闇Y身上,或許就能給她帶來上千萬的利益,何樂而不為呢? 而邱讓呢?他的無聊和死板極快地消耗完了她對他僅有的那點興趣,之所以繼續(xù)和他見面,并不是所謂的“良心發(fā)現(xiàn)”來呵護他那敏感至極的神經(jīng),畢竟她還不到17歲,沒興趣去給一個比自己還大的男生當媽,cao心一些與她無關的事,散發(fā)所謂的圣母光輝。 她愿意浪費時間見他,無非是因為他目前還有點用處,但這樣看似卑微實則霸道的得寸進尺,實在是讓她非常不爽。 畢竟用他也不過是因為他最趁手,并不代表著他的不可替代。 對付游柏,沒必要花太多心思和精力,除了自己以外,她對別人多一分額外的關注都純屬浪費自己的時間,實在是沒必要。 這條狗誠然是個瘋的,但再瘋也不該對著主人咆哮。如果連最基本的聽話都做不到,她何必選他來礙眼呢? 敏感那就意味著對情緒的捕捉能力非常強,就像含羞草一樣,只需要一個輕微的信號,便足以讓他認清自己此刻的處境了。 覃與垂眼,聲音很輕卻很清晰:“我該回教室了?!?/br> 輕飄飄的六個字,卻叫邱讓像被燙到一般下意識地松開了手。 礙于身邊有個宴傾,所以覃與深知這種不帶任何情緒的說話方式有多強的殺傷力,尤其適合用在被她好言好語笑臉相待后、頭腦發(fā)熱飄飄然忘乎所以的人身上。 因為沒有感情輸出,往往意味著拋棄的前奏已經(jīng)響起。越是敏感的人,越是畏懼。 而邱讓想必很快就會從患得患失的忐忑提前進入害怕被丟棄的階段,春風得意時的高歌凱進被一盆冰水潑下來,這會兒只剩下幻夢破碎認清現(xiàn)實的瑟瑟。 他不是這段堪稱一廂情愿的感情的主宰者,他只是一個自愿奉上身心乃至一切渴望著自己的神明能夠垂憐一二的信徒。而伴隨著與神明的接近,他那顆欲壑難填的心被自己的興奮雀躍蒙蔽,生出了能夠長久獨占神明的幻覺與貪妄。 而游柏,在他看來就是突如其來的那盆水,潑醒了他的妄想,也叫他看清了自身的處境。 他哪有什么能力立場指揮神明?他不過是匍匐在她腳下希冀著她偶爾關注的可憐蟲。 她已經(jīng)對他不耐煩了,再不知死活地妄動,只會讓她說出那句決絕的話。 他清醒了,也松開了手,甚至臉上的陰沉也頃刻堆出無懈可擊的明朗笑容:“嗯,去吧,馬上期末考了,是得抓緊復習?!?/br> 覃與略一挑眉,回頭看他時面上帶著抹笑,連語氣也溫和下來:“你也是,好好加油。” 兩人狀似溫情脈脈地分別,面上笑容不變,心里卻各自有了盤算。 已經(jīng)在沒必要的人身上浪費了不少時間,覃與懶得再去理會邱讓會如何發(fā)瘋,也懶得去思索游柏會被邱讓怎樣遷怒,她比較關心的是晚點去辦理轉(zhuǎn)班程序?qū)W校這邊會給自己出哪些題型。 手機里她的體檢報告已經(jīng)發(fā)送到了郵箱,她點開簡單地看了一下,確信沒有問題后就把手機塞回了口袋里,沒有去理會微信里那一串的未回信息,包括方顧發(fā)來的他的那份體檢報告。 誠然,方顧的確稱得上優(yōu)秀,且滿足她要求的“干凈”,但覃與對于這種她沒興趣但對方非得主動貼上來的人,好感度都是直接折半或者干脆清零的。方顧想要成為被她考慮的對象,不做點能引起她興趣的事她是絕不會浪費半點時間在他身上的。畢竟對她而言,她的時間遠比他們在她身上付出的東西更加寶貴。 她不是缺愛的小女生急需靠這些甜蜜來填補內(nèi)心空虛,更不需要靠著這些男生對她而言毫無用處的愛慕來襯托自己魅力值。 