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世界4:笨拙的口舌初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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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做了足有兩個時辰思想斗爭的商槐語最終還是咬著牙磨磨蹭蹭來了。 覃與正支著臉在桌前看書,碧璽在她身后盡心盡力地拿帕子替她絞著頭發(fā),聽到開門聲時側(cè)臉看過來,歡喜提醒著專注看書的那人:“小姐,商公子來了!” 覃與視線掃過來,見著瞬間像熟透的蝦子一樣遍身通紅的商槐語時輕笑了一聲。 她擱下書,聲音懶散:“過來坐?!?/br> 碧璽很是知情識趣地收好帕子退出房間,將空間留給二人。 商槐語的腳像是粘在了原地,聽著關(guān)門聲時胸膛里的一顆心幾乎要跳到嗓子眼,他甚至有種想要立刻扭頭奪門而出沖回自己院落的沖動,但與此同時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拉扯住他,讓他半晌挪不動腳。 有害怕,有羞窘,但更多的,似乎是期待。 “要我過去請你?”那道摩挲著他耳膜的聲音又一次開了口,他被那點(diǎn)笑意撓得不禁顫了顫,抿緊唇走了過去。 尤帶著水汽的香味伴隨著距離的拉近更為清晰地包圍住他,他控制不住地干咽了一下犯渴的喉嚨,低垂的視野里卻伸過來一只手,似下午那會般捏住了他下巴。 在越發(fā)劇烈的心跳聲和吞咽動作中,他的頭被緩緩抬起,然后,迎上了她的雙眼。 那是一雙異常漂亮的貓兒眼,既圓又亮,清澈剔透的深棕色瞳仁在燭火輝照下勾勒出一圈金色,充盈其間的,是無喜無悲的神明正下視蕓蕓眾生的慵懶、冷淡、高高在上。 幾乎瞬間他有了一種頭皮發(fā)麻的毛骨悚然,就像是被強(qiáng)大的野獸盯上無路可走的兔子,瑟瑟發(fā)抖地想要跪地臣服。但那只手就那樣輕輕捏在他下巴,卻好似一并托住了他的驚懼逃避。 “我不喜歡你這副怯懦模樣,明天起改掉?!?/br> 害羞純情確實(shí)很符合她興致,但也僅限于閨房樂趣。往后還要培養(yǎng)他,讓他能發(fā)揮最大的用處,那么這副姿態(tài)自然是不合格的。不過不要緊,她是一個很擅長馴獸的好主人,但凡真正有點(diǎn)用處的,她都能夠很好地將他們培養(yǎng)起來、利用起來。 商槐語眼睫顫個不停,他無法低頭避開她極具傾略性的雙眼,也無法擺脫她絲毫沒有用力捏在他下巴上的手,只能這樣傻傻地看著她,聽著她對自己的不滿意,一邊羞愧難當(dāng),一邊難過地紅了眼眶,無法控制地落下淚來。 下巴上的那只手有一瞬間的僵硬,與此同時,一直與她對視的他察覺到了她恍惚了一剎那的眼神,而后被猝然起身的她粗暴地按在了桌子上,張口咬了過來。 圓潤的桌沿抵住他的腰側(cè),他整個人以一種十分別扭的姿勢被斜著按在了桌上,壓在身下的頭發(fā)撕扯出的痛意被她兇狠咬在唇上的痛意輕松覆蓋,他悶哼一聲,忍不住皺起了眉。 可還不待他睜眼,視野就被那人手心掠奪,徒留一片黑暗。 “乖艷艷,叫主人。” 他尚來不及反應(yīng)這呢喃似的耳語到底是什么,從唇舌開始蔓延到全身的酥麻就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將自己一切呼吸心跳全都交到了她手里。 予取予奪,身不由己。 過于生澀的回應(yīng)讓覃與很快從短暫的失態(tài)中回過神來,她松開了捂住商槐語雙眼的手,按在他肩膀的力道也收了些回來,但還是頗有耐性地陪著身下雙頰緋紅雙眸緊閉的少年“探討”完了這漫長一吻才退開。 商槐語手肘無力地?fù)卧谧烂妫瑥浡蕉H的潮水伴隨著重回規(guī)律的呼吸緩緩?fù)嗜?,他睜開水霧彌漫的一雙眼看向已經(jīng)坐到妝鏡前梳發(fā)的少女:“……什么?” 縱使只有兩個破碎的字音,覃與仍舊被他這甜魅的嗓音不輕不重地?fù)狭艘幌?,心里泛起些癢,于是重復(fù)道:“我問你,學(xué)會了嗎?” 