無論是物質(zhì)還是精神層面她都非常富饒,她有著清醒的頭腦和明晰的未來規(guī)劃,與其將時間浪費在這些錦上添花的感情游戲上,她更樂意用來自我充實、自我實現(xiàn)。 她的優(yōu)秀來源于自身,哪怕脫離覃家她也能夠靠著自己的能力成就一番事業(yè),被一見鐘情、被愛意環(huán)繞,這些偶像劇一樣的情節(jié)對她而言不過是家常便飯一樣的稀松平常。 人沒必要去追逐愛意,當你足夠優(yōu)秀時,自會有愛意前赴后繼地向你奔來。 這也是她想要宴傾領會的,無論是過去惡作劇一般要求他成為端方的淑女,還是將來希望他成為自行發(fā)光的明珠,她都期待著他能成長得離“優(yōu)秀”這個詞更近一些。 但目前來看,他除了學到最大程度地利用資源來充實自己外,距離自行發(fā)光還有很長一段路程。 就是不知道她對他的這點喜歡,究竟能不能維持到他真正變得優(yōu)秀歸來的那一天呢。 游柏看著面前笑靨如花的少女,捏著筆的手不受控制地握緊。 “那,游同學一定要記得按時擦藥哦~”鼓鼓囊囊的紙袋被放到桌上,覃與無視周遭的起哄聲,視線落在一旁面色發(fā)白的宴傾身上,伸手揉了揉他發(fā)頂,“認真點。” 宴傾呆呆看她,眼底明明還殘留著沁出的水光,唇角卻不禁為她這絲親昵揚了起來:“嗯?!?/br> 覃與看了眼時間,決定先去辦公室找班主任提前打個招呼,雖然這個提前有夠倉促的,但畢竟早一步通知她也是好的。 至于她走后留在教室里的游柏會怎樣就不關她的事了。 “轉(zhuǎn)去高叁?”石老師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現(xiàn)在?” 覃與點頭:“嗯,我想提前一年高考?!?/br> 石老師倒不是懷疑覃與的能力,她只是覺得這個時間點有點奇怪,畢竟不是沒有過提前一年高考的學生,只不過多數(shù)都在高叁上學期就選擇了跳級。 “怎么這么突然?”石老師想了想最近班里發(fā)生的事,皺眉道,“是因為游柏和喻殊嗎?” 對于石老師將游柏和喻殊擺在一塊拿出來說這事兒覃與的詫異也不過一瞬,畢竟她早在男女主登場之前就把舞臺道具乃至群演班底全都換了,對于男女主的觀感和反應自然和劇情里有很大差異。 對于石老師而言,一開始的游柏的確是個可造之材,她也存了要好好培養(yǎng)的心思??砂殡S著喻殊的到來,班里被搞得烏煙瘴氣,別說身處其中苦不堪言的學生,就連她這個教數(shù)學卻被迫成為德育老師的班主任都煩得不行。游柏成績是不錯,但為人處世她的確是看不上的,更何況班里除了游柏外,其他優(yōu)秀學生也不在少數(shù),且別人更省心,也更懂得主動處理自己惹出的麻煩,不至于像游柏一樣揣著明白裝糊涂,兩耳不聞身邊事,一心只讀圣賢書。 再加上昨天他才和邱讓在籃球場大打出手,學校貼吧討論的帖子都占了整個版面,鬧得沸沸揚揚,這一出越發(fā)叫石老師對他的失望更上一層樓。 正因如此,在石老師心目中,他和喻殊兩個人完全就是半斤八兩,妥妥的惹事禍源。 覃與笑了笑,沒興趣在這種事情上落井下石,畢竟真正蒙受損失的班上大有人在,再怎么輪也輪不到她這個多數(shù)不在學校的人來訴苦。 “不是?!倍嗟囊矝]必要透露了。 任誰損失一個常年霸榜第一的學生心里都不好受,但作為老師,看到如此上進的學生又怎么可能不欣賞呢? 石老師嘆了口氣:“一會兒我陪你去一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