商槐語眨了眨眼,才消退的紅暈又迅速卷土重來,他羞澀地坐直身體,剛想低頭就回憶起她適才說的那句話,強(qiáng)撐著看她:“會了一點(diǎn)。” 覃與捏著差不多干了的發(fā)尾,心里多少還是有些煩悶。 相較于信息高速發(fā)展的現(xiàn)代社會,這個世界雖然也有一些教導(dǎo)的相關(guān)圖冊,但說實(shí)話過于貧瘠。她過往與人做這事,哪里需要教?可現(xiàn)在…… 她悠悠嘆了口氣,起身朝著床榻走去:“過來?!?/br> 商槐語捏了捏袖口,將手心的汗擦去,繃著身子同手同腳地跟了過去。 被掀開的裙擺下是少女嫩生生的兩條玉腿,它們毫不避諱地朝著兩側(cè)打開,將內(nèi)里圣地清楚明白地?cái)傇谒矍啊?/br> “舔這里?!庇葞еc(diǎn)粉色的指尖剝開兩瓣嫩rou,艷紅濕潤的花道與幽谷便一覽無余。 如此香艷的一幕激得他大腦一片空白,偏生他完全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任由著那指尖帶領(lǐng),自洞口往上,最終停在羞澀得還不肯露面的花蕊之上。 覃與簡單將范圍圈定,料想著如此一來再笨也該懂得伺候一二,于是收回手用濕帕子擦干凈后吩咐道:“伺候吧?!?/br> 商槐語膝行到她腿間,頂著一張通紅的臉微微湊近前去。鼻尖除了她身上的香氣外,還嗅到了一股微甜的潮濕氣味。他咽了咽口水,顫抖著伸出舌頭舔了過去。 少年的討好顯得生澀又笨拙,好在最初的窘迫和慌亂褪去后,適應(yīng)了這份羞怯的少年發(fā)揮出了他性格里的溫柔與細(xì)致,一點(diǎn)點(diǎn)地、從內(nèi)到外地完成了他的第一次伺候。 覃與松開手里絲緞般的墨發(fā),垂眼對上他酡紅一張臉上泛著霧氣的水眸,伸手摸了摸他發(fā)燙的耳朵,略帶些啞的嗓音裹著絲笑:“做得還不錯。” 商槐語眼睫震顫,抿了抿紅潤潤的唇,強(qiáng)撐著沒再避開她灼人的視線,咽下嘴里的水液,輕聲問道:“小姐,還要嗎?” 覃與揚(yáng)手,勾住他傾過來的脖頸,在他面頰落下一個吻:“明日起搬過來與我同住。” 商槐語眼底一片震驚,他愣愣看著覃與,又確認(rèn)般喊了她一聲:“小姐?” 覃與已經(jīng)放開他困倦地倒回床上,沖外邊喊了聲碧璽,聽見門開的商槐語趕緊從床帳里退了出來,略有些局促地掩飾住適才伺候覃與脹起至今還未平復(fù)的下身,低頭站在一旁。 喜氣洋洋進(jìn)門來的碧璽見著這一幕臉上的笑容都僵了一瞬,她張了張嘴又徒然閉上,就聽見床帳內(nèi)覃與懶散的吩咐:“把之前特意布置的那間廂房收拾出來,往后他就住我這邊?!?/br> 眼神灰暗的碧璽一聽這話立刻活了:“是!” “著人送商公子回去吧?!?/br> 吩咐完事情的碧璽很快回來,燭光將她床帳外的身影投射到床榻上,也叫覃與即使閉上眼也感覺到了她的欲言又止。 “小姐,要叫水嗎?”碧璽面紅耳赤地低聲問出口,勾纏在一起的幾根手指都快絞成麻花。 覃與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適才進(jìn)門來見著候在一旁衣衫齊整的商槐語時為什么表情那么復(fù)雜了。對于后世而言比較私密的親熱在這個時代可以稱得上是“現(xiàn)場直播”一樣刺激了,畢竟隔音不行,外間還有一堆豎著耳朵聽候吩咐的下人。 覃與揉了揉太陽xue:“不用。” 碧璽沉默了一下,又硬著頭皮追問道:“那,避子湯?” 只不過考察了一番商槐語嘴上功夫的覃與忍無可忍地起身,一把掀開床帳,見著被她面色嚇得下意識跪下的碧璽后緩緩呼出一口氣:“起來吧,還不到讓他伺候到那一步的時候,往后這些話別問了?!?/br> 碧璽垂著頭瑟瑟發(fā)抖地站起來:“奴婢知道了。” 覃與視線落在她面上:“碧璽,我知道這些話是母親差你來問的,但我更希望你想清楚,這偌大覃府究竟誰才是你真正應(yīng)該效忠的主人?!?/br> 碧璽面色一白,重重跪下,可還不待她告罪求饒,已經(jīng)重新落回去的床帳內(nèi)就傳來那人冷淡命令,“下去吧,我要休息了?!?/br>